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先送她回去吧。」面對林風的邀請我本不應該拒絕,然而他那鬼魅般的速度讓我不得不警惕,暫時還是不要接觸的太多為好。
看著林風聳聳肩轉身,我始終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麼。正當我扶著慧轉身之時忽然感覺背後有道目光在盯著我,然而當我迅速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就這麼一瞬間林風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他一拳就能將大漢打得吐血,這樣的速度,這樣的力量,希望不要是敵人才好。
「怎麼了?」慧見我突然回頭不解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送你回去吧。」經歷了這樣的事想來也心情在外面逛了,還是送她回去讓她安靜會好了。
「啊,受不了了,我要去買瓶水喝,剛剛咬的太狠了,現在嘴里一股異味。」異味?血液的味道?
「嘿嘿,你個小吸血鬼。」異能者都有了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吸血鬼呢。
「呸!我去買水了,等會我自己能回去,看我明天不拔了你門牙。」看著慧越跑越遠的背影我笑了笑,看來慧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這樣就能放心了,只是那刀疤大漢下次見了一定要解決了才行,或許他已經不是人類了。等到慧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了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的,這一想肚子又在抗議了,民以食為天,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
快餐店的生意還是那麼火,相比其他飯店這里夠便宜味道也不錯,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快餐店是距離學校最近的,不在這里吃就得多花五到十分鐘才能走到下個飯店,而且店子的位置也挺不錯的,正好在兩條小道的交叉口,一條自然是通向更遠處,也就是我剛來的那條小道,還有一條就是通往教師宿舍的,不過大多時候都沒見到有老師在這里吃飯,或許他們喜歡自己做,也或許他們喜歡打包帶走。
看著那條通向教師宿舍的小道我又想起來當初跟琪曾走過,小道旁邊有個小池塘,這會水面上漂浮著不少水生植物。小道兩邊相隔很遠才有一盞路燈所以中間會出現一些比較黑的路段,說起來上次來的時候是下午,天還沒黑,干脆去看看晚上老師的住處跟白天相比有什麼不一樣好了,一般來講晚上會比白天好些,或許是我個人比較喜歡晚上吧。
小道兩邊種了樹木,這樣慢步走著頗為舒適,或許是我比較喜歡周圍的安靜吧,想起上次有琪陪著我現在卻只有我一個人略顯孤單,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晚上是那麼黑的呢?我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或許從妹妹離開之後夜晚就一直是黑的了。地面忽然一陣顫動,一個沙啞的重音從身後傳來︰
「終于找到你了。」
我剛轉身就看到一個約三米高的巨型生物,他有著人的體形,外表出來的肌肉看起來異常結實,再往上看是一張猙獰的臉而眼楮里居然沒有瞳仁,那臉上蒙著的一層綠光顯得特別詭異,看到這層綠光我又想到了那刀疤大漢,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系。
「你是誰?」總之先弄清他的來歷和目的吧。
「我?你現在可以叫我‘青面’但是在殺了你之後我就會有名字了,也不用再背著這副皮囊了。」
他似乎很在意名字,我能感覺到在我問完之後他顯得暴躁了起來,從體形來看三米的高度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圍,如果不是人類那麼應該跟刀疤大漢有些關系。不待我多想那巨漢揮舞著拳頭朝我砸了過來,我向右一閃讓過他的拳頭,看著他的拳頭砸在地上並沒有多大動靜,可能他的力量並不是很強,或許從他身上可以大致猜出刀疤大漢究竟有多大能耐,抱著這個念頭我站在原地準備硬接他一拳以此來推斷刀疤大漢的力量,想來硬接一拳應該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傷害。
我看著那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能感覺到拳風,或許這一拳並不像我想象中那般無力但是我依然相信硬接這一拳沒有問題,就在我準備接下這一拳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我身側沖了出來狠狠的把我撞開了,而那拳頭毫無疑問的砸在了那人影的身上,只見那人影飛出了將近三米遠才跌落在地。
「快走,快逃啊!」這聲音,難道是她?我三兩步走到地上那人旁邊蹲著身子將他轉過身。
「快跑,快跑啊!」我看著臂彎里虹那染著血的臉龐,感受著她推我的力道,听著她聲嘶力竭的喊聲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知道我走了你會死的麼,為什麼要沖過來,為什麼要不顧一切讓我走?」我呆呆的看著虹,難道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麼?
「對,對,就是這樣,哭喊吧,絕望吧!」耳中又傳來那沙啞的重音,然而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快走,快走啊!」我看著虹猛然放大的瞳孔,看著她眼里流出的淚水,我能感受到背後的拳風,但是我不在意,我伸手抹去虹臉上的淚水,從虹的瞳孔中我看到了熟悉的銀發,看到了自己的臉,很奇怪,這一次看到的不是他那俊秀的似女子般的臉。
巨漢的拳頭在離我後背一米的地方停住了,因為那拳頭打在了結界上,結界上蕩起的一圈圈波紋分散了拳頭所攜帶的力量,我將虹扶著坐了起來。
「你忘了麼,我沒那麼弱的。」我伸手將虹額前的發梢整理好轉身站了起來,此時的巨漢多出了兩條手臂,那兩條手臂上還留著粘液,這是新長出來的?我虛握著右手喚出了我的武器,有水的地方就能有冰,有冰的地方就能有我的劍。
「滾!」我右手持劍由上至下劃了一下,只要足夠強大任何一次揮劍都是一次強大的攻擊,這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幾個模糊的人影。
四周是白蒙蒙的一片,夜空中潔白的月亮百無聊賴的掛著,幾個人影圍著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女,少女頭發是銀白色的但是身上穿的卻是一件鵝黃色的裙子,我看到他們嘴唇在動卻听不到他們的聲音,這里又是那個世界麼?
「滾!」在這無聲的世界中猛然響起一聲男子的爆喝,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及地銀發後是一身雪白的長袍,幾只若有若無的蝴蝶在上面飛舞著。四周幾個人影在男子爆喝之後一溜煙的跑了,然而在男子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卻看不清他的臉龐,是他麼?那麼這個女孩呢,是她?女孩的嘴唇又動了動,但是我依舊沒听到任何聲音。
「如果不想再被欺負就跟著我,但是我身邊不需要庸才。」男子留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女孩想了想站了起來亦步亦趨跟了上去,我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會是他們麼?他們又會是誰?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驚醒了我,我望著眼前巨漢的身子一分兩半漸漸化作綠光消失在空中沒有言語。
「為什麼?」我轉過頭平靜的望著虹,為什麼他能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因為我愛你,一直以來我愛你。」虹倔強的看著我,這就是愛麼?
「如果你是認真的,那麼證明給我看。」我轉過身反手將長劍插在虹面前,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如果你說那是愛,那麼,證明給我看。我邁著步子向學校走去,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那個世界都會特別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虹從背後抱著我興奮的說道,我看到了虹拿起了長劍,我看到了虹將劍尖指向了心髒,所以現在我任由她抱著我,這真的是愛麼?這就是愛麼?那麼,我對妹妹的愛也是一樣的麼?
想起了虹那晚上吟唱的子衿歌,想起了虹不再扎馬尾的長發,想起了虹總是笑吟吟的看著我,想起了虹剛到學校不久就來找我,想起了虹聲嘶力竭的喊我走,想起了許多許多……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背後的虹小聲的說著。
山有木兮木有枝,山有木兮木有枝,那字條也是你留的,可是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自己多久之後就會沉睡,或者說是消失,如果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還會記得你麼?如果你知道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會傷心麼?如果你知道我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你會心痛麼?你知不知道你眼中有兩個我,你知不知道這個你愛著的我很久之前就決定了踏上一條不歸路,你知不知道這麼愛著我會讓我更加不知道怎麼面對你甚至是逃避你,你知道麼?你知道麼?
如果,有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