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還記得我嗎?」
上午,詩雨剛進入畫廊,很快就出現一位高大帥氣的男生,他臉上有著陽光般的笑容,望著她的眼神明亮而透澈。
他在沖她說話,應該是認識她。可是,她卻擰著眉心,腦海中正在搜索著。
「啊!?看來,你又忘記我了!」
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失,但語調里多了一份落寞。
「喔,對不起,你是……」
詩雨的記性很好。听過一遍,看過一遍都不會忘記。可是,對眼前這位大約二十一二歲的高個男生,她卻沒什麼印象。
「我在J市見過你。而且,前些天,我和我的朋友來過一次畫廊。」
男生的語調中帶著一抹淡淡失望的情緒。
他有些泄氣。因為,不管在哪里,他都是眾人的目光焦點。可是,他在這個女孩面前,曾出現過兩次,她卻都沒有注意到他。
而他這樣一說,詩雨倒是想了起來。
前些天,是有兩個男生到畫廊。其中一個曾對她說,在J市遇到過她。幫她撿起了掉落在地的畫筆。
她對這事有印象。但對他的臉卻一點也沒有印象。
當時在J市,他撿起畫筆交給她,她說了‘謝謝’,可是,因為馮樂在前頭叫她,所以,她的視線並沒有在他的臉上逗留。
而前些天,他和他的朋友來到畫廊,和她說起在J市的事情時,她也沒怎麼留意他的模樣。
所以,她現在才想不起他了。
「嗯。我想起來了。你好。」
詩雨很有禮貌的微笑著點頭對他打招呼。這一次,她應該不會再忘記他的模樣了。可是,這很重要嗎?他出現在她的畫廊,有事嗎?
「我的名字叫謝真鋒,你可以叫我真鋒。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請你多多關照。」
望著她絕美小臉的困惑樣,他才想到,自己差點忘記進來她畫廊的目地。
「謝真鋒!?」
詩雨接過名片,小嘴重復著這三個字。他的名字只和謝豪鋒差一個字呢!
她垂著小臉看這張他遞過來的名片。原來,他是真鋒廣告公司的經理。而這家公司的地址,就在畫廊的樓上,美藝大廈的三樓。怪不得,他會說是她的鄰居。
「是新開的公司嗎?」
「是的,今天剛開業。」
在她觀看他的名片時,他的目光帶著難掩的情愫深深的注視著她。
自從在J市看到過她一次,他總是念念不忘。以為在那個幫她撿起畫筆的公園還能有機會再見上她一面,但卻事與願違。
他回到N市之後,那天在畫廊看到她,並和她說上話時,他的心是多麼的喜悅。他終于再次見到她了。
于是,他放棄了已經在J市發展的很好的事業。而听從了父親和母親想讓他留在N市的願望。但事實上,那是他本人想要留下。因為,她在這里。
他用了幾天的功夫,在她畫廊所在的美藝大廈樓上終于租下場地,開設了廣告公司。不但是想要發展自己的事業,也想有機會和她能經常踫上面。
此刻,他知道,自己遞上名片,說著是鄰居的舉動很是牽強。畢竟,這幢大廈有那麼多店鋪,那麼多公司,沒有人會認為一樓的畫廊和三樓的公司是鄰居的。
可是,他不管。因為,這是接近她的最好借口。
他好不容易挨到開業的一天,才重新到畫廊找上她。再也不用象前幾天一樣,心里想她想的要命,但卻苦無任何的借口接近她。
「恭喜你!」
詩雨的目光從名片上轉移到他的臉上。嗯,他好象還很年輕,但卻已經開設自己的公司。很不錯。
「謝謝!你有名片嗎?」
他也想要一張她的名片。因為,那上面有她的資料。還有電話。
「我沒有。」
詩雨可*的搖頭。畫廊開業已經幾天了,但她還沒有去搞名片,好象也沒有想到這是必要的。果然,她只是從古代過來的女人而已。不清楚名片的重要性。
「誰說沒名片?!呵呵,有名片!」
馮樂大踏步走進畫廊。他今天有些晚到。因為,他臨時幫自己和詩雨在附近的店鋪印了兩盒名片。
「詩雨,真是巧,我剛做了名片。那,這是你的!」
他把詩雨的那一盒交到她的手里。
「嗯。這是我的名片。」
詩雨掀開小盒的蓋子。取出一張精致的名片遞到謝真鋒的手上。這名片來的還真是及時。
「白詩雨,詩雨。」
謝真鋒垂著頭,輕輕念叨著詩雨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名字有一種熟悉感。
「呵呵,也請多關照!」
詩雨也學著他剛才的話。以後,大家是在同一幢大廈工作,所以,認識一下,也不是壞事。
「當然,一定!」
陽光的笑容又浮上他的臉頰。他留在N市,來到這個大廈,開公司,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可以借機多接近她。所以,他怎麼可能不關照她呢?!
望著她巧笑嫣然的小模樣。他的心正在悄悄的狂跳著。
她有張稚女敕又絕美的小臉。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連衣短裙,很合體的裁剪,勾勒著她美好的身體曲線。鼓鼓囊囊的胸,縴細迷人的胳膊,不盈一握的細腰。還有短短的裙擺下,那兩條圓潤性感的長腿。
她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吸引他的目光。
記得,第一次,在J市的公園內看到她時。雖然,她沒有注意到他。可是,自從那天以後,她美麗的模樣就進入了他的心,他的腦海,再也揮散不去。
在J市,連接好多天,他都嘗試去那家幫她撿到畫筆的公園。企圖能看到她,卻始終無果。這讓他的內心很是失落。
但當他終于在這里又遇上她時,他的心雀躍的想要飛起來。
最近,幾乎每個夜里,他都夢到她迷人的模樣。甚至,有時還做和她在一起親熱的那種春夢。他的心,為了她,暗暗的激蕩著。他對她,有喜歡,也有欲念。
如今,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以後,在這樓上開公司的他,就有很多接近她的機會。那麼,他是不是可以抱著最終可以擁有她的美好願望呢!?
……
「詩雨,有人找你!」
下午,詩雨和馮樂在工作室靜靜的畫畫,店里的女職員推開房門。
「誰?」
又有人找她?!上次是謝豪鋒的父親,這次,又會是誰呢?!
說起,謝豪鋒的父親來找過她,並送她一盒袓傳首飾的事情,她都告訴了謝豪鋒。但他的反應很平淡。
「不清楚。那人說是找你的人在咖啡店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詩雨收拾了一下,便站了起來。
對于咖啡店,她不太喜歡。一年前是一次,上次李翔櫻來找她又是一次。也不知道這次又會是誰來找她?!
總覺得來咖啡店找她,就不會有什麼好事似的。
懷揣著疑惑,她來到了離畫廊很近的咖啡店。在角落的座位上,她看到了一個熟人,沒想到,他竟會找她。
「坐下吧!」
在她的面前,他端著架子。完全沒有了之前,因為她是他的外孫女,而對她相當疼*的模樣。
「李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詩雨坐。因為,已經被他逐出李家,所以,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你過的好嗎?」
他開口就來了這一句。看上去,他的精神很好。不象以前李翔宇所擔心的那樣,他會因為親生外孫女早已死亡的消息而影響健康,一蹶不振。
「謝謝,我很好。」
詩雨淡淡的回答。她是過的很好。可是,他來找她,到底有什麼事?!
「詩雨,你為什麼會來我們李家的事,我已經听翔宇說明白了。我知道,這不怪你。」
其實,她怎麼會來李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他的心里,她並不是他的外孫女。只有這一個事實。
所以,她對他來說,就是外人。什麼也不是。因此,他不想讓她這個孤女留在自己的家,留在他孫子的身邊。
他不想讓他們兩個有任何發展的機會。所以,他才會把她逐出家。他以為,他不會再和她踫上面了。但沒想到,最終,他卻親自來找她了。
他不能不來找她。
昨天傍晚,看著自己的孫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拎著行李箱離開,說是為了去學什麼拳腳功夫。想在半年後,有對抗謝豪鋒的能力。
他攔不下翔宇。昨晚上,郁悶了一夜。
在他的心里始終都是親生的孫子最重要。以前,他希望自己的孫子能找一個可以幫得上李家,幫得上翔宇事業的女人當翔宇的妻子。但眼下,面對這樣突發的情況,他的想法變了。
「……」
詩雨默不作聲。因為,不知道說什麼。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對李家和李老爺子,沒有怨。因為,她想要忘記。
「詩雨,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事。
翔宇他很喜歡你。這事,你應該知道吧!?他為了你已經離家出走,說是去外面學功夫。半年後,想和謝豪鋒較量。他這麼做是為了你。他說,他喜歡你。」
听著李老爺子的話,詩雨沒有出聲。除了李翔宇離家出走去學功夫的這件事她不知道以外,關于李翔宇喜歡她的事,她早已知道。
可是,就算這樣。這和李老爺子現在出現在她的面前,有什麼關系?!
「詩雨,你搬回家吧!
听說,你要和謝豪鋒舉行婚禮了。可是,你才十八歲。這樣不好。你的法定結婚年紀還沒有到。這種婚禮沒有法律效力。你們就算在一起生活,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對小小年紀的你,並沒有好處。你還是等到二十歲,再結婚也不遲。
我現在,已經知道當初進李家不是你的責任。我還是會把你當成家人看待。」
他說了半天,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把她再拉回到李家同住。只有不讓她成功舉行婚禮,住回李家。那樣,打電話回家的翔宇,得知消息後,才會趕緊回家。
雖然,李老爺子很不能接受象詩雨這樣的孤女身份的女孩成為他的孫媳婦。但和要失去孫子半年,甚至半年後,要目睹翔宇去找謝豪鋒較量的荒唐事相比,他最終還是決定妥協。
他想讓詩雨搬回李家。婚禮變回訂婚禮。這樣,如果翔宇回家後,在詩雨二十歲之前,詩雨能對翔宇產生感情,他就決定不再反對他們在一起。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不必要了。我要結婚。是不是有什麼法律效力,我不在乎。我已經搬出李家。所以,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李家的任何事,也和我無關。我想,我們以後再也沒有見面的必要。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詩雨站起身離開。她並不擔心李老爺子。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是家里的司機送過來的。
想想好笑,他明明已經把她趕出李家。現在卻拉下臉,希望她回到李家。還用關心她的名義,想讓她不要舉行婚禮。
就算她不結婚。不舉行婚禮。也不會再回到李家。既然搬出來了。今後,李家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她早就在離開李家的那天,下定決心,忘記有關于李家的一切。
只是……
「鋒,你是不是曾經和李翔宇打過架?」
晚上,在謝豪鋒來接她時,坐在他的車上,她想到了這事。
「嗯。」
他點頭,視線在前方的路況,並沒有轉頭看她。但是,卻很意外,她會這樣問。那晚,在李家的門前,他們兩個的確是打了一架。
「怪不得!」
想到李老爺子告訴她,有關于李翔宇去學功夫,半年後,會來找謝豪鋒較量的事,她就猜測到他們可能干過一架。怪不得,上次李翔宇找上她來告白的那晚,嘴角有點浮腫。
「怎麼了?」
「鋒,你的功夫很厲害嗎?」
「那當然。」
「喔。」
「是不是,他又來找你了?」
「沒有。是他爺爺來找我。說他去學功夫,離家出走了。半年後,要來找你較量。」
「呵呵,是嗎?這小子還真逗!」
「鋒,半年後,他真找來了,怎麼辦?你能應付嗎?」
「能。」
「這就好。」
「你在為我擔心?」
「當然。」
「詩雨……」
一只大手離開方向盤,往右邊移動,握住了她的小手。
「這是什麼?」
夜晚的車流不多,很快,他們就回了家。看他從後備箱中,取出一個好大的紙盒,她很好奇。
「是婚紗,今天下午剛到的。呆會,你先試一下。」
伸手攬著她的肩,兩人進屋,直上二樓。
「喔。上次那件也不錯啊。」
「傻瓜,上次那個是訂婚禮服。不一樣的。」
「試試看。」
把盒子放在床上,把綁著蝴蝶結的蓋子掀開。
詩雨把婚紗攥在手中,打開來看著。潔白的婚紗,漂亮的蕾絲,好大的裙擺。低低的領子。後背是鏤空的設計,雖不會露著整個後背,但卻有種讓人遐想的效果。
還沒有穿在身上,她已經覺得,那是一件相當漂亮的婚紗。就好象是天上的白雲,飄渺動人。
「好!」
她攥著婚紗往衣帽間走。雖然,她的身體已被他看光光,但當著他的面換衣服,還是不適應。
月兌上的衣服,把婚紗套在身上。
上身是緊身的裁剪,抹胸款低領,微露酥胸,迷人的溝壑若隱若現。的裙擺好大,和上身的緊身裁剪有很明顯的對應效果。望著鏡中穿著婚紗的自己,她有了一種艷羨的感覺。
這件,裙擺上有著蕾絲的婚紗,真的很漂亮呢。
但身後的拉鏈有點難拉。往後伸展的手臂,正在使勁往上提。
「真漂亮!」
門被推開,出現的是他等不及想看的俊臉。
「我還沒好!」
因為背後的拉鏈還沒有拉上,她趕緊轉過身,不讓他看**著的美背。
「我幫你拉!」
他大步上前。走到她的面前。
「人家都還沒有好,你就進來,真討厭!」
小臉蛋羞紅著。小模樣甭提多可*了。他忍不住低頭,唇落在她紅艷艷的小臉蛋上。
「我們就快要成為夫妻了。看看又沒有什麼?!」
話音里透著對她的寵溺。也不走向她的身後,直接抱住她。低著頭,俊臉探向她的背後,很輕易的就拉上了拉鏈。
這件婚紗的設計就是在背後這塊最誘惑人。鏤空著的蕾絲布料,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有種特別吸引人的效果。
「嗯。真美!」
站直身子,抬手幫她理了幾下微微有些凌亂的長發。垂著俊臉,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不停的打轉,眼里全是驚艷。
紅著小臉,她轉過身,再次看向那面大鏡子。
如綢的黑發,凝脂般的肌膚,潔白的婚紗,似乎,真的很美。
「我換衣服了,你出去吧!」
咬著下唇,轉過身子,睨向他。
「好!」
他听話的回應她,腳步往房門處移動。听到房門被掩上的聲音,她安心的月兌掉婚紗,打開衣櫥正找著睡裙,門又被推開。
「你!」
慌亂中,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就象是赤身露體一般的。
「詩雨,你其實,穿成這樣最美!」
惡作劇的說完這句,欣賞著她小臉的窘態,又多瞟了幾眼會讓人猛噴鼻血的身體,他心情很好的再次關上門。
這丫頭就是太容易害羞了。慢慢的,他要讓她適應彼此間的坦誠相對。
而他也必須要先多練習,試著多看看她的身體。這樣,才不會在要緊關頭,因為一時太激動,猛噴鼻血,而無法繼續他最想干的事。
每次看到她的身體,或感覺到她給他的強烈誘惑,他就會不受控制的流鼻血。對他來說,這可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新婚夜,絕對不能流鼻血!
……
按照習俗,兩人在婚前的最後一天,是不能見面的。因此,這晚上,謝豪鋒陪著詩雨在房里,一直到她睡著。然後,他偷偷的,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之前,依依不舍的溜出房,睡在了隔壁的客房。那里,一年前,曾經是詩雨住過的。
第二天,詩雨沒有去畫廊。
因為,再等一天就要舉行婚禮的關系,謝豪鋒雖不能親自出面陪著她,只能和詩雨通電話,但他派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酒店女員工,帶著詩雨去準備婚禮前的事宜。
詩雨的身邊沒有女性朋友。這個年長她那麼多,很有經驗的女員工,成了她很不錯的陪伴對象和顧問。
來到現代之後,除了曾在長發上剪了一刀之外,根本沒有做過美發的詩雨,帶著好奇心進了規模很大的美容院。
她的皮膚極好,她不是為了想做皮膚護理。但她想嘗試,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燙發。
她有一頭烏黑如綢的長長直發,等她從美容院出來之後,她依然是一頭如綢的長黑發,但在發尾燙成了卷曲狀。在清麗月兌俗的氣質上,增添了幾分迷人的浪漫氣息。
那位女員工還陪她去買了衣物,並且,幫她挑了幾件很性感的睡衣和內衣。
關于詩雨的衣服,謝豪鋒本打算,讓手下一並幫詩雨的衣櫥裝滿,不用她費一點勁。可她喜歡自己嘗試著去逛商店,于是,他暫時只好妥協。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婚房並不在他現在所住的二樓,而是在三樓。
雖然,三樓的房間在別墅落成後,有裝飾。他曾想過,當有一天,有了心*的女人,他就會搬到三樓的新房間居住。
但因為,長久空著的房間需要打理。加上,他知道,詩雨喜歡的是暖色調。因此,這幾天都讓人在加緊的布置。除了換成暖色調的家具裝飾之外,還要把臥房變成相當溫馨的新房。
關于這些,他沒有對詩雨提起。她還以為,他們的婚房就是現在的房間。
因為新房要等到下午才能全部整理完,所以,幫詩雨裝滿衣櫥的打算,只能暫時擱置。
……
「詩雨,今天逛了哪些地方,買了些什麼?」
雖然,他可以從派過去的女員工那里知道詳情。但他卻喜歡親自詢問詩雨。在這樣的夜里,不能見面的兩人在通過電話聊天。
過了今晚,他們就真的在一起了。
而今晚,他沒有回家來住。而是,在自己的酒店房間隨便住一晚。因為,如果睡在她隔壁,象這樣的,和她通電話時,他會忍不住有想去看看她抱抱她的念頭。
為了他們今後的幸福生活,這一天,這一晚,他忍。
「嗯,沒買什麼。」
她現在就在他的房間里,坐在床上。雖然,他不在身邊,可是,听到他問起她買了什麼,她的心卻‘砰砰’跳著,小臉莫名的又紅了起來。
她買了好性感的睡裙,還有內衣。
按她自己的喜好。一般的吊帶睡裙,她就可以接受了。可陪著她的那個好心的女員工說,一般的女生結婚時,都會買相當性感的睡裙,來吸引老公。
那人告訴她,那是種情趣。還說,相信謝少肯定會喜歡的。
于是,不太懂這些的詩雨听從了這個過來人的話。買下了那套薄如蟬翼的黑色睡裙外加同色系內衣。
薄薄的料子,隨便伸入五指,都清晰的看的到。這簡直穿和沒穿差不多。邊上還帶著漂亮的蕾絲花邊,讓睡衣更增加了幾分誘惑。
詩雨在听電話的同時,手上正在整理白天買回來的物品。小手攥起這件睡裙,想到明晚,自己穿上它的模樣,止不住的,心就猛跳。
現代的人,果然是開放的不得了啊。衣服都可以暴露成這個模樣!
「沒買什麼?為什麼不買?」
電話那頭的他,現在正是無事可干,一個人在房間里,見不到她的面很是寂寞著,能和她多說句話,也能撫慰他寂寞的心靈。
「嗯,鋒,我今天燙頭發了!」
把睡衣放下,抬手攥著自己帶著浪漫卷卷的發尾,手感特別好,她*不釋手。
「喔。好,變成卷發了?」
詩雨搞成什麼樣,他都喜歡。但還是比較喜歡她一頭如綢的長直發,模著的手感極好。
「沒有啦,還是直直的長發啊。就是在發尾搞了幾個小卷卷。我很喜歡,你覺得好不好看?」
雖然,在古代曾貴為一國的公主。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喜歡漂亮,更喜歡听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說她漂亮。當然,她問的有點傻氣,她現在的模樣,他又沒看到。
「好看!」
他已經在想象詩雨現在的樣子。如綢的長發,在發尾處有幾縷小小的卷卷,為她清麗靈動的氣質上又增添了幾縷浪漫的氣息。他喜歡!
「詩雨,一天沒有見我,有沒有想我?」
忍不住就開始說起情話。一天沒有見她,沒有抱她,就特別的想。
「啊,喔。」
明明只是對著電話,可是,听著他這樣說話,小臉火燙,連耳邊根也竄紅。
「嗯?!不想我?」
沒听到她的回答,他很不樂意。
「想。」
怎麼可能會不想他?!白天在逛街的時候還好,現在回了家,吃了晚餐,上了樓,進了房間,坐在他的床上,怎麼會不想他呢?!
「真乖。好吧,不跟你聊了。你早一點睡覺,睡的香香的,明天做我最漂亮的新娘。」
「好,你也是!」
和他通完電話,詩雨又繼續整理白天買下的物品。這些,現在,都堆在床上呢。除了明晚要穿的內衣睡裙,她還買了幾套衣服,鞋襪。總之,能用上的,全都沒有拉下。
和普通的女生一樣,買了新東西,當然要翻翻看看,才會放到衣帽間的衣櫥內。于是,她還有好一頓折騰,才會睡覺。
不過,好在,現在時間還早,不過才九點不到而已。
在整理物品時,她的眼前就浮現她的父皇母後的身影。他們是那麼希望,她能活下去,平平安安的生活,現在,她過的很好。如果,他們在天有靈,應該會感到欣慰吧。
而這時,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手攥著手機,正站在樓下的花園里,壓低聲音,講電話。
「有莉小姐,對不起,我下不了手。」
說話的女人,正是在謝宅負責燒飯買菜的陳媽。就是她,一年前,帶著詩雨去了咖啡店。之後的第二天,詩雨就離奇失蹤。
而眼下,她正在和自己的良心做斗爭。
一邊是多年前曾給過她恩惠的張有莉,一邊是她跟了很多年的謝少。
張有莉在白天和她踫面時,給她的藥粉,還揣在她的兜里。可是,她一直下不了手,還沒有上樓。
一年前,她也接到張有莉的命令,讓她把詩雨小姐帶到咖啡店,說有話想對詩雨小姐說。因為那不過是件小事,所以,她當時同意了。
可是,當第二天,詩雨小姐突然失蹤。雖然,不知道張有莉和詩雨小姐說了什麼。但看到詩雨小姐失蹤了,陳媽很直覺的認定這一定是跟咖啡店內的對話有關。
之後的一年,找不到詩雨小姐的謝少,總是冷著一張臉,平以前寡言許多。在那時,她真的很內疚答應了張有莉的要求。
但今天下午,張有莉的一個電話,又把她約了出去。
張有莉交給她一包磨碎了的白色藥粉,說讓她給現在這位同樣名叫詩雨的小姐服下。
她明白,張有莉喜歡謝少。當年,謝少還沒有搬離謝宅時,她就看出來了。但她有偷听到謝少拒絕了張有莉。沒有想到,事隔多年,張有莉還沒有死心。
一年前的詩雨小姐,失蹤了。好不容易,又來了一位同樣名叫詩雨的小姐,得到了謝少的心,讓謝少的冷臉有回暖的跡象,這會兒,張有莉又想向她下手了!
下午,張有莉塞了這包藥粉給陳媽時,她拒絕了。可是,張有莉硬塞到她的手上。還對她說,這並不是毒藥,而不過是能讓白詩雨睡上一兩天而已。目的,只是為了破壞明天的婚禮。
可是,陳媽捏著這包藥粉,始終下不了手。躊躇再三,她只好來到花園。現在,差不多九點,這里除了她,沒有其它人,不會听到她的電話內容。
「為什麼?陳媽,你難道忘記了,當年我曾經幫過你,給過你這麼大的恩惠。只不過是做這麼點小事,讓她睡上兩天,不能舉行婚禮而已。你何必推三阻四?」
下午,張有莉和陳媽踫面,對方就不太想干這件事。是她把藥粉直接塞到陳媽的手中。她對陳媽有恩。她認定,陳媽會幫她。就算再不願意,也會幫她。可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今晚,是最後的希望。她不能讓她得不到的男人,讓其它的女人得到。她傷害不了謝豪鋒,只能把矛頭指向他心*的女人。
沒錯,她給的藥粉的確象她和陳媽說的那樣。並不是會害死人的毒藥。把它混入水中,無色無味,讓人很難會察覺。但它的效力,並不象她對陳媽說的那樣簡單。
這藥粉是她化了好多錢,找了好多門路,通過人搭線,在一個緬甸人的手中買到。用了這藥之後,白詩雨將會成為類似植物人一樣的。這一輩子,她就只能和床打交道。再也不可能會醒過來,當然,也不會死。
而且,估計就算她死了。尸體解剖之後,也查不到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但這些情況,張有莉並沒有對陳媽說。
「可是,有莉小姐。少爺他,很喜歡詩雨小姐。再說,睡上一兩天,她醒了,不是一樣可以舉行婚禮嗎?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陳媽倒還是有分析能力。就算明天舉行不成婚禮。也不代表以後依舊不能舉行啊。
「陳媽,我實話對你說了吧。你一直知道我曾經喜歡過鋒哥,可是,他卻拒絕我。已經這麼多年了,只要想起來,我的心里還是很難過。
我不想讓別的女人輕易得到他。所以,我要給他們制造一點困難。讓他們不能順利舉行婚禮。就算只能推遲幾天,讓他們不開心。我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你只要幫了我這次,我再也不會找你幫忙。以後,他*在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就什麼時候。我真的不會再因為心里憋氣,而做這些事了。
相信我,這藥只是讓她睡上一兩天而已。不會傷害到她的性命。你盡管放心。」
張有莉會這麼大膽,就是相信,事情辦成後,看到白詩雨長眠不醒,陳媽也不會把她交出去。因為,這事,陳媽自己也參與了,而她對陳媽又曾經有恩。
「有莉小姐……」
陳媽還在猶豫著。她真的是左右為難。作為下人,當然希望看到謝少開心的樣子。可是,張有莉又曾經對她有恩。
「陳媽,只是最後一次要你幫忙而已。你真的不願意嗎?」
張有莉在電話那頭有點不耐煩了。
「好吧,有莉小姐,是你說的,這是最後一次!」
陳媽咬了咬牙,決定最後一次幫張有莉。
「當然,那謝謝陳媽了。快點去辦吧。再晚,她睡了,你就沒有辦法了。」
「好的,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四下打量一番。陳媽偷偷溜回廚房。
听張有莉說過,這藥粉溶入液體內,完全無色無味。所以,她沖了一杯熱牛女乃,那些粉很快溶入牛女乃中,看不到一絲的端倪。
重重的深呼吸,讓自己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此刻,她就要上樓,去敲詩雨小姐的房門。
對于陳媽來說,這位新來的詩雨小姐,未來的少夫人,她並沒有怎麼接觸過。
她負責燒菜買菜,偶爾在飯桌前見過這位美麗的女孩,但好象除了尊敬的和詩雨小姐打過幾聲招呼,真的沒有其它的接觸。
如今,她上樓送牛女乃的舉動,有點特別的怪異。
因為,不但她和詩雨小姐不熟。而且,送牛女乃給小姐的工作,並不是她負責的。但是,現在,她只能這樣做。
希望等詩雨小姐喝下這杯牛女乃,睡了兩天,醒過來之後,不要懷疑跟這杯牛女乃有關。
用托盤裝著牛女乃,她的手在發抖著,連帶著,那只牛女乃杯都在使勁的抖著。果然,人不能做壞事,不管這事,是大是小,有沒有特別嚴重的後果,她一樣會緊張。
‘叩叩!’
在二樓的走廊上,陳媽深吸了一口氣,穩定心緒。直到杯子和手都不再發抖,她才敲響了詩雨的房門。
「誰啊?」
詩雨的房門是反鎖的。因為,今晚是她一個人睡。這樣比較安心。她剛把那一大堆的東西整理完放入衣帽間的衣櫥內,就听到有敲門聲。
「詩雨小姐,開開門,是給您的熱牛女乃!」
詩雨的小臉露出迷人的笑意。她好象是有點渴了。雖然,對牛女乃並沒有特別的喜好。可她在報紙上看到過,睡前喝杯熱牛女乃有助于睡眠。她也想明天,變的漂漂亮亮,穿著美美的婚紗,以最好的狀態,和喜歡的男人舉行婚禮。她要成為最漂亮的新娘。
「好。我來開門。」
如黃鶯出谷般的動听嗓音,透著甜甜的味道,此時的詩雨是很幸福的待嫁新娘。
在她打開房門的瞬間,她的好心情煙消雲散。
因為,面前這個女人的臉,她記得。那是陳媽。在一年前,這女人把她帶到咖啡店,讓那個大肚子女人欺騙了她,而使她遠離了謝豪鋒整整一年多。
在她和謝豪鋒重遇後,她不止一次看到過陳媽,但她一直沒有找陳媽交談。因為,雖然,她現在依然名叫白詩雨,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模樣。而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原來的白詩雨。所以,她一直沒和陳媽對質,也沒和謝豪鋒提起。
原本以為,她和陳媽不會有太多的接觸。頂多,也就是吃飯的時候,會在餐廳看到而已。真沒料到,陳媽現在會上樓來找她,並且好心的幫她端來熱牛女乃。
詩雨能肯定陳媽並不知道她就是一年前的白詩雨。這事,連張媽都不知道。目前,就只有謝豪鋒知道而已。
那麼,陳媽上來是為什麼?!只是好心的想讓她喝牛女乃嗎?!
一年前,陳媽為什麼要這樣做?!听了誰的命令把她帶到咖啡店?!
「詩雨小姐,我是想到,明天,你和少爺就要舉行婚禮了。睡前,喝杯牛女乃對皮膚好,睡的也會香。」
陳媽滿臉的堆笑。
「謝謝你。」
詩雨沒有在臉上反應出她的猜疑。她在陳媽的臉上試圖找到破綻,但似乎看不出來。陳媽的臉上堆著和善的笑容。
詩雨接過牛女乃,放在嘴邊。而眼楮的余光偷偷瞅著陳媽。
在她把杯子放入嘴邊,並微微仰起下巴之時,她發現一個情況。
那就是,陳媽的手正在發抖。
「你先出去吧!我一邊看電視一邊喝。」
詩雨把杯子從嘴邊挪開,臉上漾著最迷人的笑容。
「喔。好的。」
陳媽望著詩雨笑的燦爛的小臉,忙點頭退出房間。並替她關上房門。
站在房門外的陳媽,沒有離開。她真的緊張,也正陷在矛盾的思緒中。
那杯牛女乃已經交到詩雨小姐的手中。那個笑容美麗又純真的女孩完全沒有懷疑,一定會邊看電視邊喝下這杯牛女乃。
如果她再敲下房門,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那麼,那個絕美的女孩,明天,一定可以順利和少爺結婚。
可是,她卻不能這樣做。
牛女乃送也送到詩雨小姐手上了。如果要拿回去,勢必要把這些緣由說出來。而她又不能對不起曾經給過她恩惠的張有莉。
唉,算了。陳媽終于邁動腳步,輕輕走下了樓。
……
房間里靜悄悄的,詩雨並沒有象和陳媽說的那樣,打開電視觀看。
而是,坐在房間的長沙發上。
面前的茶幾上,正放著那杯冒著熱氣,裝著牛女乃的杯子。
空氣中,全是熱牛女乃的淡淡香味。
縴細的手指觸向這個杯子,把它捧在手心。低頭,輕輕一嗅。真的是很純的牛女乃香,沒有其它任何的怪味。
說實話,她還真的是渴了。尤其是,面對這麼香的熱牛女乃。
用手指玩耍般的轉動著杯子,最終又放在了茶幾上。
這時,寂靜的房間里,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今晚,已經是第二次了。
又有人打電話來找她了!
剛才的電話是謝豪鋒打來的。那麼,這次,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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