牛驢曾听父親說過一句話,就是,小孩子是無憂無慮的,長大後人就有壓力了,有壓力怎麼辦,只有承受壓力。牛驢以前听這句話時,年齡不大,所以他沒能理解這句話,也听不進去這句話。牛驢在這荒野,需要靠制作日常用品來維持生計,他對父親的話有了體會。牛驢以前听不進去的話還有很多,比如牛驢喝了一口水,過了一會兒咳嗽了兩聲,母親就會說,給你說別喝涼的,喝了就咳嗽,你老不听。牛驢在當時不僅是听不進去這些話,甚至是有些反感。但那些話在這時的牛驢看來,都是好話。那些話都是父母在經過很多事情後總結出來的,父母說的話,可能不是真理,但總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們說出這樣那樣的話讓子女听,希望的是子女能夠听進去,從而吸取經驗,少走彎路。
牛驢在制作弓箭時,想起已經逝去的父親母親的話,就沉浸在那些話里,同時父母的音容笑貌就縈繞在他的腦海,當受到那些話鼓舞,牛驢就加快手中的活計,牛驢以前沒有對生命的感覺,只是餓了就吃渴了就喝,也不去想別的什麼,可是隨著歲月的積累,牛驢開始在內心沉澱一些東西,這可能就是人們說的成熟。
牛驢膝下兩個孩子,一個霜霜年幼,卻很懂事,一個冰冰,年幼,也很聰慧,牛驢在制作物品時,就對兩個孩子有了期盼。牛驢想到,在以前。父母可能就是這樣期盼自己的,父母的心都是相似的,牛驢就期盼孩子能長大,能有出息。
孟海從暗香洞出來,牛驢見到他就問是不是去采蘑菇。孟海說︰「昨天頭腦發熱,說是要采蘑菇,去桃花城賣燒烤,今天想起昨天的想法,就很生氣,我昨天怎麼能夠想到采蘑菇呢。還說要到桃花城去賣燒烤。可笑可笑。我不應該有那種想法,我也不想去賣什麼燒烤,我在這野外挺好。」
牛驢就有些生氣,向孟海說︰「你知道一鼓作氣的道理嗎。做什麼事情都不能是狗熊掰棒子。要堅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廢,你說你昨天說的好好的要去桃花城賣燒烤,怎麼今天就反悔啦。」
孟海說︰「我昨天是說過。可是我今天又不想去了,我怎麼能去賣燒烤呢,那不是浪費時間麼。我在這野外可以散步,在桃花城賣燒烤,就沒有這麼自由啦。我不想被一個燒烤攤位束縛,我在野外很自由。」
牛驢說︰「你這孩子,到底年輕。你說你生病了怎麼辦,總得進城看病吧,去找大夫,總要錢吧,去抓藥,總要錢吧,都是要錢的,所以我們要賺小說幣,也不是說賺下小說幣現在就要花,現在就有用處,我們可以把小說幣存放起來,哪一天需要錢了,急用錢呢,我們就可以拿小說幣應急。」牛驢又說︰「你我都在桃花城看了,桃花城雖大,雖豪華,可是在這麼繁華的地方,還是有乞丐,還是有乞討的人存在,當然這些人中會有裝腔作勢的人,可是還是有人是真正的貧困,他們痛苦而可憐,那些可憐的人,有的吃不起飯,有的穿不起衣裳,要麼沒錢回家,要麼沒錢看病,他們的生活質量是低的,他們的生命是可悲的,人能如彼,可嘆可嘆。」
孟海說︰「是呀,你說的很好。」
牛驢說︰「我們這些能吃飽飯的人,就不應該頹喪,應當煥發出我們的精神來,去幫助那些弱勢的人,那些人在陰暗的角落里,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是最容易被忽視的,是最容易被社會淘汰的,是最容易被歷史的車輪碾壓死的,他們的生命似乎微不足道,但那些都是真實的生命,上帝如果在世,那麼,上帝會做何感想?」
孟海說︰「人都會感到可悲可嘆,會同情。如果上帝沒有這樣的覺悟,那麼上帝連人也不如。這只是我個人之見,我就是想,應當讓這個世界一切都美好。但牛驢你知道,世界是不完美的,豈止不完美,簡直是千瘡百孔的,我們時常幻想天堂,又時常看到地獄,這種天堂與地獄的反差,讓我們的心靈如何承受得了。」
牛驢說︰「你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你懂得去關心卑微的生命,但是很多現實的殘酷不因為一兩個關懷而改變,仿佛丑陋與卑劣在人世間是主角,他們是刻意安排的,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人生這場戲。」
孟海說︰「不要有悲觀的思想,我們要積極樂觀,一件事情有多面,我們不要總去想那些壞的方面,我們應該讓陽光照到更多的地方。」孟海又說︰「我和夜獨泓去過五靈山,在山上與靈獸打斗,有時候戰斗正酣,我就想打退堂鼓了,我不是害怕乾坤子的襲擊,我只是心里不樂意再戰斗下去。我沒有必要跟這些獸類過不去,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嗯,我們連語言都不通,我說話,乾坤子根本就不懂我的意思,我說話,老虎和豺狼也不懂我的意思,我沒有必要故意走到那些獸類中間,去與獸類打斗,我每天和獸爭斗,那我成了什麼?」
牛驢說︰「這是不是你不去五靈山練習打殺的原因?」
孟海說︰「可以這樣說。我是反對打殺的,殺害是多麼不好的事情。有時候,我們會听到有人在給我們吹噓他多麼厲害,在一座什麼山,殺了怎樣凶猛的惡獸,我們就很仔細地听,還夸贊那是引人入勝的故事。我們的思想多麼不高潔,我們多麼可怕,我們盯著那些血腥的物事,歡聲笑語,我們的那顆美麗的心不復存在。我們雙手涂滿鮮血,我們張牙舞爪,我們卻認識不到自己的丑惡,我們肆意妄為。」
牛驢說︰「你把有些人說的那樣不堪,你不贊成殺戮,那你說我還造弓箭嗎?我制造弓箭,壯士們拿著我制造的弓箭去殺戮,你說我是不是有罪的人?」
孟海說︰「你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而我卻不能解答你提出的問題,我也向自己提出過很多問題,我不能解答自己提出的問題。很多問題是復雜的,我幼稚的頭腦不能理解那些問題的復雜結構,我難以解答問題,但是我希望問題得到解答。」
牛驢說︰「簡單地說,你說我還做不做弓箭了。」
孟海說︰「難道制作菜刀的人就有罪嗎,你制作弓箭,人們可以拿著弓箭去練習射箭,這就如同像練習踢球,當球射進該射的地方,我們會很高興,這是能帶給人快樂的。射箭是可以給人帶來快樂的,但是有人拿它去戰斗,這就大煞風景了。」
牛驢說︰「嗯,好,你說的好。你這樣,你今天也不要在這兒貧嘴了,你就去采蘑菇,弄些蘑菇回來用竹簽穿好,明天我和你到桃花城,我賣我的弓箭,你賣你的燒烤蘑菇,我們將攤位放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孟海說︰「也好。我本來今天想休息的,可是和你說了這麼多話,我就有了賣燒烤的念頭。其實賣燒烤沒什麼不好的,我將來想當燒烤大王,今日的燒烤哥,明日就能開一個燒烤店,全夢中影國連鎖燒烤店。」
牛驢說︰「很好。以後呀,我就開兵器店。我不僅賣弓箭,還賣刀、劍、棍,我要賣各種兵器,開全夢中影國最大的兵器店。」
孟海說︰「不能等的時間太長,要盡快做事情,否則中途會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要知道那個詞,叫夜長夢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