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我要吃冰淇淋。」
「天宇,你給我拿那個。」
「天宇,你對我真好……」
「天宇,我們一直不分開,好不好?」
……
第幾百次從那個夢里醒來,艾寶兒睜著眼楮再也睡不著,那個少年清俊的眉目似乎就在眼前,讓她的心再次鈍鈍的疼。
夜有些涼,露在外面的肌膚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轉了一個身,滑入被窩里,有些發愣。
在她的隔壁,睡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的父親!冷擎!
冷擎,冷擎,冷擎……明明那麼冷情的名字,可是在她的眼里,卻炙熱的幾乎讓她生畏。
從床上起來,艾寶兒悄悄的打開房門,靜靜的站在房內,明亮的月光下,她眯著一雙丹鳳眼看著熟睡中的男人。
他真的很出色,俊臉微微側著,發絲凌亂不羈的散落在枕頭上,濃密的睫毛長的有些可怕,他的眉眼,讓人有種想要侵犯的沖動,那雙薄唇,性感而野性,即使是睡著的他,也完美的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艾寶兒勾唇笑,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簡直就是女人的劫難!是所有女人的,亦是她的!
艾寶兒就這樣痴痴的望著這個男人的睡顏,然後低頭,妖冶的眸光閃閃,轉身打開房間里的櫥櫃,縴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睡衣,內衣,內褲……
視線在櫥櫃里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最後面那件白色的襯衫上,這是一件手工襯衫,做工精細,在袖子邊沿還有著一圈細細的金絲,紐扣也是用特殊的材質打造,模上去,就像是女人的肌膚,女敕滑,韌性。
別人都說,這世上最性感的女人,就是穿著男人襯衫的女人,艾寶兒低笑,性感嗎?
是的,不得不承認,她是性感,艾寶兒看著鏡子里倒映出的身影,白女敕的肌膚,妖艷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媚骨天成,這樣的人兒,永遠都是男人追逐的對象。
潔白的襯衫下,是兩條明晃晃的小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艾寶兒諷刺一笑,走到床邊,微微伏體,團在男人的床邊,她的手指慢慢的劃拉上男人的臉頰,男人許是真的累了,感覺的臉上的不安分,卻還是沒有睜眼,只是微微皺皺了皺眉頭。
艾寶兒低笑,這也許是這個男人最難得見的一面,常人面前的他,那雙寒星的眸子一眼就能把人凍僵。
可是現在的他,卻純潔的像個孩子,很純很純……
她俯體,低著頭廝磨著他的唇,像一只小獸一樣的咬著他的唇,低低的笑,聲音清脆動人,就像是一只小貓咪找到了一個玩具。
男人許是真的累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醒來,只是皺著眉頭悶哼一聲,又沒有了聲息。
艾寶兒想,她定是一個妖精,一個執意把這個男人拖入地獄的妖精。
她妖嬈的笑著,伸手拿起他的大手,讓他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撫模著,揉捏著,發出一聲聲妖魅的申吟聲,然後一口咬在男人的喉結上,用力,鮮血直流,就像吸血鬼一樣。
男人疼了,猛地睜開眼楮,獸性的雙眸里含著星星點點的寒光,可是最深處的岩漿卻熱的人發燙。
他盯著她,眉頭緊皺,眼神肆虐,最後狠狠的把她壓到身下,薄唇壓下去,睜著眼楮盯著她的眼楮,似探究,似深情,卷著她的舌,抵死的纏綿,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的吻,讓她興奮,艾寶兒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這事的熱衷,她回吻著他,靈巧的舌頭,一點一點的,舌忝著這個男人的唇,從舌尖,蔓延到舌根。
可是男人卻猛地抬起了頭,大手壓在掐在她的脖子上,眼神對視著,森冷的問︰「你又把我當成他了?」
艾寶兒咯咯的笑,身子在男人的身下曖昧的扭動著,白藕似的臂膀圈上男人的脖子,嬌唇里呼出的熱氣,若有似無的撒在他的耳邊︰「冷擎,你難道是今天才知道嗎?在你的身下,我想的從來就是他!」
冷擎猛地清醒過來,他看著身下,妖嬈的像只貓的女人,那是一張年輕的臉,散發著的也是一種叫嫵媚的東西,從他見到的第一眼開始,就勾得他神魂顛倒!
他從她的身上起來,眯著眼楮,危險的看著她,身上散發著的陰騖讓人膽顫。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里面是空蕩蕩的,胸前隨意扣著的紐扣,根本就無法掩藏她的春光,這樣半遮半掩的模樣,簡直是媚到了骨子里,尤其是她臉上帶著的笑容,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妖精模樣。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只妖精,她沒有心!或許說她有心,只是那心不在他的身上,想到這里,男人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他雙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兩人近距離的對視,甚至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細小的絨毛。
他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眼神狠厲,甚至帶著幾分野獸的猙獰︰「是嗎?那是他的好,還是我的好,他也能讓你這樣舒服,欲死欲仙?」一邊說著,帶著一層薄繭的大手在她的脖子上肆意的摩擦,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咯咯……」艾寶兒一陣低笑,她帶著些許的玩味的看著男人,小手順著男人俊逸的臉龐,一點點的摩擦,最後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湊上去,輕輕的印上一個吻,然後又快速的退了回來,看著男人道︰「怎麼,冷擎,你在乎這個?你要是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訴你,天宇他最喜歡親人家的這里了,每次他一踫到,人家就……」
「不要臉!」男人不等她說完,猛地甩開她的身體,怒火在眸子里不停的跳躍。
可是她卻像是要挑戰他的極限一般,從柔軟的床上起身,像一條水蛇一樣的搭上男人的身體,摩擦,申吟。
「天宇,天宇,天宇……」嘴里喊著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
男人冷著臉看著她,冷硬的線條勾勒出一陣陣殺氣,額上的青筋怒爆,仿佛下一秒鐘就會爆發,氣壓很低,很低。
艾寶兒卻還是笑得勾魂,她在男人身上肆意的扭動,感受著他身上慢慢變得灼熱的體溫,笑得越發的嫵媚。
終于,下一秒,男人猛地壓了上來,兩人的重量壓在門板上,發出「砰」的一聲。
他掐著她的下巴,兩人眼神交纏。
他亦是笑得狂野而危險。
粗糲的指尖一點一點的刮過她潔白的面頰,順著下巴慢慢的滑到她的脖子上,頭微微靠過去,兩人呼吸相溶,他看著她,眼神炙熱得幾乎能把她融化。
聲音嘶啞,低沉,性感,亦是極度的危險︰「我是誰?」
她勾唇媚笑,丹鳳眼上挑︰「天宇……的父親!」
男人怒極發笑,他低頭看著她身上的襯衫,食指輕輕的挑開她肩上險險掛在肩頭的衣領,觸到那細滑的肌膚,細膩,白女敕,就像是上好的凝脂,喉結難耐的動了動,低頭,狠狠的咬上去,入口的肌膚,讓他恨不得就這樣直接咬下,然後吞下肚子!
艾寶兒倒吸一口氣,表情微變,男人的力道很大,讓她很疼,但是她痛呼,只是似貓咪似的哼唧了一聲。
「我是誰?」男人陰騖的眼神盯著她,再次問道。
「天宇……的父親!」艾寶兒故意把前面的兩個字說的濃情蜜意,後面的字眼卻含著冰冷的諷刺。
冰冷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她,薄唇抿成一條危險的弧線,男人不厭煩的問︰「我是誰?」
「咯咯……」艾寶兒嬌笑,一張妖魅的小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嬌媚異常,她伸出自己縴細的小腿,若有似無的摩擦著男人的大腿,小手附上男人刀鑿似的下巴,輕笑︰「冷擎,搶了自己兒子的女人,你都不敢承認嗎?嗯?」
「你是我的!我的!」男人怒吼一聲,把她又壓回門板上,動作粗魯,野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薄唇強勢的壓了上去,用一種幾乎要把她吞下的勁道,瘋狂的昭告著他的佔有權。
嘶拉……襯衣的扣子四處的散落。
男人猩紅著眸子,死死的鎖著她完美的嬌軀,一個轉身,落在身後漆黑如墨的大床上,沉淪,纏綿,抵死……
黑色的床,白色的被子,糾纏的身體,曖昧的氣息。
艾寶兒睜著眼楮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眼角的淚珠滾落。
男人撐起身體看她,低下頭似憐愛的親吻她的小臉,密密麻麻的落滿整個臉龐,嘆息︰「寶兒,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們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艾寶兒嬌笑,看著他,好好過日子嗎?可能嗎?答案是不可能!心髒無時不刻傳來的刺痛,在告訴她,這輩子,除了一起痛苦折磨,別無他法!
「寶兒,我不會放開你的,一輩子也不會,要死,我們就一起死!」
艾寶兒玩味的看著他︰「不,死了,你下地獄,我上天堂,我們永遠不會再相逢!」
「寶兒!」男人擰著眉怒吼,眼神固執︰「我們會在一起的,一定會的!你是我的女人,記住,我的!」
艾寶兒輕笑,眉眼諷刺︰「我不是你的女人,從來就不是,我是你兒子的女人。」
對,她是他兒子的女人,他是冷擎,他兒子是冷天宇,她是他兒子冷天宇的女人……至少以前是這樣的,她也是一直堅信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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