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墨的臉黑了下來,抿著唇看著風襲夜,她的左手八年前受過一次傷,那次也是筋骨錯位,因為治療不及時,耽誤了最佳時間,而她又咬著牙一聲不啃,發現時已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在後來又有幾次月兌臼,不同的醫生說了相同的話,也好生養了幾年,沒想到前幾天又傷了肩膀,傷沒好又偷溜出去弄斷了手,她就不能安份點嗎?
「媽咪,難不成你真的要當維納斯?」風小洛嘟著嘴,不滿地看著風襲夜。
他一說完,就被三個男人瞪的把話咽進肚里去了。
風小洛捂臉,沒地位啊!他是關心心疼媽咪嘛,竟然那麼凶惡地瞪他,他在這個家連說話的地位都沒有了,他……他要離家出走啦!
可惜,沒人理他!
「下次這種事讓我們去做就好了!」蘇風澈遞來一塊毛巾,儒雅的聲音溫和地道,眼神專注地看著風襲夜,帶著一絲責備和心疼。
*
洗手間嘩啦嘩啦的水聲不絕于耳。
洛慕歌看看時間,他都在門外站了一個多小時了,眉頭狠狠皺成一團,問題不是他嫌自家老板洗澡時間長,而是他听著那聲音揪心哪,就好像把心慌拉起了一條線,不斷地在他心里劃來劃去。
終于,門打開了,玉隱裹了條浴巾出來,頭發上的水沒有擦干,水珠不斷滴在冷硬陰厲的臉上,漆黑的瞳眸讓人看不出半絲心思,微抿的唇表示他此刻心情很不爽,不爽的想殺人!
洛慕歌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他不想當那個被遷怒的恙羊。
看著玉隱走到更衣室,他立馬上前兩步站到門口。
就見玉隱在里面撥拉了兩下,立刻停下動作不動了,因為背對著他,洛慕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一股寒氣在臉上掃過,不由好奇地伸頭看了一下,眼楮忽地瞪大,嘴角直抽。
天哪,整個更衣室的衣服全被人剪成細條柳絲,吊在那里,無數黑帶飄揚,手法極好,寬窄均勻,大小一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今年的新款型呢!
洛慕歌立馬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道︰「立刻送衣服進來!」
玉隱換了個位置,拉開放內衣的櫃子,看了一眼,表情一頓,直接起身走了出來。
洛慕歌瞄了一眼,臉色古怪,其實他很想笑來著,只不過地點不對,每一條內褲都被翻了出來,某個位置還被剪了一個大洞,很醒目,很驚悚,很……涼快!
只不過奇怪的是,他怎麼覺得老板看到那些內內後臉上的冰寒緩了一些些呢?是他的錯覺嗎?
不過,這位姑女乃女乃的愛好還真非一般人!
立刻對著電話又道︰「所有的衣服都要!」
接電話的人愣了一下,老板都在家呢,還送衣服?還所有?那就是內衣也包括了!抓了抓頭,雖然搞不明白,但還是立刻去辦了!
玉隱站在床前不動了。
洛慕歌立刻找來佣人珍姨進來,指了指床上,示意換掉,雖然他並沒有看到床上有什麼問題,不過老板潔癖,要換就換唄。
珍姨拿了新的床單被套進來,她一掀開上面的一層被子,洛慕歌立馬探眼去看,實在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果然老板有先見之明,那位姑女乃女乃連床上也沒放過!
珍姨在玉家很多年了,玉隱和洛慕歌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對兩人自有一翻親近,看了一眼劃成條的床單,臉上有著奇怪,按說玉隱的性子很穩,不像做這種事的人哪,不由嘮叨道︰「唉呀,你說你們這兩孩子,什麼時候養成這種怪癖了?」
洛慕歌看了一眼玉隱輕輕飄來的眼神,臉上的笑呱啦落下,苦著臉對珍姨道︰「是我弄的,你知道的,在他手底下干活壓力大不是,我又不敢動手,只好找方法減壓了!」
黑鍋!就因為他笑了一聲,就得出來背黑禍!
「我就說少爺不可能干這事,你這孩子就是不著調!」珍姨嘟囔了他一句,洛慕歌的臉更苦了。
洛慕歌慶幸進來的是珍姨,如果換了別人肯定會說,你兩個大男人穿著睡衣在床上打架,你搞基呢!
不過換了別人,也沒人敢說!
好不容易等珍姨走了,洛慕歌就听某人道︰「明天把那張椅子換了!」
洛慕歌順著視線望過去,壓著想上前查看的動作,機械地點點頭,又道︰「老板,我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就听一前一後兩聲「嘩啦」聲,前面是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後面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然後他就看見自家老板的一只腳正抬在半空,室內那張醒目昂貴的檀木大床呈傾斜狀態。
頭頂上那盞吊燈隨著床塌的那一瞬間掉了下來。
厲害!這床這麼結實,那位是怎麼弄的?洛慕歌不由地想上前查看。
如果不是老板提前踹了那麼一腳,隨著床塌,人有一瞬間的遲疑,而就那麼一瞬間的時間,頭頂的吊燈掉下,就算你沒被砸到,受驚是難免的!
而且,他是看明白了,這就是**果的宣戰!
玉隱的眼神陰陰地看了一會,抬腳出了房門。
今晚貌似他只能睡書房了!
「怎麼這麼吵?你們兩個在干嘛?」玉夫人走過來,淡淡地皺著眉看著兩人。
沒有人告訴她今晚玉隱失蹤了一會,玉家的人誰也不清楚。
「吵到阿姨了,沒事,我們倆練練拳頭,不小心把床弄塌了!」洛慕歌擦了把汗,得,這個黑禍他又得背!
「練拳也不能在房間里練,時間不早了,你們都早點休息吧!」玉夫人轉身,淡淡看了玉隱一眼,神情淡漠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