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方無論風景如何,初來乍到的人總會對它形成一個直觀的感覺,這種感覺或好或壞,不管是好是壞,時間稍長,大都會習慣此種環境。這個鎮,夜獨泓問了,名叫朱魂鎮,原來這里只是個野村,後來由于朱魂山名字的流傳,這里來了些人,就把這個地方叫朱魂鎮,因為朱魂山是危險的,所以盡管它有名氣,在朱魂山腳下居住的人還是不多。
夜獨泓和香草兒在小鎮的路上行走,他們感受到朱魂鎮特有的悠閑氣息,這里一切都是悠閑的,風是悠閑的,路是悠閑的,鳥兒是悠閑的,田野是悠閑的,荒草是悠閑的,房屋是悠閑的,在這里行走,人的心不會緊張,腳步不會匆忙。
田野里的麥苗最使香草兒喜歡,她說那麥苗的顏色是清新的,那麥苗的樣子是瀟灑的,香草兒還靠近麥田,說麥苗的氣息是溫厚的,香草兒站在麥田中,回頭問夜獨泓說︰「我站在這里好不好看?」夜獨泓發現香草兒站在麥田中,整個就是一幅畫了,所以夜獨泓說︰「好看好看,當然好看。」
香草兒總能從自然的一些景象中發現感動人心的東西,她也往往能表達出她對物事的感受,夜獨泓就喜歡她這一點,在夜獨泓看來,香草兒就是自然的女兒。
香草兒出了麥田後,就拉著夜獨泓的手,他們一起來到朱魂鎮街市的一個水果攤位旁,這里水果還不少。有隻果、香蕉、菠蘿、草莓、梨、荔枝、柚子、椰子、甘蔗、枇杷、芒果、油桃、橘子、山楂、獼猴桃、葡萄、柿子、石榴、西瓜、香瓜等,不同季節的果子,都同時出現在一個攤位上,的確怪豐富的。
這攤位後面,有個衣著老舊的婦人,婦人年齡不算大,可她的皮膚干燥,**下垂,臀部松弛,四肢粗短。似乎穿了太多衣服的緣故。整體看上去臃腫不堪,這老婦人見兩人來在水果攤位旁邊,老婦人就說︰「我這里有木瓜啊、隻果啊,看你們要什麼。選些水果。我好給你稱。」
夜獨泓並沒有購買水果的意思。他只是想看一看這養眼的水果,這麼好看的水果,夜獨泓有時候真不願意吃下去。更想如現在這樣觀賞。夜獨泓能從這水果的形狀、色澤等外觀特征感受到果子的性格,在夜獨泓看來,這每個果子都有性格,都是生靈,都是可愛的。
夜獨泓說︰「我不買水果,我只是看看。」
老婦人看兩人不來買水果,也就不熱心介紹果子,她坐在低矮的板凳上,身體略微地左搖右晃,老婦開口說話了,她說︰「怎麼沒見過你們,看這姑娘,皮膚長得多女敕,都能掐出水來。」
香草兒說︰「謝謝你的夸獎。您在這里賣很久水果了嗎?」
老婦笑起來,露出一嘴黃板牙,她說︰「是呀,我在這里都賣好幾年了,我的水果好吃,各路英雄豪杰都愛吃。我一直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外地人吧?」
夜獨泓說︰「對,我們不是夢中影國的,這東土大賈一直未曾接觸,如今可是有了接觸。」
老婦身體湊向前,問︰「你們不是蘭露國的?那你們是什麼地方的人啊?」
夜獨泓說︰「我和她都是蘭露國的,我們是從西方蘭露國而來。」
老婦人嘿嘿笑了說︰「有幸見到蘭露國的人啊,你們來這里做什麼?你這小伙子和小姑娘,可不要在這街上轉,女的呀,要被自由軍抓去當慰安婦,男的要被抓去當兵,你們還是躲起來吧。」
夜獨泓說︰「我們去哪里躲?躲到朱魂山嗎?」
老婦說︰「我看你們都很瘦弱,朱魂山是去不得的,你們到其他地方躲起來吧。去朱魂山的可不是你們這樣的人。」
夜獨泓說︰「您剛才說什麼去朱魂山的人,是有人去朱魂山嗎?是什麼樣的人去朱魂山?」
老婦說︰「去朱魂山的人當然都是豪俠,要麼扛著大斧頭,要麼佩著寶劍,要麼拿著大刀,要麼帶著弓箭,哪有赤手空拳去的,而且像你們這麼瘦弱的人,野外也不要去,那里听說有狼。」
夜獨泓說︰「謝謝你對我們關心,我們表面瘦弱,可你不知道,我們也是有本領的人,我們會法術,那朱魂山的外觀沒極了,我們真想上去看看。」夜獨泓又說︰「我們也听說朱魂山上有朱魂,我們想要會會朱魂。」
老婦人說︰「你們會不會法術我不知道,只是從外表看你們,感覺挺弱的。法術我是知道的,我也听人說過,知道法術是很艱深難學的,那麼深奧的東西,需要人坐得了冷板凳,苦心鑽研,用心實踐,只有這樣才能學會學懂弄通法術,並且運用法術。」
香草兒嘴微微上翹,她的這種笑有著極強的感染力,她說︰「您說的很是,法術不是那麼好學的,這學問可深了,里面的學問一輩子也鑽研不透呢。這個且不說,就說說那朱魂山,你見過有人上去?」
老婦說︰「我在這兒賣水果賣了多年,實不相瞞,我見過很多壯士,他們來我這里買水果,我就隨便問了幾句,得知他們是要去朱魂山。朱魂山的危險我是听說過的,可是看那些壯士的樣子,我覺得他們夠強的,應該是可以應對危險。」老婦興致來了,她繼續說道︰「那些人,有穿戴鋼盔鐵甲的,手中拿著月牙刀,有虎背熊腰的人,手中拿著狼牙棒,有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漢子,雙手提倆板斧,有一身輕快衣裳的男子,拿著長長的鐵棍,也有拿木棍的,你們想,我在這里賣了多年水果,光人我就見過多少,有不少人去那朱魂山,我看都是外地人,有些人,直著上山,橫著回來。我可是見過的,有人的尸體被人從朱魂山抬下來,嚇到所有人,那尸體猙獰可怖,叫人見了晚上不敢睡覺。」
夜獨泓口張開,笑了兩聲,他沒有想到這老婦講起東西來這麼生動,還這麼有趣,夜獨泓從這老婦口中,了解到有很多人去朱魂山,說明朱魂山還是個可去的地方,那里是有危險,但不是不可挑戰的。
夜獨泓轉身同香草兒說︰「果然有人對朱魂山有了解,我們和這鎮上的人談話,還是可以間接了解朱魂山的一些情況的。那朱魂山是座危險的山,我們先不要去那里,在山腳下養足了精氣神,再動身去那里。」
香草兒說︰「是啊,我說過的,初來乍到先不要急著去那凶險的地方,那朱魂,指不定是什麼恐怖玩意兒呢。」
夜獨泓說︰「再跟這個人聊聊,她在這里賣了好幾年水果,應該對當地的情況會比較了解。」
這時有個身穿鎧甲的人來在水果攤位旁邊,向老婦買香蕉,這個人夜獨泓注意去看,他身上的鎧甲有發光,如同罩著一層冰,但那絕對不是冰,讓人看了感覺那鎧甲有不可抵擋的力量。香草兒知道那鎧甲的厲害,說有敵過來侵犯他,鎧甲就會立即發出反擊,嚴重了可以要敵的命。這個人手中拿著長槍,這長槍也如同烈日發光,光焰隨著長槍的移動而飄忽不定,這絕對是個傳奇的人物。
夜獨泓曾經遠觀過這類人,但是還在古雨鎮,夜獨泓看到有人飛行,在遠方形成明亮的一點,鴻蒙的奇幻世界初步露出它的魅力,夜獨泓當時就驚呆了,那個時候,夜獨泓只能遙望那種人,那種人在他心目中是不可企及的,是不可望其項背的。夜獨泓沒想到的是,那種奇異的人,那種傳奇式的人物,此時就在自己的身邊。
夜獨泓問旁邊這個身穿鎧甲手執長槍的人︰「你是要去哪里?」
鎧甲男說︰「我去朱魂山,怎麼,有事情麼?」
夜獨泓說︰「沒有什麼,我就是問問,我們剛來這個地方,哪兒哪兒都不熟,听說朱魂山危險,我們也不敢去。」
鎧甲男說︰「這朱魂山危險與否,就像學生做題,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危險與否,還是要看你們的本事。」說過這話,鎧甲男一轉身,就化作一縷青煙去了。
老婦人張嘴笑起來,她的笑容不好看,像干枯的向日葵,她說︰「看到了吧,這就是厲害的人,這種人我一天總能見到幾個,他們來買我的水果,也不搞價,他們既然不講價,我就也不問他們多要,他們買了我的水果,一般都是去朱魂山,也有人說是要到遠處,說是去什麼五靈山,他們一轉身就沒了,非常厲害。」
夜獨泓說︰「是挺厲害的,我剛才見到那個人,也幾乎被他震懾,他穿著鎧甲,拿著長槍,就有種可以威懾人的力量。這種人,你這幾年應該見過很多吧?」
老婦人說︰「我剛都告訴過你,我一天能見到好幾個,他們去朱魂山,一般都能應付那里的困難,沒有兩下子,去朱魂山,就只有送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