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問者聲音稚女敕,一看便是業界的新手,若不是背後有強大的力量,在這樣的場合,也不敢直入主題,問得這樣露骨。
顧沫涵雙眉一蹙,瞥了一眼身後的徐夢繁,她高傲的目光,一看便知是什麼用意。
她這是在警告自己,警告她要快點將林宣默趕出莫家,達成她的計劃。
顧沫涵眨了眨眼,並沒有因為少女的問題而顯得驚慌失措,相反的是面容恬淡,一點錯愕的痕跡也沒有。
她看了看紅發少女,余光輕瞥,輕啟唇瓣道︰「姑娘,听說這兩個字怎麼寫?」
紅發少女顯然被顧沫涵反問得手足無措。
她看了看台上的徐夢繁,準備求救,沒想到徐夢繁卻給她投來鄙夷的目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少女只好憑著自己不太熟悉的應變能力,為自己剛剛的問題辯解。
「無風不起浪,顧小姐,如若沒有風吹草動,又怎會有流言蜚語?」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話還算帶力,最起碼她按照了最常規的思路走了下去。
顧沫涵懂得咬文嚼字,身為記者更加懂得怎麼去玩一場文字游戲。
顧沫涵輕佻柳眉,淡淡的說︰「姑娘,這社會講的是證據,陸少爺都沒有發言,又怎麼輪得到你來批判?且不說有沒有這事,就憑你自說自話的猜測之言,加上在場這麼多人,我也能將你的言辭作為呈堂證供,告你個誹謗之罪,你覺得如何?」她面帶笑意,卻字字犀利,名曰分析,實則威脅。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言語之間的威脅之意,卻無一人挺身而出。
就連她身邊的陸景天也被她的話驚到,忽然他覺得身邊的女人讓他看不透。
她不在是那個初見的顧沫涵,楚楚可憐,一無所靠的孤單女子。
隨著顧沫涵的話音落下,全場再無人去問那些多自己不利的問題了。
紅發女子也蜷縮在一團,狼狽的看著台上的徐夢繁。
顧沫涵這一反擊,自然讓徐夢繁明白了用意,此後也不敢多囂張。
本次發布會,毫無疑問如陸景天所料,打響了顧沫涵復出的頭一炮,更是為她日後的工作鋪下了好的開始。
發布會結束之後,眾人一一退場,在陸景天的略微感謝之後,便散了去。
唯獨徐夢繁,堅持留到了最後。
換好衣服,等在大廳內,見顧沫涵和陸景天挽手甜蜜的走來,眼底升起一層霧靄,那層霧氣上面,清晰的寫著兩個字——嫉妒!
見徐夢繁還未離開,顧沫涵便以清楚她的目的。
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揚高聲調,在她的耳邊和陸景天耳鬢廝磨︰「景天,慶功會結束之後,我們去看看莫太太吧,她送來祝賀禮物,還沒有來得及去道謝呢。」
徐夢繁攥緊拳頭,咬著唇瓣,直到听見顧沫涵的話,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轉過身來,看著兩人甜蜜遠去的背影,眼楮升起一道犀利的光芒,恨不得刺穿她的心髒。
夜晚,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