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澤楓看出左佑心里所想。
「你就算問了他們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
左佑攤了下手,「我倒是想問,人家連名都懶得說。」
古澤楓眼神一閃,「你想學本領,可以跟我上閔南山,我師父應該很願意教你……」
「算了吧!」左佑才不去那小寺廟,跟出家似的,他才不想跟女神相隔那麼遠,否則等他修煉好回來女神說不定都為人母了。
「鈴……」
左佑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看手機屏幕,竟是霍克城打來的。
接完電話,左佑瞅了瞅其他幾個人,「今天晚上是真不能睡了,城北發現大量冥界生物,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它們沒出來殺人了。」
洪震問︰「為什麼?」
「因為城北有個墓地。」
古澤楓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吃尸體?」
見左佑點點頭,朱曉雅腦海里出現一副畫面,流著口水的怪物拿爪子抓著尸體上的爛肉放進嘴里一頓猛嚼,黃色的尸水混合血水沿著嘴角流下來,她覺得惡心死了,趴在橋欄桿上干嘔起來。
幾人正要出發時,左佑電話又響了。
涂月影打來的,他朝古澤楓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到車那邊去,自己要說點機密事情。朱曉雅疑惑的看他一眼,沒說什麼跟著古澤楓他們先走了。
見他們走遠左佑才按下接听鍵,叫了聲︰「涂小姐。」
「你不用那麼見外,叫我月影就行。」
涂月影的聲音真是好听得怎麼听都听不夠,左佑捂住話筒深吸一口氣才問︰「嗯,找我有事嗎?」
「想問問你有空嗎?」
左佑看了眼走遠的3個人,听霍克城說墳場那邊的怪物數量很多,不過都是餓鬼,沒見什麼大型怪物,他思索了幾秒後對著手機答︰「有。」
「下午陪我去醫院吧,我很怕驗血什麼的,你陪著我會好點。」
左佑心里一緊張,「你病了?!」
涂月影听到他的語氣,輕輕笑了,「呵呵,沒大事,就是皮膚有些過敏而已。」
左佑這才松了口氣,「好,我現在就去接你。」
***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啊?」洪震听聞左佑要先去處理一件要緊事,問了聲。
「嗯,你們先去,我晚點到。小丫你就別摻和了,老實帶在酒店吧。」
朱曉雅大咧咧的把手搭到左佑的肩膀上,「干什麼,你關心我啊。」
左佑閃身讓開,「我怕你添亂。」
「你!」
「行了各就各位吧。」左佑心里急著去接女神,四個人分別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而去,就在左佑朝著停車場走時,心里忽然有種不詳的感覺,扭頭看向走向另一輛車的古澤楓和洪震,一股莫名的悲涼感油然而生。
「搞什麼!」他甩了甩頭,把這種感覺拋開,大步朝著陸虎車走去。
醫院的檢查十分枯燥,不過看著涂月影安安靜靜小鳥依人的樣子,左佑跑上跑下又是排隊掛號又是拿檢查報告的不亦悅乎。
一切停當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檢查結果過幾天才能拿到,站在醫院大門外時涂月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我請你吃飯。」
「還是我請你吧。」左佑說了聲正要去取車,電話忽然響了。
他看了眼號碼,是古澤楓的。
肯定是催他去殺餓鬼,反正都拖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一頓飯功夫,于是直接按掉。不想剛按掉電話緊接著又打了過來,古澤楓的性格應該不太會死纏爛打,連打兩次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左佑這次按下接听鍵。
「左佑!」古澤楓的聲音第一次很急,「快過來救人!」
左佑心里一沉,「誰?」
「洪震!」古澤楓說完這句左佑便听見電話里傳來一陣怪獸嚎叫的聲音,後不知道古澤楓放了個什麼技能,那聲音遠了些,古澤楓繼續喘著粗氣說,「墓地根本不止餓鬼,還有更厲害的,我現在只能找個地方先躲著,車被怪獸壓扁了,你再不來我們都得死!」
「你們在哪?」
此時,古澤楓護著滿臉鮮血的洪震四處看看,急切的說︰「到北區墓地只有一條路,應該是在734路段附近有棟廢棄的房子,洪震沒反映了,我都不知道他還活著嗎——」
剛听到這,電話內傳來一陣撞擊的聲音,而後便是掛斷的「嘟嘟嘟」聲。
「小白臉!」
左佑叫了聲,憤恨的將電話揣進兜里,皺著眉朝陸虎車跑去,將車開出車庫後直接朝著北區墓地那條路開,站在大門前等他的涂月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左佑招呼都沒打便開車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北區公路!北區公路!
左佑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得趕過去救人,他將車開得飛快,天快黑了,他努力辨認著路段的路標,一邊看著四周是否有廢棄的房子。
洪震,你要等我。
左佑跟洪震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兩人進了同一家公司,手里也都沒多少錢,所以就商量著合租在一塊。
這大個子一直傻傻呆呆的,對人卻很好,也很講義氣,當初唐家少爺欺負左雨姍,沒人肯幫他,只有洪震不畏強權,陪著他一起去找唐少理論。
後來洪震家鄉發生地震,一家人都沒了,左佑默默的陪著他回到家鄉,把家人的骨灰領了去埋葬,看洪震這個大個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幾次差點昏厥過去,強撐著三天三夜沒睡幫洪震把喪事辦妥了。
事情結束後,洪震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洪震,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的!」
左佑猛踩了腳油門,車子像月兌韁的野馬朝前狠狠串了下。狂奔幾分鐘後他猛的踩住剎車,車子「嘎」一聲停住,他不用柳葉眼也可以看見,一只巨蟒像風箏一樣漂浮在半空,身子在空氣里游動著,就如在水里游泳的水蛇,它身長足有30米,身子估計有三個人合抱那麼粗,玻璃球一樣的眼楮死死盯著的是一棟低矮的平房,紅色的信子不時吐著,試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