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願意,只是你也知道李氏——」陳二郎欲言又止,好似有難言之隱。
「那你肯不肯听霜兒的話?」傅霜兒伸出雙手勾住陳二郎的脖子,聲音嬌滴滴的說道。
「霜兒可是有什麼好主意?」陳二郎抱住傅霜兒,其中一只手不規矩的在她後背上移動。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能有什麼好主意啊?就算說出來了,老爺也不一定願意啊。」傅霜兒皺了皺眉說道。
「霜兒,我的好霜兒,你這麼善解人意,比那母老虎好太多了。」陳二郎張嘴朝著她粉女敕紅潤的臉頰啃了兩口。
「那老爺還老是讓夫人欺負我,老爺,在這家里,到底是你大,還是夫人大?」傅霜兒轉了轉眼珠子問道。
「當然是老爺我大,好了,霜兒,你這樣和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偷偷模模的也是一種刺激啊……」陳二郎一邊說,一邊做出惡狼撲虎的姿勢。
「老爺,別……夫人出去一會兒,準保很快就回來了,我可不能被她瞧見和你在一起鬼混。」傅霜兒死死的推開他,還一臉幽怨的樣子。
陳二郎如今精蟲上腦,哪里還顧得上這個,當下把傅霜的手撐在她的頭四周,翻身而壓,他開始蠻狠的進攻……
一場翻雲覆雨之後,傅霜兒瞧著時辰差不多了,趕緊起來穿衣服。
「你怕什麼?她哪里那麼快回來?」陳二郎見傅霜兒害怕的跟過街老鼠似的,心中到底不痛快了。
「老爺不是說偷情嗎?怎得你不害怕夫人?」傅霜兒利索的拾掇好自己的衣物後,轉身面對他,說道。
「我……」陳二郎忽然沒聲了。
「老爺,其實夫人有什麼好的,你去听听外面的傳聞,前些日子還是和趙五郎呢,這回還和大房那邊的老爺勾搭上了,老爺,我真為你不值,你對夫人如此真心,夫人卻和你兄長那個亂……哎呀,瞧我這張嘴,許是別人胡說吧,這兄長和弟媳本就是一家人嘛,在一處房子里說一個時辰話怎麼了……」傅霜兒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可這話听在陳二郎的耳朵里簡直如被荊棘刺他全身皮肉似的,讓他好生難受,以往,村民們喜歡說他和李氏的風流韻事,他頂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可如今,李氏越發的不像話了,居然還和他兄長有一退,這讓他如何是好?
李氏還真倒霉,買了牛肉回來,在村口的大柳樹下遇到了陳大郎。
「二弟妹,多日不見,怪想你的。」許是晚飯時間,所以村民們都在家里吃晚飯呢,陳大郎見四下無人,膽子也大了,況且平日里他見李氏穿著的很清涼,身材豐腴,私心里已經打了那主意,這回見到了,心里癢癢的,于是大膽的上前說道。
「阿杏她大伯,你說笑了,我這還有急事呢,二郎在家等著我呢。」李氏見陳大郎想要調戲自己,眸光流轉,唇角勾了勾說道。
「那我也去你家蹭頓晚飯吃,我和我那二弟許久沒見了,今兒正好一起吃個晚飯敘敘舊。」陳大郎剛和柳寡婦吵架出來,正餓的慌呢,如今有這機會,他豈能放過。
「這……這不太好吧,新大嫂肯定在家等你一起吃晚飯呢,你如果去了我家,那新大嫂一個人吃飯多寂寞啊!」李氏自然清楚陳大郎把寧氏休了,還迎娶了柳氏做娘子,所以她才說什麼新大嫂的。
「哼,甭在我面前提那女人,我剛和她起了口角,我現在回去,可太沒有面子了,二弟妹,听說你燒的菜好吃,我還是去你和二弟家吃一頓吧。」陳大郎伸手抓住了李氏的小手,順道模了一把。
「若是讓新大嫂瞧見了,仔細你的皮!」李氏瞧著在外面,趕緊抽回手和他保持了距離。
于是陳大郎真跟著李氏去了陳二郎家。
陳二郎本來對傅霜兒口中的傳聞不相信的,可現在自家兄長和李氏說說笑笑的一起進了自家屋子里,這……這簡直讓他太鬧心了。
傅霜兒看到了,心道,陳二郎該信了自己的話了吧,她都沒有料到老天爺竟然會如此幫忙,真是好運氣呢。
一頓晚飯吃的各懷心思,桌子底下,陳大郎的腳踩在李氏的腳背上,李氏趕緊起身,說要起身去添酒。
添酒的功夫,李氏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陳二郎,見陳二郎一直看著傅霜兒那個賤人,她氣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還不如殺了陳二郎,霸佔這屋子和陳三郎留下的銀錢呢。
李氏這麼一想後,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著,說到底,她還是很害怕的。
再看陳大郎已經不再看她了,原來陳大郎正看著傅霜兒呢,還主動為傅霜兒夾菜,這下看的李氏火冒三丈,心道,傅霜兒這個小騷蹄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勾三搭四的,著實可恨,真想毀了她的花容月貌才好。
陳大郎心想,怪不得二弟不怎麼出門呢,還讓李氏給他戴了幾頂綠帽子,搞了半天,家里還藏著一碗秀色——傅霜兒這個小妾呢。
陳大郎羨慕妒忌恨,為啥,柳寡婦不讓他納妾啊,不讓他為什麼隔三差五的去麗春院睡女人呢?如今看到二弟左擁右抱的樣子,把他羨慕的快要唇角流下哈喇子了。
陳二郎心中越想越氣,自己這位兄長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娘子李氏瞧,心道,這兩人八成早就勾搭上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陳二郎肯定不相信的,可是陳大郎的話,他是萬萬不會相信他和李氏沒有曖昧關系的,這陳大郎可是個拈花惹草的主兒,自己娘子李氏更是男人眼中的騷娘們兒,所以陳二郎此刻已經相信傅霜兒的說辭了。
傅霜兒見這兩口子的神色都陰沉沉的,心道,這事情不用她在一旁推波助瀾了,這李氏和陳二郎必定會鬧起來的。
果然等陳大郎告辭走了之後,陳二郎頭一回沖著李氏發脾氣了。
「你摔碗做什麼?你個殺千刀的!看著我是婦道人家,好欺負是不是?」李氏見陳二郎無緣無故的摔碗發泄,心中惱怒,于是冷著聲音罵道。
「我不能摔碗嗎!這個家,我是一家之主,你算什麼東西!」陳二郎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起胸膛,啪的一聲拍了飯桌,惱怒著咆哮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無緣無故沖著我發火做什麼?」李氏俏臉一板,伸出手指,指著陳二郎罵道。
「你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難堪不入流的事情?嗯?」陳二郎火大的繼續摔碗。
「你個小賤人,是不是你在陳二郎面前挑撥離間了?」李氏頓時覺得不對勁,她出去買牛肉之前,她還和陳二郎在床榻上抵死纏綿呢,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陳二郎就翻臉不認人了?太奇怪了!
「你別胡說!是你李氏自己造下的孽,誣陷霜兒做什麼?」陳二郎見傅霜兒委屈咬唇的可憐小白兔樣子,頓時心都軟了,對啊,是女人就該像霜兒這樣的,柔弱的小鳥依人,這樣的才對嘛!現在付霜兒在陳二郎的心中賽過了李氏,誰讓李氏對他又打又罵的。
「你說什麼?你說我誣陷這個小賤人,陳二郎,我才是你的娘子,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外人欺負你的娘子我呢!陳二郎,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李氏厲色道,立馬沖到房間里翻箱倒櫃的尋鞭子去。
只是李氏怎麼也沒有想到,鞭子早就被傅霜兒給藏起來了,今天,傅霜兒可是有備而來,怎麼會讓李氏尋到鞭子呢。
「老爺,夫人她好凶,我好害怕,老爺,你之前說了的,你想和長久的在一起,還說要我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呢……」傅霜兒瞧準時機,火上澆油說道。
「她敢!她自己做下了糊涂事情,反倒來誣賴霜兒你,真是個毒婦,也就我那兄長會喜歡——」陳二郎見傅霜兒抓著自己的手,害怕的發抖樣,他立即充英雄道。
「你說什麼?陳二郎,你說什麼?什麼叫兄長會喜歡?」李氏這才發現自己和陳大郎被陳二郎給誤會了,是以,她惱羞成怒道。
「我已經听到關于你和我那兄長的流言了,你自己不檢點,還想在家里對我吆五喝六的,什麼東西,呸!」陳二郎恨極了,吐了一口唾沫惡心道。
「陳二郎,你敢罵我?」
李氏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傅霜兒,再抬手將地上的碗碎片捏在手心里,狠戾的發話道,「陳二郎,你自己是個不成器的,還膽敢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豬鼻子臉蛋,一臉窮酸樣,如今有了幾個閑錢,居然欺負到老娘的頭上來了,還有你,小賤人,肯定是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在我和這個混蛋之間挑撥離間了——」
「老爺,我……我不是小賤人……嗚嗚……夫人罵我……老爺,你說過的,你只想和我在一起,不要她這個母老虎的,老爺,你是騙我的嗎?」傅霜兒見兩人的矛盾快要激發了,心里幸災樂禍。于是狠狠的煽風點火。
「啪……」也就這麼一句話,讓陳二郎下定決心要殺殺李氏的微風,他想著自己是一個男人,怎麼老是讓一個婦道人家騎在脖子上耍恨呢,是以,陳二郎爆發了。
「你甩我耳光!陳二郎,你……你真的敢打我!嗚嗚……嗚嗚……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你給我滾,你和小賤人都給我滾出去!」李氏抬手捂著左臉上被打的紅腫的地方,頓時惱了。
「這里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李氏話畢,陳二郎憤怒的掀桌子,頓時桌上的殘羹冷炙一股腦兒的倒在地上,杯盤皆碎。
「我跟你拼了!」李氏如蠻牛一般沖了上去,拉住陳二郎的耳朵,就是一陣猛踹。
「毒婦,看我不掐死你,居然趕我滾蛋,你個臭婊子,你自己算個什麼東西!」陳二郎罵罵咧咧的,還伸手想去掐李氏的脖子。
李氏瞪著雙眼,可憐兮兮的哀求,「不……」可她的雙手在揍陳二郎……
「不要打老爺,夫人,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打老爺。」傅霜兒假意上去勸阻,氣得李氏面色鐵青,倒是讓陳二郎起了匹夫之勇,許是手上太過用力,竟然一下子下死力掐死了李氏。
沒曾想,那李氏兩眼一翻,口吐鮮血,直挺挺的給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傅霜兒看著李氏倒下去,也嚇了一跳,真沒有想到,居然出人命了。
「老爺,老爺……」傅霜兒見陳二郎呆若木雞的盯著自己的雙手瞧著,還喃喃自語,看我不掐死你……
「老爺,老爺,你醒一醒,夫人……夫人真的被你掐死了!」傅霜兒拉了拉陳二郎的袖子,小聲提醒道。
她已經細心的給關上了房門,就擔心被鄰居們發現李氏被陳二郎殺死了。
「你說……你說什麼?」陳二郎被傅霜兒說的話嚇了一跳,雙腿不由得嚇得直哆嗦。
「老爺,我……我是說夫人真的被你給掐死了,現在怎麼辦啊?」傅霜兒睜大眼楮,問道。
「這個……這個……你說怎麼辦?」陳二郎還不相信,彎腰蹲著,伸手去探了探地上李氏的鼻息,「啊……啊……真……真的沒氣兒了,怎麼……怎麼……怎麼辦……我……我……我殺人……我殺了她了?怎麼辦。霜兒,霜兒,救我!」陳二郎害怕的朝著傅霜兒磕頭,詞不達意,一臉懦弱的樣子很讓傅霜兒看不起,堂堂男子漢,不就殺個人嗎,至于那麼害怕嗎?瞧瞧,他的腿還直哆嗦,傅霜兒皺了皺眉。
「老爺,你想不想過好日子?」傅霜兒問陳二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我當然想過好日子,好霜兒,救我!」陳二郎如小雞啄米似的對著傅霜兒猛磕頭。
「你是我的相公,我當然要救你。」傅霜兒微笑著說道,還把陳二郎給攙扶了起來。
「你說,你可有什麼好法子?」陳二郎趕緊問道。
「毀尸滅跡,栽贓嫁禍。」傅霜兒姣好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的笑容,憑什麼張阿繡一個和離的婦人卻比她的日子過的好,還有那醉雅飯館每天里那麼多客人,肯定很賺錢的,如果,如果李氏是吃了醉雅飯館的東西死掉的,那麼張阿繡還能過的風生水起嗎?
「霜兒,什麼意思,能說的詳細點嗎?」陳二郎搖搖頭,心中許是緊張,確實一點章法也沒有,他不由自主的听信傅霜兒的話了。
「你想不想發財?想不想阿杏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喊你爹?」傅霜兒伸手板正陳二郎的臉和自己面對面,她一字一句的問道。
「當然,我當然想發財,不過讓阿杏回來?你會贊成嗎?」陳二郎狐疑道,傅霜兒為什麼說要讓阿杏回來呢?
「我贊成的,阿杏是你的親生女兒嘛,誰想骨肉分離啊,對不對,老爺,往後我就是阿杏的後娘,我肯定會對阿杏好的。」傅霜兒甜言蜜語的哄騙道。
「嗯,你說的對,阿杏畢竟是我的女兒,霜兒,你能這麼為我考慮,真是一個好女人,李氏死就死了吧,對了,你剛才說的方法,怎麼個毀尸滅跡呢?」陳二郎心驚膽戰的問道。
「這有何難,咱們家後院不是有一個池塘嗎,把李氏裝進大麻袋,再在里面放一快大石頭,沉塘不就搞定了嗎?」傅霜兒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似的,可是在陳二郎听來,心中特別的害怕,兩只手還在不停的顫抖呢,這畢竟是他打從娘胎里出來,他第一次殺人。
「老爺,你還杵著做什麼?難道你想被人發現李氏死在你的手里嗎?」傅霜兒覺得此事應該緊著點辦,主要是李氏的一雙眼楮張的大大的,看著怪嚇人的。
「這……這……我……我害怕……」陳二郎後退了幾步,他看見李氏的尸首,他就害怕。
「怕什麼,她已經死了,快點上去,你是男人,力氣比我大,我先去柴房那邊尋那個麻袋,听到沒有?快點!」傅霜兒忍不住催促道。
陳二郎還是畏畏縮縮的樣子,把傅霜兒氣得快要吐血了。
「陳二郎!你是不是想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殺人——」傅霜兒的了字還沒有吼出口,她的小嘴兒立馬給陳二郎沒骨氣的給揚手捂嚴實了。
「我……我馬上去做,你不要喊了!」陳二郎沒有法子,為了過上好日子,只好听傅霜兒的主意。
等傅霜兒找來了麻袋後,陳二郎哆哆嗦嗦的把麻袋張開了口子,套在了李氏的頭上。
傅霜兒配合著拉住了麻袋的一角,陳二郎再去後院搬了一塊大石頭給賽進了麻袋里,等這一切做好後,兩人拿著扁擔,綁好了麻繩,一前一後,嘿呀嘿呀的抬頭死豬似的把李氏的尸體給抬去了池塘邊。
「愣著做什麼!」傅霜兒見陳二郎害怕的想要逃,她伸手拉住了陳二郎,催促他道。
陳二郎的腦子里似一團亂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活下去的信念。
是的,他一定要活下去,李氏這個騷娘們兒不得好死。
「這兒風大,站久了,容易得風寒,老爺,你快點!」傅霜兒又催促了。
于是在傅霜兒的催促下,陳二郎顫抖著手把裝著尸體的麻袋給丟進了池塘里。隨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蕩開,那麻袋很快就沉了下去。
「走吧,還呆在這兒做什麼?傻了嗎?」傅霜兒四下張望,見四周鴉雀無聲,心中終于落下了一塊大石頭,這會子,她伸手拉著木頭一般的陳二郎離開。
到了剛才爭吵殺人的屋子里,陳二郎還是感覺陰森森的可怕,他都不敢進去。
「現在怎麼辦?」陳二郎又沒有主意了。
「當然是把這屋子打掃干淨,你記住了,你陳二郎沒有殺李氏,是李氏和張阿繡發生了口角失蹤了,沒準兒是張阿繡含恨在心,雇凶殺李氏呢!陳二郎,你別給我裝龜孫子,趕緊給我收拾這個屋子,快點,笤帚給你!」傅霜兒見他呆愣的樣子,心中氣憤,這個沒種的男人怎麼如此膽小,到頭來,竟然還不如自己這個婦道人家!
「對,對,我沒有殺人,李氏只是失蹤了,她和張阿繡發生了口角,張阿繡含恨在心,所以張阿繡使了銀錢雇凶殺李氏,對,對,對!霜兒,你真是我的福星!」陳二郎頓時清醒了,他上前抱住了傅霜兒,對著傅霜兒的小臉,吧唧吧唧的亂啃一通。
傅霜兒心道,她自己若不是瘸腿,且她那黃花閨女的身子被陳二郎給強佔了,她也不用呆在這兒,現在也沒有旁的法子,只能和陳二郎在一起了,雖然他很聳,可是很好哄,往後這家里的銀錢肯定是她管了,誰讓李氏被他掐死了呢。
「好了,甭得瑟了,趕緊將這兒打掃干淨。」傅霜兒又說道。
「那你做什麼?」陳二郎不太喜歡干活,其實他很懶。
「我當然去燒水洗澡,洗干淨了在床榻上等你啊,難道你不想要嗎?」傅霜兒拋了個媚眼兒給他。
陳二郎趕緊回答,「嗯,要,要,要!」
于是陳二郎為了早點和傅霜兒翻雲覆雨,匆忙打掃了一遍屋子,地上有血跡的,他還舀了井水沖洗干淨了。
陳二郎打掃之後,自己也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衣服,身上有血跡的衣服趕緊燒了才安心。
他再仔細檢查了一遍後,終于放心的進來傅霜兒的房間。
……
張阿繡感覺奇怪,這兩日怎麼不見傅霜兒那個女人來做工,于是就派小白去陳二郎家里瞧瞧。
「小姐,在陳二郎家,未見著李氏,而且左鄰右舍這兩日也沒有瞧見李氏。」小白問清楚了之後,回來告訴張阿繡。
「兩日未見?而且左鄰右舍也沒有瞧見?莫非李氏出事了?」張阿繡這麼一想後,心里頓時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可是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直到第二日早上,縣衙的兩個捕快過來客氣的傳話,說是有人狀告張阿繡和人起了口角,含恨之余,雇凶殺人雲雲之類的。
「怎麼可能是阿繡呢?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張掌櫃拿出好茶招待兩位縣衙來的捕快。
張阿繡見這兩位傳話的捕快對自己很客氣,心中猜測八成是謝明融之前吩咐了的,心中雖然疑惑有人狀告自己,可是她覺得自己心中坦蕩蕩,用不著擔心,再說身邊還有小白呢!所以她把醉雅飯館的事情安排好之後,跟著兩位縣衙來的捕快去縣衙對證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