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截土路就要到蘇雨的住所了,今天夜獨泓又要去找蘇雨,這次夜獨泓不是早晨去的,是中午去的,中午,蘇雨應該就在房間里讀書呢。
夜獨泓走過那條小路,就來到木屋前,他現在木屋前站定,看了看木屋,它典雅精致、清新不俗,夜獨泓去敲蘇雨的門,蘇雨開門後,就讓夜獨泓進去。
「今天你在房間里做什麼呢?也不見你出去玩兒。」夜獨泓說,「我在房間里躺著呢,午睡,剛剛起來,你也不睡覺,就跑我這邊來?」
夜獨泓說︰「我睡醒洗過臉來了,來找你玩兒,我一個人在城堡也怪沒意思的。一個人在城堡,一個人在家,一個人面對著牆,感覺生活無趣,就來找你,這才給生活增添點味道。」
蘇雨說︰「今天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話?」
夜獨泓說︰「來找你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話說,也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做,就是來看看你。這個樹林很安靜,我怕你一個人受不了這里的安靜,來陪你熱鬧熱鬧。」
蘇雨說︰「對于人的熱鬧與安靜,你有什麼自己的思索呢?」
夜獨泓說︰「我以前在追求兩個極致,一個是極熱鬧,一個是極安靜,我追求極熱鬧時,就和人大聲說話,和很多人溝通,每天嘻嘻哈哈,我追求極安靜時,就誰也不理,走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一個人想問題,一個人自言自語,這兩個極致我都品嘗過,現在的我不想要這兩種極致,我想要折中,就是既不是很冷落自己,又不是讓自己每天呼呼嗨嗨的,我不與人結黨,不去遺世獨立,我只要找到喜歡的人。和她說話。我們說話,既不十分鬧騰,又不十分少言寡語,我要保持一個適中的狀態。」
蘇雨說︰「這樣很好。太熱鬧。容易讓人忘乎所以。沉浸在世俗的紛擾中不能自拔,不好,太安靜。又會錯誤世俗中的一些好的東西,也使得自己太寂寞孤獨,自己的心太冷,太安靜會使得自己的心時常感受到世界的淒涼,經常會是從心底升起一股悲涼。」
夜獨泓說︰「你說的悲涼,我深有體會。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父母,我又死去了兩位老師,流浪漢也死了,花了也死了,別人都走了,剩我一個孤鬼在世上。我經歷過戰場,去過很多凶險的山,我時常會感到世界的淒涼,我時常感到天冷、地冷、世界很冷,我面對世界的時候,我的心底時常會升起一股悲涼。」
蘇雨說︰「有了疾病,就要治療疾病,你時常心里會升起一股悲涼,說明你是有問題的,你需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不要總是一個人呆著,盡管你現在有一個城堡,可是你還是要多跟人交流,多跟人溝通,跟人多說話,你要保持一個適當的跟人溝通的狀態,不要一個人老鑽在窩里,鑽屋里時間長了,把人給鑽傻了。出來跑跑,和人說說話話,本來內心淒涼,可是跟人說說話,慢慢心里就暖和多了。和人說呢笑呢,心里慢慢就爽快了。」
夜獨泓說︰「謝謝你對我有這樣的幫助,你把我開導了,我的心在來的路上就是拔涼拔涼的,現在你一說,我的心就好些了。」
蘇雨說︰「我這里有玩具,放在櫃子上的,你看這些玩具有小鹿啊、小兔啊、小馬啊、小羊啊等等,你幫我洗吧,不,我們一起洗。這玩具在櫃子上放久了,表面有層灰塵,我去端盆熱水,我們就把這些玩具放在熱水中洗。可以嗎?」
「好啊,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和你在這里洗玩具吧,」夜獨泓說,「你去端熱水來吧。」
蘇雨去端了一盆熱水來,這水很清,這清水很熱,水熱,不燙手,夜獨泓雙手伸入盆中,就感受到水的熱度,水的熱一點點從手部傳遍全身,夜獨泓就感受到陣陣溫暖。這股熱流直傳到夜獨泓的心里,夜獨泓就感受到內心溫暖。
「這水好暖和啊,」夜獨泓說,「我沉浸在這溫暖里了,你讓我終于感受到了什麼是溫暖,我以後不要太興奮的情緒,不要太悲傷的情緒,就要這淡淡的喜悅,深深的溫暖,我就要這一段溫馨。」
蘇雨和夜獨泓把那些玩具放入熱水中,有的玩具表面光滑,有的玩具身體周圍毛茸茸的,蘇雨用一個白毛刷子刷玩具,把玩具通通刷了一遍,又把玩具在熱水中涮了涮,這玩具就干淨多了。
「我把這水倒了,再去接熱水來,」蘇雨說,「你等著哦。」蘇雨去了,沒過多一會兒就又端了一盆熱水過來,他們把玩具又放入熱水中,這玩具在他們的手中轉著,熱水又將它們洗了一遍,玩具十分干淨了。
蘇雨說︰「我再去換水,這玩具得洗三遍。」蘇雨就去換了水來,又一盆熱水出現在兩人身邊,夜獨泓雙手伸入盆中,熱水將他的雙手浸泡,好溫暖啊,夜獨泓眯著眼楮,看著這水中的雙手,他的雙手感覺到水的熱,這熱再一次傳遍他的全身。
他們在水中玩玩具,像小孩子一樣,他們並不是回顧兒時的情景,他們現在很投入地在這里玩兒,兩人也不多說話,夜獨泓有注意看蘇雨的面容,她很善良,她的臉龐好看極了。
夜獨泓說︰「以後我要常來你這里,你能讓我感受到溫暖,你能給我源源不斷的溫暖。」
蘇雨說︰「你有時間也去去草兒那里吧,別冷落了她。」
夜獨泓說︰「這個我知道,我會找時間去她那里的,今天就和你在這兒玩兒。」
蘇雨說︰「這麼多玩具,你看你喜歡哪個,喜歡哪個可以帶走一個。」
夜獨泓看了看水中的玩具,每個玩具都很生動,他說︰「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哪個,我都喜愛,這些玩具我都喜愛。因此我不知道帶走哪個好。」
蘇雨說︰「你看這個小鹿怎麼樣?喜愛這個小鹿,你可以帶走。」
夜獨泓看了看這個小鹿,感覺挺喜歡的,就說︰「行,我喜愛這個小鹿,我把它帶走。」
蘇雨和夜獨泓一直是蹲著在這里洗,蘇雨起身說︰「你等著,我搬兩個凳子來。」蘇雨就去搬了兩個小凳子,他們一人坐一個凳子,然後洗著水里的玩具。
蘇雨說︰「這些玩具挺好的,洗的干干淨淨,放在櫃子上,人進來一看,都會被這玩具吸引的。」
夜獨泓說︰「這玩具洗好了,拿出來甩甩吧。」夜獨泓先拿出一個玩具來,在空中甩了兩下,甩掉上面的水。蘇雨和夜獨泓將水里的玩具一一取出,甩掉上面的水。蘇雨把水倒了,取來一個白色的干毛巾,用干毛巾把玩具擦干淨。
蘇雨說︰「好了,和我把這些玩具擺到櫃子上面吧。」夜獨泓和蘇雨將所有的玩具拿起,來到櫃子邊。
蘇雨和夜獨泓在櫃子前面擺玩具。夜獨泓開始將玩具正對著門擺,也就是豎著擺,蘇雨說,怎麼豎著擺呀,豎著擺不好看。然後夜獨泓就橫著擺,橫著擺蘇雨也覺得不好看,夜獨泓就斜著擺,這回蘇雨才覺得擺得不錯。
蘇雨說︰「好了,我們把這些玩具安置好了,哦對了,你把那個小鹿拿走吧,小鹿是給你的。」夜獨泓就拿上了那個小鹿。
夜獨泓說︰「很早以前,我沒有錢買玩具,我的錢僅僅夠吃飯,可是,我還是想要把錢花在其他地方,我一把錢花在其他地方,我吃飯的錢就不夠了。我是用我吃飯的錢娛樂的。當時要是想買玩具,我也會考慮買的,可是買了玩具,吃飯的錢就沒有了。我家里不缺錢,可是我的父親對我要求比較嚴格。我記得我有一次買了一個書架,我父親就說,那書架不值那麼多錢,非要讓我給退了,我當時很難受,也很氣氛,我就想,不就是買個書架麼,至于麼。到現在,我感覺到我父親當時的話是對的。買個書架,放那麼多書,不一定看,裝樣子。通過那件事情,我可以學習到節約,我現在明白,不管有錢還是沒有錢,節約都是美好的品德。所以,我以前雖然沒有買像你這麼多的動物玩具,可是,我是學到了節約的。」
蘇雨說︰「你沒有買這麼多的玩具,你學到了節約,這是好事情,可是你有沒有不足的地方呢?」
夜獨泓說︰「是有遺憾的,我遺憾以前沒有像你這麼多的玩具,如果也有這麼多的玩具,我想我的生活會增添很多色彩的。」
蘇雨說︰「不管你有沒有這麼多的玩具,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過去的時光,我們是偷不回來了,過去就是過去了,沒有辦法的。」
夜獨泓說︰「今天的這個小鹿算是彌補。這個小鹿很可愛,我喜愛這個小鹿,更加上這個小鹿是你送給我的,我會倍加珍惜,我會珍愛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