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自顧又看起手里的卷,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搞得雲芷有脾氣也找不到地方發,人家身為主人,握有對自己的生殺大權,都大人大量不計較了,難道自己還有理由去和人家鬧?
再說了,自己還以為自己是誰?自己不過就是人家花了銀子買來的一個使喚丫頭,說句難听的話,自己再不識相,真是那啥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了。kan。com
可是,他指給自己睡覺的地方也實在是太別扭了,雲芷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讓她睡在這里,簡直比讓她睡在鬼門關還讓她覺得可怕。
雲芷開始默不作聲了,她也沒辦法做聲,也沒有人會听她說話,對于她這樣一個企圖逃離王府的人,誰還不是唯恐避之不及啊?相信,她最少已經連累兩個人了,劉嬸和嵐嵐。
阿彌陀佛,千萬不要連累了李姐啊。
雲芷裝著干活,整理房間,在這一間偌大的臥室里搜尋,想找到一把刀啊剪子啊什麼的,揣在懷里,但她終于還是失望了,這里除了那些價值連城的珍奇古玩,珠簾帳幔,連一件鐵器也沒有,還有的就是插在一個碩大無朋青花螭甕里的軸畫卷。
最可恨的還是,那些畫卷並不是很細的那種,最起碼也可以用來打人,而是沉重的一卷一卷歷代名人的孤本真跡,雲芷幾乎連拿起來都困難,更是談不上用它們防身了。
想來想去,雲芷突然想到,第一天在臥榻上發現的那支簪子,不知可還在那里了?
急忙裝著要重新整理臥榻的樣子,反復在那張臥榻里搜尋一番,謝天謝地,雖然那支簪子被她反復漠視,已經落入臥榻錦衾的最下面,好歹還在,雲芷如獲至寶,急忙悄悄的把簪子塞入自己的衣袖里。
某人正不動聲色好笑的看著雲芷像一個驚慌失措的小獸一樣,四處尋覓,可能是到處尋找防身的東西,但是她最終還是找到了什麼東西?一臉竊喜的樣子,倒是讓他好奇起來。
現在雲芷琢磨著,最好能找兩塊能堵住耳朵眼的東西,這樣,要是這個邪惡王爺要是在里面鬧出一些什麼動靜,自己就可以耳不听為淨。
雲芷老老實實的陪著王爺去餐廳進了晚膳,不老實也不行,她稍有捱延的意思,王爺就用戴著面具的臉冷冷的對著她,嚴重時還會哼一聲,幾次三番以後,嚇得雲芷再也不敢有什麼企圖了,只得乖乖的給他做個小跟班。
可恨這個晚上沒有歌舞筵宴節目,那些王孫公子也沒有一個人光臨,雲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盼望他們的到來,突然的感覺那些紅男綠女原來竟是如此的可親可愛。
但是王爺大概昨天為了誘捕她熬了夜,根本就不考慮某些人的心情,晚膳過後,莫汐帶著幾個小丫頭服侍他洗浴更衣之後,便帶著雲芷回了臥室,也不多說一句話,自顧走到最里間,到頭便睡。
雲芷手足無措的站在他的床面,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只到听到他發出均勻的呼吸,才躡手躡腳的退出去。
熬過了膽戰心驚的一夜,睡在里面的那個男人居然異常的安靜,連雲芷準備好的茶水都沒有要過一次,雲芷暗暗松了一口氣,不覺對自己的草木皆兵有些好笑起來。
想來這些王孫公子都是自幼養成的習慣,哪一個房中沒有幾十個使喚的丫頭僕婦,這個王爺已經是不符合常理古怪的緊了,他跟前沒有一個丫頭,最親近的莫汐也不過帶著曉雨曉燕等幾個丫頭在外面隨時伺候了。
自己本來就是他花了銀子買來的丫頭,有些想法也許根本就是多余的,甚至……是自作多情的,如此一想,雲芷居然不知不覺有些臉紅了,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下,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不知不覺似乎也變得邪惡起來了。
無論如何,還是要盡快離開這個邪惡的地方。這個王爺肯定還是危險的,他的寬宏大量說不定又是一個什麼陷阱,今天是很安靜,不定明天就有什麼花樣了,害人之心必須有,防人之心要常有。
所以說,若是說某人從此就死心塌地,認命的在這個王府給這個銀面王爺做了貼身的丫鬟,那才是天大的笑話,有些人骨子里天生就是死不悔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你不要看她一邊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其實卻是一個你一扭身,她就會給你折騰出一些讓你始料不及狀況的主,沐雲芷沐二小姐正是典型的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