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嬌農婦 081踏青郊游,巧覓藕之商機

作者 ︰ 樓雪兒

「娘,你還想可是什麼?有什麼好說的,簡生就是那麼一個卑鄙無恥的渣子,還是說,你對他余情未了,如是如此,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哭了!」張阿繡冰冷的眼神盯著姜氏罵道。

姜氏沒有料到張阿繡會如此痛斥自己,唇角哆嗦了下,手腳倏然冰冷,在想起簡生那個混蛋吃著碗里的,惦記鍋里的那德性,姜氏當下點點頭隨即答應了。

「娘這就去報官,只是……只是怎麼報啊?」姜氏也算看清楚形勢了,簡生太可惡,她雖然有點擔心自己的名聲毀掉,可是那麼多銀子就連房子都沒了,她還要名聲做什麼?

「你放心,我會派人隨你一道去的。」張阿繡心道,她早就讓小白以她娘姜氏的名義遞了一紙訴狀了,希望簡生那事情可以讓縣老爺早點兒處理了。

「哎……」姜氏點點頭,無奈的很。

「行了,你去井口那邊舀點水洗洗臉吧。」張阿繡讓她先去洗臉。

等姜氏離開後,張阿繡把小白喊了過來,問了簡生那一案的進展。

「只要你娘去作證,簡生的罪名就能敲定了!」小白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事情不難,我已經說服我娘跟著你去縣老爺那兒作證,她現在去井邊舀水洗臉,你先等會。」張阿繡皺了皺眉,心道,這個奇葩娘可真不省心。

她可不能和她住一塊,不然非得煩死。

張阿繡想了想灣娘住的院子里似乎還有一個空房間,抽空讓人去問一下灣娘可願意出租?

三日過後,張阿繡得了一個好消息,簡生在證據和證人面前供認不諱。

「娘,明天簡生會在菜市口被斬首,你去嗎?」張阿繡問姜氏,姜氏听了這個消息呆愣著,好久不曾回話。

「算了,不去了,省的娘看見了那渣子,娘心里難受!」張阿繡見姜氏不曾回答,便出聲說道。

「不,我要去,我要看他的下場!」姜氏忽然臉色猙獰,恨不得把簡生生吞活剝。

「嗯,那好吧,我會和小白說的,讓他陪你去。」張阿繡真擔心姜氏斷不了這個雜念,是以,她覺得可以讓小白陪著去,一是保護姜氏的安全,二是也可以讓他將現場情況回來說給自己听,沒準是一段好戲文呢,倒時候改編一下,讓飯館里的說書先生唱唱多好,當然姜氏那一段自然該抹去的。

姜氏搖搖頭,「不用麻煩小白了。」

「那好吧。」張阿繡點點頭,不過她是打算讓小白暗中去保護姜氏的。

到了簡生問斬的那一日,簡生坐在囚車里,手上腳上都被綁了鏈條,他氣死了,他行騙多年,不曾被人拆穿。今天居然栽在一個老女人手上,是以,他滿臉沮喪。

直到簡生在人群之中看到姜氏的時候,大聲的怒罵,旁邊的兵丁嫌他吵,拿著一塊專門塞嘴的布給塞住了簡生的嘴巴。

也活該簡生倒霉,一路上被圍觀的群眾都是用蔬菜,雞蛋什麼的砸在簡生的身上。

「砸死這個騙子!」人群之中有人慷慨激昂的罵著。

「砸死你這個負心漢!」姜氏也準備了雞蛋,當然這是張阿繡派人準備的,這不,粘粘的雞蛋液從簡生的頭頂一路四散而開,而且臭烘烘的,沒錯,張阿繡讓人準備的是臭雞蛋。

簡生的雙眸瞪的大大的,他從來沒有喜歡姜氏,哪里來的負心一說。

可是簡生的嘴巴被布塞著,他不能說話,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姜氏。

姜氏才不管,她只要一想到因為這個混蛋,害的她沒有地方住了,她的名聲也毀了。周邊有認識姜氏的村民,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姜氏的一張老臉掛不住了,趕緊回去了。

小白唇角抽了抽,小姐怎麼有這樣不堪的娘,也真是小姐的不幸呢。

張阿繡听了小白稟報的事情經過後,心中大抵知道姜氏該對簡生那個渣男死心了吧?

不過死心的也太徹底了。

「阿繡,我想去出家。」只見在簡生斬首後,姜氏一臉平靜的站在張阿繡面前說道。

「娘,你……你說什麼?」張阿繡以為自己听錯了。

「阿繡,娘想著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娘也沒有什麼可眷戀的,所以娘想去紫金庵出家!」姜氏平實的說道,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可把張阿繡急死了。

「娘,你過的好好的,做什麼去出家?」出家在張阿繡的印象里,不能吃葷,每天過著枯燥的日子,和木魚為伴。

「還是讓我出家吧。」姜氏生無可戀的樣子著實讓張阿繡心里不好受。

畢竟眼前的姜氏是她這個身體的親生母親,她實在沒有法子不關心。

「娘,你真的決定了嗎?」張阿繡當然不願意她真去出家。

「我意已決!」姜氏肯定道。

「那好的,我這就派人去紫金庵打點一切,讓你去了可以過的舒適一點。」張阿繡皺了皺眉說道。

「阿繡,我是去當尼姑的,不是去享福的,你不用去打點了。」姜氏搖搖頭,一臉的平靜,讓張阿繡心中不是滋味,她是不是做錯了,一段愛情的逝去讓姜氏變得生無可戀了。

「那……那好吧。」張阿繡答應了,她知道姜氏已經做了決定。

……

「阿繡,你說什麼?你娘真的去了紫金庵當尼姑了?」甄玲瓏不敢相信自己耳邊听到的話。

「是啊,已經去了兩天了。」張阿繡有氣無力的說道,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阿繡,你也是為你母親著想,那個簡生只是砍頭,簡直太便宜他了。我看應該鞭尸。」甄玲瓏怒道。

「怎麼……怎麼了?他不是才殺了一個小倌嗎?怎麼……怎麼還要鞭尸?」張阿繡不解道。

「他不是騙了很多人的銀子嗎?這麼可惡的人,難道不該鞭尸?」甄玲瓏咬牙切齒道。

「嗯,說的也是。」張阿繡點點頭。

「阿繡,行了,開心點,對了,我們明天不做生意,大早上去踏青吧,你說好不好?」甄玲瓏笑眯眯的勸說道。

「好的,正好去山上挖點兒野菜。」張阿繡想著現代的一道馬蘭頭拌豆腐干的菜肴,想想就很饞。

「你……你……你能有點出息嗎?現在你的日子過的那麼好,怎麼還想著吃野菜呢?」甄玲瓏唇角抽了抽。

「我就不能憶苦思甜嗎?」想當初她穿越來的時候,馬蘭頭都沒的吃呢。張阿繡的唇角撇了撇說道。

「對了,你要不要帶上阿杏?」甄玲瓏問道。

「阿杏明天還是要去錦繡閨學上課的,就我和你,還有灣娘,我們就當是開辦瓏繡小鋪以來發的福利吧,就當郊游。」張阿繡覺得甄玲瓏說的很對,她不能老不開心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明天就去踏青郊游,也好散散心。

晚上張阿繡瞧見阿杏,張阿繡問道,「阿杏,你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女先生說了,我學的很好,今兒個還在課上表揚我了。」阿杏開心的說道。

「這就好。」張阿繡點點頭。

「只是……只是他們來找過我。」阿杏一說起他們,她的臉色不太好。

「阿杏,怎麼回事,你倒是和嬸嬸說啊,瞧瞧,你這張小臉都皺巴巴的了。快說,到底是誰來找你?」張阿繡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可是她又很想知道。

「是……是……我爹娘來錦繡閨學看我了,還說希望我回去,還說以後不會打我了。」阿杏蹙眉道。

「什麼?他們又來煩你了?」張阿繡氣死了,恨不得去拿棍子揍李氏夫妻二人。

「嬸嬸,我沒有想跟著他們走,我和嬸嬸才是一家人,他們再怎麼哄我,我都不會相信的。」阿杏見張阿繡生氣了,趕緊解釋道。

「阿杏,不用害怕,這事情等我好好想想,然後再去怎麼解決!」張阿繡就知道李氏夫妻不是省油的燈。

阿杏都已經在她名下了,他們到底還想整什麼ど蛾子呢?

「嬸嬸,你一定不要把我送回去,阿杏身上的鞭痕好不容易才好。」阿杏害怕的縮了縮肩膀,一臉害怕的樣子。

「嬸嬸不會同意他們把你再要過去的。」張阿繡伸手抱緊了阿杏,心里第一次恨起那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是孩子的親生父母呢,瞧瞧,把阿杏嚇得要死。

「嬸嬸,我知道,你是待我好的。」阿杏點點頭。

張阿繡哄著阿杏睡覺後,自己才去洗澡,洗完澡之後,開始在油燈下給阿杏補衣服,這麼個缺口,肯定是阿杏的父母給扯出來的。

張阿繡心想,這個時候謝明融有沒有睡覺了,還是在大營里想著作戰方案呢?

一閃神,繡花針刺中了她的指尖,赫然一點嫣紅。

「哎……疼死了,這古代還沒有創可貼,真麻煩。」張阿繡把手指往嘴里吮吸一下,才皺了皺眉繼續打補丁。

罷了,過些日子還要去喝玲瓏的喜酒呢。她到時候再給阿杏做幾套新衣服吧。

這麼一想後,張阿繡把繡花針塞入了針蘿里,吹滅了燭火,然後往床上一躺睡覺了。

一大清早,張阿繡就看見張掌櫃吩咐手下的伙計們在門口插柳條。

這柳條是從後山那邊的湖邊上的柳樹上掰下來的柳條,彎彎細細,碧綠點點,垂在門前讓張阿繡想到了,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載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這首詩來著,感覺很有這等意境。

張阿繡也來幫忙,從竹籃里抽出柳條,在每個雅間的門口都掛上了。

清明節亦是鬼節,所以有這項傳統,據說可以驅鬼,張阿繡見怪不怪,反而滿心歡喜,因為這個節日也是游玩的時節。

「哼,壞玲瓏不跟我說實話,原來今天是清明節,怪不得邀請我和灣娘去郊外踏青呢。」張阿繡適才恍然大悟。

說這話的時候,甄家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了,但是上面並沒有看到灣娘。

「玲瓏,灣娘呢?怎麼沒見她人?」張阿繡好奇的問道。

「她說店里生意太好,她不舍得走開,哎,所以就咱倆出去玩,我還帶了不少護衛,這個是我貼身的丫頭叫流蘇。」甄玲瓏見張阿繡帶了好多好吃的食物,一張小臉笑的像朵桃花似的,美極了。

張阿繡吩咐了張掌櫃幾句後,才和甄玲瓏一起上了馬車。

清明季節,姑蘇鎮上各路人馬都要出外祭祖,又有踏青的,從馬行路,到金門門口。一路皆是車馬行人,人聲鼎沸,馬嘶騾鳴,馬車停停頓頓,好一會兒才月兌離了擁堵的道路,漸漸跑快起來。

白馬山是姑蘇鎮外幾處遠近聞名的風景之一,離得並不遠,只前方有條綿長小道,到得山口,因今日來人甚多,馬車不得不又停下來。

甄玲瓏揭開馬車簾子,看見不遠處有一扇形涼亭,旁有幾塊太湖石倒立著像一只猴子的樣子,頓覺得有趣極了,于是叫張阿繡一起看。

只這一處景色,看久了又沒趣味,甄玲瓏撇嘴道,「早知道晚來幾日了,哎,這下好了,不知道得耽擱到何時!咱們也就只能白白等著了。」

「行了,再等等吧,反正今天咱倆都空著。」張阿繡笑眯眯的說道。

張阿繡接著給甄玲瓏說了幾個笑話,隨後听到車夫揮鞭子的聲音了。

「走吧,咱們看美景去嘍,如果有照相機就好了,可以拍照留念了,哎!」張阿繡嘆了口氣,這破落的古代,現代有的通通都沒有。

「什麼叫照相機?我怎麼沒有見過?」甄玲瓏頓時變成了好奇寶寶。

「這……呵呵……我瞎掰的。」張阿繡唇角抽了抽,罷了,和甄玲瓏說了,她也不知道,還不如不解釋呢,省的惹麻煩,別一把火把她張阿繡當妖怪給燒了。

「哦,阿繡,快看,白馬山的花好美,等下采一些回去做花茶吧。」甄玲瓏拉著張阿繡的手,讓她趕緊看遠處的美景。

此處是白馬山山腳下,老遠就聞到濃郁的花香味飄過來,本應該青翠蔥蘢的山頭,此刻卻是奼紫嫣紅,而山腰那一圈,又是雪白粉紅,開滿了梨花與桃花,兩人得見,恨不得立刻就爬了上去。

「三小姐,戴好幃帽。」因為甄玲瓏即將出嫁,所以賈氏才囑咐流蘇緊緊跟著甄玲瓏,別給惹出事情來。

「省的了。」甄玲瓏點點頭,其實心中暗惱,母親管的真是太多了。

「阿繡,你不帶幃帽嗎?」甄玲瓏好奇的問道。

「我就不戴了,戴那個不太舒服。」張阿繡搖搖頭拒絕了。

兩人下了馬車,護衛們和流蘇一路跟隨。

張阿繡和甄玲瓏帶了不少吃食,兩人在半山腰的亭子里吃了不少。

「阿繡,你的廚藝真不是蓋的,怎麼能做的那麼好吃呢,這個叫做飯團的東西還挺好吃,回頭我學會了做給我爺爺吃。」甄玲瓏笑眯眯的說道。

「嗯,你可真是個孝順的。」張阿繡也笑道,伸手又給了甄玲瓏一個飯團。

「流蘇,你也別客氣,趕緊吃啊。」張阿繡讓流蘇也吃。

流蘇局促不安的眼神看著甄玲瓏。

「阿繡叫你吃,你便吃嘛,這飯團可好吃了。」甄玲瓏催促道。

「嗯,謝謝阿繡小姐,謝謝三小姐。」流蘇第一次和三小姐他們一起吃,心里暖暖的,在這兒一點都沒有被鄙夷的眼神,真好。

「流蘇,你要喜歡吃就多吃點,我今兒帶的可多了。」張阿繡笑著邀請道。

「是啊,流蘇,別客氣。」甄玲瓏拍拍流蘇的肩膀說道。

「這是甄三小姐嗎?」遠處有兩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很顯然其中一位是認識甄玲瓏的。

「阿繡,是我的未婚夫,碎劍山莊的少主,宗棠。」甄玲瓏皺了皺眉,怎麼會在白馬山遇到呢。

張阿繡見甄玲瓏說話小聲,心道,她也不想當人的電燈泡了,于是說,「玲瓏,既然你的未婚夫來了,那我先自己下山去了。」

「這……這怎麼可以,一起用膳吧,這兒有一家白馬酒家,飯菜可好吃了。」甄玲瓏可不想讓她走。

「甄三小姐,想不到這麼有緣。」宗棠的目光瞅了瞅張阿繡,隨即看向甄玲瓏。

「是啊,宗公子。」甄玲瓏低著頭,其實俏臉上一片緋紅。

「阿繡,不要走,和我們一起玩吧。」甄玲瓏現在很確定自己來白馬山的消息肯定是父親透露給宗公子知道的。

張阿繡見甄玲瓏不肯放開自己,只好皺了皺眉,陪著他們一起游玩,一起陪著宗棠的公子冷冰冰的不說一句話,讓張阿繡覺得這氣氛好古怪。

「表哥,這是和甄三小姐一起開瓏繡小鋪的阿繡姑娘。」是該這麼介紹吧,他好像听說張阿繡是和離的身份呢。宗棠為自己表哥風輕寒介紹道。

「哦。」風輕寒哦了一聲,雙手抱著寶劍站立一旁,一臉漠視的表情。

張阿繡猜測肯定是甄玲瓏說了什麼,不然怎麼正好踫到,對方還帶著個冰塊表哥?

張阿繡心道,還是謝明融好看啊,可惜是個王爺,將來也不曉得他會不會變心?算了,她胡思亂想干什麼?

還不如好好的欣賞眼前的美景呢。

「阿繡,你生氣啦?」甄玲瓏明顯感覺到張阿繡臉色一變,于是問道。

「沒,我知道肯定是你安排的。」張阿繡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甄玲瓏說道。

「哎,我也是為你好,瞧你形單影只的樣子,我擔心呢,而且他表哥除了脾氣不太好,其他都挺好的,據說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呢,還听說他姨母是皇上的寵妃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甄玲瓏嘀嘀咕咕的在張阿繡的耳邊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我對他沒有興趣。」張阿繡搖搖頭,小聲和甄玲瓏說道。

「哎,你們先試試看嗎。」甄玲瓏拉著張阿繡的手警告道,「你不要說你是和離過的,記住沒有。」

「你……你這不是讓我欺騙別人嗎,玲瓏,這事我不同意,否則我可要和你翻臉了。」張阿繡惱火了。

「行了,行了,我不發表意見了,反正已經介紹給你了,你們如果有緣自然好,如果無緣那也是各人的造化,和我無關。」甄玲瓏搖搖頭,表示對張阿繡無語。

風輕寒的視線看向一身淺紫紗裙裝扮的張阿繡,見她並不如京城那些花痴對著粘著自己,心里覺得奇怪,難道他風輕寒到了鄉下,沒有行情了嗎?

到了白馬酒家,張阿繡才覺得這個白馬酒家里面的裝修才是大大的花了功夫的,可以說奢侈之中但見精致。

里面的包廂非常具私密性,而且非常大,據說來之前還要提前十天半個月預定,張阿繡不由得對這這白馬酒家背後的主人很感興趣。

「阿繡,你自個兒是管飯館的,你點吧。」甄玲瓏坐在張阿繡身側,她對面坐著宗棠,宗棠身邊坐著風輕寒。

很顯然很刻意的布置,張阿繡權當不知道。

在瞄了一眼菜單後,張阿繡搖搖頭,說,「既然是宗公子請客,不如讓宗公子點菜吧。」

「也好。」宗棠點點頭。

「阿繡,這兒的茶還沒有你制的茶好喝。」甄玲瓏皺了皺眉。

「怎麼不好喝了?」張阿繡端著茶杯垂眸看了許久,問道。

「可能是我習慣喝你制的花茶了吧。」甄玲瓏含笑道。

「各位公子,小姐們請稍等,小的這就把菜單拿去給咱們酒家的廚子。」小二一看幾位公子小姐們的衣著,心知來了大客戶,再一看他們點的菜肴,便添了個加急。

「麻煩了。」宗棠微笑道。

張阿繡覺得甄玲瓏的未婚夫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倒是和甄玲瓏很配,只是那個風公子的眼神看的她很不自在。

「玲瓏,我瞧著這酒家後面的桃花林里有馬蘭頭,我去割一點帶回去拌著吃。」張阿繡尋了個理由,想要先閃人。

「阿繡,這午飯還沒有吃呢。」甄玲瓏可不會放她走。「等下我陪你一起去割馬蘭頭。」接著甄玲瓏示意流蘇守在門口。

「等菜的功夫,不如我們來對對子,你們看怎麼樣?」宗棠想著那菜一時半會也上不來啊,于是提議道。

「對對子?那可不行?我不會啊!」甄玲瓏皺了皺眉,她自小學習武藝,對琴棋書畫涉獵的少,雖然會一點,但不是很精通,更別說對對子了。

「是我和我表哥來玩對對子,你們在一旁听著就是了,會的話,也可以念出來,對出來多的話,我手里的金葉子就給誰。」宗棠笑盈盈的說道。

「表哥,你呢?」宗棠微笑著問道。

「雁湖的一桶藕吧,怎麼樣?」風輕寒皺了皺眉。

「宗棠,你可一定要贏哦,我最喜歡吃藕了。」甄玲瓏听到藕頓時興奮了。

「嗯。」宗棠沖著甄玲瓏點點頭。

「喂,這兒的藕很稀罕嗎?」張阿繡用胳膊踫了踫甄玲瓏問道。

「是很稀罕的,特別是雁湖的藕,可好吃了。」甄玲瓏如搗蒜似的點頭回答道。

張阿繡听到這麼個商機,唇角勾了勾,如果她在五畝地里挖一個池塘,在里面種藕該有多好,如果藕是稀缺的,那麼把藕種植出來,再轉手高價賣出去,豈不是可以發財了。

她和阿杏的日子可就更好過了。

「阿繡,如果你會對對子,等下你也可以試試,最好是幫我贏了那一桶藕。」甄玲瓏笑著慫恿道。

「我不太會的。」張阿繡搖搖頭。

「少來,我才不信呢,你那麼聰明,肯定可以想出來的!」甄玲瓏篤定的說道。

張阿繡沒有說話,只是雲淡風輕的瞄了瞄眼前兩個男人,兩人都很俊美,可謂平分秋色。

「表哥,我來出上聯吧,你可要听好了,處處紅花紅處處!」宗棠指著窗外的桃花說道。

「這有何難,你且听好了,重重綠樹綠重重!」風輕寒輕輕松松的說出了下聯,可謂對仗工整。

「重重迭迭山,曲曲環環路,下聯呢?」宗棠問道。

「丁丁冬冬泉,高高下下樹!」風輕寒喝了一口茶,說道。

「……」

「……」

兩人你來我往,愣是沒有一個輸贏。

張阿繡心道兩人半斤八兩,怪不得弄不出輸贏。

「玲瓏,你們倆也想想看,有沒有什麼難的上聯,讓我表哥對不出來的話,我這還有一片金葉子做獎勵呢。」宗棠柔聲笑道。

「宗公子,真的嗎?」相對于藕的誘惑,張阿繡更喜歡金葉子。

「阿繡,你有法子贏那雁湖的一桶藕嗎?」甄玲瓏听到這個消息激動的不得了。

「嗯,可以說有點把握吧,可是希望不是很大。」張阿繡心道搜腸刮肚弄個老祖宗的對聯來糊弄到一張金葉子也不錯的。

「宗公子,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那個……金……金葉子的獎勵?」張阿繡訕笑著問道,他們不懂得賺錢的難處,如今這麼輕松賺錢的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是的,我表弟手中的金葉子,還有我允諾的一桶藕。」風輕寒淡淡道,他說完別過臉去,看也不看張阿繡,心道,看著像農婦的打扮,天曉得能出什麼上聯,也就宗表弟熱心腸,非要拉他來白馬山,真真是無趣的緊。

張阿繡也不管風輕寒對自己的態度,心道,只要得到金葉子和藕就好了,其他她不想搭理。

「阿繡,快說啊。」甄玲瓏興致勃勃的問道。

「上聯為煙鎖池塘柳。」張阿繡說完就低頭喝茶了。

金木水火土?這都包括了,風輕寒和宗棠的目光瞅了瞅張阿繡,心道,這是農婦嗎?怎麼覺得像才女呢?

風輕寒可能不曉得張阿繡的身份,可是宗棠卻很清楚。

「怎麼?你們一個也對不上了嗎?」甄玲瓏唇角勾了勾問道,哎呀,阿繡簡直太厲害了。

「厄……先想想。」宗棠皺了皺眉。

宗棠瞅了瞅風輕寒,見風輕寒蹙眉,心知張阿繡這個上聯確實加了點兒難度,他心道,真不容易啊,竟然把風輕寒給難住了。

「菜來了,先吃菜吧。」張阿繡淡淡一笑,心道還是吃飯皇帝大,剛才走了會兒,倒是有點兒餓了。

「我不餓。」甄玲瓏吃了不少飯團,所以她現在不餓。

「這是上好的女兒紅,表哥,你多喝點。」宗棠殷勤的笑道。

張阿繡和甄玲瓏吃了桂花酒,不過,甄玲瓏的酒量很明顯比張阿繡的酒量好,張阿繡已經喝的雙頰通紅了。

風輕寒突然問道,「下聯是什麼?」

「啥?」張阿繡愣了一下。

「你和我一樣,喊她阿繡吧。」甄玲瓏笑眯眯的說道。

「阿繡,下聯是什麼?」可憐風輕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于是問道。

「下聯炮鎮海城樓。」張阿繡抿唇笑道。

「果然也含著金木水火土,妙哉,對仗也屬工整。」風輕寒打從娘胎里第一次說了一句長話。

「宗棠,你瞧著我做什麼?我臉上可有花?」風輕寒兀自模了模臉問宗棠。

宗棠搖搖頭。「我還是第一次听見表哥說這麼長的話。」

風輕寒瞪了一眼宗棠,接著和張阿繡道歉,「很抱歉,阿繡,剛才我不該以貌取人。」怪不得師傅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果然如此。

「藕和金葉子可都是我的?」張阿繡立馬微笑著問道。

「嗯,你告訴我地址,回頭我吩咐人送去你那里。」風輕寒點點頭。

「醉雅飯館。」張阿繡心道吃不完的藕可以做成藕粉了,簡直太棒了。

「阿繡,你有好吃的,可不能忘記我。」甄玲瓏笑眯眯的說道。

「怎麼能忘記你呢?放心吧。我一準請你吃藕大餐。」張阿繡喜上眉梢。

「金葉子拿來。」甄玲瓏問宗棠拿金葉子。

「給,你給阿繡吧。」宗棠寵溺的笑了笑。

張阿繡瞧著這兩人的互動,她也為甄玲瓏開心,因為宗棠好像挺喜歡甄玲瓏的。

「謝謝宗公子和風公子。」張阿繡從甄玲瓏的手里拿到了金葉子後,眉開眼笑呢。

一頓午膳過後,他們一行人去了桃花亭那邊看錦鯉。

張阿繡拉著甄玲瓏去挑了馬蘭頭。

「阿繡,弄這麼多,吃的掉嗎?」甄玲瓏見張阿繡下手狠,眼角抽了抽問道。

「吃的掉的。」張阿繡把籃子收拾好,遞給了流蘇。

「流蘇幫我們拿好了,我們去前邊和宗公子他們一起玩一會兒。」

「那個……流蘇可靠嗎?」張阿繡是有听甄玲瓏說準備讓流蘇做宗棠的通房的。

「我娘說是流蘇是她親自教的,而且她老子娘一家的賣身契都在我娘的手里,到了碎劍山莊,我不怕她不給我老實點。」甄玲瓏瞧著流蘇遠遠的跟在她們身後,她壓低了聲音說道。

「其實我覺得如果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最好,只是太難了。我瞧著宗公子對你還不錯呢,等你和他大婚了,你抓住了他的心,比什麼都強。」張阿繡基于自己是她好友的立場,于是輕聲勸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甄玲瓏點點頭。

「行了,走吧,我們往那邊走去。」張阿繡和甄玲瓏肩並肩走向宗棠那邊。

今天是清明節,所以白馬山上游人如織。

只是走著走著,張阿繡和甄玲瓏他們走散了。

張阿繡見白馬山上的野菜好多,可是卻听見有嘶嘶嘶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尼瑪蛇大哥啊。

張阿繡逃也來不及,忽然看見一塊大石頭,急忙躍了上去,幸好從樓惜磊那里學了一點兒輕功的皮毛,這回算是擺月兌了那蛇。

只是等那蛇移開,張阿繡才敢爬下了大石頭,不料卻發現了一株野靈芝。

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能大面積種植的話,將來還可以賣給藥店。

這麼一想後,張阿繡四處望了望,周圍沒有人,趕緊伸手采了野靈芝,不料剛才那蛇嗖的一聲飛了過來,咬上了她的手臂。

張阿繡阿的一聲痛喝出聲,忽然一道雪白的身影疾飛而來。

「小姐,你怎麼樣?」但見小白一直在附近保護。

「小白,蛇……蛇……我被蛇咬了。」張阿繡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幫你挖毒!」小白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你不會是想割掉這塊被蛇咬的肉吧?」張阿繡唇角抽了抽,這下子更痛了。

「那怎麼辦?」小白見她怕痛的樣子,心道,如果是主公在這里的話,早就問都不問,就一刀子割下去了。

「很痛的,你還是把我送去醫館吧。」張阿繡很怕疼。

「不行,這是有毒的蛇!」小白不贊成,已經拿著匕首過來了。

「不行啊,我這手臂上少一塊肉,往後你們家王爺不要我了,我找誰算賬去?」張阿繡就是不想被割肉。

「這……這……小姐,真不疼,我被割過好幾次了。」小白無奈道。

「可是我怕疼,我身嬌肉貴,我吃不消的!」張阿繡捏著野靈芝,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這個時候,還為了這棵木靈芝和我置氣,小姐啊,真是不值得的,趕緊讓我給你治傷口。」小白見張阿繡護著一棵沒什麼用的木靈芝,差點兒吐血。

「那好吧。」張阿繡皺了皺眉。

「咦,不是毒蛇咬的嗎?怎麼這兒的黑色變成白色了,小姐,你的手臂還痛嗎?」小白低頭正要拿著匕首割肉呢,卻發現了異常。

「不痛了,真是好奇怪。小白,你一直都跟著我嗎。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對了,這棵野靈芝幫我帶回去吧,我等下回去再好好研究一番。」張阿繡掏出一方手帕把野靈芝給包了起來,塞到了小白的手里。

小白收好了匕首,拿著野靈芝閃電般的離開了。

「明融手下的人果然厲害。」張阿繡心道。

「阿繡,阿繡,你在哪兒?」是甄玲瓏在找她了。

張阿繡趕緊答應了。「我在這兒,玲瓏,我在這兒。」

「阿繡,我們正想回去呢,卻一直沒有見到你,對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甄玲瓏揚唇笑道。

甄玲瓏的身後還跟著宗棠和風輕寒二人。

「這兒听說有毒蛇出沒,我們趕緊離開吧。」風輕寒突然開口道。

張阿繡抬頭看了看他,見他不像剛開始那麼排斥自己了,心道,如果能從他那里知道怎麼種植藕就好了。

她听說古月國的藕是很難培育的,所以雁湖那邊出的藕更讓食客們趨之若鶩,奉為珍饈,所以她好希望自己也能培植出藕來。

「玲瓏,風公子怎麼會有雁湖的藕的?是高價買的嗎?」張阿繡好奇的問道。

「我听說那兒有他們家的莊子,或許是他們那個莊子里種植了的,要不,這樣吧,你得了藕,我們請那風公子吃一頓,從他那里打听下。」甄玲瓏不愧是和張阿繡相處的時間長了,見她這麼一問,肯定猜到張阿繡想要嘗試種植藕了。

「嗯,知我者玲瓏也。」張阿繡喜悅道。

「得了吧,等你把藕種植出來了,記得多送我些,好嗎?」甄玲瓏打著自己的算盤。

「行啊,八折優惠。」張阿繡蹙眉道,心道,這個吃貨真是越來越會佔她張阿繡的便宜了。

「你可真壞,我和你什麼關系啊,才八折優惠?」甄玲瓏拉著張阿繡糾纏道。

「喂,宗公子還在呢,可不許胡說,不然,宗公子怕是你們成親後,不許你和我來往了,呵呵……」張阿繡微笑著打趣道。

「他敢。」甄玲瓏比了比自己的粉拳,瞅了瞅宗棠道。

「阿繡,你可是想要自己嘗試著種植藕?」風輕寒也是個聰明的,立馬從兩人只言片語里听到了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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