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還是在地里捉蟲子,他沒有走遠,就在瓜棚附近的瓜地里捉蟲子,夜獨泓午睡醒來,從溪水邊洗臉回來,又叫過來托托,他還想和托托聊聊與蘭露國有關的事情。
夜獨泓又用無名術做出幾杯果汁,「喝吧,活兒就先干到這里,干活的時候不要著急,慢慢干,不要把自己累壞了。我讓你干活,不是說要使喚你,其實也是鍛煉你,鍛煉你的韌性,這對你學習法術也有好處。嗯,就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蘭露國的事情吧,我們聊的蘭露國,把我給聊暈了,你說蘭露國現在很危險,那麼我們的田園也就有可能受到自由軍的侵犯,我本來是想在這樣一個田園氣息濃郁的地方平靜生活呢,可誰知現在亂世弄人,要是自由軍真要欺負到我的頭上,那可怎麼辦呀。」
托托靠近夜獨泓坐著,同時拿起杯子來喝果汁,他喜歡喝這果汁是顯而易見的,「蘭露國雖然危險,但是,不是還有茉莉花軍麼,這茉莉花軍開始吸收了紅衣軍的殘余勢力,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分什麼原紅衣軍和茉莉花軍了,現在統一都是茉莉花軍了。現在的茉莉花軍是很厲害的,他們練兵刻苦,與自由軍戰斗不止,我們應該懷有善意的期盼,期待茉莉花軍戰勝自由軍。茉莉花軍也不是沒有大獲全勝的時候,我在這里生活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听說過茉莉花軍的勝利的,我對蘭露國的明天還是抱有美好的期待的。我們有了好的願景。日日期盼,也許蘭露國就如我們想的那樣,茉莉花軍驅逐出了自由軍,蘭露國天下太平。」
夜獨泓手轉著杯子,杯子一圈圈慢慢旋轉,夜獨泓並不喝,他在深深地思考,「蘭露國的茉莉花軍與自由軍對抗,我覺得,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現在蘭露國的部分領土被自由軍佔領。夢中影國對蘭露國進行殖民統治,茉莉花軍的行動,會直接激怒夢中影國,這可能對和平不利。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冤相報實非輕。到最後。搞得個兩敗俱傷,得不償失。要我說,蘭露國應該采取一種平和的舉措。不應該用武力去對抗武力,這樣只會是激化矛盾,增深兩國的仇恨。」
托托對夜獨泓的話不是很明白,在他的理解里,敵人來了,就應該是用戰爭來摧毀對方,「我不是很懂你說的平和的方式,是怎樣平和的方式呢?茉莉花軍不作為,等著那些自由軍來大屠殺?那些自由軍殺人好不眨眼,他們來到蘭露國,殺掉的人不計其數,如果茉莉花軍不加以抵制,那麼,蘭露國的人會被殺光的。不抵抗,怎麼樣呢,難道還能不抵抗?」
夜獨泓還在沉思,他慢慢地說︰「嗯,我沒有說要等著他們殺,我是說,在戰略上,應該采取更正確的措施,我所謂的更正確的措施,是既對己方有利,也對對方有利,而且還能戰勝對方。我可以說得更清楚些,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既要考慮己方的安全,也要考慮對方的安全,要以人為本,以雙方的最小損失取得最大勝利,如果雙方損失慘重,要勝利何用?」
托托沉迷在果汁的甜蜜味道中,「還是這田園好,還是這果汁好喝,什麼戰爭啊,對我來說如若浮雲,他們愛怎麼打怎麼打,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夜獨泓就說︰「可是我想听听你對蘭露**隊的描述,我想從你口中了解到更多的東西。」
托托翹起二郎腿,皺著眉頭,「這蘭露國的軍隊,有女軍人,也有男軍人,統一穿白色衣服,遠遠看上去如同茉莉花,也許這就是茉莉花軍名字的來源。說起這茉莉花軍,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來征兵的,願意為國效力的,就可以報名去參加茉莉花軍,這茉莉花軍征兵從來不強制,只是招願意去的人去,如果有人在參軍過程中,實在不想打仗,想要回家過日子了,還可以申請離開軍隊。當然,這我也只是听說,不知道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從托托的講述中,夜獨泓得知現在茉莉花軍在全國範圍內的動作,現在情勢緊張,國家召集人去打仗,蘭露國真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夜獨泓在田園原本心態平和,他喜歡躺在麥田望天空,可是和托托聊起蘭露國的一些事情,夜獨泓還是難以靜下心。
夜獨泓心里想著茉莉花軍與自由軍的廝殺場面,那種場面夜獨泓沒有親眼見過,但憑著他的戰場經歷,夜獨泓大體可以相見那場面的慘烈,「托托啊,你來這里,我供你吃供你喝,你是我的第一個僕人,你為我的田地捉蟲子,我很喜歡你的勤奮,你也跟我談國家大事,我從你的講述中能得知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東西,這些都是你的功勞,我佩服你的某些觀點,這可以就此發表論文。通過和你的談話,我明白,現在國家很是危急,弄不好要亡國呢,咋整呀?我心里沒轍啊。」
托托理解夜獨泓的心情,他想勸說和安慰夜獨泓,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他猛喝果汁,「這果汁真好喝,你也別管其他的了,喝果汁吧,多喝,非常好喝。喝完就等著尿吧。」
夜獨泓看托托把果汁一杯杯喝完,夜獨泓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沒事吧?你怎麼就能這麼樣一杯杯地喝呢,喝完了還得我給你再弄果汁,唉,不要都喝完,我還要喝呢。」
托托一抹嘴,說︰「其實我也是一名愛國的人,能夠熱愛自己的國家,是幸福的,現在我是田園的人,我愛這個田園,我當然不希望自由軍來侵犯,自由軍的可惡,自由軍的凶殘,我早有耳聞,可是,戰爭一直在繼續,如果自由軍持續取得勝利,他們進入蘭露國月復地以及進入田園,都不是沒有可能。
夜獨泓往床上一躺,眼看著瓜棚頂,「至少現在自由軍沒有來到田園,沒有打擾到我的安寧,要是他們來了,我還真沒有辦法。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在瓜棚里吃西瓜,要麼就是喝果汁。我這個人,除了吃吃喝喝,我不知道自己能對一個國家做些什麼,更別提什麼影響力了,我這個人就是一個懶蟲,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個不思進取的懶蟲。我在這里躺著,看著瓜棚,我覺得這樣挺自在的,和你說什麼蘭露國,說得我頭都大了,我真擔心自由軍來了,可是自由軍不是還沒有來麼,他們還沒有來,我就可以在這里躺著,要是來了呢,來了再說吧。」
托托靠在椅子上,他也有些困倦,他想要睡覺,但是夜獨泓躺在床上,他總不能躺在地上,就躺在椅子的靠背上,「唉,我也是個懶蟲,我每天就是睡覺,我每天必須睡覺。我听說有人可以為了做成一件什麼事情好幾天都不睡覺,連續地那麼沒日沒夜地干活,那可真是辛苦啊。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做不了那樣的人,我每天都必須睡覺,我每天都要睡覺。盡管有時候我會因為些心事而失眠,但是睡覺是必須的,我必須睡覺,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證我充沛的精神,我每天必須保證一定時間的睡眠。」
夜獨泓看著萎靡不振如同一個大叔的托托,「你怎麼困成那樣了,你怎麼疲倦成那個樣子了,你看看你的樣子,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樣子,你怎麼那麼頹廢呢,你看看你頹廢的,你看看你頹廢的樣子,你頹廢成那副樣子,你想不想打仗,我看你就是愛睡覺,就是不想打仗,別人都參軍為國家犧牲,你就是睡覺。不過想想也是,那些人死了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人間少了一個人罷了,又能怎麼樣呢?就比如你去參加軍隊,去戰場打仗,你死了,你死了又能怎麼樣呢?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你說你的死有什麼用呢?再往深的說,戰爭有什麼用呢?打來打去,好恐怖的。我就是理解不了戰爭。」
托托嘿嘿一笑,說道︰「那你去說服那些茉莉花軍,去說服他們別打仗了,也去說服自由軍,去說服他們別打仗啦,看他們听不听你的。」
夜獨泓也學托托那麼笑了兩聲,「你以為我是誰呢?我是誰呀?我是誰?你說我是誰?我是說客嗎?我是耍嘴皮子的人嗎?我是喜好管國家大事的人嗎?我是一個正義善良高尚的人嗎?我可不認為我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人,我壓根就不是高尚的人,我真的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說得明白點,我就是一個喜歡吃西瓜的人,我就是一個喜歡吃了睡睡了吃的人,我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無聊的人。我跟你還談什麼茉莉花軍,我就沒怎麼見過茉莉花軍,我也是吃飽了沒事干跟你瞎聊呢,他們在戰場上廝殺,我們在這里沒事聊聊,我覺得挺有趣的,你不覺得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