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胤,你真不是個東西!」連辛罵完就拔劍沖元胤奔了過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元胤往後退了一步,兩個暗探從樹上飛落而下,擋在了連辛的跟前。連辛怒罵道︰「有種的別老是躲在暗探後面!」
元胤輕蔑一笑道︰「你哥哥連聰興許還配跟我動手,你不配。」
這時,鏡台已經從屋內沖了出來,跑過來拽開連辛,然後對元胤說道︰「你說過的,連辛交給我處置,你還記得吧?」
「我也說過,再讓我看見他,不會留活口。」
「趙元胤,你怕什麼啊?」連辛叫囂道,「你怕我把你的丑事說出去嗎?你算個屁的閻羅啊?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男人?」
元胤冷眉輕眨,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本王真的需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了!」
「有本事你就親自來挖!」
「慢著!」鏡台臉色鐵青地喝道。
「鏡台,」連辛指著元胤憤然道,「你自己听見了吧?他不打自招了吧?」
當鏡台听見連辛說起這事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元胤有了別的女人,但當事實擺在眼前時,她只感覺胸口悶得快無法呼吸了!
「我問你,」鏡台撥開擋在前面的暗探,走近元胤,目光含淚地問道,「你打算娶梁兮兮?」
「與你何干?」他冷漠地回答道。
「對,你的事我的確無權過問,可你不覺著自己變了許多嗎?」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
「那好,說說梁兮兮脖頸上的傷痕,說說今晚你讓她備的那頓飯菜……」
元胤的目光霎時間肅殺了起來。鏡台忍了忍卡在喉嚨里的話,語氣稍微緩和地說道︰「我只是不想看著你越來越糟蹋自己,也越來越糟蹋別人。我明白你思念秦梨花的心情,可你以折磨梁兮兮的方式來慰藉你自己,你好受嗎?我所認識的趙元胤不該是個拿女人出氣的男人!」
元胤輕哼了一聲,扭過臉去說道︰「你何以見得我是在拿梁兮兮出氣?」
「那你真的會放梁兮兮走嗎?譬如說,吃過她做的飯,你果真會放了她嗎?」鏡台質問道。
「不會。」元胤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你還讓她備什麼飯菜?你這分明是在耍她罷了!」
「班那鏡台,」元胤冷眸一轉說道,「我與梁兮兮如何那是我的事,你最好別再多嘴!」
「元胤,我只是想你明白,你折磨梁兮兮不會讓你好過多少。我不是在嫉妒她,也不是想插手你的私事,若你真喜歡她,娶了她我都無所謂,可是……」
「誰告訴你我不會娶她?」元胤冷冷地打斷了鏡台的話。
鏡台瞳孔散開,怔怔地望著元胤,半晌後才緩緩地問了一句︰「難道你真……真的會娶她?」
元胤挪開眼神,起身反背著手說道︰「我答應保你正妃位置,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動你的位置。但你也要記清楚了,若你再對梁兮兮說那些所謂離開的話,我保不了會送了你的棺材回大理!」
鏡台的心仿佛瞬間掉進了冰窟窿似的,涼透了!她原以為自己听到這樣的話不會再難過,不會再驚若寒蟬,可一確實了元胤要娶梁兮兮做側妃的事,她整個頭皮都麻了起來,渾身上下仿佛抽去了筋骨般軟弱無力。
眼看鏡台身子晃了起來,連辛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放開!」鏡台甩開了連辛的手,轉過身去,深吸了幾口氣。
「鏡台,你該看清楚這男人的面目了吧?還要執迷不悟嗎?」連辛看著鏡台難受的樣子,自己心里也像刀割了似的。
元胤轉過身,揮了揮手,兩個暗探悄無聲息地飛走了。他往石凳子上一坐,漫不經心地看著連辛安慰鏡台。長個眼楮的人大概都看出來了,連辛對鏡台有份特別的感情。他一直以為連辛是為了兄長報仇而來,不過照今晚這情形,里頭怕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鏡台稍微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淚,轉身看著元胤說道︰「是我天真了,我原以為你心里裝著秦梨花,壓根兒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就這麼痴心地想著,只要你心里還有秦梨花,你就不會娶別的女人,那麼我就安心了,至少我不用跟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也是我高估了秦梨花在你心里的位置……」說完這話,她的眼淚又噗噗地掉了下來,輕輕地抽泣了兩聲。
「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元胤用食指敲著桌面說道。
「你真喜歡她嗎?」鏡台淚眼相望地問道。
「我若說喜歡,你是不是就該甘心了?」
鏡台死死地咬著嘴皮子,想強忍著眼眶里那幾滾淚水,可還是沒忍住,嘩嘩直落了下來。她扶著石桌抽泣了兩聲道︰「既然如此,我沒話可說……但願你是真心喜歡她的……」
「這一點無需你提醒我,」元胤起身瞥了旁邊一臉殺氣的連辛道,「你這位娘家人說得對,你該跟他回大理去。今晚離開我也不會攔你,至于他的眼珠,我留著下回再取。」他說完揚長而去。
鏡台有些驚訝,這算是元胤給的安慰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鏡台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嘩嘩地掉了下來。連辛扶著她坐下道︰「他說得對,你該回大理去!」
「你走吧!」鏡台嗚咽道。
「鏡台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沒有秦梨花這個人,趙元胤一樣不把你放在眼里啊!」連辛苦勸道,「你何苦再留在幽王府里,看他們兩人恩愛呢?」
「元胤只是把梁兮兮當成了秦梨花……」
「他若一輩子都這麼認為呢?」
鏡台搖搖頭道︰「不會的……他會慢慢明白,梁兮兮不是秦梨花!」
「你怎麼這麼笨啊!」連辛一著急就會罵人。
「你才笨呢!」鏡台抬腳踹了連辛一下,哭道,「你更惡心!還跑去偷看……偷看……」
「我哪兒是偷看啊!」連辛被鏡台一腳踹在地上,連忙爬起來說道,「我哪兒知道他跟那個梁兮兮在里頭……我本來是想殺他的!」
「你看都看了,還辯解什麼呀?」
「我看也只是看了趙元胤,好不好?」連辛開始著急地解釋了,「我又沒看到梁兮兮一點半點,就看到個腦袋,她整個身子都被趙元胤壓著呢……」
「惡心!」鏡台又抬起了腳想踹連辛。連辛往旁邊一閃,飛快地躲了過去。鏡台嗚嗚地哭了兩聲後,看著他說道︰「還不走?等著我給你收尸嗎?你們連家就剩你一個兒子了,趕緊走吧!」
連辛不放心她,特別是在她這麼傷心的時候。連辛坐在旁邊石凳上,默默地看著她哭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府衙後院。
等連辛離開後,一個暗探去了元胤房里。兮兮已經被元胤挪到了床上,正在帷帳內熟睡著。元胤從帷帳後走了出來,問道︰「連辛走了?」
「已經走了,主子?」暗探下跪道。
「盯著他。」
「是,主子!不過屬下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放他走?」
「留著他,可能會有好戲看。」元胤臉上掃過一絲冷笑。
「請主子贖罪,連辛打擾您時,屬下們才發現他……」
「連辛比連聰更會隱藏,這也是為什麼他從龍泉驛開始就跟著我們,我們卻沒發現的緣故。」
「屬下們會更加小心的。」
「下去吧!」
暗探自行退下了。元胤回到帷帳內,輕輕撩開薄紗細眼蚊帳,躺回了兮兮身邊。兮兮似乎有點驚醒了,翻了身把頭靠在了元胤胳膊上。
元胤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聲音低沉地喊道︰「梁兮兮,梁兮兮,听得見我說話嗎?」
兮兮有點知覺,微微睜開眼,又合攏了。元胤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脖子。
兮兮的長發已經散開了,如瀑布般散在光潔如滑的後背上。她的藥力還沒完全過去,處于半夢半醒的醉態,小臉如飛霞,頗有貴妃醉酒後的嬌態。
元胤含笑欣賞了片刻,把嘴貼在兮兮耳邊,輕聲喚道︰「梨花……」
「嗯?」兮兮醉眼朦朧地望了元胤一眼,一閉一合,特別可愛。
元胤雙手微微一顫,他剛才只不過想試一試,沒想到兮兮真的會有所回應。于是,他又咬著兮兮的耳邊,低低地喊了一聲︰「梨花……」
「干什麼……」兮兮歪了歪腦袋嘟囔道。
「你真的是梨花嗎?」元胤心跳加速,急忙扶正了兮兮的腦袋問道。
兮兮忽然揚起手,像撒酒瘋似的甩了元胤一巴掌,以表示她本人不想說話的意願。
元胤哪里會甘心,將她往懷里再貼近了一點,兩人的嘴僅剩下了一厘米的距離。元胤睜大了眼楮,緊緊地盯著她,從喉嚨深處發出淺淺的聲音問道︰「你是梨花,那你為什麼叫梁兮兮?」
兮兮的眼睫毛眨了兩下,不耐煩地扭了扭被元胤禁錮的身子,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我本來……就叫……梁兮兮……」
「本來就叫梁兮兮?」
「嗯……」
「為什麼?」
兮兮沒回答,合著雙眼,眉頭皺起,小嘴嘟起,仿佛已經很不耐煩了。元胤又晃了晃她的腦袋問道︰「回答我,為什麼?為什麼你本來就叫梁兮兮?」
「本來就是……本來嘛……」
「呃?」
兮兮開始扭著身子,想掙月兌元胤的手,嘴里嘀嘀咕咕地發出了撒嬌且不耐煩的聲音。元胤忙松了點勁兒,讓她在自己懷里亂蹭了一陣。隨後,她慢慢安靜了下來,兩只如藕的胳膊摟著元胤的脖子,臉貼在元胤頸窩,仿佛這樣最舒服了。
元胤無奈地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是問不出再多的事兒來了。元胤撩開了她那一頭黑亮的長發,手指順著她那光溜溜的脊背滑下,似有挑豆之意。她微微顫動,反手來撥元胤的手,卻被元胤抓住了。她幽幽地吐了兩個字︰「干嘛?」
「咬我一口,听見了嗎?」元胤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這是元胤和梨花夫妻之間的小暗語。在以前,如果元胤說讓梨花咬他一口,梨花就會化被動為主動,把元胤撲倒,摁著就是一陣「狂啃」。
果不其然,迷糊中的兮兮听見了這句話,用頭頂著元胤的下巴,把元胤頂翻了在床,然後整個人趴在了元胤身上,像個小狗似的舌忝著元胤的嘴唇,脖子,肩頭,再一路往下,時不時還會咬上那麼一口……
「該輪到我咬你的了!」元胤實在忍不住,貼著兮兮的小耳朵,吐著熱氣地說了這句話後,再次翻身壓住了兮兮……
朦朧中,兮兮感覺有人摁住了自己的雙手,緊接著整個身子都晃動了起來,有種很奇怪卻很愜意的感覺油走在她全身……再後來,震動停止了,過了一會兒,震動又來了。如此反復了好幾回,最後她才漸漸地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時,窗外又是一片艷陽。兮兮睜開酸痛的雙眼,正想翻個身時,感覺雙腿又酸痛無比。她心里正納悶呢,昨天明明沒騎馬啊!就在此時,她忽然模到了自己的胸前,居然什麼都沒有!
「啊!」她立馬坐了起來,低頭一看,何止胸前那塊布沒有,就連身下的那塊布也……怎麼回事?
「醒了?」一個比她更慵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扭頭一看,整個人都傻了!因為元胤正果著上身躺在她旁邊沖她微笑!她猛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抓起旁邊的枕頭砸向元胤,指著他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一個字來︰「你……」
「怎麼了?」元胤接住枕頭丟回去說道,「想不認賬?」
「什麼?我……我我我不認賬?」兮兮氣得都快殺人了!什麼叫她不認賬啊!看這床上的光景,似乎是自己**了好不好,趙大爺!
元胤枕著手一臉淡定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兮兮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我我該記得什麼嗎?你……你你給我說清楚了!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梁姑娘,」元胤扭頭看著她親切地稱呼道,「你是否應該先看看我身上有什麼,再問昨晚我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意思?」兮兮伸長了脖子,往元胤肩頭上一看,我的個親娘啊,居然有好幾個牙印和亂七八糟的一些紫色的吻痕!她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難道是自己干的?不會吧?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元胤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問道。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兮兮一臉無辜地說道。
「可你昨晚跟我說,說什麼姐姐會對你負責任的,還說會一輩子照顧我的。梁姑娘,原來你這麼沒有酒品啊?醉酒後干的事兒都不承認嗎?」
「我沒有!」兮兮捶著床嘟嘴嚷道,「我沒有!我……我怎麼會對你……哎喲,我的天!」她叫苦了一聲,埋頭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真的是自己酒後亂了那個嗎?如果不是,那冷絲瓜身上的牙印和吻痕哪兒來的?天哪,睡誰不好,偏偏睡了這冷絲瓜?自己找死嗎?
元胤忽然坐了起來,她慌忙往後退了一,然後扯過蠶絲被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惷光問道︰「你……你要干什麼?」她剛扯過來,元胤又扯了一半回去蓋住自己,對她笑道︰「梁姑娘昨晚還沒看夠?」
兮兮臉羞得通紅,把頭往被子里一埋,真想憋死自己算了!元胤又笑道︰「說說吧,梁姑娘,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
「啊?」兮兮抬起紅如朝霞的臉,愕然地問道,「你還……還真要我負責啊?你又不是……」
「又不是什麼?」
「你又不是處……你有過女人的吧?至于……至于那麼計較嗎?」
「我很計較,你不知道嗎?」元胤帶著一臉殲笑抄手看著兮兮。
「你……你一個大男人,」兮兮簡直找不到台詞了,「說實在的,好像……好像是我吃虧了吧?對了,昨晚那什麼西瓜汁,你不會放了什麼東西在里頭吧?我酒量很好的!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對你……怎麼樣吧?」
元胤往她跟前湊了湊,笑問道︰「听你的口氣,是不打算負責了?」
「我的天!我負……負哪門子的責啊?我應該去府衙告你才是!」
「告我什麼?」
「告你……告你……對了!」兮兮眉頭一皺,指著元胤問道,「就算我昨晚酒後那個什麼了,對你……對你有不規矩的動作,你也應該推開我啊!你應該擺出一個王爺該有的風風風……風範和涵涵涵涵涵……」
「涵養?」
「對,涵養!」
「梁姑娘,你心虛了?」
「我沒心虛!」
「那舌頭打什麼結?」
「被欺負的……」
話沒說完,元胤忽然探身上前,雙臂勾住了兮兮的身子,輕車熟路地吻住了她。她身子一顫,想推開卻推不開!元胤纏著她的唇不放,由里到外地含吮著,她最開始很抗拒,可後來漸漸發現這氣息和感覺都很熟悉,仿佛昨晚真的跟這男人有過一夜纏綿……不對不對,這時候怎麼能想這事呢?
元胤忽然松開了她,含笑看著雙眼放空的她問道︰「梁姑娘,熟悉嗎?不是我欺負得你舌頭打結,是昨晚我們倆就這麼過來的……」
「別說了!」兮兮一臉害羞地推開他,鑽進了蠶絲被里,把自己埋了起來。丟死個先人了!為什麼自己從前不知道會酒後亂那個?
元胤的聲音在被子外面響起︰「既然說好了要對我負責,那就要負責到底。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兮兮掀開被子,露出一顆腦袋問道。
元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笑道,「要不然——我會跟你同歸于盡的!」
「什麼?不用這麼轟轟烈烈吧?我的口味比較清淡,你這種重口味的真的不適合我……不是不是,是我這種清淡口味的不適合你老人家啊!」兮兮都快哭了。
元胤卻一臉殲計得逞的笑容說道︰「適合不適合,我說了算。梁兮兮,你听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丈夫。」
兮兮那糾結的聲音還沒出來,元胤又說道︰「因為現下處于國喪期間,守孝三年,沒法大興土木地操辦,不過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兮兮舉起自己的小手,可憐巴巴地問︰「我能棄權嗎?」
「不能。」元胤伸手將她連被子抱了過來,看著她如水般的眼楮說道,「我相信,讓你喜歡我,沒那麼困難吧?」
「難……」兮兮月兌口而出。
「我會給你時間。」
「多久啊?」兮兮好奇地問道。
元胤淺淺一笑說道︰「一輩子,夠不夠?」
兮兮的瞳孔瞬間放大了,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這男人是真的要跟自己過一輩子嗎?他昨晚被雷劈了嗎?還是昨晚自己被雷劈了?
元胤被她的表情逗樂了,在她的粉撲撲的小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笑問道︰「一輩子不夠嗎?」
兮兮有些慌了,一把推開了元胤,條件反射地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拽。可一拽就讓元胤惷光乍現了,她又羞得滿面通紅,趕緊扭過臉去,把被子還了一點點回去道︰「你先把衣裳穿上,行不行?」
「我還沒打算起床,穿什麼衣裳?」元胤又躺了回去。
「那你閉上眼楮!」兮兮扭頭道。
「為什麼?」
「你不穿,我穿吶!」兮兮氣得肺都要炸了!
「哦……」元胤話沒說完,兮兮就把一床的枕頭被子全蓋他臉上去了,然後「威脅」道︰「不準掀開!听見沒有,不準掀開!」
元胤沒動,由著兮兮折騰。兮兮趁機趕緊跳下床,在床上床下找起了自己的衣裳,可是壓根兒沒有衣裳的影兒!她著急地問道︰「哎,我的衣裳呢?」
元胤在被子下說道︰「涼塌那兒。」
「涼塌?」兮兮沒敢沖到涼塌那兒去,因為涼塌和床之間隔了個大屏風,算是外間了。她現下光溜溜的,又不知道窗戶開沒開,要是沖出去被人看見了,那可慘了!不過她最好奇的是,自己的衣裳怎麼會在涼塌上?難道昨晚第一「案發現場」是在那兒?丟死個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