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風襲夜微睜了下眼,看似掃了他一眼,其實有沒有看清,只有她知道。
「我要抱抱!」伸出手,風襲夜打了著酒嗝,很不客氣地奴役著面前的男人,她腳軟,走不動!
玉隱攔腰抱起她,臉比夜色還黑。
將她扔到車後座,連一眼也沒有多看地甩上車門,似乎在同誰賭氣一般地開動車子。
風襲夜被慣力帶著往後一仰,接著又跌到座位下,她也沒想著起身,直接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
而玉隱,一動不動,雙眼盯著前方,對後面的人,連從後視鏡看一眼的動作也沒有。
「二少,人走了!」
玉溪翹著腿,晃著手里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眼光閃爍。
「繼續跟著!」
「是!」說完,男人跟著出了門。
玉溪抬眼,不遠處洛慕歌慵懶地靠在吧台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微微一笑,舉杯示意。
洛慕歌舉杯,算是打招呼,抬腳慢慢走了過來。
「怎麼樣?洛少,願意同我合作了?」玉溪笑笑,眼里劃過一抹陰鷙。
「呵呵……」洛慕歌笑,讓人揣模不出任何意思。
「不過我不強求,洛少與我哥的感情一向很好!」如果說洛慕歌答應,他絕對會心存懷疑的,不過,就算洛慕歌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會這麼蠢地表現。
「二少對她也有意思?」洛慕歌只是笑,眼楮盯著酒杯,微微眯起,讓人覺得那是一只優雅的……波絲貓,高貴中帶著不經意的危險。
「她」指的自然是與玉隱一同消失的風襲夜。
「不,我只對夜隼感興趣!」玉溪別有深意地道,除夜隼之外的身份,與他無關。
「原來二少是看上某樣東西,欲求不得,我可以這麼說嗎?」洛慕歌笑意加深,只對夜隼這個身份感興趣,那就是偷了,有意思!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玉溪贊賞地與他踫了下杯子,笑。
「惹說聰明,恐怕不及二少一半。」洛慕歌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手表,站起身表示告辭。
有些東西,他不願意深問,有些渾水,要趟也得看有沒有趟的價值!
「洛少,我一直覺得以你的才能,呆在我哥身邊做個特助太屈材了。」玉溪看著背對著他的洛慕歌道,語氣里有淡淡的婉惜,以他洛家的財勢,他足可以活的更好。
「其實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沒事看看戲,小賭一下,對了,二少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來參一腳。」洛慕歌扭頭玩味一笑。
「人各有志,我不喜歡勉強別人,但也不喜歡中途有人橫插一杠,現在這個游戲,我玩的正開心,如果有人擾局,我心情會很不好,而我心情一不好,就不知道會做點什麼出來!」玉溪笑不及眼,語氣輕淡,帶著威脅警告。
就是因為洛慕與他大哥的關系,拉攏不成,他才更要小心提防,必要時,除之後患,他不喜歡有人擋路。
「謝謝,也說不定……過些天,二少會改變主意,我……也可能會改變主意!」玉溪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很期待那天來臨!」玉溪再次舉了舉杯子,目送他離開。
「二少,我們要不要除了他?」有一男子在洛慕歌走了之後湊到玉溪耳邊道,以前可能殺不了他,但現在有索羅在,還真不怕有人敢搗亂!
「不,洛慕歌呆在我大哥身邊未必是真心誠意,事情還沒到那一步!」玉溪擺手,金牌殺手不是用來這里的,索羅只答應幫他殺一個人,而這個人他還沒想好,所以這個限額他不想濫用。
「二少,索羅最近與那女人走的挺近的!」
索羅來中國另有目的,他不願多過問,那個人不是輕易受制于人的人,現在這個時期,他不想得罪一只凶狠的兒狼。
再說,以索羅的身份,他想跟蹤一個人而不被發現,是輕而易舉的事,現在能讓他的人發現,也說明是索羅有意為之。
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告訴暗中跟著的人,現在夜隼是他索羅的目標,他若不想讓她死,任何人都動不了她,所以,玉溪不得不把計劃往後放放,等索羅的事辦完了,他才能動手,這也是當初他答應索羅的。
可是玉溪沒想到的是莫格會來,一個嚴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
玉隱將人丟進浴室,毫不憐惜地開了冷水,噴頭對著風襲夜的臉就沖了下去,一身的酒氣,他聞著就難受。
「該死的小莫子,冷死我了!」風襲夜嘟囔了一聲,眼也沒睜,不舒服地皺著眉,卻很心大地繼續閉著眼睡著,雖然很冷,但更困,兩者讓她選,她選周公!
又是小莫子,玉隱听著這個名字听得有些咬牙,他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面時,這女人嘴里就叫了好幾次這個名字。
「小莫子是你什麼人?」玉隱伸手卡住風襲夜下巴,聲音低沉,眼神凌厲,語氣冰冷。
風襲夜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是水太冷還是他話太冰,不過她現在也沒那個清醒的意識來思考這個問題。
「滾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風襲夜抬手撥掉他的手,水濺了他一臉。
玉隱臉寒,觸到她冰冷的肌膚,抬手開了熱水,眼底淡淡抹過一絲類似無奈的神情。
「小非非,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嗝……回來就好!」風襲夜醉話連篇,吃吃笑著,臉上沒了平日的防備。
玉隱陰轉晴的臉又忽地下起了風暴,恨恨將依靠在他手里的女人丟進浴缸,眼陰沉沉地瞪著某個說胡話的女人。
風襲夜突然失去依靠,嗆了兩口水,撐著兩只手爬出來,趴在浴缸邊沿,伸手抓了抓臉上的水珠,嘴巴動了兩下,嘟囔了兩句什麼不清不楚的話,眼看又要找周公去了。
這女人心還真大,喝成這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玉隱居高臨下看著她,想著今晚她怪異的酗酒,思緒飛快運動著。
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她喝醉後的不醒人事,而是在想什麼原因,讓一慣冷靜的她喝成這般模樣?
她心里念念不忘花非墨,他知道!
可是今晚從她口中他听到了另一個名字︰莫格!
他想到了她的資料上所空白的那一段時間,與這個莫格又有什麼關系?心突然間有那一瞬的不舒服,卻不知道為什麼?
「小洛,別怕……」風襲夜呢喃,眉心皺得讓人心疼,那里郁結的傷痛讓人心生憐惜。
風小洛,她的兒子!一個不知身世的兒子?玉隱靜靜地瞅著她,思緒跟著她的話又轉了幾轉。
「不準來搶我兒子,當初是你們不要他的……」
「沒人會搶,你想要的,別人搶不走!」可能是她眉心的痛太深,玉隱緩緩蹲,手在離她臉上一寸的地方停住,低的讓人幾乎听不到的聲音慢慢說道,卻奇異地安了那一顆躁動的心。
「你說的,不許反悔!」風襲夜咯咯笑了,像是知道玉隱手的位置,伸手抓在手里,睫毛顫了幾下,這次是完全的放松。
「我說的,不反悔!」怔怔地盯著拉著他手,不似一般女子的的白女敕,卻是世間最過靈巧的一雙手,心里冰山某一角悄悄融了一點,許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諾,一個她並不清醒著狀態下,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的承諾。
玉隱終于大發慈悲地將風襲夜從水里撈出來,並沒有自己幫她換下濕衣服,雖然他很想來著,不過一想到明天她醒來時的反應,想想還是算了,他鼻子上的傷才剛剛好,不過仔細看還是有淡淡的牙痕,他都好多天不能出門了,這個女人屬貓的!
如果風襲夜知道玉隱這麼想她,一定會很認同地大力點頭,順帶來一句︰不錯,我是屬貓的,還是夜貓,只有夜貓晚上才行動,不,夜晚是屬于她的!喚來佣人給她換好衣服,在他巨大的壓力下,佣人雖然成分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份,但一頭也不敢抬頭,一句也不敢多嘴,玉隱在玉家人心里,那就是權威的存在,是神一般的男子,是不可褻瀆的。
因為他,連帶地也對床上不醒人事的風襲夜尊重起來。
別說是女性人物,就連那炒作的沸沸揚揚的某個未婚妻,這位當家人也從來沒有主動帶回過老宅,這位小姐絕對是第一個,難道是傳說中的第三者?
這絕對是個大新聞!佣人捂嘴,心說,要是家族里那幾們長老級的知道,不知道該熱鬧成什麼樣了?
想來玉隱是沒想這點,不,也許是想到了,根本不在意,所以,連對佣人交待一句也沒有,在她出去後,自己進去涮洗,也算是毫不避諱地告訴外面的人,他們就是同居的了!
玉家下人訓練有素,就算看到了什麼,也絕不會多嘴一句,只是在心里好奇個要死,癢癢的不行!
明天要準備什麼樣的早餐啊?那可是主子第一次帶女人回來,那就是未來主母了,主母*好什麼?不*吃什麼?誰能來告訴他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