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烏雲壓在荒野上方,大風在天地間肆虐,大雨在大風刮過後突然地降下來,雨嘩嘩啦啦下著,下濕了整個世界。外面下雨,大家都沒出去,冰冰在地上爬。霜霜過來,抱起冰冰,說︰「冰冰你別爬了,地上涼。」
冰冰說︰「姐姐,我們出去玩兒吧?」
霜霜說︰「暗香洞外面下那麼大雨,我們不能出去玩兒。」
冰冰坐在角落,霜霜站在冰冰身邊。冰冰拉起姐姐的手,說︰「姐姐,你給我講個故事听。」
霜霜說︰「讓我想想,看給你講個什麼故事听。」霜霜說︰「姐姐就隨便給你講吧,你听著就是了。我們夢中影國有一個名山,就是離我們不遠的五靈山。五靈山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姐姐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听大人們說那五靈山上是一般人去不得的。為什麼一般人去不得呢?因為那里有乾坤子。乾坤子是什麼東西?乾坤子是一種靈獸。這靈獸可了不得呢,你知道的什麼老虎呀、豹子呀、獅子呀,都是沒有乾坤子厲害的。乾坤子能弄碎一塊大石頭,要是人惹了那乾坤子,就會被乾坤子弄得消失的。」
冰冰仰起稚女敕的臉龐說︰「姐姐,乾坤子真有那麼厲害麼?」
霜霜說︰「听咱爸說,乾坤子是很厲害的。爸爸制作的弓箭在桃花城賣,桃花城很多英雄豪杰,買了爸爸做的弓箭,就去五靈山和乾坤子戰斗。夜獨泓哥哥還有個圖卷呢。就是五獸圖,上面第一個靈獸就是乾坤子,我听夜獨泓哥哥說,其余的四種靈獸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靈獸是非常厲害的,比凡獸厲害多了。」
冰冰說︰「姐姐,什麼是凡獸?」霜霜說︰「凡獸就是平凡的野獸。」
霜霜繼續講故事︰「爸爸說要在桃花城開一個武器店呢,但是听夜獨泓哥哥說,桃花城開店不容易,可以在桃花城外的郊區開一個店賣兵器,那里雖然客流量少。但是也能支撐一個店。」霜霜又說︰「夢中影國有自由軍。自由軍在和其他國家的軍隊打仗,自由軍是很厲害的,在夢中影國打下天下,建立了賈朝。夢中影國有自由族。自由族是夢中影國最優等的民族。其他的民族都是不如自由族的。」
冰冰仰起頭說︰「姐姐。我們是自由族的人嗎?」霜霜說︰「我們不是自由族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族,可能我們沒族吧?」冰冰又問︰「姐姐。夜獨泓哥哥是什麼族的人?」霜霜說︰「夜獨泓哥哥是外國人,听他說過,好像是叫蘭露國,我也不知道夜獨泓哥哥是什麼族的人,可能不屬于任何民族。」
冰冰說︰「姐姐,我不听這些,你講的故事沒有意思,你給我講有意思的听。」霜霜說︰「你想听什麼呢?」冰冰說︰「我也不知道我想听什麼。」霜霜說︰「我教你背詩吧?」冰冰說︰「能行。」
霜霜就教冰冰背詩,霜霜會的這些詩,都是平日里香草兒教給她的,霜霜覺得那些詩都特別美,她就將那些詩教給弟弟。
霜霜教冰冰的時候,冰冰搖晃著腦袋,霜霜覺得冰冰像不倒翁,冰冰的腦袋就被姐姐晃來晃去,霜霜就說,你真是個不倒翁。
冰冰說︰「姐姐你別搖了,我頭暈。」
霜霜停下來,說︰「我教你背的詩好不好。」
冰冰說︰「好。姐姐,你怎麼會那麼多詩啊。」
霜霜說︰「這些詩啊詞啊,都是香草兒姐姐教給我的。香草兒姐姐真是無書不知,教給我的那些詩詞真是太好了,我因為太喜歡,所以教給你。」
冰冰說︰「姐姐,你以後還有詩詞就教給我怎麼樣?」
霜霜說︰「好啊,以後我有詩詞就教給你。」冰冰背誦著姐姐剛才教給他的詩詞,晃著腦袋,專心致志,認真可愛。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這自然真是有無窮的力量,雨嘩嘩啦啦下著,如果是一個人哭泣,哭上一會兒就可能累了,可這天真是不累的家伙,就這麼不停地下,一點兒也不累,一點兒停止的意思都沒有。
冰冰說︰「姐姐,外面下大了。我想出去。」
霜霜說︰「弟弟,你不能出去,外面下大了。」
冰冰說︰「姐姐,我想在門口玩兒水。」
霜霜說︰「好吧,姐姐帶你去看水。」
霜霜帶著冰冰來到洞口,這洞口有一個潔白的光弧,這光弧是香草兒施展法術做出來的,雨水嘩嘩啦啦下著,根本就進不來,這光弧阻擋了雨水進入暗香洞。霜霜和冰冰看到那雨水從光弧上滑下去,光弧上有雨的輕輕的痕跡。
冰冰說︰「姐姐,雨真好看。」霜霜也感覺到雨的美,霜霜以前在桃花村,看到過小胡同或者小巷子或者大街上的雨,那種雨是文靜的,再大的雨也是感覺格局小的,而這野外的雨,放眼望去,哪兒哪兒都是雨,雨鋪天蓋地下著,那麼姿態萬千,那雨的世界是那麼迷人,看著它吧,它內涵無窮。那雨嘩嘩啦啦的聲音也使得冰冰包括姐姐沉浸在里面,他們倆被雨的聲音籠罩,他們感覺到了雨的博大、雨的美妙,他們盯著雨看,他們听著雨千嬌百媚的聲響,听著它吧,它韻律無限。
冰冰說︰「你在看什麼。」姐姐說︰「我在看雨,你听,雨聲這麼好听。」牛驢在洞里面朝兩個孩子喊︰「你們倆不要出去啊,外面下得大。」霜霜說︰「爸爸,我們知道了,我們就在洞口看雨,我們不出去。」
過了一會兒,香草兒和夜獨泓過來了,他們倆手里也不帶傘。他們兩個人出了暗香洞,霜霜和冰冰看到,在夜獨泓和香草兒體外都有一個光球,這光球很好的保護著他們,兩人不僅腳不沾泥,雨也不能淋到他們身上,霜霜看到夜獨泓和香草兒在雨中瀟灑地漫步,感覺到了那種震撼人心的美,他對弟弟說︰「冰冰,看到沒有,那就是法術的力量。」
冰冰興奮起來,他對姐姐說︰「姐姐,法術真奇妙,我要學法術。」霜霜說︰「姐姐也不會法術,法術很難學的,法術跟音樂呀繪畫呀相似,是需要天賦的,法術對人的天賦要求極高,同樣是人,有人能練成驚人的法術,有人就是事倍功半,這的確跟個人的潛質有關系。在芸芸眾生中,能夠練成不錯的法術的人是鳳毛麟角的。」
冰冰指著前面,說︰「姐姐你看那是什麼?」霜霜往前一看,見有一只大鳥、一只飛青蛙,霜霜說︰「哦,這個我听夜獨泓哥哥說過,那大鳥是種靈禽,那飛青蛙是個新物種,這都不稀奇,以後有這樣的動物出現,連說的必要也沒有,那不稀奇,也不是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夜獨泓和香草兒走遠了,他們倆身體周圍的光球還在,霜霜和冰冰遙望著夜獨泓和香草兒形成的兩個光點,冰冰說︰「姐姐,你看他們走遠了。」霜霜也看著遠處的夜獨泓和香草兒,那是兩個亮點,那兩個亮點靠得很近,亮點在大雨中好美。
冰冰說︰「姐姐,我看著這雨,听著這雨,就想起一句詩來。」霜霜說︰「什麼詩?」冰冰說︰「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雨,是上帝贈予人的最美妙的物事,在雨中,或者在雨外,是很幸福的事情。暗香洞外,雨不住地下,那天是那麼陰沉,光線幾乎沒有了,天地間一片晦暗,荒草在雨中靜默著,土丘在雨中靜默著,雨就那麼下著、下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