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夫貴 第三百零二章(下部) 人家的王妃來了

作者 ︰ 花椒魚

兮兮听見這聲音時,猛然想起人家冷絲瓜的正妃都來了,自己還窩在冷絲瓜的懷里,是不是有點曖昧了?她忙從元胤懷窩里抬起頭,松開手,正要往旁邊退時,元胤胳膊一緊,又把她帶回了懷里,面無表情地正走過來的班那鏡台說道︰「你就是特地來告訴我這事的嗎?」

「本來是想阻止,可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這些都是連辛派來的手下,連辛是我們班那府的人,那這些刺客自然也是班那府的。」

「連辛人呢?」

嚴琥珀小跑著過來回答道︰「主子,連辛跑了,要不要這會兒就追上去?」

「不必了,」班那鏡台搖頭道,「連辛交給我吧!我會找到他,勸他別再來打擾你。另外,我已經修書回了班那府,告訴了我爹,你已經把我放出來了,並且答應保全我正妃的位置,所以往後班那府不會再找你麻煩。」

「行,連辛交給你處置,不過他下回再來,我不會留活口。」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班那鏡台正要轉身離去,昭荀開口道︰「既然連辛已經逃了,王妃再追出去也無用。何不等過了今晚再做打算?相信連辛暫時也不會再來了。」

班那鏡台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緩緩轉身看了一眼元胤懷里的兮兮問道︰「我在,不會打擾你們吧?」

兮兮瞬間覺著尷尬無比,她可不想被這宣王妃誤以為是勾引別人相公的小三啊!她沒等元胤開口,忙從元胤懷里溜了出來說道︰「不會不會!我這就回那邊院子去了!你們倆……慢慢聊!慢慢聊啊!我先告退了!」

她提起裙邊就往台階下跑去,每遇到一具尸體就踮起腳尖繞個大圈圈地躲開。那又害怕又想趕緊溜的模樣把嚴琥珀和昭荀逗得笑了起來,旁邊侍衛們也跟著笑了。

「還笑?」元胤忍著沒笑,「琥珀,去看著她。」

嚴琥珀轉身追了上去喊道︰「梁姑娘,你等等!跑那麼快干什麼啊?他們都是死的,你怕什麼呀?」

兮兮已經跑到院門口了,听見嚴琥珀的話,轉過身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是死了才怕嘛!活人我才不怕呢!」

侍衛們又是一陣好笑。看著嚴琥珀護送兮兮回蒙芙如的院子去了,元胤這才吩咐昭荀道︰「叫人把屋子里清掃了。」

「是,主子。」昭荀自行處置去了。

元胤看了一眼班那鏡台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連辛要來刺殺我的?」

「就幾天前,其實你應該知道,你殺了他哥哥連聰,他找你報仇是遲早的事。」

「那你打算怎麼勸住他?」

「我有我的法子,橫豎——」班那鏡台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不會壞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來人,」元胤叫來一個侍衛,「給王妃安排一間屋子。」他說完抬腳往院外走去。

侍衛恭敬地對班那鏡台行了個禮道︰「宣王妃,請吧!」

班那鏡台被帶到了另一個院子里,安置在了一間客房里。等侍衛走後,一直憋著沒說話的阿今與開口了︰「那女人是誰呀,公主?」

班那鏡台放下手里的長劍,坐下道︰「我怎麼會知道?我今天也是第一回見到她。」

「好像姓梁……我听見嚴大人叫她梁姑娘呢!公主,您不覺著太奇怪了嗎?王爺這才出府小半個月呢,身邊居然就多了一個姓梁的姑娘!」

班那鏡台無奈地道︰「他身邊就算再多十個姓梁的姑娘,我又能說什麼呢?他肯保住我正妃之位已是不易了,他要什麼女人,願意接什麼女人進府,跟我都沒什麼干系!」

阿今與不服氣道︰「公主,您可不能這麼放棄了啊!您想想,王爺好不容易把您放了出來,又肯保住您正妃的位置,這是個大好機會呢!原本以為那個唐宣貞是個最大的麻煩,看來現下是那個姓梁的了!您剛才瞧見了嗎?王爺一直抱著她沒撒手呢!」

班那鏡台怎麼會沒看見呢?她急匆匆地趕到別館來,就是為了阻止連辛刺殺元胤,可當她沖進院子時,一抬頭就看見元胤摟著一個陌生的姑娘站在高高的台階上。那姑娘嚷著太嚇人轉頭埋進元胤懷里時,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才分開短短小半個月,元胤懷里居然有了別的女人,她的心當時就揪痛了起來!

她原以為,這世上除了秦梨花有那樣的本事之外,應該再無旁人了。可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連唐宣貞都拒絕接納的元胤會忽然摟著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姑娘。看上去,元胤對那姑娘真是不同,還會吩咐嚴琥珀這樣的心月復小心看護。她不禁納悶,那個梁姓姑娘到底是什麼人?

「公主,要不我們明天找個借口留下,探探那梁姑娘的底兒?」阿今與打斷了班那鏡台的神思。

「不必了,」班那鏡台道,「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得把連辛找著。他是個沖動的,指不定又會回來鬧事。我好不容易才調和了驚幽城和班那府之間的矛盾,不能再叫他破壞了。」

「公主啊!您真不在意嗎?王爺要真帶了那丫頭回府,又像寵秦梨花當初那麼寵著,您是不是正妃有分別嗎?本來只有唐宣貞那麼個刺眼的在,可眼下又多了個梁姑娘,那……」

「行了,阿今與,」班那鏡台打斷了她的話道,「往後這些話都不要再說了。我早說過了,元胤再娶什麼女人我都管不了,也攔不住!不過,你說,要是唐宣貞知道有這麼個梁姑娘在,她會怎麼樣?」

阿今與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道︰「她要是知道了,只怕會愁得好幾晚都睡不著吧!她以為整個幽王府就該是她的了?哼,瞧著吧,等王爺帶了那個梁姑娘回驚幽城,她怕是要哭上好幾嗓子了!公主,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奴婢倒真想王爺早點把那姓梁的帶回去,非得氣氣那唐宣貞不可!把我們從前受了她的氣兒全都出回來!」

一夜無眠後,班那鏡台早早地起了床。她簡單洗漱完畢後,帶著阿今與去了元胤的院子。嚴琥珀和昭荀正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說話,見了她都起身行了個禮兒,比從前要恭敬幾分。

班那鏡台往元胤房門口瞟了一眼問道︰「王爺還沒起床?」

「還沒呢,王妃有事找他?」昭荀問道。

「就是來說一聲,我打算先行一步去找連辛。」

「王妃不必著急,我們本打算在此處再停留兩日,昨晚之事後,主子吩咐今天一早就出發。王妃大可與我們一同回驚幽城去。」

班那鏡台點點頭道︰「那好。對了,昭荀先生,我想問問昨天那位梁姑娘是誰?」

「哦,」昭荀淡淡一笑道,「這事您還是親自問主子吧。」

班那鏡台沒再問下去,坐在院子里等了元胤起床,然後再一道離開了別館啟程了。

兮兮因為昨晚的驚嚇沒怎麼睡好,一上馬車就開始打瞌睡。昏昏沉沉睡到了晌午,活活地給熱醒了。一睜開眼就開見蒙芙如盤著腿兒在那兒打坐,湊過去問道︰「大掌櫃的,您不熱嗎?」

蒙芙如睜開眼說道︰「心靜自然涼。」

她打了個哈欠道︰「我怎麼老是靜不下來呢?這都什麼時辰了?」

「快晌午了吧?」蒙芙如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道。

這時,前面車馬忽然停了,有侍衛吆喝著勒馬歇息。兮兮和蒙芙如下了車,走到路邊的茶寮里坐下了。兮兮一抬眼就看見昭荀走近喬鳶的馬車,伸手把喬鳶給扶了下來。她忙踫了蒙芙如胳膊一下道︰「掌櫃的,你說得果真沒錯呢!昭荀大人和喬鳶姑娘真是……」

「我早說了,」蒙芙如喝了一口茶道,「有眼楮的早看出來了!」

「那可慘了!」兮兮捧著臉說道。

「你慘啥啊?你該不會對昭荀大人有意思吧?」

「你想哪兒去了?人家是覺著坐馬車熱得慌,又想去跟昭荀大人蹭個馬兒騎騎唄!看來,我這如意算盤是要落空了。」

蒙芙如笑了笑說道︰「沒了昭荀大人,不還有嚴大人嗎?」

「算了吧,他?」兮兮擺擺手道,「我寧願坐馬車被熱死!」

「那就去找趙元胤咯!」

「人家正妃就坐在他旁邊,」兮兮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班那鏡台小聲道,「我還往前湊,我是不是自尋死路啊?你瞧見沒有?那王妃像是個會功夫的,惹急了,她怕是要把劍架我脖子上了!」

蒙芙如也瞟了班那鏡台一眼道︰「听說趙元胤對這正妃是不理不睬的,眼下看來傳言未必是真的,我瞧著倒像對挺般配的夫妻啊!」

「沒準那冷絲瓜的小妾一死,冷絲瓜就對他的正妃上心了。男人不都這樣嗎?見一個愛一個,死一個又再找一個唄!」

兩人說著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笑聲飄到旁邊,引得元胤側目看了她一眼。她沒發現,蒙芙如倒看見了,斜眼小聲道︰「那閻羅王在看你呢!」

「謝天謝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沒又跑來掐我脖子捏我下巴,」兮兮一邊揪著饅頭片一邊說道,「你可不知道,那人腦子不對勁兒,一會兒風平浪靜,一會兒驚濤駭浪的,都不知道他那正妃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話音剛落,元胤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梁兮兮,過來。」

「我的個親娘啊!」兮兮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白天還真的不能說鬼呢!一說就來!」她放下饅頭,小跑到元胤身邊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嗎?」

「你好像又把我的話忘了吧?」

兮兮下意識地想了想反問道︰「啊……又是哪一句啊?」

「自己想。」

兮兮同學無奈了,什麼狗屁王爺啊?難不成本姑娘還要拿個錄音筆把你說過的話錄下來準備隨時overview嗎?這年頭又沒錄音筆,難道要拿毛筆一句一句記下來嗎?本姑娘又不是戰地記者!不過她本著不跟元胤輕易起火的原則,半帶委屈的聲音問道︰「要不……王爺您提醒我一個字兒吧?好歹我能從您說過的那些金玉良言里找出來?」

坐在元胤對面的嚴琥珀笑了,沖兮兮晃了晃手里的包子,好像在提示她什麼。元胤抬起眼眸瞪了他一眼,他趕緊低下頭笑呵呵地吃自己的包子了。

「還沒想起來?」元胤瞥了瞥她道,「看來你是想走去驚幽城了?」

「不要吧……」兮兮都要哭了。

元胤這話剛說完,旁邊三桌的人全都發出了低沉的笑聲,唯獨班那鏡台和阿今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都還記得,幾天前雙腿酸痛得要死的兮兮是怎麼被元胤丟在半路上,又是怎麼拖著那雙腿兒走到鎮上客棧的,所以一听元胤那話,大家都忍不住替兮兮「哀婉」了一把。

「王爺……」

「出發之前再想不起來,自己走著去驚幽城。」元胤面無表情地說道。

絕望的兮兮開始在腦海里翻找元胤說過的那些話了,可除了那句「呆在他看得見的地方」之外,兮兮不覺得還有什麼話值得他這麼動怒的啊!再說了,自己不就呆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嗎?那會是什麼呢?

兮兮真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啊!這時,元胤起了身吩咐嚴琥珀道︰「啟程!」

「等等!」兮兮一著急就伸手抓住了元胤的胳膊。

坐在元胤側面的班那鏡台愣了一下,發現元胤竟然沒有甩開兮兮的手,而是站在原地低頭看了兮兮一眼問道︰「想起來了?」

「沒有……」兮兮可憐巴巴地說道。

元胤轉身要走,兮兮趕緊攔著他,舉起一根指頭,揚著臉哀求道︰「一個字,一個字,就提醒我一個字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走著去驚幽城,那會要了我的小命兒的!一個字嘛,提醒我一個字您又不會損失什麼呀!」

元胤還是沒理她,撥開她吩咐道︰「琥珀,讓她自己走著去驚幽城。」

兮兮急得都快瘋了,這冷絲瓜是說到做到的,難道自己真要甩了兩根小火腿兒爬去驚幽城嗎?

「哎,梁姑娘,」嚴琥珀趁元胤背對著他們上馬時跑過來說道,「你的記性真是給狗吃了啊!昨晚主子從你們那院子出來的時候說的話你都忘了?」

「哪一句啊?」

「香囊啊!」嚴琥珀晃了晃手里的包子壓低了聲音道,「我剛才跟你晃了半天兒你都沒發現嗎?」

「說香囊你晃包子我哪兒能明白啊!」兮兮也小聲且著急地說道。

「那你現下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了,可我這時候上哪兒找個新的香囊賠給他啊?」

「你自己不就有?」嚴琥珀指了指兮兮腰間掛著的笑道。

「我的?給他他會扔的!」

「那隨你咯。」嚴琥珀笑米米地走開了。

原來昨晚元胤安排了班那鏡台之後去了兮兮和蒙芙如住的院子。臨走之前,兮兮忽然發現手里的香囊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元胤問怎麼辦,元胤只說了一句︰「你看著辦!」然後就揚長而去了。

想到這兒,兮兮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管那麼多做什麼呀!給了他他再丟了,那是他的事,總好過走路去驚幽城吧!于是乎,兮兮飛快地解下了自己的香囊,跑到元胤馬跟前,遞上去說道︰「給!我想起來了,差您一個這個。」

元胤低頭看了一眼,沒有立刻伸手接過來,而是看了她一眼。她又晃了晃香囊道︰「我真的只有這個了,荒郊野嶺的,我也買不著個新的呀!」

元胤仍舊沒接,輕夾馬肚子往前行去。兮兮站在原地,看著他在馬上的背影,一臉納悶地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嚴琥珀騎著馬過來笑道︰「梁姑娘,快回馬車上去吧,你不用走去驚幽城了。」

听了這話,兮兮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了,可元胤這多變的性子真讓她有點受不了。明明是想讓自己賠個香囊,給了為什麼還不接啊?嫌棄嗎?兮兮懶得去想那麼多,飛快地跑向蒙芙如了。

旁邊正在上馬的阿今與冷冷地瞥了兮兮背影一眼,沖鏡台小聲道︰「那個女人還真以為王爺會收她的破香囊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活兒,做得可真難看呀!我們王爺要真揣一個那樣兒的在身上,那可真是丟人!」

鏡台跨上馬,扯了扯韁繩道︰「這些閑話少提,當心別人听了去!」

「公主,」阿今與扯著韁繩讓馬挨近了一些道,「您別光顧著看熱鬧啊!您得擺出點王妃的架勢來吧?要不然風頭都叫那女人搶去了。」

「行了,阿今與,走吧!」

「公主啊……」

鏡台甩開馬鞭,匆匆地追趕元胤去了。阿今與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兮兮,不屑道︰「不知天高地厚!比唐宣貞還不知所謂呢!哼!」

又行了一個多時辰後,兮兮實在耐不住熱,掀開簾子鑽了出來。她望了望前面的昭荀,想去又不好意思再去了。除了昭荀,就只剩下嚴琥珀和冷絲瓜了,她真是沒那個勇氣去問他們蹭馬兒騎呢!

這時,前面幾匹馬慢了下來,後面也跟著放慢了速度。嚴琥珀無意中回頭看見了兮兮,轉頭喊道︰「梁姑娘,又受不住熱了?」

兮兮擠出一絲笑容,單手托著她那紅撲撲的臉道︰「多謝嚴大人問候了,還行,勉強撐得住!」

嚴琥珀勒馬回頭,跑到兮兮馬車旁邊問道︰「梁姑娘,怎麼不去找昭荀哥了?」

「不想麻煩昭荀大人了。」

「那要不要我帶你一程?」

「你?」

嚴琥珀笑道︰「我不行嗎?難道你對昭荀哥有意,單坐他的馬,不肯讓我帶你一程?」

兮兮側臉看了嚴琥珀一眼,有些猶豫。嚴琥珀又道︰「我可是好心吶,怕你待會兒又中暑了,昭荀哥又有得忙了。來,把手伸給我!」

兮兮想了想,覺得嚴琥珀的話不錯,便伸手給了他,借他的力跨到了馬上。嚴琥珀呵呵笑道︰「梁姑娘,抓緊了,我這馬兒可快著呢!」

「哦。」兮兮用兩只手抓緊了嚴琥珀的衣裳,並沒有像抱著昭荀那樣抱著他,畢竟總感覺不是很熟悉。

嚴琥珀一揮鞭子便趕上了前面那幾個人。阿今與轉頭一看,驚訝道︰「嚴大人,您怎麼把她帶上了?」她這麼一說,元胤,鏡台和昭荀全都轉過頭來了。元胤看見兮兮坐在嚴琥珀身後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昭荀忙給嚴琥珀遞眼色,讓他別干這種找死的事兒,可他仿佛沒看見似的,眉飛色舞地對阿今與說︰「梁姑娘怕熱,所以我帶她一程。她要困在馬車里,沒準一會兒又中暑了呢!」

阿今與瞥了兮兮一眼,對嚴琥珀說道︰「嚴大人,您就不怕雀靈小姐回頭找您的不痛快?」

「雀靈小姐是誰啊?」兮兮好奇地問道。

「雀靈小姐是嚴大人的夫人,也是王爺的親佷女兒,你不知道嗎?也對,你怎麼會知道呢?」阿今與帶著幾分驕傲的口吻說道,「你又沒去過驚幽城,也沒到過幽王府,自然是不認識雀靈小姐了。這雀靈小姐身手好著呢,她要受了誰的氣兒,一準先送你一刀!」

「阿今與,你別嚇梁姑娘了,」嚴琥珀說道,「梁姑娘膽兒小,先前才得病好了,我們家雀靈可沒你說得那麼小心眼。」

「梁姑娘膽兒小,身子又弱那還騎什麼馬呀!該回馬車里待著去唄!這馬可不是人人都能騎的,要是把骨頭抖散了,那可怎麼辦呀?」阿今與挑挑眉梢道。

「不會,」兮兮沖阿今與笑了笑說道,「前幾天昭荀大人捎帶了我一程,也沒把我骨頭抖散呀!」

「是嗎?連昭荀大人都帶過你一程?要不這樣吧,」阿今與抿嘴笑道,「你看,你一個姑娘家和嚴大人混騎一匹馬,叫人瞧見了多不好啊?你來同我一塊兒,我帶你,怎麼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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