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繡一听傅大嬸的話,唇角抽了抽,這哪里是抱怨啊,根本就是炫耀來著。
陳雲梅大抵也听到了這話,低著頭未發一言,徑自月兌了草鞋,露出雙腳,反正她年紀小,這樣露腳,旁人看了也不會說什麼。
她坐在磨得光滑的洗衣石上,將自己的雙腳浸入水里,沒有受傷的小手撥弄著清澈的溪水,濺起一連串的雪白水花兒。
「雲梅,小心些,可別掉下去。」張阿繡笑眯眯的說道,對于傅大嬸的話,除了笑笑並不接話。
傅大嬸見張阿繡但笑不語,覺得無趣,洗好衣服挑著擔子走了。
等傅大嬸一走後,還在洗衣服的那些婦人就說,「什麼人啊,就知道炫耀,有本事請個老媽子伺候自己啊,還和我們一起來溪邊洗衣服做啥子呢……」
「是啊,誰曉得啊,听說她女兒寶妞笨的要死,都入私塾一年了,還不會背三字經呢,我一遠房親戚的兒子也在那個私塾上學……」婦人們說起別人家的八卦那是非常的熱心。
張阿繡一听原來這個時空可以男女都入私塾啊!
倒是和現代差不多呢,甩了甩頭,繼續賣力的用皂角洗了洗,再用棒槌……總之這洗衣服沒有現代方便,現代只有把衣服扔進全自動洗衣機,撒上肥皂粉,按上開關,定好水量……張阿繡心道這破落的古代,除了吃的東西純天然,其他還真沒有什麼好的,她現在真希望自己立即能穿越回去。
「三嫂,三嫂,你在想什麼呢?衣服飄走了……」陳雲梅喊道。
「哦,我……我走神了。」張阿繡見是自己貼身的抹胸飄走,頓時急了。
「遭了,這兒也沒有長竹竿,怎麼扯回來嗎?」陳雲梅擔心道。
忽然一道潔白的身影,如閃電一般,輕輕的走在水滴上,身形如行雲流水,宛如游龍,眨眼之間,把張阿繡飄走的抹胸放在了張阿繡旁邊的桶里。
「啊……好……好好看的哥哥……」陳雲梅看的眼楮都不敢眨一下,她怕眨了一下,美人哥哥就走了。
張阿繡更是嚇了一跳,這麼貼身的東西竟然被男人給踫過了,一張俏臉燒的通紅,還好這兒就姑嫂二人,其他婦人洗好衣服已經走了。
「我不是哥哥,我是甄家三小姐甄玲瓏!只是愛當男裝打扮罷了,呵呵……」甄玲瓏笑眯眯的說道。
「謝謝甄三小姐!」張阿繡一愣後,馬上回神,接著她微笑著朝著她道謝。
「不礙事的,只是剛才看你打我家大黑的身手很靈活哦,下次別在那麼冒失了,那大黑是我娘的心頭寶。下次你見了大黑,跟它說甄玲瓏來了,它保準見你害怕……呵呵……」甄玲瓏好心提醒道。
她自幼在華山派學藝,三個月前才回杏花村,為人熱情,俠骨仁心,最是喜愛仗劍江湖行,可是甄老爺讓她回來嫁人。
今天她心情不好,想來溪邊扔石子化心中愁悶,不料遇到了張阿繡她們。
「真的有那麼靈嗎?」張阿繡有點兒不相信。
「嗯,我曾經把大黑的一只耳朵也差點用劍刃削掉,所以大黑看見我害怕。」甄玲瓏帥氣的抽出寶劍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那我下次試試看,呵呵……甄三小姐,今天麻煩你了,我們也洗好衣服了,下次再見。」張阿繡對這個甄玲瓏很有好感,可能以前喜歡看那些武俠電視劇的緣故吧。
「甄三小姐,剛才不好意思,我……我眼拙,給看錯了。」陳雲梅紅著小臉道歉,畢竟把一個大美人看成是一個大男人,這多少有點兒不禮貌的。
「呵呵……沒事的!」甄玲瓏淡淡一笑,豪爽的說道。
張阿繡帶著陳雲梅走在回去的小路上,眼楮一瞄瞧見了一種長勢極好的野草居然沒有人拔。
「三嫂,你去拔死人草干什麼?」陳雲梅見三嫂放下擔子就是為了拔死人草,于是連忙伸手阻止她的舉動。
「這……這不是韭菜嗎?怎麼……怎麼是死人草?」張阿繡懵懂的眼神瞅著陳雲梅問道。
「這死人草專門長人家墳頭上的,這兒以前是荒墳,後來趙家貪便宜買了這處造房子,不然這兒不會長死人草。」陳雲梅一臉懼怕的阻止她拔。
「雲梅,我告訴你這就是韭菜,可以攤餅吃的,我那兒還剩下兩個雞蛋,等下我給你們攤韭菜餅吃。」張阿繡笑眯眯的說道,她記得她老家祭祀祖先的土墳那邊也長這野生的韭菜,每次外婆一攤韭菜餅,那味兒香噴噴的勾人吶。
許是陳雲梅年紀小,一說吃的,也就不阻止了。
中午的時候,張阿繡當真攤出了韭菜餅,婆婆徐氏和大小姑子看著張阿繡的眼神都起了變化,都覺得她好像鬼附身似的。
「婆婆,雲梔,雲梅,做什麼這麼看著我?」張阿繡奇怪的問道。
「阿繡,如果不是你脖子後面那顆小黑痣,我真以為我的三兒媳換人了,還好不是。」婆婆在拽著張阿繡坐好後,仔細的看了看她的頸部說道。
「剛才還以為你鬼附身呢。」她又說道。
「婆婆啊,我如果真是鬼,我能對你們這麼好嗎?還能天天曬太陽嗎?還能有影子嗎?」張阿繡聞言,唇角抽了抽,其實她還真是鬼魂來著。
「對,對,對,瞧我,真是老糊涂了,人家都是鬼見不得光的,你……你不是就好,害我白擔心了,誰讓你一下子突然轉了性子呢……」婆婆點點頭說道。
「娘,三嫂和我們一樣,以前是懶了點,可是她現在很勤快,娘,你應該開心三哥娶了個好媳婦,我們就等三哥回來團聚呢。」陳雲梅吃著美味的韭菜餅,笑著勸說道。
「就你鬼靈精的!」徐氏看著陳雲梅,寵溺的笑了笑。
下午,徐氏帶著張阿繡去地里干活,張阿繡心道,你老怎麼不喊自家大閨女,怎麼老喊我呢?哎。
「阿繡,你動作快點,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把這些草拔掉。」徐氏見張阿繡一會兒喝水,一會兒擦汗,便催促道,本來對她開始變得勤快了開始滿意呢,可是現在她好像又在偷懶了,于是訓斥道。
「哦,好的,婆婆。」張阿繡乖乖地在地里拔草。
「徐家嬸子,原來你在地里,我跟你說個事兒成嗎?」但見杏花村的許媒婆正在拿著帕子扇了風的,抬手擋著驕陽說道。
「什麼事兒這麼急?」張阿繡的婆婆徐氏立馬放下鐮刀,抬起眸子看向許媒婆,狐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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