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事木華自然是一點也不清楚,對于封浮的質疑,她更是一頭霧水︰「我說了我並不想做你的王妃,什麼局?我不明白。」
哪知就在木華話音剛落,修長的手突然襲上了她的頸,封浮俯身直逼視著木華,寒眸一如劍刃︰「你以為我會相信像你這樣的女子說的話?」
頸部一陳疼痛,卻還不至于呼吸不順,木華欲掙扎,卻在見到上方特大號俊臉時,一時愣在那,她一直知道這個三皇子長得很好看,但也僅限于此,那天在山洞,視線昏暗,再加上她驚恐交加,又怎麼可能去注意一個人的外貌。此刻,她與他也就一指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她不想看也不得不看,這是一張俊逸柔和的輪廊,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錯覺,卻有著一雙深冷,似漩渦中寒潭般的眸子,眸子太深,深得讓人讀不出人性該有的喜怒哀樂來,薄唇緊抿,透著寡情與冷峻。
見身下的女子竟然怔怔的望著自己,封浮眼底的嫌惡越發濃郁,他知道自己長得如何,幾乎從小就有宮女刻意表現,每次外出,也總有諸多女子投懷送抱,但這個女人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貪看男人的外貌,其yin賤之心可想一般了,封浮加重手邊的力道,嫌惡的狠狠將木華一甩。
木華身子本就瘦,被這麼一用力,身子猛的撞尚了床欄,重重的一聲‘踫——’
棍打的傷口還未愈合,加上這麼用力的一撞,無法抵擋的疼痛再次傳開,木華才恢復正常血色不久的面臉瞬間蒼白。
封浮冷笑,高高的輕視著她︰「你連讓本皇子踫一下都覺得惡心。」
忍住疼痛,木華艱難抬頭,胸口因被甩而怒火起伏,目光轉冷,卻平靜的道︰「踫我的人是你,說惡心的人是你,下聖旨的也是你們宮里的人。我說過,我沒有下那藥,我也不想做你的王妃。」
封浮眯起眼,眼底的犀利一閃而過。
「我只是一名庶女,」木華並沒有轉開視線,鄙視也好,蔑視也罷,哪怕是厭惡,她從小都看得太多了,早已激動過,憤怒過,但都改變不了現狀,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改變自己,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她已能冷靜面對︰「難道在你的眼里,一名小小卑賤的庶女有這樣的能力做出那些事嗎?」
「所以,本皇子問你,背後指使你的那人是誰?」
指使她的人?木華這會終于明白封浮方才那話的意思,難道他認為是那什麼明妃在背後指使著她做這些事情?有些可笑,但木華依然鎮定的道︰「沒有人指使。三皇子沒有听清楚方才的那些話嗎?我沒有下藥,也不想做你的王妃,既然都沒有,又哪有人來指使?」
封浮薄唇抿緊,使得他的面龐多了幾分冽峻,這個女人明明痛得連話都帶著輕顫,語調卻依然平靜,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卑微,甚至連絲祈求也沒有,有的只是……封浮擰擰眉,腦海里閃過一個詞‘陳述’,可笑,他竟然會有這種錯覺。這類庶女在面對他時,應該是諂媚的,欲禽故縱的,甚至以美貌與身體引you,但她卻沒有,哪怕在說出自己是庶女二字時,也沒有半分的猶豫和不堪,仿佛是在講天氣一般正常。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心機竟然會藏得這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