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的惹火小嬌妻 100難解的迷!

作者 ︰ 玄墨妖

「出了什麼事?」

雖然不知道他接到什麼電話,可憑他那麼驚詫的表情,詩雨能明顯感到他好象听到了什麼讓他很震驚的大事。

「是警局找我!」

听完電話,他攥著手機,心情很復雜。

「嗯?!」

「詩雨,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來一位來自N市的朋友一起用晚餐嗎?」

「記得啊,李翔櫻。」

因為詩雨從來沒有和他說起過她原本就認識李翔櫻,因此,駱志軒並不了解詩雨和李翔櫻的淵源。

「她死了!」

就在大約一個小時前,李翔櫻被人發現死于酒店的客房內。警察已開始追查。由于她昨天晚上最後是和駱志軒通的電話,因此,駱志軒成了必須回警局配合做詢問筆錄。

「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詩雨再也沒有想要去上學的念頭。

她並不知道李翔櫻又來了巴黎,更沒想到對方在酒店房間中猝死。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要陪著駱志軒過去一趟警局。

駱志軒和她都來自同一個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要去做筆錄,她不能無動于衷。而且,昨天她出事時,他還幫著開車送她的大哥去醫院。

她雖然不太喜歡李翔櫻。但想起曾在李家住過的那些日子,也曾把李翔櫻當成自己的表姐。現在對方意外死去,再怎麼也不可能當什麼也沒發生就這樣去學校上課。

于是,兩人一起去了警局。

在警局得知,李翔櫻死于半夜十二點半左右。警察試圖找那個時段的監控錄相。但很遺憾,她所住客房樓道上的監控系統早已被人毀壞。

根據死亡現場顯示,她的死相非常恐怖。她的臉已被人毀容,法醫初步確認那是硫酸所致。但她真正的死因是被人用繩子勒死。死亡後,再被人毀容,做案手法相當的殘忍。

她的錢財,護照,行李箱,手機,手上和頸上所戴的名貴首飾都依然在。因此,基本上可以排除入室搶劫的可能。她身上的衣服完整,身體也沒有被污辱的跡象,可以排除奸殺的可能。

因此,警方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仇殺。而且,很大的程度上不排除是熟人做案的可能。

手機的通話記錄顯示,除了前幾天曾和當地的客戶有通話之外,昨天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了駱志軒。因此,警方必須要得知駱志軒在昨晚十二點至十二點半左右的時間里,究竟在哪?

如果是平時,駱志軒還真的是很難解釋自己在那段時間內的動向。因為基本上,大多數的人在這種時候都已躺床上睡覺。如果家里有其它人,還可以幫著做證。但象他這樣,家中只住著他一個人的,怎麼會有辦法證明自己當時就在家中?!

但好在,昨晚,他因為詩雨發生了意外,又因為得知是李翔櫻所主使的,因此,回到家後,他想東想西,遲遲沒有睡意。後來,索性打開了電視。

因為他看電視的時間是十一點三刻,因此,他可以肯定那段時間,他就在看電視。他還記得電視上播放的內容。于是,在緊張的問供中,他終于排除了嫌疑。

李翔櫻的死太過蹊蹺。做案者在事發後,還整理了現場,根本沒有留下指印腳印,連走廊上的視屏監控都毀的干干淨淨。

而她被殺害的那個時段,有很多客人進入電梯或上樓梯。大部份並不是酒店客戶,有些還戴著口罩。因此,警方很難從一樓的監控錄相中找出可疑的人來警局做筆錄。

也就是破案的阻力很大。李翔櫻的死,有可能會成為永遠的一道迷。

縱然詩雨曾經因為李翔櫻約她去咖啡店對她說了那些刻薄的話而在心里生李翔櫻的氣,但眼下看到李翔櫻落得這樣悲慘的一個結局,詩雨的心里還是挺難過的。

而且,李翔櫻被人勒死後,還被潑了硫酸。凶徒殘忍的殺人方法,也讓詩雨想到了昨天她面臨的危險。如果沒有嚴律齊出現並救了她,她也有可能死的很淒慘。被摩托車撞死之後,也會被潑上硫酸。

一想到差點也和李翔櫻差不多的命運,她不由得身子發抖打了寒顫。雖然,此刻陽光燦爛,但她的心頭卻瞬間發冷。

她在後怕也在害怕。她覺得,可能不象駱志軒昨晚分析的那樣,並不是有什麼所謂的女人因嫉妒想要傷害她。

因為在同一天,她差點出事,而李翔櫻真的出事,傷害他們的人用得工具之一就是硫酸。

她心中涼涼的,她覺得凶徒的殺人動機可能是種族歧視。因為她和李翔櫻都是同一種皮膚。而且據駱志軒所講,李翔櫻來到巴黎才幾天而已,不可能這麼快就和人結仇。

「詩雨,你冷嗎?」

感覺走在他身邊的詩雨身子正在倏然發抖。他轉過頭,關心的睨著她,又有了想把外套月兌下來披在她身上的沖動。

「不是,我不冷。我只是覺得李翔櫻的死太突然,殺人凶手太恐怖。」

她的話何嘗不是駱志軒心中所想?!當他得知李翔櫻死了而且還死得這麼慘,他的心里震驚至極。還有一絲歉疚。因為,昨晚,他曾經對李翔櫻說了很多難听的話。

雖然,他曾一再的被李翔櫻阻擋追上詩雨的腳步。他討厭她總是厚著臉皮出現在他的面前。但無論怎麼樣,她都沒有傷害過他。可是,他卻用刻薄的話傷害了李翔櫻。

他昨天會那麼對待李翔櫻,就是因為,他把想害詩雨的主謀想成了李翔櫻。他以為他判斷的不會錯。因此,才會用那麼刻薄的話對待她。

可當今天知道她死了,而且還被人潑了硫酸,他心里已迅速把昨晚的推論都一下子推翻。他覺得,他可能真的誤會李翔櫻了。他以為她是主謀,但其實她並不是。不然,她怎麼可能也會被人潑硫酸?!

因此,他現在真的有很深的歉疚。因為,好歹大家相識一場,那個女人死的這麼的淒慘。死的當天,還被他在言語上那麼冷冷的仇視。

「雖然不知道那些凶手為什麼要潑硫酸來加害你們。但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每天在你身邊保護你。不會讓你再遭遇危險。」

雖然對李翔櫻歉疚,更覺得她實在死的太過淒慘。但他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詩雨。現在完全查不到是誰這麼卑鄙的隱于暗處想要傷害詩雨,可是,他是男人,怎麼樣都要保護好詩雨。他絕對不允許詩雨落得和李翔櫻那樣的下場。

「不用,志軒。我自己可以的。」

她使勁搖頭。雖然,她心里也在擔心恐懼。可她沒有想過要獲得他的幫助。因為,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並不是出自同學或普通朋友的角度。她看得出,他對她很不一樣。

而且,她已經有了謝豪鋒,怎麼可以依賴其它的男人?!而且還是在這個人對她有著不一樣感覺的情況下!

既然之前是強烈想要躲避他。那麼現在,就算可能還會遭遇危險,她也不想尋求他的幫助。

她自己會很小心。以後,上學放學她都會注意前後左右的動靜。至于晚上,她更不會一個人出去。她會盡力做到不讓自己出事。

而且,在這里的時間已經不會太久。如果真的需要幫助,她寧可尋求遠在Z國的謝豪鋒的幫助或現在還在病床上的嚴律齊的幫助,也不想得到駱志軒的幫助。

「詩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你還是想要避開我嗎?」

望著詩雨搖頭拒絕了他之後走出警局的身影,他大踏步追上她。心里有點不甘心。他這樣關心她,可她好象真的介意和他走在一起。

之前,他和她都是每天一起上下學。但自從他在她面前說過那一堆質疑她的婚姻並告訴她身邊不止謝豪鋒一個男人開始,她就開始了永無止境的避開他。

為什麼?!難道,他就那麼不如謝豪鋒嗎?!他到底是哪一點不如謝豪鋒了?!

他擁有不凡的家世,本身也是大企業的總裁,更與她志同道合,同樣喜歡油畫。而他的俊美的外表和魅力並不比謝豪鋒弱。

她到底為什麼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就因為她口中那該死的婚禮?!

她說過,她和謝豪鋒舉行過婚禮,他們已是夫妻關系。可他卻並不認同。在他的心里,十八歲的她和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充其量就只是同居關系而已。

雖然知道她和謝豪鋒早已有肌膚之親,這讓他心里也產生過一絲糾結。但他很快就擺月兌不應該有的心緒。因為在遇到詩雨之前,他曾和那麼多的女人有過親密的關系。所以,他根本不應該介意詩雨的過去。

他現在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要在詩雨和他還能留在巴黎的這段時間內,盡最大的努力爭取她的心。他要讓詩雨變成他的女人。

可她卻一而再的不給他這個機會。躲避他。現在,更是拒絕他想要保護她的好意。

「志軒。我不是避開你。我們不過是同學,我沒有理由讓你冒險。你以後,真的不要再和我一起上學或者放學。

我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真的謝謝。可是,我需要的人是謝豪鋒。我有危險,會找他幫我。因為這是他應該做的。」

她回答他的同時,並沒有停下腳步。她是去學校。而學校和警局離的很近。

她在內心承認,看到李翔櫻死得這樣慘,結合自己昨天遇上的意外,說不怕,這是不可能的。可她怎麼也不能答應駱志軒想要幫她的好意。因為,她的安全,並不是他的責任。

「他現在不是沒在巴黎嗎!?你要怎麼獲取他的幫助?!」

又是謝豪鋒!她嘴里除了那個男人,就沒有別人了嗎?!他的話簡直是用嘶喊出來的。

「志軒,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真的別管這麼多了!對不起,我先走了!」

她的步子邁的更急切。不管怎麼樣,既然當初想好要避開他,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出爾反爾。

駱志軒望著她大步離開的身影,一時之間真的有點郁結。他止住了腳步,帥氣的臉龐不悅的繃緊。

他在女人面前從來沒有這麼吃憋過。向來,都是他拒絕別人,哪會是被人拒絕的這麼徹底。而且,還是在他那麼真心的關切之下。

有一瞬間,他想要就這樣算了吧!再這樣下去,他依然只會象個傻瓜般的自討沒趣而已。他還是恢復以前的生活,可以盡情的流連于那些不同的女人之間。何必要把目光糾結在一個完全對他不上心的女孩身上!?

可是,雖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他卻沒有辦法狠下心這麼做。

望著陽光下她曼妙迷人的背影,他雖然是那麼泄氣,但視線卻依然沒有辦法控制的追逐著她。

她真的美極了。只是一個背影也讓他如此心動。

就算已經離的有點遠了,但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背影依然那麼的清晰耀眼。

普通的套頭線衫及牛仔褲穿在她的身上,卻是那麼的奪人眼球。曲線玲瓏,長腿性感。隨著她邁步的動作,如綢的長發一下又一下的浮動著,發尾的微卷更帶來極度的浪漫氣息。他真的為她著迷。不管是哪個角度,即便只是個背影卻還是讓他竄上想要佔有的欲念。

不行!他不能輕言放棄。就算她還是要回避他,他卻不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顧。更不能隨了她的心意,而慢慢與她疏遠。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成為他的!

這樣想著,他重新邁動腳步。他走的有點急,步子邁的很大,三下兩下的,他就追上了她的腳步。

于是,這街邊就出現了這樣一抹畫面。

兩個亮眼的東方男女就象是你追我趕那般,走的都相當的急,步子邁的想當快,好象在比賽誰能更快走到目的地,誰都不肯相讓。

詩雨真心的感到無語。她真的好久都沒有走路走的這麼快了。又不是在比賽快走。可這男人,就是這樣的賴在她的身邊。就好象一點也不理會她冷淡的神情。

一路上,兩人雖然沒有再交談一句,但駱志軒卻和她亦步亦趨得進入校園。

中午在學校餐廳用餐的時候詩雨接到了謝豪鋒的電話。她原本的確有過不想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謝豪鋒的想法。因為她不想讓他擔心。更不想他在很忙碌的情況下,因為擔心她而趕著來巴黎看她。

但今天,她終于沒有忍住。還是把昨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以及有關于李翔櫻在今天早上突然被人殺害的事。

她已經在警局內听警察說過,他們已經聯系了在N市的李家人。相信,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巴黎認尸。

「詩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昨天就應該告訴我!」

听著她把這些事說完,驚的謝豪鋒出了一聲冷汗。心里頭真的對詩雨很是擔心,也對剛巧到巴黎並且救下了詩雨的嚴律齊充滿了感謝。

「我不想讓你擔心嘛。」

她曾經是這樣想。但現在,隨著李翔櫻的死亡,讓她真的覺得事情變的超級恐怖。她不得不把這事告訴他。如果她要尋求保護,也應該是找他,而不是駱志軒。

「我為你擔心不是應該的嗎?!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嗯。」

只要听著他的聲音,就讓她覺得安心。心里頭因為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帶來的恐懼感稍稍有點減輕。

「詩雨,你這兩天要不就別去上學了。我不放心。我會盡快過來。」

知道她面臨這樣的困境,他急于要把手邊的工作交待給助理。而想要快點飛到她的身邊。知道她肯定不會為了這事而急著回N市,那麼只有他想辦法保護她了。

而且,他也想去醫院看看嚴律齊。那個男人一次次的救了詩雨。雖然,嚴律齊和詩雨已經成了兄妹關系。可是,他依然還是要對嚴律齊親自表達感謝。

「呃!沒有這麼嚴重啦,我會很小心的。」

「听話。在我過來巴黎前,你不要再去學校上學。我會不放心。」

上學路上也是有危險的。不然,嚴律齊又怎麼會為了救她而受傷。在謝豪鋒的心里,覺得這點顧慮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

詩雨終于點點頭。他這麼擔心她,她決定暫時放棄去上學的事情。明天開始,她暫時就不去學校了。等到他過來巴黎為止。

不過,今天傍晚放學,她還是要過去醫院看望嚴律齊。他不要讓她去醫院照顧,但他為了她受傷,她當然要堅持每天過去看望他。直到他傷好出院。

傍晚時分,放了學。她並沒有走向公寓方向,而是去往醫院。

駱志軒依然在她的身後緊緊的跟著她。她發現了,但並沒有再出聲阻止。就算她拒絕,他還是那麼堅持。她決定就隨便他了。因為,過了今天之後,她就暫時不去學校了。這樣,他的這個保護行動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醫院。在她進了住院部大樓的時候,駱志軒並沒有再跟著她進去。而是等在大樓的外邊。

「哥,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傷口還疼嗎?」

詩雨把在路上買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他的手下看到她出現,一個個都走出病房,把空間讓給了他們兩個,還幫著帶上了門。

詩雨望著坐在床頭上的嚴齊,他的氣色比昨天動手術後好轉了很多。

「不疼。今天換了藥。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用手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來。看到她出現,他滿心的愉悅。

老實講,不讓她陪在病房里照顧,他還真的是有點寂寞。頭上和身上纏著紗布,行動也不太方便。傷口總在隱隱作痛。為了不想要傷口感染。他只能老實的留在病房內,躺在病床上。

「那就好。希望哥能快點康復。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變成這樣,真的好過意不去。」

她在他面前除了會說歉疚的話,真的都沒有其它話可以說。

「你都叫我哥了,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睨著她,他的眸中有一縷暗芒快速閃過。

「對了,詩雨,今天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他緊接著補上這麼一句。

「沒有。上學放學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不過,哥,你還記得上次我同學帶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餐的女生嗎?她也來自N市。她叫李翔櫻?!」

「記得,她怎麼了?」

他淡淡的出聲應答。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哥,她死了!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死在酒店的客房內。她前幾天才來了巴黎。可是,卻被人害死了。她是被人勒死的,死後還被人潑了硫酸。」

詩雨把李翔櫻的死說的很詳細。

「喔。」

可是,嚴律齊的表情卻相當的平淡,就好象並不覺得這是多麼讓人震驚的事。

「哥,你說,是不是有凶手專門對付我們來自東方的女生呢?!會不會想害我的人和害她的人是同一批人呢?!不然為什麼害她的人也用了硫酸!?我把這事告訴謝豪鋒了,他讓我這幾天別去上學。他也很擔心會是我想的那樣。」

「詩雨,不要害怕。你那麼好,哪會有人想要傷害你?!估計昨天那兩個車手找錯目標了。至于李翔櫻被人潑硫酸的事,應該只是巧合。你別自己嚇自己,應該不會再有人想要傷害你。但謝豪鋒為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就听他的吧。暫時不要上學。好好休息幾天。」

他沒有想到李翔櫻的死讓她害怕得把她自己差點被潑硫酸的事結合了起來,從而總結出,是有人想要殺害來自東方的女生。他沒有別的舉措,只能想法安慰她。

「好的。對了,哥,你要不要吃點水果,我幫你削?」

她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訝異李翔櫻猝死的表情。想想也是,他和李翔櫻完全不熟。

她的視線瞥向她買來的那堆水果。

「你會削水果?」

對于此事,他倒是露出了很訝異的表情。就好象,她天生就不應該會削水果皮才對。

「哥,你那是什麼表情?!不要小看我喔。我可以把整個水果的皮削成一根,不會斷的喔。你想不想吃個梨?」

她露出不想被他小看的樣子。事實上,關于這事,她是有點虛。她剛來現代時,真的是不會削水果皮。因為,從出生開始,這樣的鎖事,她從來不用親自動手。

可是,來了現代,這樣的事情她必須親自做才行。于是,在馮樂的教授下,她很快學會了削水果皮。關于這點,她很想要拿來炫耀。因為,她真的是能一刀從頭削到尾,水果皮一整條的,絕對不會斷。

「好,那就吃個梨吧。謝謝你,詩雨,那就見識一下你的削皮神功吧!」

臉上漾著淡淡的笑容,發自內心的開心著。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削水果皮。這對她來說,真的很不容易。也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和她能坐在一個房間內,享受她為他的服務。雖然只是削個水果皮,可是,他卻真的感到幸福。

「好!」

詩雨樂呵呵的挑出一個大梨子,垂著小臉,很是認真專注的開始削皮。

他靜靜的望著她絕美的側臉,夕陽從窗口灑在她的臉上,有一層金色的光暈籠罩著她,使她線條柔和完美的五官線條變得更加迷人耀眼。

粗厚的線衫和牛仔褲擋不住她惹火的曲線,她的側影曼妙動人。

他專注的睨視著她,從她飽滿的額,到娟秀的眉,再到挺翹的鼻,最後,他的目光在她潤澤如花瓣般的小嘴以及傲立的胸上流連忘返。

他的喉頭明顯一緊,身體一陣的燥熱,一股電流從小月復處竄出而迅速流淌于全身各處。他覺得室內的空氣變得稀薄,他感到自己有種無法控制的蠢蠢欲動。

「哥,吃梨!」

詩雨把削完的整根水果皮丟于一邊,把手中的梨遞到他的手上。

「好,謝謝。」

他順手接過,把目光轉到這只梨上。想讓自己燥動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這小丫頭的削梨技術還真的不是吹的。能做到這個份上,對她來說是多麼的不容易。他低著頭咬了一大口。梨很甜,就如同他此刻的心。

「哥,梨甜不甜?」

把水果刀放到安全的位置。她從床頭櫃上攥起一張面巾紙擦拭雙手,還不忘抬頭甜甜的開口詢問他。

「很甜。詩雨,你不吃嗎?」

他又再次咬了一口。因為是她削的,他更覺得這只梨更為香甜。

「我不吃。我不渴也不餓!」

在他的目光關心的看向她的同時,她笑的更甜。她絲毫不知道,她笑的有多美。他的目光有點恍惚。世事真的難料,誰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對著他這樣的甜笑?!

望著她,他舍不得移開視線。他控制住自己的意識,盡量把目光從她咧開著的小嘴上移開。可是,這似乎真的很困難。他還是忍不住的又把目光投向她的粉色小嘴。

目光變得幽深。他在想著,她小嘴內的味道一定比這清甜的梨更讓他喜歡。身體中竄上的那蠢蠢欲動再次襲來,他有種念頭,想要把手上的梨丟在一邊,而拽住她,把她狠狠壓在身下,肆意的吻上她的唇,有種想要蹂躪她的沖動。

不行!現在不行!他定了一下心神,艱難的把目光從她的小嘴上瞬間移開。可是,又不經意間瞥向了她的胸前。他終于被自己控制不了的那些心思給搞的心煩意亂。

「詩雨,你回去吧!早點回家休息。」

他把手上吃了一半的梨擱在床頭櫃上。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再繼續在她的身上飄移。

「哥,可我才來了沒有一會兒啊!我想等你吃了晚餐再走。你怎麼不吃梨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她有點訝異並且很緊張,因為他吃了一半又不吃了,還急于想讓她離開。以為他又疼了。

「不是,我沒有疼。只是有點倦了,想睡一覺再吃飯。你在這里,我睡不著。你還是先回去,我讓手下送你回家。」

他垂著俊臉,沒有把目光再聚焦到她的身上。他在控制著。如果再不趕她走,他想,他沒有辦法保證他會不會忍住不把她撲倒。但他明白自己不可以這麼做。現在,他無論如何不可以這麼做。

「喔,這樣啊。那我回去了。哥,不用人送我。距離這麼近,我一個人回去,沒問題。」

詩雨站起身。她很明白他現在受了傷,很容易會困倦。她不要影響他休息。這樣,他才會恢復的更快。但她的堅持沒有得到他的同意,他依然讓他的一名手下開車護送她離開。

詩雨和他的手下一起下樓,出了住院部的大樓。

「詩雨小姐,你在這里等一下,我這就去取車。」

「好!」

詩雨站在醫院入口的大門邊。而他的手下則去邊上的停車場取車。

「詩雨!」

在住院部大樓外面等著詩雨的駱志軒,因為剛才一時思想開小差,望著別的方向,沒有注意到詩雨走出住院部的大樓。但此刻轉過頭,就發現詩雨已經站在醫院大門的出口處。他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心里還有一抹驚喜。他以為詩雨站在這里是為了等他一起回去。

「志軒,你還在?」

他已站到她的身邊。她抬頭望著他,很是吃驚。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剛才一直在她的身後跟著來醫院的事情。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在等著她回去。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回避他的舉動是不是一點也沒有成效?!她是不是應該向他直接言明才是正確?!她的心有點惆悵。

「你沒回去,我又怎麼能離開?!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保護你。」

他一臉的堅持。他已經想好了,不管她是什麼樣的態度,他還是要堅持關心她。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心。

「你……」

她剛要說什麼,但被突然停在她身前的轎車所打斷。

「詩雨小姐,請上車!」

是嚴律齊的手下把車開到了她的面前。詩雨原本想要打開車後座的門,但遲疑了一下,把手探向副駕駛位的車門,而同時抬頭瞥向駱志軒。

「上車吧,一起回去!」

她低頭,進了副駕駛室。而駱志軒跟隨她的動作進了車後座。很快,這輛車就駛出了醫院。

而住院部大樓的某個樓層的病房內,那個頭上和背上都纏著紗布的男人嚴律齊正站在窗前望著住院樓下。

他其實很想要留她在病房里陪著他。可是,卻不得不讓她回去。但當她真的離開,他卻滿心的不舍,悄悄下了床,站在窗前,望著站在樓下的她。

當看到她的身邊出現了那個男人時,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而那個男人坐上了車,他的眉心久久不能舒展。

雖然離的遠。但他還是能一眼看出,那個男人就是上次和李翔櫻一起來吃晚飯的駱志軒。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詩雨的同學。

看來,那男人關心的並不是那個死掉的李翔櫻,而是詩雨。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頭竄上了濃濃的不悅。

……

「謝謝你,請小心開車。」

嚴律齊的手下把他們兩個送到公寓大樓前。原本還想親自送詩雨上樓。但被詩雨拒絕了。

「好的,詩雨小姐,再見!」

調轉車頭,車疾駛而去。

「詩雨,走吧!」

駱志軒瞥了一眼詩雨,想和她一起進公寓大門。他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那是因為,詩雨讓他一起坐車回家。似乎已經不再那樣回避他。

「志軒,等一下,我有話想對你說。」

因為他在住院部大樓下等了她那麼長時間。看來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堅持要護送她,這讓她覺得,可能單單回避他不是個辦法。她決定要把話徹底說開。

「好!」

他點點頭。跟著詩雨走到對面廣場上。上次,他站在這里,挨了謝豪鋒的一拳。沒有想到,如今,和他面對面要談話的人是詩雨。

「志軒,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不希望我出事。所以,才會想護送我。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覺得你真的沒必要這麼做。

你也知道,李翔櫻死了。她被人潑了硫酸。這代表著,凶手可能和害我的人是同一伙。所以,你在我身邊極有可能會被牽連。

如果你是我的老公謝豪鋒,我當然不會介意你想要保護我的心。但是,你不過是我的同學。你不必要為我冒險。

我需要的從頭到腳只有謝豪鋒,沒有其它人!我已經害了我哥,我不想要再害到別人。

所以,請你以後真的不要再護送我了。也不要在樓下等我一起去上學。我已經決定。這幾天都不去學校了。

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些。再次謝謝你的好意。那我走了!」

她說完想轉身離開。她已經說的那麼明白,她需要的只是謝豪鋒一個人,而且,這幾天也不會再去學校,相信從明天起,他就不會再做那樣的傻事,不會再等著她一起上學。就算他對她再有那個心。也應該可以放棄了。

「詩雨……」

可是,他好象並不象詩雨想的那樣。在她轉身之際,他攥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離開。

「我喜歡你!你是因為察覺了我喜歡你的這件事,所以才一再的想要躲避我吧!?

我知道,你已經把謝豪鋒當成了丈夫。可是,在我的心里,你還是未婚。因為你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紀,你們的變數還有很多。

就象我說過的那樣,你的身邊不是只有謝豪鋒一個男人。我也喜歡你!我真心喜歡你。就算再危險,我還是想要保護你!我也不理會你想要避開我的心。只要你們還沒有注冊登記,我就一定會盡力爭取你的心。」

他終于把自己的心意完全在她的面前暴露。他是真心的。即便曾擁有那麼多女人,曾經一直和女人逢場作戲,玩世不恭。可是,他卻是真心的對待她。他喜歡她。只要在她的身邊,他浮躁的心就會趨于平靜。

「你放棄吧!志軒。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和謝豪鋒都是夫妻。我喜歡他。只喜歡他一個。我需要的只是他的保護。所以,你放棄吧。把目光轉到其它的女人身上。我想,你也知道,這個世上女人有太多太多。」

她甩開他的手,不再繼續在這里逗留。他果然象她猜想的那樣對她有那個心思。可是,她卻不能接受。

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把話說的那麼透澈。她想要表達的都已經向他傾吐。她相信,他只是一時不能接受而已。她希望他能快點轉移目標。畢竟,听說他一直以來換女朋友的速度相當神速,而且身邊總圍繞著很多的女人。

駱志軒沒有再移動腳步,他沒有再繼續追上詩雨。他的心很受傷。他從來沒有向一個女生這樣真誠的表白過。他頭一次真心的對待一個女生,這麼真心的告白。可是,卻換不到她同樣的對待和重視。

為了謝豪鋒,她根本不肯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她看不到他的好,更看不到他的真心。她完全無視于他。她都沒有試過和他交往,又怎麼知道不會喜歡上他!?他在她的面前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他感到郁悶到了極點。難道他應該放棄嗎?!

他一個人在廣場上站了很久。想了很多。直至夕陽隱落天際,他才邁著沉重的腳步進了公寓。

晚上,他沒有心思再煮菜做飯。因為,他失戀了。

他什麼東西也吃不下。這是他頭一次在女人的面前吃憋。從高中時期開始,他一直受到女生的歡迎。不管是有男朋友還是沒有男朋友的,都會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一個個主動的跑來向他告白。而當他想要與她們分手,幾乎個個都流著眼楮哭著喊著說不要。

他真的從來沒有預料到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他真心的喜歡一個女生,而對方卻對他完全不屑一顧。

這就意味著,不管曾經有多少個喜歡過謝豪鋒的女生轉投到他的西裝褲下,都不能代表他比謝豪鋒有魅力。因為那些女人並不是謝豪鋒看上眼的。

而謝豪鋒唯一看上的女人,他卻沒有辦法得到。就算再認真,再對她好,都沒有用。這種認知讓他痛苦至極。

躺在床上,一整夜翻來復去沒有睡好。

第二天,他一早就下床。也沒有心思吃飯。下了樓。但並沒有去學校。而是來到了二樓的走廊上。

他並沒有走向詩雨的房門前去摁門鈴,而是,就靠著牆邊,站在離詩雨的房門不遠的位置。

他低著頭,若有所思。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詩雨的房門被人從里推開。他的視線瞥了過去。很快,他又垂下俊臉。因為,出來的不是詩雨,而是一個上了點年紀的黑頭發女人。顯然,那是她請的鐘點工。上次,他摁門鈴時,應該就是這個女人撒謊說詩雨不在。

那人從他的面前經過,有些好奇的抬頭瞅了他一眼。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一大早孤獨的站在走廊的牆邊,無疑會讓人注目。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鐘點工應該下午才會再過來幫她煮晚餐。因為,平時,她就是早晚在家吃兩餐飯,而中飯都在學校里吃的。

望了一眼鐘點工離開的背影,他悄然走到詩雨的房門邊,依然貼著牆邊站定。他還是沒有去摁門鈴,他相信那丫頭一定不會開門。所以,他在等待她出來。

他能確定她一定會出門。雖然,她不去上學了。可是,她的大哥還在醫院。在休息在家的情況下,她沒有必要到傍晚才去醫院。他猜測,上午,她應該會去醫院探望傷者。

果然,到九點半左右。他听到了房內有腳步聲傳來。走到近前,停了下來。他想,應該是她正在換鞋。

果然,很快,里面再次有了動靜。她在轉動門把。門從里往外推。

就在她邁出房門之際,正站在邊上牆邊的他,伸長手臂,一個用力攥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體猛拽了過來。而另一只手迅速一抬,緊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在迫使她仰起小臉之際,他的唇傾刻間精準的覆蓋上她的小嘴。

而此時,有腳步聲在悄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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