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若拒絕呢?」
「謹王一家人的命你可以不在乎,那郡主的命呢?你也不在乎嗎?」良妃眉一挑︰「良妃現下已是本宮的階下囚,你若听本宮的話,本宮倒還不至于讓她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是什麼意思?」良妃到底想做什麼?
木華再度坐了下來,抬頭望著明月。
木華垂下眼簾,不想讓他看到她眼中的苦澀與愧疚,對她的話,封頊竟然連一絲懷疑也沒有,開心的像個孩子,他對她的喜愛有這麼深嗎?
「奴婢還有別的選擇嗎?」接過了良妃手中的白色藥丸,木華心情是說不出的沉重。
木華沒有接過,而是反問道︰「王爺不是不原諒奴婢嗎?」
「木華不值王爺這麼做。」
她恨她,她又何嘗喜歡她?木華苦笑,她的娘害死了她的娘,她與她之間的恨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說清的。
「天很黑了,王爺還是早些安置吧。」
「你說啊,本王命你說啊。」封頊一直猛打著殿門,現在,不管他咬唇咬得多疼都無法讓他意志清醒。
「那奴婢怎麼樣做王爺才能原諒奴婢呢?」
封頊一步一步朝木華走近,帶著不可遏制的盛怒,帶著被背叛的盛怒,走到了木華面前。
軟香在懷,那份肉軟幾乎讓封頊難以自制,可他依然狠狠推開了她,跑到門口要開門,然,門竟然被鎖住了。
宮女領命而去。
「那王爺會原諒奴婢嗎?」木華輕問。
「你,你有那麼喜歡他?」封頊臉色一路慘白。
囚後然倒。「王爺應該順了身體所想。」
「喂,怎麼不說話了?」見木華突然沉默了下來,神情似有些難過的模樣,封頊極不自然的道︰「其實也,也不是,也不是不,不能原諒,咳」
「你再說一」封頊聲音消失,怒氣一上來,體內的藥效來得既快又猛,他強行克制也沒有用,只覺得再不解決,身體快爆炸了。
一般皇子大婚後,是不能常在後宮走動的,更何況是常住。但封頊卻不同,不僅來去無阻,甚至還皇帝還給了他一個殿,允許他們夫妻在宮里常住,從這點可以看出皇帝對于這個兒子有多麼的寵愛。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問,聲音
「快看,天火——」封頊突然指了指天上。
‘啪——’封頊一掌打向了木華的臉,臉色鐵青︰「滾——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這一皮皮,徹底破壞了方才那飛揚的感覺,木華不禁失笑。
「讓開。」
「就如王妃所說,為了謹王。」
「看星星?」木華一愣。
幾名宮女端著飯菜走了上來,最後端上的是一蠱小煲,宮女特地將這小煲放在了木華面前,朝她做了個只有她懂的手誓。
木華頓住了步伐半響,什麼也沒說出了門,她與揚婉約之間從沒有姐妹情義,在這個世上,嫡與庶之間,永遠也不可能和睦相處。
沉著心,木華將湯盛到了封頊碗里︰「王爺,把湯喝了吧,潤潤喉。」
木華側身望了他一眼,他神情茫然,向來清澈頑劣的星眸這會已被一種莫明情緒所取代。
「木華呢?」封頊再度重重咬了咬下唇,以保持清醒,同時怒聲問。
「你在胡說什麼?」
一夜的難熬,一夜的麻木。
「在這天地之間,本王什麼也不怕,」封頊道︰「可唯獨這自然之力,是本王敬重的。」
「王爺,」木華聲音澀啞,靜靜道︰「王妃溫良賢恭,你不該辜負了她。」
木華笑而不語。
「被本王吸引了吧?」封頊微低頭,皮皮的看著她。
殿外正發著呆的木華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殿門,她竟然听到了封頊的聲音,這不可能啊。
木華任其拉著她,他走的很歡快,嘴角的弧度始終上揚著,木華望著這張俊美的側輪廓,少年的頑劣,少年的淘氣,少年的朝氣,封頊都有,有他獨有的方式張揚而放肆的表達著,可不管怎麼表達,他對她的喜歡在此刻是真心的。
「你發什麼呆呢?」封頊用手在木華眼前揮了揮。
「開門,開門」他猛拍殿門。
望向漸漸下沉的夕陽,金色的光芒與這個皇宮相互輝映,瞬間金光萬丈,誰又能想到這光芒的下面,是如何的陰暗與潮濕呢?
這回,是真的結束了。
木華的心一陳緊揪,大殿的門很厚,可再厚畢竟只是頭木門,微微的哭泣聲,低吼著的喘息聲從縫隙中傳入了她的耳里,胸口一陳難受。起身,往外走了幾步,木華幾乎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盡管如何,她依然感覺到一陳陳的窒息般的疼痛,這份疼痛不知道是為了失去清白的自己,還是為了一心待她的封頊,又或者是那個恨她的揚婉約。
天快亮時,根姆姆來了開了鎖又走,對著跌坐在地上的她連瞧都未瞧一眼,似乎沒她這個人般。
原來這樣,木華恍然,可她是每年都很認真的跟著父親乞求著,原來心里有些不是味,接觸到眼前的煲湯時,又是一怔。
藥效開始發揮了嗎?明妃娘娘說過,為了不使封頊起疑,藥效會在二個時辰後方才有,如今正是過了二個時辰。
「來了?」根姆姆早已守在殿外,一見到木華,趕緊開了殿門,冷聲道︰「記住了,你要守在門外,直到王爺親自起來開門為止。」
殿內有片刻的詭靜,半響,封頊顫抖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木華,你竟然在外面?你開門,快開門。」
「本王不需要你這麼做。」封浮緊聲說,他堂堂一個王爺,還需要一個庶女來犧牲嗎?
「奴婢很可惡吧?」
她,她拉他的手?封頊的臉瞬間緋紅,愣愣的,傻傻的看著木華背影的輪廓,就這麼被牽進了殿。
喜歡誰?封浮嗎?木華心中冷笑,沒有回答。
揚婉約身子僵硬,母妃說了這藥會讓人神志不清,只憑本能驅使去做些事,可眼前的王爺似乎有逐漸
這些事自然是瞞不過縝王的,木華輕道︰「是明妃娘娘叫奴婢進宮的,娘娘說王爺心情不好,讓奴婢陪陪王爺。」
木華微微一笑,牽過了封頊的手朝殿內走去。
內殿燈火通明,所有的宮人已被叫走,揚婉約端坐在床沿,一身粉色薄紗,紗內什麼也沒穿,身子在燭火之下,幾乎透明,她的臉上很不安,也有些緊張,在看到木華瞬間,不安緊張的眼中閃過了恨意。她自然恨,恨她與縝王的洞房竟然要在這個庶女的幫助下,恨她明明是王妃,卻要用這種卑劣的方法來她的尊言、驕傲都被這個庶女踩在了腳底。
「母妃說的?」
封頊微愣,望著眼前雖淡淡笑著卻透著無限惆悵的木華,一時竟不知道說啥來了,半響,清清喉嚨︰「不原諒?若原諒你,本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說著,又悄悄看了她一下,見她依然淡淡笑望著自己,臉一紅,不自在的吼道︰「總之就是不會原諒。」
見他這般忘她,木華再次輕輕一笑別過了臉,拉著他坐下,朝一直緊隨在她身後的宮女道︰「去端膳吧。」
木華沒說什麼,只是領著封頊進了內殿。
「本王問你話呢?你來做什麼?」封頊怒氣沖沖走到木華面前,「你不是不屑本王嗎?哼,怎麼?後悔了?來求本王原諒了?」
她笑了,她竟然笑了,雖然笑起來淡淡的,卻清爽極了,眉眼彎彎,笑容恬靜,就像春風一般讓人感到舒服愜意,封頊的臉更紅了,目光更為痴然。
木華也站了起來,轉身,看到了封頊,他僅著了件薄衣,黑發披散,眼底不再是往日的孩子氣,也不是冰冷與寒冷,而是森森戾氣。木華知道這個小王爺一向不是好脾氣的人,褪去了孩子氣,剩下的便是與生俱來和被寵溺長大的猖狂與跋扈,這樣的,喜歡會喜歡的徹底,恨亦恨得徹底。
「你先開門,有話當著本王的面說。」封頊的聲音幾乎是吼的。
木華輕點點頭。
封頊帶著她來到了摘星殿,站在最高處,微風吹拂而過,清涼而清爽,這里是皇宮最接近天神的地方,也是看得最遠的地方。
「嗯。」木華點點頭,拿過那小煲,在封頊低頭吃飯時將手中的白色藥丸放進了湯里,眼底的愧疚也越來越深,這個世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那些對她好的人,可是現在
「欽天監說今晚會有天火飛過,而且不是一二顆,是很多。」zVXC。
望去,一顆天火帶著長長的尾巴破空閃瞬而過,雖曇花一現,卻足以震憾心靈,緊接著,一顆,二顆,三顆無數的天火從不知名的地方飛來,在天空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火帶,將整片天空照亮如同白晝,氣勢之恢宏,之壯觀,叫人生愄。
「那今晚我們去看星星。」封頊突然道。
「哼。」
他再幫她,明妃就不會再放過她了,想了一夜,她與封頊之間還是劃清界線的好,他對她的好她會點滴放在心里︰「王爺,自始自終,木華為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謹王。」
「你?」下月復的灼熱幾乎讓他想馬上撲上去,封頊克制著,怒聲道︰「滾——你不知道本王討厭你嗎?還在這里做什麼?」
「什麼?」沒想到木華會轉了話題,封頊愣望著她。
「揚木華,」揚婉約突然開口︰「我恨你。」
「你不可以走。」一咬牙,揚婉約張開雙臂擋在了封頊面前。
木華一怔︰「可是,每天出現天火時,皇上不是下令百姓們必須祭拜的嗎?說能保佑大家安康。」
木華平靜︰「但至少有希望。」
良妃目光閃爍了下,從暗室中看出來這個庶女是極為在乎那個夏嫣兒的,那時她還抱著懷疑的態度,畢竟她們之間的身份而言太奇怪了,如今看來,夏嫣兒對這個庶女確實有著很大的影響力,這是個新發現,卻也是個能利用的點。
木華轉身望他,天火光芒之下,封頊神情是屬于驕子的跋扈,在這份跋扈中又透著璀璨的飛揚,在這張俊美的臉上,該死的和xie極了。
這一路並不長,只安靜極了。
「這次你不會逃了吧?」封頊緊緊抓著木華的手,笑得賊溜賊溜。
打量完,木華轉身,卻見封頊紅著臉傻笑的望著自己,不禁一怔,隨即失笑,原來這個淘氣的王爺還會害羞啊?見慣了他飛揚跋扈的一面,如今見到安靜而靦腆的他,木華覺得可愛多過驚訝,是啊,這樣的封縝真的很可愛。
木華苦笑,那碗湯封頊是全吃了,不可能是藥的問題,那就是說縝王爺的意志力很驚人。
木華轉身,看到了封頊,他站于樹下,一臉的不悅,可不管如何陰沉著臉,依然是個讓人側目的翩翩美少年,青春而充滿著活力,木華想到了單純而心性美好的郡主,她早上還對郡主說應該長大了,如今,明妃對她說頊王爺也該長大了,是啊,都該長大了,可是,頊王爺的長大卻要她一手力成,恨,的確是一個人成長最好的辦法。
揚婉約的聲音從殿內傳來︰「王爺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揚木華給你吃了mei藥,好讓你與我同房。」
關上了殿門,木華坐在門檻上望月,什麼也不想去想,能平靜一刻就是一刻,到了天亮,一切都成了奢侈。
而在殿內。
木華想笑,這縝王爺嘴上這麼說,可那嘴邊的弧度卻一直上揚著,顯然對她來找他是很開心的,只是礙于面子或是小孩子心性,不肯承認罷了,一目了然的心思,可心情又是那般沉重。
木華牽過了封頊的手朝明辰宮走去,每走一步,心情便沉重一分。身後的封頊被听話的被拉著,沒再說一句話。
大殿的布置極為細膩,並不像縝王的風格,應該是明妃一手布置的。
木華將封頊的手交到了揚婉約手里,轉身就要走。
或許是克制起了作用,封頊只覺眼前稍微清明了點,似乎眼前有個粉紅色的影子,粉紅色?他從沒有見過木華穿這種顏色的,不對,今天木華穿的是素青色衣裳。
「時候不早,奴婢應該出宮了,要不然郡主會擔心。」木華福了福。
封頊大步往外走。
思緒又再度迷茫起來,不對勁,封頊猛的用力咬下了唇,瞬間,思緒再度清明,當見到二步之外愣望著自己的人時,封頊大驚︰「揚婉約,你怎麼會在這里?還穿成這樣?」
「說啊。」
「你來做什麼?」一道惡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當然好。」封頊答得飛快,轉而面色僵硬,清清喉嚨道︰「這麼好心?還有,你怎麼突然進宮了?還能走到這里,母妃怎麼可能讓你來?」
「王爺餓了嗎?」
「為什麼本王的身體這麼奇怪,啊?」
「你日後自然明了。現在本宮只問你,你去還是不去?」
「王爺,妾身求你要了妾身吧。」這個時候,她還要什麼尊言?還要什麼驕傲?如果此時王爺離開,她揚婉約這輩子都將抬不起頭,閉眼,將他抱住。
輕撫著被打腫的臉,木華施了禮︰「奴婢告退。」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奴婢是郡主的貼身侍女,王爺莫不是忘了?」
此時,封頊打了個哈欠,喃喃了句︰「奇怪,怎麼突然這麼想睡覺?」
見她不回答,封頊眼眶紅了︰「就算,就算你想救他,你也可以跟本王說啊。本王自會幫你。」
「不,不知道。」
「妾,妾身,妾身」揚婉約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呆呆的看著封頊陰沉起來的臉。
「哈哈哈」封頊竟然大笑起來,笑得開心而得意︰「這下你不懂了吧,欽天監說那是一種自然現象,當風景就行了。」
出了殿,木華抬頭,卻不想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封浮,依舊是昨天那身衣裳,才一個晚上不見,面龐輪廊似乎消瘦了許些,更顯突出冷峻與薄涼,一個人的冷總是有度的,但這個男子,那份冷,那份薄涼就像是從骨子里發出,沒有長年累月的積累,怎麼可能會這樣?
顫抖著手,揚婉約解開了薄杉,薄杉滑落,露出了玲瓏有致的美麗身段。
听著殿內傳來的聲音,木華平靜的神情最終被打破,封頊會很恨她吧?他那樣好的對她,她卻如此回報他,盡管揚婉約說的只一半屬實,可也沒什麼區別。
「奴婢陪王爺回宮吧。」木華輕道。
木華跌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回過神。
「不回,好不容易你才進宮,再說也不是天天有天火的。」封頊嘟囔。
殿大門緩緩被打開。
「晚了。你說什麼都晚了。」
封頊搖搖頭,他是怎麼了,思緒怎麼越來越混沌?這可不行,木華好不容易在他身邊,他絕不可以睡著才是,今晚,他要好好的陪著她,還有小月復中升起的怪異的YU欲,他每次見到了木華都很想要她,但也要她自願啊,不過今天的感覺怎麼這般強烈?封頊只好拼命的克制著,還有,誰有月兌他衣裳?是木華嗎?
「那是為了統一思想,笨蛋。」
「你說什麼?」封頊轉身,泛著紅絲的目光緊盯著渾身chiluo的女人。
「你這樣做了,以為母妃會放過他嗎?」封頊低吼。
「王爺?」木華驚呼,瞬間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要準備香火嗎?」天火,那可是神明啊,在民間,若出現天火,那是一定要祭拜以祈求安康。
封頊神情一滯︰「看在你這麼誠懇有悔意的份上,本王原諒你了。」說著,咧嘴而笑,屬于開心,幸福的笑容。
「這麼說,」封頊雙眼一亮︰「母妃同意我納你為側福晉了?」
封頊幾乎是一口飲盡,喝完,站起就拉過木華的手就興奮的往外走。
「今天奴婢陪王爺用膳,好不好?」
「你是誰?」封頊猛然推開了她。
封頊搖搖頭,只覺思緒越來越混沌,奇怪了,這種感情似想睡又似不想睡,好像記憶在慢慢的變模糊,還有小月復那怎麼回事,似乎很想很想「以後只要王爺想,奴婢隨時可以陪你一起玩。」
「真的?」
後悔嗎?木華在心里搖頭,有難受,有愧疚,只沒後悔,也不容得她後悔啊。
「你,你,你拿本王對你的好當什麼了?你就這般戲弄本王嗎?」他第一次這般真切喜歡一個人,第一次付出了真心,第一次想真正娶一個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待她?
太陽悄悄抬頭,天亮了。
「開門,本王命你們開門,听到沒有?」封頊怒吼的聲音傳出來。
木華重重點點頭,心頭又苦澀起來,只怕以後永遠不會再有這一天了。
「奴婢是吃了點心過來的,還不餓,王爺先吃吧。」木華為他夾菜。
「你陪本王一起吃。」他已經有好幾天不曾好好吃飯了,如今一聞到飯香,發覺忐餓,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些飯菜有這麼香呢?封頊可以說是迫不急待的吃了起來。
「你先不要出宮,」封浮冷聲道︰「你先待在宮里,母妃身邊沒有貼心的人侍候。別的宮女本王不相信。」
屋內突然沒了聲音,斜刺里,揚婉約痛苦的尖叫從屋內傳來,夾雜著一些憤怒的怒吼聲。
「王爺自娶了妾身就從沒與妾身同房,所以娘娘與木華做了交易,只要王爺吃下mei藥,娘娘就不追究良妃娘娘下毒的事,為了謹王,木華毫不思索的同意了。」
今晚的夜很干淨,繁星眨眼,如夢似幻。
「既然是母妃讓你進宮的,那是不是今晚住宮里了?」
一時,木華愣愣的望著他。
封浮眯起眼,「嫣兒不久定會進宮的,你以為憑嫣兒對本王的喜愛,她會什麼都不做嗎?」
「王爺又想利用郡主嗎?」木華握緊拳頭。
「你若留在宮里,還能知曉各種情況,以不變應萬變,一旦回了王府,只會處于被動的地位。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利害,本王在良景宮等你。」說著,封浮轉身離去,不久,他听到了緊跟上的腳步聲,緊崩的心竟然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