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小灰心中的悲傷.莫凡強忍著自己的激動.沉聲說道︰「小灰.難道你讓我這次做沒用的抵擋嗎.還不快跑.你跑了.我也許還有機會.」
莫凡的話.任誰都能听出只是謊言.可小灰此時也只能選擇相信.悲傷的沖天嚎叫了一聲.便毅然的向下沖去.
只留下小灰的那聲嚎叫回蕩在山洞之中.這聲音像是在說‘主人如果你死去.我在完成你剛才的話之後.一定會去找你.’
「莫凡.」
「師父.」
白雅 和虎兒的喊聲響徹山洞.可莫凡卻像是沒有听到似的.決然的看著頭頂近在咫尺的石刺.
「來吧.看是你的石刺鋒利.還是我的身體更強壯.」
莫凡狠狠的說了一句.便突然舉起雙手.抓向頭頂的石刺.
這石刺不僅鋒利.而且異常光滑、冰冷.莫凡的雙手剛一接觸這石刺.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這石刺上傳出.接著莫凡還未來得及適應這股寒氣.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直接壓在莫凡的雙臂.
莫凡就感覺自己所舉的不是什麼石刺.而是整個天空.
「啊.」
這股幾乎不可抗拒的力量壓得莫凡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只見此時的莫凡全身青筋暴跳.滿臉憋得通紅.片刻之後.雙臂和雙腿的細小血管爆裂.瞬間染紅莫凡的衣袍.
「 .轟.」
莫凡煉體果然沒有白練.這石刺如此大的沖擊力量卻還是被莫凡托住了一瞬間.只是這一瞬間之後.莫凡雖然渾身浴血堅持.但腳下的平台卻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轟的一聲.直接碎裂開來.
莫凡腳下的平台碎裂.而原本在旁邊存在的那個石台卻隨著小灰離開也早已消失.所以此時莫凡的下邊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
「石刺沒有壓死我.沒有刺死我.可我卻要摔死嗎.」不知怎麼此時莫凡心中還能想出這些.可隨著石刺繼續加速下落.莫凡的腦中很快便只剩一片空白.不過即使這樣.莫凡已經幾乎月兌力並因為剛才用力過猛不斷顫抖的雙手.此時仍死死的抓住這石刺.即使那刺骨的寒意也並沒有能撼動莫凡分毫.
莫凡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抓著石刺.並隨著石刺一起下落.莫凡也就是在這迷迷糊糊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莫凡在夢中又想起在趙曉月死前.自己對她的承諾；莫凡夢中又出現自己死後白雅 被欺負的場面.
看到白雅 因為沒有自己的保護.被邪惡的修士調戲、羞辱.夢中的莫凡猛然睜開眼楮.將雙眼瞪得溜圓.
「堅持.我一定要堅持.曉月還沒有救活.雅 還需要照顧.我不能死.啊.」
夢中的一切像是給了莫凡力量.只見此時的莫凡像是重新燃起了斗志.雙手抓住石刺的同時.雙腿再次向這山洞的石壁蹬去.希望能借此方法減緩石刺的速度.
石壁光滑.莫凡根本使不上什麼力量.可即使這樣還是讓石刺減慢了一些.當然同樣的.石碑傳給莫凡反震的力量.也使得他原本就已經重傷的雙腿.傷上加傷.
不過對于此時的莫凡也顧不得傷有多重了.畢竟性命即將不保.其他重傷與否還有什麼考慮的資格.
就這樣.莫凡不斷向下蹬踏這石壁.同時借著這蹬踏之力不斷的向上推動石刺.雖然看似螳臂當車.毫無用處.不過至少還是使得石刺下落的速度不再增加了.
此時莫凡渾身鮮血.手臂上的鮮血淌遍全身.同時雙腳每蹬踏一次牆壁.他的雙腿便向噴泉一樣猛烈的噴出一次鮮血.
終于莫凡流出的鮮血太多.即使身體強壯如他.也進入了昏迷的狀態.只是莫凡的心智堅定.即使昏迷.可腳下的動作卻並未停止.只是力量小了許多.
莫凡的力量變小.石刺下落的速度自然又開始增加起來.
只是石刺不知道的是.此時它無論再如何加速.掛在它上邊的莫凡也還在那.而想要追上的小灰他們借著莫凡阻止石刺的時間.此時早已逃的很遠.
「第九百八十九個平台了.莫凡說過這平台千個之內.一定會看見底的.」
白雅 的聲音中絲毫听不出即將找到出路的興奮.反倒有一種想要赴死的感覺.
其實白雅 現在心中確實有一種如果莫凡真的沒有回來.她便立刻死去找他的想法.只是想及眼前的虎兒和小灰.再加上也許莫凡真的還能發生奇跡.畢竟莫凡身上發生的奇跡太多了.因為這些.白雅 才跟著虎兒立刻.否則如果平常.恐怕白雅 根本不會離開莫凡身邊.
「師父說的真對.果然千個之內就能看到洞底了.」虎兒的聲音將白雅 從出神的狀態中叫了回來.只是虎兒的聲音之中也並沒有月兌離危險的興奮.像是一片茫然.
很快.在經過九百九十九個平台之後.小灰馱著二人順利的落在了洞底.
這洞底之處空間與上邊相差不多.只是在洞底的邊緣有一個一丈大小的山洞通向未知的地方.
「這應該就是出口吧.」白雅 喃喃的說著.只是目光除了看了一眼這山洞之外.一直盯著頭頂的上空.
小灰和虎兒此時也並沒有進入山洞.而是和白雅 一樣同樣望著上空.他們在期待.期待奇跡的出現.讓莫凡能安然出現.
話說莫凡只是阻擋了石刺片刻.雖然這片刻的功夫使得小灰馱著兩人順利到達洞底.可在他們並沒有逃入山洞的情況下.只是片刻頭頂便傳出了呼呼的風聲.
下一刻.石刺再次出現.
只是石刺出現的瞬間.這兩人一狼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這石刺一角.因為在那里正有一位渾身鮮血的修士掛在上邊.此人正是莫凡.
看見莫凡還在蹬踏這著石壁.下邊眾人忍不住有些興奮.
「莫凡.」白雅 面對石刺大喊了幾聲.見莫凡根本沒有反應.正在心中疑惑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巨力直接將她打飛.而飛去的方向.正是那山洞.
此時白雅 不能使用真元.面對這股巨力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飛向山洞之中.
在飛起的過程中.白雅 便知道打到自己的是誰.這出手的定是小灰.
白雅 沒有生氣.因為小灰是想要救她.可她也並沒有高興.因為如果莫凡不在此時就算躲了過去.難道自己還能獨活.
當然小灰打飛的不只是白雅 .還有同樣沒有進山洞躲避的虎兒.
望見虎兒和白雅 已經飛進山洞.一向頑皮的小灰此時眼中居然出現了釋然的神色.像是完成了主人的囑托.已經了無牽掛.
這時石刺已經近在眼前.小灰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安靜的趴在那.溫柔的盯著莫凡.像是等待父親回家的孩子.絲毫不在其頭頂石刺的危險.
「小灰.你趁著石刺落下的剎那.將師父和你一起撞進來.」
山洞中傳出虎兒的聲音.可由于小灰剛才用的力氣不小.虎兒早已落入山洞深處.一時也無法回到山洞口.
這.原本是虎兒準備做的.可突然卻被小灰破壞.無奈只好將自己的方法喊出.教給小灰.
小灰可不是簡單的灰狼.當初在莫凡遇到它之後便得出過這樣的結論.更何況此時還有不弱修為.
小灰听到虎兒的聲音兩只狼眼瞬間一亮.剛才因為悲傷所以思維也變慢了不少.此時見有活下去的機會.思維馬上就活躍起來.
莫凡所蹬踏牆壁的位置.正下方正是那通往出口的山洞.如果不出意外.即使是不救莫凡.莫凡在到達山洞位置的時候也會蹬空.按理說小灰只要站在洞口等莫凡蹬空時.直接抓住莫凡的雙腿.便可以直接將他拽到洞內.只是隨著莫凡跟著石刺逐漸下落.小灰也看清了莫凡此時的樣子.雙眼緊閉.渾身是血.臉色蒼白.一看便知是昏迷的征兆.再加上小灰本就與莫凡心意相通.此時傳音見莫凡根本沒有回答.它更加確定莫凡此時已經昏迷.
小灰擔心莫凡這昏迷的狀態下.雙手抓住的石刺太緊.根本無法拽開.所以小灰還是準備用身體直接將莫凡撞進山洞.
當然如果沒有撞進去.同樣小灰也會被莫凡攔在洞外.那時他們也能一起死去.這.正是小灰期望的結果.
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嗷嗚.」
莫凡即將到達蹬空的位置.小灰大叫一聲.將全身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同時身體作出一個弓字.兩只後腿深深的插入這洞底的泥土中.
在莫凡距離山洞的位置還有三尺距離.只見小灰的後腿猛的用力.兩只前爪抓住地面狠狠向後一用力.只見小灰的身體仿佛一道閃電沖向莫凡即將到達的那山洞的位置.
小灰的速度極快且控制極好.恰在莫凡的整個身體剛出現在山洞口時.正好撞在莫凡的身上.
「啊.」
被小灰這一撞.即使昏迷中的莫凡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聲.同時也因為這一撞的痛苦.莫凡下意識的松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