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秘密?」張阿繡很好奇南宮無彥想說的小秘密是什麼秘密?
「你湊近些!」南宮無彥笑眯眯的說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張阿繡搖搖頭說道。
「什麼叫不想知道?」南宮無彥倏然靠近她,淡淡的龍延香充斥著張阿繡的鼻端。
「是的!我現在不想知道了!」張阿繡點點頭說道。「還有,你離我遠點,去給我倒杯水!」
服藥總要喝點水吧!
「哦,給!」南宮無彥此刻像是二十四孝伺候老娘的兒子。
「南宮無彥,我覺得你太急功近利了!如果能改變這一點,一定會有更多人支持你的!」張阿繡笑盈盈的說道。
「阿繡,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改變了,你就會給我機會?」南宮無彥激動的伸手拉住張阿繡的小手問道。
「對啊,我就是這麼想的!」怎麼可能!此刻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張阿繡把自己拾掇完畢後,讓南宮無彥給扛去了竹林。
「南宮無彥,你怎麼還不走?」張阿繡怒道。
「我準備制造一下咱倆在一起的假象,花前月下?私會情郎?」南宮無彥可不想白費力氣一番。
「你——」張阿繡發現自己對這個無賴非常無語。
「繡繡,原來你在這兒!」謝明融剛才急死了,以為張阿繡被歹人給掠去了呢,這會子瞧見張阿繡,他的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算是徹底的放下去了。
「南宮無彥?你還有臉出現在這兒?是不是你強迫繡繡出來的?」謝明融一想那歹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心中惱火。
「我和阿繡是不是強迫,你不會用眼楮看嗎?哦,忘記告訴你了,她那雪脯白皙粉潤,我模著特有手感,好似白饅頭的感覺!」南宮無彥說完就哈哈哈的轉身輕輕地掠過竹枝,閃身飛速的不見了。
「滾!」謝明融在南宮無彥說完這番話後,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張阿繡。
張阿繡被他看的臉色不自在。
「他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南宮無彥問道。
「我的解釋你會听嗎?」張阿繡心中恨死南宮無彥了,怎能如此敗壞她的閨譽。
「繡繡——」謝明融不知道自己該接什麼?
「繡繡,我不在乎的!」謝明融仔細一想,繡繡本來就是和離的身份,他去想這些做什麼?
「你心中不會有疙瘩嗎?」張阿繡冷笑的瞅了謝明融一眼,伸手抓了幾只螢火蟲放在了絲帕里,纏繞著,這絲帕亮晶晶的,好像一盞小燈似的。
「不會有,我相信你!」謝明融寵溺的含笑道,既然南宮無彥這麼說,肯定是懷恨在心,這不過是他的離間計罷了,他如何能信呢?
「那就好,夜深了,咱們回去客棧歇息吧。」張阿繡說道。
「小白中了毒,可能還要耽擱一日才能離開這兒。」謝明融伸手拉著張阿繡的手說道。
「哦。」張阿繡點點頭。
等小白逼出了毒之後,一行人才返回京城,期間還有幾次暗算,都險險躲過了。
京城張府明珠苑
陽光如水的灑在琉璃屋頂,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照在佔地廣闊的中庭,鐘毓靈秀,九曲回廊,三步一亭,五步一橋,亭台樓閣,錯亂有致。
其中一個院子里栽種了很多的翠竹,郁郁蔥蔥,自成一景,大小不一的鵝卵石鋪成的幽徑,直通向三間主屋,主屋門前白玉石階層層而立,此時在那石階之上,長廊之下,張阿繡正在听阿杏講進半個月來她的所學。
「阿杏,你覺得這邊的西席比姑蘇鎮上的錦繡閨學如何?」張阿繡關心的問道,伸手拿起石桌上的一杯清茶說道。
「挺好的!」阿杏說道。
「既然好,那你就認真跟著學吧,這次我回去姑蘇鎮,給你買了很多小玩意,你挑幾個送給揚哥兒和茵姐兒。」張阿繡命丫頭喜兒去把她從姑蘇鎮帶來的禮物袋給阿杏。
阿杏瞧了很開心。
張阿繡多日不見阿杏,心中也甚為惦念,這不,她抓住阿杏說了很多體己話。
傳晚膳的時候,張阿繡帶著阿杏去和父母兄嫂一起吃飯,只是吃飯的時候,她發現氣氛好像有點兒不同,好像少了一個人?
「爹,娘,怎麼不見揚哥兒?」張阿繡好奇的問道。
「揚哥兒……他已經睡下了。」趙氏笑盈盈的說道,可是張阿繡覺得這笑容不達眼底。
張阿繡側目瞧見阿杏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吃飯時,心中一疼,到底是寄人籬下,怪不得她只吃靠近自己的幾道菜肴?
這麼一想,張阿繡可憐阿杏,心中有點後悔,是不是不該把阿杏帶來京城,早知道讓她在留在姑蘇鎮,拜托張掌櫃照顧就好了。
晚膳很豐富,顯然張阿繡的親母葉氏很想補償這個得來不易的女兒,所以很用心思的吩咐廚房做了好些名貴的菜肴。
可是張阿繡卻吃的索然無味,她突然發現自己和這個張府有點兒格格不入。
等吃好晚飯後,張阿繡拉著阿杏的小手回去了自己住的明珠苑。
「阿杏!你得跟嬸嬸說實話!嬸嬸不在的時候,你在張府過的好還是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張阿繡一邊審視阿杏的神色,一邊問阿杏。
「沒有,他們都對我很好的!嬸嬸!你放心。」阿杏搖搖頭。
「真的沒有嗎?那揚哥兒和你怎麼樣?他對你好不?」張阿繡覺得趙氏的笑容讓她覺得揚哥兒晚上不出席家宴有點兒奇怪。
「揚哥兒對我挺好的。」阿杏不明白張阿繡為什麼會這麼問。
「揚哥兒的母親待你如何?這兒沒有外人,只有你和嬸嬸,我只想听你說實話!」張阿繡已經把喜兒都擯退了,如今就只有她和阿杏二人。
「嬸嬸,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揚哥兒的母親不是很喜歡我。」阿杏老老實實的說道,「嬸嬸,許是我多心了,你別去為我出頭,你能回來這兒也不容易,我听小白說,你和謝叔叔的親事也挺曲折的。」阿杏小大人似的說道。
「阿杏,咱們再在張府熬一段日子,等我嫁去九王府,你也跟著我過去吧。」張阿繡想著阿杏還是由自己照顧比較好。
「謝謝嬸嬸,可是我跟著你去九王府,會累及你的名聲的,我……我還是喜歡呆在這兒,我已經和茵姐兒他們混熟了。」阿杏不希望她因為自己而為難。
「算了,這事情以後再說吧。」張阿繡皺了皺眉。
回來的第二日早晨,張阿繡照舊去給母親葉氏請安。
只是在半道上,听見一個丫鬟在說大少女乃女乃在揍揚哥兒。
張阿繡一听,怎麼是虐待兒童的事情呢?還老讓她遇到。她想揚哥兒可是自己的佷子,也只好去瞧瞧了。
不料,她還沒有走近呢,卻听見一向文質彬彬,溫婉大方的趙氏口出惡言。
「揚哥兒,你已經大了,不可以和阿杏她們一些小姑娘一起玩了,你馬上就到了配親的時候了,對了,特別是那個阿杏,她的父母不是好東西,想必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你姑姑如珠如寶的供著她,要我的話,早把她趕出去了,那麼低賤的身份怎麼好和你說話呢!」趙氏因為瞧出了一點兒早戀的萌芽,所以擔心阿杏賴上自家的揚哥兒。
「娘,我只是和阿杏做朋友,和低賤有什麼關系?」揚哥兒抬起眸子看向娘親,問道。
趙氏只覺得口中一陣清甜,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這養得什麼兒子,竟說些氣她的話語。
「反正阿杏是那種小婦生的,登不了大雅之堂,你還是好好念書吧!不要去打阿杏的主意,最好離她遠點兒!」趙氏心道,本來明珠苑是給揚哥兒成親準備的,現在卻成了張阿繡的住處,真是讓她恨的牙癢癢,可臉上還得笑眯眯的,誰讓她現在執掌著府邸中饋,如果沒有了這等權利,她可是少撈不少油水的,二房三房對她虎視眈眈著呢。
張阿繡示意喜兒閉嘴,然後靜靜地站在假山處,此刻她竟然腳下似灌了鉛一樣沉重,原來所謂的和諧相處,不過是勾心斗角的假面罷了,說到底,這個張府,她根本就不應該回來的!
只是小婦生的,這句話讓張阿繡心疼起了阿杏。
她現在很懷疑阿杏這幾天來在張府肯定過的不是很舒坦。
張阿繡決定還是繞路去給母親葉氏請安了,她留在這兒偷听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阿繡,今兒來請安怎麼來的這麼早,你昨晚才回來,如何不睡的晚點。」葉氏抬手模了模額頭上新戴的抹額笑眯眯的說道。
「娘,這是我從姑蘇鎮給你帶來的糕點——蛋撻,你品嘗下。」張阿繡把灣娘做的甜品帶了幾樣可以長時間保存的帶給葉氏吃。
「真是娘的好閨女,這糕點真是聞所未聞,我活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回瞧見呢,這叫什麼食物,里面這一層好似雞蛋羹呢!」葉氏優雅的吃了幾口後,美滋滋的評價道。
「娘,你說的是真的嗎?」張阿繡發現了這其中的商機,眼中的喜悅一覽無遺。
「當然是真的。你剛才說,這是蛋撻?」葉氏好奇的問道。
「嗯,這是我剛才親手做的,這蛋撻現做的才好吃。」張阿繡見葉氏很喜歡吃,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她好想在京城開瓏繡小鋪的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