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諦獨輝 第二百九十五章 風雪 頑石 雪災

作者 ︰ 初嵐迷泓

()雪還在下,雪花鋪在朱魂山上,覆蓋許多紋理。這雪花也下在人的心里,不管這個人經歷過什麼,思想什麼,任何在內心留下的或悲或喜的痕跡,都被白雪覆蓋。上帝似乎要人以白雪為,以零為,不管過去如何,我們重新開始。

夜獨泓過去參軍的辛苦,在戰場上目睹殺人的經歷,以及與之相關的種種恐怖的心理,都被這白雪覆蓋,夜獨泓是希望平靜與喜悅的人,他在白雪中,感覺自己是可以期盼理想的未來的。

當香草兒在白雪中同夜獨泓談起關于夢想的事情,夜獨泓的觀點是,所有人的夢想都是相似的,他們希望**是平安的,希望靈魂是安寧的,如果在平安的**上增添華麗的衣服,就更好了,如果在安寧的靈魂上施以女人的就更妙了,為了相似的夢想,我們走上不同的路。

人為什麼走上不同的路呢?夜獨泓對于這個問題也有他自己的觀點,在夜獨泓看來,每個人是不相同的,有的人的腳是正方形的,有的人的腳是三角形的,有的人的腳是橢圓形的,而路是不同的,有的路上是y n文的正方形,有的是y n文的三角形,有的是y n文的橢圓形,正方形的腳走不過三角形的路,三角形的腳走不過橢圓形的路,人究竟是不同的,每個人根據自身的情況,像量體裁衣那樣為自己選擇一條適合自己的路。而人又不是超能的,他有時候不能正確估量自己的腳,也不能正確估量那麼多的路,所以,有的人走對路,有的人走錯路,有人走對路,是明智的,有人走對路,是投機取巧、瞎貓踫上死耗子,有人走錯路,是咎由自取,有人走錯路,是一片真心卻失足。

夜獨泓在這白雪中發出企盼,他企盼,不管人做了什麼,讓這白雪都覆蓋一切吧,一切的錯誤,無上的存在都會以最大的慈悲饒恕。夜獨泓在這白雪中,想要建立類似于宗教的東西,或者說組織或者說團體,夜獨泓還不能給出一個恰如其分的名稱。

夜獨泓表達自己的內心時,香草兒會覺得夜獨泓「真偉大」,可是香草兒並不是立即說出過分的話,她只是微笑的看著夜獨泓,夜獨泓能從香草兒的眼神中看到平靜與喜悅,夜獨泓就收獲了力量。原來最大的支持是默然的微妙的力量,那力量是難以描述的。

從香草兒那里獲得力量的夜獨泓,看著白雪,默默向前。香草兒跟在夜獨泓的後面,他們在白雪中前行。

這時風也是胡亂吹刮的,雪就跟著風胡亂飄舞。

香草兒問夜獨泓︰「很多人都像你這樣能夠真心地表達自己嗎,總是跟人說掏心窩子的話?」

夜獨泓說︰「你說到了說話的問題,人是會說話的,鳥是會說話的,正所謂人有人言,獸有獸語,我們在這里探討的是人言,也就是人的語言。語言有一個功能,就是表達思想,比如,我喜歡朱魂上,我就用語言表達說,我喜歡朱魂山,表達感情再熱烈一點,就說,我愛朱魂山。語言原來是可以表達人的愛憎的,愛什麼就說愛什麼,恨什麼就說恨什麼,所有人所有時候都是這樣嗎?恐怕不是這樣,人說的話,有時候是違心的,比如他心中有個一,他卻說二,為了達到某種個人的目的,人會將心中的黑說成白。有人喜歡看一個人表面的語言,有人則能夠看到一個人的心里去。人的表達是不一樣的,人的眼光、眼力是不一樣的,諸多的差異交織在一起,就形成復雜的人際社會。」

香草兒說︰「你在風雪中說的這些話我都愛听,我覺得,不管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完全有道理,起碼你是真誠的,你是一個想把問題說明白的人,我能從你的語氣中感受到你的真誠。」

夜獨泓又說︰「以前,我听流浪漢講故事,我不吹牛,我們古雨鎮的那個流浪漢,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講故事的人,可惜啊,那個最會講故事的人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他是咬舌自盡的。我不僅想念蘇雨,還想念那個流浪在古雨鎮給孩子們講故事的人。」

夜獨泓抹抹眼睫毛上的雪花,他繼續說︰「流浪漢講的故事,人物的場景是簡單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簡單的,具體到一個人,也是簡單的。流浪漢就想,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到底會形成什麼關系呢?這可以用山的高低做比喻,人的錢財、知識儲備、能力等是不一樣的,因而像山之高低一樣形成差異,一個人比另一個人低,或者比另一個人高,那麼這兩個人會形成關系,即一個人俯視另一個人或者一個人平視另一個人,又或者一個人仰視另一個人,這三種人物關系各有兩種關系。事分y n陽,所以分別有善意的俯視、惡意的俯視、善意的平視、惡意的平視、善意的仰視、惡意的仰視,這幾種情況都是確乎存在的,人在交際過程當中,應當認清人與人的關系,做出恰當對待。又回到流浪漢所講故事的事情上來,當時,流浪漢所講的故事中,人與人的關系,不管是俯視、平視、仰視,都是善意的,惡意的東西流浪漢是不講的。所以在孩子們看來,流浪漢講的故事是沒有惡的,有的是無盡的美麗。孩子們都愛听流浪漢講故事。」

香草兒說︰「那個曾在古雨鎮流浪的講故事的流浪漢,我听你說起過,但沒有听你這麼細致地說過。你說的很好,當時你也是孩子,相信你也喜歡听他講故事吧。」

夜獨泓說︰「你說的對,流浪漢講的故事很美麗,我喜歡听他講的故事。流浪漢曾經就給我講過夢中影國,講過五靈山,講過朱魂山,當時我以為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地方,可未想這些都是現實中存在的。流浪漢太有意思啦,他能將現實講得那麼虛幻,把現實講得不現實的人,很有意思。」

現在雪這麼大,雪花落在兩人身上,他們頭發上也有很多雪,香草兒就朝夜獨泓說︰「我們在外面呆的太久啦,我們去石頭屋吧。」

夜獨泓答應著跟香草兒去石頭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那石頭屋已經不見啦。

夜獨泓說︰「怎麼辦?我們的家呢?我們的家沒了。那馬茶去哪兒了?那個紅s 石頭屋去哪兒了?那是我們建立的第二個石頭屋,馬茶在那屋子里呢,屋子不見了,馬茶也不見了,這可急死人了。」

香草兒說︰「我們得找到那個石頭屋,找到那個馬茶,不然我們的隊伍就分散啦。」

夜獨泓說︰「我們找找吧。」

兩個人就開始在雪地上尋找那個石頭屋,紅s 的石頭屋啊,就是找不到。夜獨泓有些泄氣,他說︰「唉,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在雪地上建立一個石頭屋吧,你看,這旁邊就有岩石,我們用法術劈開一些石塊,很快我們就能蓋一個小房子的。」

「好吧,你去弄石頭,我在這里把雪清理掉,這里的雪好厚啊。」香草兒說……

夜獨泓去到岩石旁邊,他舉掌揮去,一道亮光打在岩石上,雪散開,出岩石,可是那岩石並沒有被劈開。夜獨泓就又試著揮動手掌,可是亮光打在岩石上,岩石還是沒有碎開。這讓夜獨泓很郁悶,夜獨泓又試了幾下,那岩石還是絲毫沒有變化。這麼堅硬的石頭,夜獨泓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轉身朝香草兒說︰「不行啊,這里的石頭太硬啦,不行你過來試一試,我弄不開。」

香草兒來到那塊岩石旁邊,也揮動手臂,光芒從她的手中飛躥出來,打在岩石上,岩石還是紋絲不動。香草兒說︰「這岩石夠硬的,我們都不能弄開這石頭,看來我們這石頭屋是蓋不成啦。」

他們一連試了幾處岩石,都是堅硬到他們的能力不足以弄開,這使得兩人相當郁悶。那麼他們就去尋找那個紅s 的石頭屋,他們希望找到馬茶。

就在他們尋找馬茶時,有雪從山上滾下來,雪崩突然來臨,兩人猝不及防,夜獨泓趕緊抱住香草兒,他們滾落到一個安全處。這里雪太大啦,真是要人的命呢。夜獨泓站起身,望著朝著另一個方向滾動的雪,他心中驚跳不已。香草兒起身說︰「這雪一點兒也不美,或者說,美麗的雪,原來也是害人的。」

夜獨泓正在雪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就看到左前方的雪地在動,那里漸漸凸起,從雪中拱出一個人來,是馬茶。「哎呀,好大的雪,把我都埋了。」馬茶說。

「原來你在這里。」夜獨泓歡喜地過去。

「你驚叫什麼,我不是一直在這里嗎。我不過是犯困,打了一個盹,醒來後就這樣了。這雪想要活埋我。」馬茶說。

夜獨泓和香草兒走了過去,他們同馬茶一起剝掉白雪,那紅s 的石頭屋就露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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