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老爺真的在你面前這麼說?」雪牡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陳雲梅笑盈盈的接過知畫給她倒的茶水,笑的一臉開懷。
「啟稟九姨娘,老爺往百合苑這邊走來了。」門口的粗使婆子立即來稟報雪牡丹。
雪牡丹听了很開心,她心中得意,看來還是自己棋高一著,只要再有一個月,等這胎兒坐實了,她也就不用發愁了,老爺那邊也有紫蘭那丫頭去固寵,她這十月懷胎,也不必太操心了。
陳雲梅听說自己兄長陳三郎往百合苑這邊走來了,她可是很有眼力見的,馬上和雪牡丹說要告辭了,等得空了再來瞧她。
陳雲梅本來是不想來見雪牡丹的,可是她想起母憑子貴這四個字後,她也只好改變主意,親自來百合苑道喜,因為將軍府的正室很有可能會由雪牡丹扶正,當然前提是雪牡丹如果生了男孩的話。
陳雲梅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瞧見了兄長陳三郎眉開眼笑的樣子,就連走路都似起了風一般,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十歲的樣子。
「雲梅,是來看你三嫂嗎?」陳三郎心情極好,語氣舒緩的問道。
「是呢,三嫂的臉色挺好的,我猜啊三嫂這一胎極有可能是男孩呢,當初和大嫂懷孕的樣子很像呢。」當然這最後一句話是陳雲梅胡扯的。
陳三郎一听男孩,心里更是開心了,心道,還是九姨娘這個小老婆身上這塊田好,他一播種,這孩子就立馬有了,瞧瞧安素素身上那塊田怎麼就那麼貧瘠呢,啥也沒有種出來?還一直給他氣受,真是氣死他了。
「雲梅啊,你這話我愛听,對了,最近杏花村那邊怎麼什麼消息也沒有呢?會不會娘出事了?」陳三郎突然想起中風啞巴娘了。
「我也擔心呢,三哥,你說是不是咱們把娘接到京城里來照顧啊?還有小石頭和香草,他們……他們怪可憐的,三哥啊,是不是也讓他們沾沾咱們三嫂的喜氣啊?」陳雲梅心里擔心母親,于是趁著陳三郎高興,趁機提了出來。
陳雲梅見陳三郎還在擔心,于是她又說道,「三哥,你瞧我如果馬上成親的話,娘豈不是喝不到我的喜酒了?」說完,她低下頭,一臉哀怨的神情。
「別擔心,三哥派人去接娘和佷子佷女們來將軍府邸,你三嫂那邊,我去說。」自然是說安素素那邊,由他去說了。
「也好,那就听三哥的。」陳雲梅很開心,三哥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她也為娘開心,娘她終于可以來京城享福了。
「三哥,你趕緊進去瞧三嫂吧,她啊懷孕的時候肯定喜歡你在邊上陪著的!我先回自己院子里去了。」陳雲梅笑眯眯的和陳三郎說道。
「嗯。」陳三郎剛才答應了之後就後悔了,因為想到香草和小石頭是他大哥的孩子們,他在想怎麼安置呢?
莫不是過繼給自己?可是自己又不是沒有子嗣?哎,算了,這事情還是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雪牡丹在看見陳三郎微笑著走過來的時候,心中有點兒小得瑟,她想她現在離幸福還有一步之遙呢,快了,快樂,只要她生下兒子,這將軍正室的位置肯定是她雪牡丹的!安素素什麼的靠邊站。
……
張阿繡和謝明融坐上馬車,到了恩州府的時候,又是在竹林,再次遇到了刺殺。
謝明融這次沒有出手,而是讓隨行的暗衛們出手,他則在張阿繡身邊保護。
「繡繡,別害怕!」謝明融心里很內疚,她自從和他在一起,這是遇到第二次刺殺事件了。
「明融,他們是想要我的命還是想要你的命?」張阿繡此刻心中有點兒懊悔自己的選擇了,她是不是選擇錯誤了,她是不是不應該選謝明融當未來的相公,因為他不僅是謝明融,他還是九五之尊的兒子,也許還是將來的皇帝。雖然他如今的兵權被收,但是不排除奪嫡的結果會出意外呢?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這一次肯定是沖著我來的!繡繡,我每一年遇到的刺殺數都數不過來,我是已經習慣了,只是苦了你了,讓你跟著我好像在過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了。」謝明融伸手把張阿繡抱在懷里,好一陣安慰。
「本來是害怕啊,可是古人不是有句話說的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張阿繡搖搖頭,然後說道,只是耳邊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她總有點兒心驚膽戰的感覺。
「繡繡,你真這麼覺得?」謝明融的炙熱視線和張阿繡的視線相接,他問道。
「嗯。」張阿繡點點頭,皇上都下旨了,她能不嫁嗎?
忽然一個黑衣殺手以及極其詭異的腳步,快速的走到了馬車附近,倏然掀開馬車簾子,一把長劍夾在張阿繡的脖子上。
但是謝明融的反擊更快,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描金折扇,扇子啪嗒一聲打開,但見里面露出鋒利的劍刃,猶如氣吞山河之氣勢,兩人的兵器在空中相交,張阿繡赫然一模,咦,脖子上什麼特沒有了,只是有那麼一點兒血。
「啊?怎麼有血?」張阿繡拿出帕子連忙擦了下血跡,還好還好,那血不是自己的,因為脖子上沒有疤痕呢。
當謝明融把那黑衣殺手再次制住的時候,那人已經自己把手里的劍刺向自己的月復部了,死狀非常慘烈。
「死……死了?」張阿繡瞧見這麼壯烈的死法,瞠目結舌的說道。
「嗯,死了。繡繡,你別害怕,他是壞人,死了活該!來人吶,把他埋了吧!」謝明融命人檢查了那黑衣殺手的身體,以及攜帶的東西後,實在沒有什麼線索,于是他讓人給處理了。
他伸手把張阿繡拉進了馬車里,說道,「繡繡,這就是身為皇子的命運!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救我的時候,我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讓你給我水喝,然後你給我喝了青草汁,你還記得嗎?」謝明融想起那往事,臉色浮現幾許溫柔。
「啊,你不提醒,我倒是給忘記了。」張阿繡點點頭。
「繡繡,說明老天爺是要注定我和你在一起的!」謝明融那雙修長的大手立即包住了張阿繡那雙柔女敕白皙的小手。
「是啊。」張阿繡點點頭。
「繡繡,餓了嗎?」謝明融吩咐小白立即趕車。
「小白,去附近的墨鎮!」
「是的,主公。」小白立即揚手揮著鞭子趕馬車,答道。
「我是餓了呢,其實我最希望自己可以洗澡!」張阿繡微笑著說道,只是笑容有點兒假,其實她多少還是害怕的,畢竟親眼看見了那人自殺呢。
「好,那讓繡繡去那邊的悅來客棧洗澡,你覺得意下如何?」謝明融笑眯眯的說道。
「嗯,好的,然後在美美的吃上一頓!」張阿繡如此說道。
「那行,小白,趕的快點兒,日落之前一定要盡快趕到墨鎮。」謝明融覺得要給自己的媳婦兒最好的享受。
兩個時辰後,他們終于到達了墨鎮上的第一客棧悅來客棧。
「這就是悅來客棧嗎?裝修的很豪華呢。」張阿繡真是沒有想到這等偏遠小鎮還有這麼豪華的客棧。
「呵呵,小姐,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悅來客棧是咱們主公的產業。」小白偷偷的告訴張阿繡說道。
「是……是真的嗎?」啊,張阿秀發現自己絕對是拿到了績優股啊!謝明融,你真棒,就算被皇帝拿去了兵權,依舊能住好吃好,之前她還以為他很小氣呢,看來是自己太不了解謝明融了,不過,現在了解也不算晚哦。
「當然是真的。」小白很篤定的點點頭。
「小白——嗯!」謝明融顯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于是冷眼掃了一眼小白。
小白無奈的耷拉著腦袋,倒是把張阿繡逗笑了。
「呵呵,小白啊,我剛才發現你其實很有八卦的潛質呢!」張阿繡戲謔了他幾句後,就趕緊追上謝明融的腳步走進悅來客棧。
「阿繡,真巧,居然在這里遇到你。」聲音清越之中帶著一抹久違的興奮。
張阿繡瞧見那人皺了皺眉,還真的很巧呢。
「南宮公子。」張阿繡想著現在謝明融在邊上,她于是不冷不熱的招呼道。
不過一想起當時因為南宮無彥這個混蛋,她的屋子還為此修繕了大半天呢!
她心里就很不待見他。
「謝公子,別來無恙啊!」南宮無彥瞅了瞅周圍還有其他客人,于是稱呼謝明融為謝公子。
謝明融輕輕地沖他頷首,挑眉道,「南宮公子,好像變瘦了呢!莫非南宮公子最近混的不好?」
「是呢,你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嗎?為伊消得人憔悴嗎?」南宮無彥若有似無的柔情眼神瞟向張阿繡,倒是把張阿繡嚇了個半死。
張阿繡心道,管你什麼破詩,你愛怎麼念就怎麼念,別念給我听,也別當著謝明融的面對著她念啊!這本來沒有什麼事情的非得要弄出點兒曖昧關系來嗎?
張阿繡不自覺的閃遠點兒,心道,以後南宮無彥這貨絕對列為拒絕往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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