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從蘇姑姑手中接過草藥,一飲而盡。
「梅側妃認罪了,說烏側妃是她殺的。」蘇姑姑道。
木華一愣,梅側妃認罪了?那天梅側妃聲嘶力竭說的她是無辜的,再者,人的確不是她殺的
蘇姑姑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事。」宮女說著就退了出去,離開內寢時又回頭望了木華一眼。
當木華換好衣出來,見到小佟竟然在地上給她打了個鋪子。
收回了視線,郡主點點頭,朝他開心一笑。無倒楚者。
一旁的良妃將封浮的舉動看在眼底,心頭浮起疑惑,兒子從小的舉止都被她嚴厲管教著,一舉一動代表著什麼她都清楚的知道,方才浮兒竟然怔忡了下,眼底也有著某種掙扎,也就是說浮兒心頭在動搖著什麼。看向殿內,除了幾個宮女,並沒有什麼能讓兒子看得入眼的東西啊,除了那個庶女庶女?良妃壓根就沒多想自動略過了木華。
「是,姑姑一定知道。」
書房一時頗為靜謐,除了偶爾翻卷的聲音。
「去換件衣裳,本王不想在寢宮聞到任何的血腥味。」封浮冷冷說完甩袖離去。
那樣深的鞭傷,才養了五天時間根本不可能愈合,封浮打量著木華的身子,果然,肩膀處的衣上滲著許些的血絲,自已身子都沒有好就想著服侍嫣兒?她對嫣兒的好
「這正是本宮最喜愛嫣兒的一點啊。」良妃慈愛的笑說道。
這個男人,木華看向謹王,確實俊美得能讓所有女人心動,特別是那皇者氣息與冷峻薄涼結合的氣息,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勢,他只這般靜靜站著,有種孑然獨立的傲視之感,這個男人,她相信,總有一天天地會盡在他手中。可是,他不配,不配擁有心靈純淨的郡主,郡主應該是被人呵護疼愛的,而不是一直被利用。
「應當得讓你不犧犧牲牲命的地步?」
「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見她不說話,眉止之間也輕輕擰著,蘇姑姑忙問。
「郡主,你醒了?」木華趕緊展顏一笑。zVXC。
這是木華第一次見到謝王爺,一派儒家風範的風華,斯文儒雅,舉手投足之間只有屬于學子的謙和,郡主的眉于與輪廓應該是像謝王爺的,同樣的柔和,同樣散發著可親的氣息。
就在郡主開心的要去見父親時,五六名丫環拿著衣裳與首飾走了進來,為首的稟道︰「郡主,娘娘讓您打扮一下再去見王爺。」
他到底怎麼了?封浮閉目以平息心中突然而來的怒火,然而,怒火怎麼也消不下去,有生以來第一次,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何在發火?為何這般煩躁?
「你傷還沒好,若著了涼對身體不好。」鋪好被子小佟便起身離去。
「奴婢什麼也不圖。」
他今天是怎麼了?目光總是在這個庶女身上轉著,封浮蹙眉,想收回視線,卻在見到木華看著一排書時眼底陡然晶亮,雖然才一下,封浮不禁朝那排書架望去,那一排都是些野史雜記,倏然想起有次在王府書房踫上這庶女時,她手中也拿了本雜記在看,甚至看得頗為開心,她很喜歡看這種嗎?
木華已開始研磨,自進了書房,除了朝書架看了一眼,她就沒再亂瞄過,而是認真的研著磨,只希望快點將磨研好可以去看郡主。「你該死什麼?」
「奴婢方才已經注意到了,想著姑娘定是要換的,便早早拿了來。」
真是她所想的這樣嗎?木華直視著蘇姑姑帶著笑意的眸子,一股子寒冷卻從腳底升起直達心間,那個男人梅側妃說過是烏側妃請她賞魚,而當時卻是一個丫頭過來說梅側妃請烏鍘妃賞魚明明不是梅側妃推了烏側妃,小桃卻要將這個罪名擔在梅側妃身上,如此想急欲除去梅側妃的人不是郡主,也不是烏側妃,那就只有他了。她現在想不通的是,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凶手,不是郡主,也不是梅側妃,那麼現場的人只有小桃可小桃是跟在烏側妃身邊幾年的貼身侍女啊,再者,她也沒看到小桃推過烏側妃
「是。」
望著依然夢囈個不停的郡主,木華苦笑,這件事對郡主的打擊應該很大吧,要是郡主知道整件事的主謀是謹王想到謹王,木華眼底一閃而過絲恨意,她恨這個男人,也畏懼這個男人,如果可以,真不想與他有任何的接觸,只現在
「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郡主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這是良妃娘娘給她新做的,極為華麗。
木華抬望著皇宮琉璃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的點點光亮,這個皇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感覺是沒有陰霾的。
這一刻,木華突然有些明白為何郡主這段時間會住在宮里,而不是回府居住,只怕在這事上,良妃與謹王又下了些心機了。木華握緊了雙拳,閉閉目。
三天的養傷,木華已覺得身子好了大半,便請求蘇姑姑讓自己去服侍郡主,連著求了二天,見木華這般執著,蘇姑姑只好同意了。
「梅側妃是明妃的人,應該是明妃娘娘授意她這麼做的,至于明妃為何要這般做,倒是不清楚了。」蘇姑姑淡淡道。
木華愣了下,才恭順的道︰「是。」
果然是啊,木華趕緊退至一旁行禮。
出了書房,木華緊崩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下來,揉揉著有些窒息感的胸口,和謹王在一起,她會下意識的戒備著,深怕一不小心不是朝她揮巴掌,就是腳踢,方才她應該已經表現得卑微了,謹王不是很喜歡她這樣嗎?還是她不小心流露了什麼出來?
「你是?」一宮女見到木華疑惑的問。
此時,木華似感到不適,輕動了動身子,仿佛踫到了什麼,臉露出痛苦的神情,轉了個臉又睡去,手卻未曾松開。
這樣想著時,木華已進了郡主所在的殿,殿內有十幾名宮女在服侍著。
「奴婢叫小佟。」
封浮臉沉了下來,他的思緒竟然又在庶女的身上了。
「奴婢是郡主的貼身侍女。」木華忙問道︰「郡主身子好了沒?」
「滾——」
木華抬頭,就見封浮亦站在門外,這會正含笑望著郡主。木華的目光停在了郡主望著封浮的目光上,充滿了眷戀,深情,執著,無悔的目光,這就是郡主對謹王的情意。
封浮眯起了眼,總覺得比起先前,這庶女看到他刻意裝出的卑微中似乎多了絲防備,她防備他?防備他什麼?心里陡然升起股怒意,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冷聲道︰「本王現在要去書房,你過來磨墨。」
「小佟?挺好听的。」木華接過衣裳,呵,竟然連止血的綁帶都拿來了,「你真細心,謝謝你。」說著進了屏風換衣。
封浮拿過邊上的宗卷開始批閱,身為皇子,他在朝中自然是有職務的,下臣們會將各種奏折重新擬一份給各位皇子,而他們要在宗卷上給出意見之後再遞給父皇,這也算是父皇對他們的考核吧。
木華心中一松,趕緊福了福,急匆匆離開。
小佟的神情未變,似乎除了這麼一個表情啥表情也沒有,讓人感覺戴了個面具似的。
封浮深沉看不出思緒的黑眸緊盯著木華的肩膀,白天的浮燥感覺又走了出來,特別是看到木華在看到他時神情瞬間變得卑微和恭順,更為煩燥了。
「嫣兒對你有這麼重要嗎?」封浮冷笑譏諷。
封浮進內殿時,看到的便是郡主已然熟睡,木華則是跪坐在床邊,頭靠在床上的情景,而木華的手則一直握著郡主。
「奴婢們見過王爺。」
她為什麼要去怪他?王爺那樣活著,奴婢也可以是那樣活著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兵來將擋,這個世界本就是順者昌,逆者亡,不是嗎?木華心底冷笑,面上卻不露,反而朝蘇姑姑回以單純的一笑︰「姑姑說笑了,木華只是小小的奴婢,怎麼敢去怪王爺呢?」
一會,郡主已穿戴完畢,當她站起來在木華面前轉圈時,木華顯些認不出來,精心打扮之後的郡主,如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多一份則妖艷少一份則清傲,臉龐的脂胭多而不露,與肌膚相得印彰,哪還看得出先前受過的苦。
「給我的?」木華愣了下。
「良妃娘娘到——」門外有宮女喊道。
木華抬起頭,直視著蘇姑姑關切的眼神,問道︰「烏側妃到底是怎麼死的?」
木華一時不解封浮這話的含義,只得道︰「郡主是主子,奴婢是奴才,奴才照顧主子是理所應當的。」
「是?你到底圖的是什麼?」
遠遠的,他就見到這庶女朝這這走來,每走一步就打量著周圍,她看得極仔細,像是要將這里的一切都印進腦海里似的,然而就在見到他的瞬間,神情陡然一變,下一刻迅速的低下頭站到邊上,卑微的朝他行禮。
「浮哥哥?」見封浮一直望著殿內,郡主眨眨眼,順著望去,殿見站了幾個宮人還有木華,浮哥哥在看誰?看木華嗎?
而此時內寢外,方才的宮女並未離去,靜靜的听著里面的談話,半響,走到了門口,淡漠的目光有絲波動,她看的人竟然是木華。
「錯了嗎為什麼對不起木華」
「奴婢已經沒事了,郡主要快些好起來啊。」
木華笑笑,趕緊進了內殿。
「你會說這句話,不也說明已經知道答案了。」
該死的,封浮低咒了聲,他現在在干什麼?竟然在這種時候看庶女看得出了神,忙從母妃手里牽過嫣兒的手,柔聲道︰「走吧。」
此時見良妃親切的拉過了郡主的手朝外走去︰「本宮好些年沒見你父親了,想當年也只有在本宮大婚那天見過他。」
望著小佟離去的背影,又望著地上的被鋪一會,木華只覺得奇怪,印象中,她與這個小佟並沒有任何接觸,可這小佟似乎對她挺好的。
斷斷續續,听不真切,但僅僅幾個字木華便能猜出郡主到底在說些什麼,一時有些黯然,轉身對著宮女道︰「以後這里就讓我來服侍吧,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換衣服?」木華這才打量起眼前這宮女來,宮女長相普通,右臉上竟然還長了幾顆叫人討厭的麻子,這張臉看過一次幾乎不會再想看第二次,但這宮女卻有雙淡褐色的眸瞳,周圍有著這樣眸瞳的人也有些,但這樣的眼瞳生長在這樣一張臉上總覺得不諧調,驀然,木華暗附,她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這樣一雙眸子?一時怎麼也想不出來。
出了內殿,木華一時不知道該向誰去借件衣裳,深夜了,她唯一熟悉的蘇姑姑應該也睡下了,就在她愁著之時,下午的那名宮女捧著一套新衣,衣上還擺著綁紗布走了進來︰「木華姑娘,換上吧。」
木華感激的笑笑︰「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啪——’一聲,封浮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筆。
木華一怔,暗暗奇怪謹王竟然會注意到她肩膀上的血跡,雖然說是在肩膀上,但血跡並不多,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望著碧波無雲的天空,木華不禁想著,要是有一天謹王真的能成大事,那郡主自然也是會站在謹王身邊的那一位,那時的她呢?待到那時,這皇宮內外的宮人應該都歸她管吧?那時,不信動不了嫡母,母親的仇也就能報了。等報了仇,她應該不會再待在宮里了
他敢肯定這庶女方才在看他,封浮抿抿唇,想到這幾日來的心煩意亂皆因這庶女而起,暗附著是不是該將這庶女趕離王府,或許,是該到將嫣兒扶上王妃之位了,只是一想到要休了這個庶女,心口竟然有點
木華一驚,看向了封浮,見他滿臉怒容的瞪著她,趕緊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奴婢該死。」
宮女一臉恍然︰「郡主剛服下藥睡著了,你是木華吧?常听郡主提起你呢。」
疼痛?封浮被自己腦海里突然浮出的二字愣了愣。
哪知封浮一個箭步便立在了她面前,緊鎖著她的目光︰「是你想離開這里吧?怎麼?待在本王身邊讓你這麼的不耐嗎?」
木華望向案上那半人多高的卷宗,再望向已批了十幾道放在另一側的卷宗,擰起眉,暗想著這些卷宗不會都要批好吧?那得披到什麼時候啊?她想去看郡主,不想浪費時間在這里。
他很想質疑,但話卡在喉嚨是怎麼也質疑不出口,內心竟然相信了她所說的話,封浮嗤笑,早已看多了這些卑微人的勢利心態,他竟然還會相信她的話?還有,她肩膀上的血,怎麼看著那麼礙眼?
「奴婢,奴婢墨已然磨好,依然待在書房定是吵到了王爺,奴婢馬上離開。」木華說著就起身離開。
在木華的隨侍下,郡主的傷好得很快,十天之後臉色已變得紅潤,幾次她向良妃提出要回王府,都被良妃委婉的拒絕,正當木華奇怪時,宮女突然匆匆來報︰「郡主,謝王爺進宮了。」
床上的郡主輕翻了個身,睡著的木華瞬間驚覺睜開了眼,見郡主沒啥事,松了口氣,起身想把被褥整一下,不想肩上一陳劇痛,木華一手撫上肩,當看到手中的血跡時,喃喃︰「這里怎麼好得這麼慢啊?」勉強起身幫裙子蓋好被褥,轉身想去外面找點藥膏來涂,剎那驚呼︰「王爺?」
「微臣見過良妃娘娘。」謝王爺趕緊上前施禮。
「你沒事吧?」
書房就在一處偏殿中,說是書房,其實就是在寢室中用屏風隔天而已,木華發現這里的書房格局與王府里的一樣,都是在一個大殿中隔天分成了幾個空間成為了寢室,書房,沐浴間,一般的富貴人家並不是這般的,更何況是皇子的身份。謹王似乎特別喜歡這樣。
木華不想听到接下來的話,她幾乎能猜到良妃會說什麼,只怕謝王爺或者說謝家往日的平和要被打破了,不過,她一直覺得既然郡主的榮辱與生死已與謹王綁在一起,謝王爺自然是得幫襯著謹王的,哪怕謝王爺不願,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而她,似乎也逃不月兌。
木華索性不再安慰,而是輕輕拍打著,這樣的事安慰也沒有用啊,不過,哭了也是件好事,至少不會悶在心里了,她的郡主還是不要改變的好。
良妃在宮女的扶持下走了進來,此時的她雖滿頭銀發,卻並不跛腳,木華低著頭正巧能看到良妃的腳,長袍並不能看出里面如何,但木華猜測關鍵應該是在鞋上。
深夜的氣候是越來越冷了,幾乎能哈氣成霜。
木華趕緊將筆弄上了墨遞給封浮。
這個局,他把所有的人都利用進了,甚至連郡主也沒放過,他不是喜歡郡主嗎?不是也想著保護郡主嗎?就是這樣喜歡,這樣保護的?木華的手緊緊的攥緊了被褥。
謝王爺眼底是滿滿的慈愛之情,撫著女兒柔軟的黑發,取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
眼淚煽然落上,郡主猛然起身抱住木華猛哭︰「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受這樣的苦。」
像是感覺到了木華的注視,封浮突然朝這邊看來,可也在這瞬間,木華已低下了頭。
還有,一般的侍女在書房服侍時,目光總會若有似無的瞄向他,而這個庶女別說瞄,顯然連思緒也不在他這邊。
良景宮除了良妃所在的主宮稍有點春色,其余的側殿竟然都只是沒有一絲一點的顏色,到處是落葉紛飛的場景。而郡主所住的殿則是謹王還是皇子時的寢殿,倒還算好,總算還有幾株的傲梅可以欣賞。
此時,郡主緩緩睜開了眼,當見到面前的人時,輕喊了句︰「木華?」
這樣的順服他本該合意才是,封浮卻覺得心頭的怒氣越燒越旺,又不知該如何發泄,甩袖離去。
床上,郡主正熟睡著,嬌俏的面龐依然蒼白,唇色倒好了很多,她的眉頭緊蹙,極為不安的樣子,嘴巴時不時在喃喃著什麼,听不真切。
「這是娘娘吩咐的,請郡主坐好,奴婢為您上妝。」
緊隨木華進來的宮女輕聲道︰「這幾天來,郡主一直在說著夢話。」
「郡主沒有錯,真的不是郡主的錯。」木華拍拍她的背。
沒料到木華竟然會問她這個,蘇姑姑輕輕一笑︰「難道你認為我會知道這事?」
「對不起,對不起」郡主哭得更為大聲了。
「奴婢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是她表露了嗎?不可能啊。
木華走近,握過了郡主的手,俯耳在她嘴邊听著。
將木華的一切情緒變動都看在眼底的蘇姑姑極為淡然︰「別怪王爺,皇宮就是這樣,在宮里就必須這樣才能活著好好的。」
木華沒說話,而是低著頭看著被褥上的牡丹繡花出神。
封浮陰沉著臉,手中明明拿著宗卷,明明在看著那些字,思緒卻總是無法集中,余光若有似無的會瞄到那雙正磨著墨的手,這雙手並不縴長,甚至連光滑也談不上,卻極為有力,一圈一圈的磨著,既不急也不輕浮,很是均勻,可以看出手主人的性子。目光緩緩上移,庶女竟然盯著案邊上的宗卷,眉心緊蹙,顯得頗為不耐,眼底的意思一目了然,怎麼?封浮臉色更差了,待在他身邊這麼讓她煩燥?
陽光的溫暖,像是要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筆。」封浮冷聲道。
「爹?」郡主興奮的叫聲把木華的思緒拉了回來。
只是木華沒有料到會在廊上踫上封浮,趕緊退到一邊,神情極為卑微︰「奴婢見過王爺。」
不經意間側目,木華被一道身影所吸引,那是一抹白,白衣翩翩,潔淨而俊雅,太遠了,看不清他的面貌,只依希覺得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微風吹過,衣袂飄起,在這雄壯而開闊的皇宮中,那抹白如瓊枝一樹,散發著淡淡朦朧華彩,一時,周圍盡顯空曠,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下這片華彩!
這是一種氣勢,一如封浮一開始給人的那種肅迫的皇者氣勢!
木華竟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