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這一枚是不是真的?」她從匣子里拿出那一枚指環,套在拇指上,看著它,似笑非笑地問道。
胤祿笑了笑,「你若不能辨別真假,給藍玉,不就知道了嗎?」
她也不否認,回答道︰「也是,那我盡快把這個給他吧。」
「可以,但是你出門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明白?」
「一個時辰啊?晚上可不可以?」她笑,魅惑的笑容,讓每個男人都無法抗拒。
他逼近她,低下頭,鼻尖幾乎與她相踫,「你敢?」語氣雖淺,卻像是暴風雨的前兆。
可她不怕,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她笑道︰「自然不敢,莊親王的本事可大著呢?要誰生就生,要誰死就死……」
胤祿沒有說話,手卻已經透過輕煙的衣衫,伸進她的胸口,他邪魅地笑著,而她,勾住了他的脖子。衣衫落地,她完美的身體不知第多少次呈現在自己面前,卻還是讓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將自己的衣衫褪去,他滾燙的身體靠近,進入。她吃痛,皺起眉頭,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狠狠地撞擊。一下又一下,輕煙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可是,這場糾纏卻好像是無休無止……
完事,胤祿沒有留下來,丟下一句,「給你一個小時,乖乖回來。」他就推門而出了。
輕煙躺在床上,拿過手帕,慢慢將自己身體上殘留的屬于男人的液體擦干。然後一件一件地將自己剛剛月兌下的衣服穿起。
「小荷,將我的藥端來。」輕煙喊道,被喚作小荷的丫頭很快就進來了,手里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
輕煙接過,一飲而盡。
「輕煙姑娘,大夫說了,這種藥,不好……」
「小荷,不該你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不然,出了什麼事就別怪別人心狠手辣了!」
小荷心上一驚,嚇得不輕,跪了下來,「輕煙姑娘贖罪,小荷再也不敢亂說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鏡子面前的女子,依舊容顏如花,與幾年前的自己似乎沒有多大差別。可輕煙知道,自己終究是變了,變得疾言厲色,變得蛇蠍心腸。就像剛剛,明明知道小丫頭是為了自己好,卻還是那樣苛責、威脅。
玲瓏啊玲瓏,你的小姐竟然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的人。你不在身邊的日子,你可知道,我很難過……對不起,玲瓏,我將你忘記了這樣久,將你忘記了這樣久……放心吧,現在不會了。我一定會將你的死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一定要讓害你的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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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天中人最少的時候,茶樓里的顧客很是少,小二正在打盹,一抬頭,竟看到貌美如仙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小二,有雅間嗎?」
「有!有…….姑娘請進……」小二正在發呆,恍然間才听到姑娘說話,連忙答應著。
這個貌美如仙的女子,正是輕煙,提起裙擺,她跟在小而身後朝樓上走去。在一間叫做冬雪的雅間里,她靜靜地等待著藍玉的到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並非什麼葛爾丹的公主,可是這個男子,卻從一開始就這樣告訴自己。肩上的彩雲狀痕跡確實存在,可她清楚地知道,那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胎記。畢竟,若是胎記,應該是從一出生就存在的,不是麼?這是誤會,還是……它本就是一場戲?一場關乎利用的陰謀?
她一直在想著這些,以至于在藍玉敲門的時候,她都沒能听見。直到,他推門而入。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男子,不覺重新審視。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男人?他真的愛自己麼?若是愛,怎會扔下重傷的自己離開?這樣想來,這更像是一場關乎利用的陰謀了。若他不知她是假的公主,他怎會扔下公主不顧?畢竟,這是葛爾丹的希望,不是麼?
想到這個結果,輕煙只覺得心涼。這個男人,曾讓自己那樣信賴的男人,竟然是這樣一個陰謀者麼?他給自己塑造那樣一個宿命,讓自己無法掙月兌,但其實,她不過是一個工具?若真是如此,那他一直的一直,便都在看著自己在漩渦里掙扎,卻還是不肯告之真相。太可怕……這樣的人心,太可怕……
「輕煙…」他見她那樣看著自己,很是奇怪,便叫她的名字。
她好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哦,你來了……」
「輕煙,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那天……」
她笑著打斷他的說話,「沒關系,都過去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在你面前嗎?」
他似是看出她的不悅,握住她的手,「輕煙,對不起…我也是為了顧全大局。」
輕煙笑了笑,替他理了理衣領,笑道︰「我知道,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
「那就好。」
「今天找你過來,是有東西要給你……」輕煙說著,便拿出那個小匣子。
藍玉打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