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噴了句後,都找了個地坐下來。
雪花傾盆而下,十大長老與上冥大人又都是白衣勝雪,一時壓根分不清哪些是雪,哪些是人了。
二個時辰後。
她記得他,那些長老叫他上冥大人,木華望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戒備。
如雪般清涼的氣息直撲入了鼻內,很特別。
上冥大人將藥瓶重新蓋好放在桌上,淡淡道︰「殺了封浮,整個冥組織就是你的。」
見上冥大人抱起了六代,一直沒有發聲的七長老,也是唯一的女長老就問了︰「大人,你要抱六代去哪?屬下要給六代打通沖脈。」
眾人面面相視,歷代以來的上冥與冥主是相克相制的關系,可從沒有在一起的先例啊……
「自然,就算你想取而代之,也可以。畢竟你已是六代冥主,想要做什麼全憑你一句話。」很輕淡的語氣,卻更彰顯出了囂張的味。
來呆光傾。上冥大人涼涼拋出一句︰「她遲早是我的女人。」說著,輕輕一躍,消失在半空之中。
「這事交由我來就行。」上冥大人輕輕一句。
上冥拆布拆得很仔細,他的動作也異常的溫柔,像是深怕重一下就疼弄了木華似的。
上冥大人將手中的藥放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涼涼道︰「上藥了。」
身體此刻通體舒暢,她並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這男子沒有侵犯過她,再者,他是冥組織的人,想著說的應該是事實,木華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但依然防備的望著他,緩緩伸出了手。
對于木華的轉移話題,上冥並沒放在心里,反而順著回答︰「冥組織已存在這個世上三百年,在江湖上亦正亦邪,不過組織里的人幾乎遍面了各大門派,包括朝廷,且能進入冥組織的人,都是屬一屬二的高手。」
「怎麼?你不想為郡主報仇嗎?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想著要放過他?」上冥大人冷冷一笑。
「這,這不好吧?上冥的職責本就是監督冥主,這要混在了一起……」
猛的,她只覺喉嚨一陳血腥涌了上來,下一刻,噴出一口血,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眼一黑,昏過去時,只覺有個並不寬闊,甚至是單薄,但又高大的身子扶住了她,木華想睜眼,無奈瞬間涌上的疲憊讓怎麼也睜不了,只得沉沉進入黑暗中。
望著懷中的女子,上冥本是挑起陰涼的眸色變柔,他拿下了銀色金邊的面具,面具下赫然是一張俊美儒雅的臉,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華蓋珠玉,讓人難以側目。
「哦?你要怎麼讓他生不如死?」
「是你帶我來這里的?」木華冷聲問。
像是看出了木華的疑惑,上冥雲淡輕風的聲音傳來︰「這里只有你與我,你自己根本不能上藥。」
沖脈與帶脈一打通雖能制止真氣逆流,但卻封住了內力,壓根就使不出半點的內力,這與常人根本無異,十大長老都在心里再度吐曹︰「我們不忍看下去同意給她轉正了,這上冥大人是有多缺德啊,果然有爭冥主的心啊。」
十指的傷口依然微腫,但比起昨晚,實在是好了太多。
這些,並不是她所關心的,她只關心一件事︰「冥組織大到足夠與朝廷抗衡嗎?」
木華下意識的伸出雙手要推開他,卻不想被褥下滑,露出了光潔的上半身,手剛踫上他的胸膛,鑽心的痛便入了全身,痛得她倒吸了口氣。
木華總有種怪異的錯覺,仿佛自己是他深愛的女人似的,趕緊甩頭將這莫明其妙的想法驅到腦外。
「上藥?」他的意思不是指他給她上吧?難道她的衣著也是……木華瞪著他,很想問清楚,卻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木華呆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的望著新立起的墳,喃喃著︰「對不起,我連墓碑都不能給你,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風光的來接你。」
說完,木華又繼續呆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的發上,肩上,眉上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遠遠看著就像是個雪人,奇異的,木華卻感覺不到冷,就算這樣坐了許久,起身時腳也沒有麻。
「可以。不過,你必須通過我所給你的考核。」
藥涂在手指上清涼,微微解輕了十指的痛楚。金光?聖湖?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沖進了腦海,十指的疼痛也在這刻鑽進了心間,而她的雙手上這會纏滿了白布,她怎麼會在這里?是誰幫了她?
「你別忘了你還吸引了冥令中一甲子的內力,要將這些內力驅散到你的奇經八脈,必讓你全身揮汗如雨,若不月兌了衣裳,濕氣反而對身子無益。」上冥將藥拿在手上︰「把手拿出來,上藥了。」見木華依然怒瞪著自己,面具內的雙眉挑了挑︰「放心,我對你干扁的身子並不感興趣。還是,你並不想快快將傷治好?」
「你喜歡封浮?」
他給了她一個還有用問的眼神。
悠悠醒轉時,木華發現自己在一間散發著清香的木屋里,木屋收拾得極為干淨,一縷陽光透窗而過,俏皮的跳躍在地上,窗外是一個湖泊,從她這里看去,波光粼粼,湖面上還散著發一層淡淡的金光。
有些東西,並不是說丟就能丟的,她恨,她想報仇,她不想放過他。但是,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去對付他?木華握緊雙拳,她對他的恨,足以濃到想殺了她,不過,木華听到自己冰冷的聲音道︰「我不會殺了他,我也要讓他嘗嘗我曾遭受到的恥辱,我要的不是他的死,而是他生不如死。」
木華抬頭,也就在這一刻,他突然彎腰,掀開了半張面具,吻上了她。
上冥突然不說話,而是拿著烏黑漆亮的眸子打量著木華。
「揚木華?」上冥突然叫了聲。
木華望向自己的手心,雪一落到她的手心,就化為了水,確實,她的手掌心很熱,特別是那個已沒有了光芒,與自己肌膚融為一體的金色冥字。
男人,對得起郡主嗎?不,她恨那個男人,遲早,她要他付出代價,不過這些她並不想在這個陌生人面前說起,只道︰「我想知道冥組織是一個怎樣的組織。」
雪是越下越大。zVXC。
木華掀被,掀開剎那,臉色瞬間通紅,被里的自己竟然未著寸縷,木華又趕緊鑽進了被窩里。
這一吸,使得他的舌滑入她口中,相濡以沫,他的吻沒有任何技術可言,完全的橫沖直撞卻又帶著奇異的溫柔。
「高明啊。」有長老恍然大悟︰「要是六代成為了他的女人,這不就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嗎?」
少年溫柔的望著懷中女子哪怕昏過去也緊擰著眉的臉,一手輕撫著她的輪廓,半響才道︰「先打通她的沖脈與帶脈。」
木華辯不出話中的真偽,但既然這是從謝王爺手中交給郡主的,應該有它的過人之地,木華問︰「我能夠支配它嗎?」
一長老已搭上了木華的脈︰「冥令的真氣一直在六代內橫沖直撞,方才她坐著倒沒事,這一站起來,血氣逆流不止啊,上冥大人,要打通她的奇經八脈嗎?」一打通,就意味著她將是冥組織真正的冥主了。
七長老愣了愣︰「可你是男的,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上冥大人不可能不知道打通沖脈得男女雙方月兌guang了衣服……
「不錯。過了你就是真正的冥主。」
木華眸瞳猛的睜大,殺了封浮?
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這麼一句,痛楚一下子從心底鑽了出來,想到郡主,木華冷笑,喜歡?她若還喜歡那個
望著新包扎好的綁帶,木華輕道了聲︰「謝謝。」
「什麼樣的考核?」
他的唇很軟很軟,亦很涼很涼,涼的沒有半點溫度。
「你?」木華死死的護著被褥,怒瞪著眼前的人︰「難道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你換的?」
盡管被褥下的身子什麼都沒穿,但木華依然將身板挺得筆直,冷冷的回視,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感受到羞辱的了,此時的她已經什麼也沒有,她唯一能抓住的便是這個在她看來虛而又虛的冥組,她需要力量,堅實的力量。
就在此時,木門被推開,迎著逆光,木華看到的是一個沐浴在金光里,戴著銀色金邊面具的欣長男子,白衣勝雪,黑發飄揚。
木華並不是被冷醒的,而是被熱醒的,是啊,熱。
考核?想到那十大長老對眼前男子的尊敬,木華冷聲問︰「考核過了可就可以了?」
木華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最想的就是坐上那所龍椅,我不會讓他得到的,我還知道他背後有幾十萬大軍,而這些大軍的糧響從而何來。」
「你,無恥。」木華滿面通紅︰「我的傷口在手上,你竟然……」
木華反抗不得,只得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切,同時迷惑于這個男人的動作。
憑感覺,他應該極為年輕。
木華想看清他的臉,不想他突然放開了她,緊隨而來的是左肩火一般的痛楚,昏過去時,耳邊傳來他涼涼的一句話︰「不管你今後想做什麼,記住了,你已是我上冥的女人,你的身體,你的一切今後都只能屬于我,任何人都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