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吃完要認賬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男公關?牛郎?鴨?

作者 ︰ 妖菁

「Sexy」的第一個包廂,向來都是留給這間夜總會的幕後老板。就算有時候老板不使用,但這包廂也絕對不會對外開放,而有幸可以在這包廂里玩樂的,大多數都是沾了點兒光。

泠瞿走進「Sexy」後听聞那個人回來了,便索性走向了一號包廂。

一號包廂跟其他的包廂不一樣,就裝潢上來說更顯奢華,可以說是VIP包廂。

「怎麼了?」

泠瞿懶懶地掃了她一眼,動手將西裝外套月兌下。

「你也說了,當初是有人用錢請你做那一場戲,再加上我住進來的這幾天你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出去。有什麼職業會是晚上開工的?而你又穿成那樣,住著這麼大的房子還生活奢侈,很明顯就是牛郎!」

慕沁有些急了,可看樣子除了等下去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那個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翻遍了整個X市,他都沒有辦法找到她。

那男子先向泠瞿點了點頭,便站在了男人的面前,一板一目。

「反正我不是什麼牛郎。」

「你為什麼會這麼驚訝?這是我家,我當然會回來。」

「要我送你一程不?」

「我真的沒有歧視你!行行出狀元嘛!額,這工作是比較難出狀元……雖然你這工作有點見不得光,可是……」

男人不說話,他靠著沙發,語氣猶如輕描淡寫。

她的證件依然在他這里,那個女人沒有證件根本出不了X市。也就是,她還在X市里,只是不知道究竟在哪個地方。

她見他有些說不下去了,惟有小聲地提醒。

聞言,某個女人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尾巴。」

男公關?男公關不就是牛郎嗎?

男人懶懶地靠著沙發,微眯的黑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等一下,我換好衣服再送你過去。」

慕沁無所謂,這個男人就是這點好,夠紳士。

這就好比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來來去去。

「我明天打算出去一趟,網上看中的那套房子我跟房東約好了時間,明天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後天就搬走。」

慕沁回房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不多,也就幾件衣服和電腦什麼的,沒一會兒就收拾妥當了。

男人抽了一口手里的煙,神態慵懶。

「你怎麼可能不是牛郎?」

「等等。」

隨即,張狂的布加迪威龍便駛離了東方名居。

祁隼翊笑了。

「我沒有在擔心她。」

他伸手揉了揉額頭,感覺被她氣得有些頭疼。

她一驚,連忙躲到了旁邊的綠化草叢里,只露出一雙眼楮警戒地看著不遠方。

「我為什麼會是牛郎?」

「南易,你有沒有想過,就這樣算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慕沁來時特地觀察了一下,這地方挺安靜的,雖然距離鬧市有些距離,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她坐在沙發上,順著聲音望過去,眼底滿是驚詫。

泠瞿進房的腳步一頓,又重新走了回來,狐疑地瞅著她。

「說重點。」

又是小心翼翼地進入東方名居,慕沁覺得自己像極了那些偷偷模模的賊,只不過,她躲的是某個男人。

「誰跟你說我做那……那……」

「你……你不是男公關嗎?」

他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神態淡漠。

「有消息了嗎?」

將煙擰滅,男人拿起杯子將加了冰的Tequila灌進了嘴里。

泠瞿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為了讓這唯一的樂趣保留下來供他時而的玩樂,硬是展開了為期幾年的拉鋸戰。反正人命對他來說,就像是捏在手里的螞蟻,他不在乎,也懶得在乎。

泠瞿覺得,再跟這個女人相處多幾天,他會被活活地氣出幾條白發來。

「我不介意你把我整個人也順便搬走。」

所以,他搖頭了。

「除非我玩膩,不然她休想離開。」「你怎麼回來了?」這才出去不過幾個鐘頭。

這是第一次,他在一個女人身上感覺到了無力。

「房東說我隨時都可以搬進去,所以我就想干脆今天搬過去算了。」免得多呆在這一天,就要多受一下驚嚇。

直到再也看不見,她才敢從綠化草叢里爬出來,拿掉頭上沾到的葉子,她再偷偷模模地溜了進去。

「既然你回來了,那麼這里就還給你。每天夜晚還要過來,這可剝奪了我不少的娛樂時間。」

聞言,他從褲袋里套出一串鑰匙丟給她。

話一出說口,她就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掐著點出門,一路上小心翼翼專挑沒人的地方走,幸好直到她離開東方名居,也沒看見不該看見的人。

听見他這麼說,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簡單的行李,實在很想說不想麻煩他,可又怕下樓的時候會遇見那個人,有他在身邊護航,說什麼都是比較好的。

「沒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沒有歧視你!」這個很重要。

「沒有。」

舉凡烈的東西,他都喜歡。烈酒,烈女……因為那樣的女人,對他來說具有挑戰性。他討厭任何乏味單調的東西,也絕不容許有人破壞他定下的規矩。

鄰居之間都會打招呼,相互點頭示好。慕沁越看越喜歡,恨不得馬上就搬進來。

所以,在解釋之前,她便急著想要澄清。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時,聲音略帶沙啞。

「已經處理干淨。」

他閉嘴,仔細想了想,試圖從她的話中找出一點端倪來。只是,隱約得出的可能,讓他下意識地否決。可是……

聞言,泠瞿眼露置疑。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她心里罵罵咧咧,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深怕不遠處的他會發現這邊的異樣,眼看著已經過去一個鐘頭了,可他似乎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只是,不該說的話一旦說了出口,就沒了收回的可能。

老婆婆很和氣,老伴走得早,兒子上年車禍去世了,沒來得及娶媳婦,所以便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住在舊屋那邊,這邊的房子是打算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結果沒用上,就租給別人了。

依舊是三號包廂,推開門走進去時,祁隼翊已經在了。他反手把門關上,坐到了旁邊。

「沒找女人?還是換新口味了?」

她點了點頭。

包廂里,就只有他一人,透明的玻璃桌上擺放著一瓶已經打開的Tequila。

在這座不夜城,他就是唯一的皇者。而他,享受狩獵的過程。

他步步地逼近,雙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慕沁決定不再理會他,越過他就往屋子里走。他順手把門關上,打著呵欠進房穿衣服。

他的臉黑了,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泠瞿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

「大男人主義。」

推開那扇門,他一眼就能看見那坐在深紅色沙發吞雲吐霧的男人。

該死!他什麼時候變成牛郎了?放聞人可。

她這幾天不敢隨意出門,畢竟是一層之隔,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她可不敢賭這一著,深怕自己會被抓回去。

「什麼沒生意?什麼嚴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的臉被籠罩在圈圈白霧之中。

他不想解釋太多,可是這話在她听來,卻讓她瞪大了眼。

她下意識地不想說出那次在街上和「Sexy」看見他的事情,只簡單地說了其他。

她本來想直接說「牛郎」或者「鴨」的,但又怕讓他心里不舒服,惟有選擇了一個比較文雅的稱呼。

「我有穿褲子。」

「反正就一個女人而已,這個沒了還可以找下一個,又不是非她不可,何必那麼大動靜地找她?找到她以後呢?」

男人蹙起了眉,就著手里的煙狠抽了一口。

「希望你不會變成跟沐靳一樣。」

房東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婆婆,老人家也住在這片住宅區里,早晨習慣下來運動運動。慕沁走到樓下時就遠遠看見她了,老人家向來喜歡早到,見她來了就領著她往樓上走。

「我不要!後天就搬走了,我要你鑰匙做什麼?你就不怕我回來偷你東西啊?」

凌亂狂野的一頭碎發,me的黑色襯衣打開了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了里頭蜜色的胸肌和性感的鎖骨,同色系的長褲將修長的腿完美包裹。這是一個猶如神詆般的男人,舉手投足間,卻盡顯一種如同吸血鬼的妖冶。

男人不怒反笑,輕晃杯里淡黃色的酒液,意有所指地開口。

他丟下這麼地一句話便走進房里換衣服,隨即拿著小吸塵器走了出來。

對他來說,白色沙發上那顯眼的薯片屑還是最重要的。

「我做什麼工作讓你歧視了?又是什麼工作見不得光了?」

屋里的裝飾很溫馨,可以看出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慕沁很喜歡,二話不說就交了三年的租金。

現在,他只想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找出來,然後重新塞進東方名居里。

將杯子里的酒盡數飲下,他擱下空杯站了起來。

她以為,泠瞿所謂的「送」,應該是兩人一起坐計程車。可是沒想到,身邊的這個男人竟然帶著她去了地下車庫,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有一台黑色的邁巴/赫。

「我不是牛郎!」

泠瞿走過去坐下,拿過杯子給自己斟了一杯。男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要睡了,晚安!」

他大步地越過舞池,眼角不經意地一掃,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老家伙到現在還不死心。他每派人來一次,我就做一次。他不覺得膩,我也絕對不會厭煩。」

他沒有說話,拿出煙來靜靜地抽。這幾天,他都盡量減短呆在東方名居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地方沒了慕沁,顯得房子格外的靜,甚至靜得他受不了。

有些事情,並非說忘就能忘。而那件事,他注定這輩子都忘不了。

她下意識地接過,低頭看了眼,直接丟回給他。

慕沁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她沒有接觸過像他這種職業的,但也明白做這行的都不喜歡拿自己的職業來說事。這樣的職業在很多人的眼里是屬于低等的那一種,但並不代表她也會像有些人一樣看不起。

在這里,她感受到了她平時在慕家感受不到的溫暖和平凡。

泠瞿換了衣服出來,拿過她的行李率先走了出去。

這幾天,蘇南易都會過來「Sexy」。

見她這副模樣,泠瞿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些。

這該怎麼辦?

「是不是因為沒生意啊?哎,我剛剛看電視說最近嚴打,應該過幾天就會好了。」

六層高的樓位于住宅區里,這附近住著的都是一些普通的上班族,區內還有綠化跟一些簡單的游樂設施。

房子很新,里面的家具都很全。老婆婆說,她兒子已經裝修好了,本來想著把女朋友娶進門再把她接過來一起住,但沒想到出了那樣的事,女朋友取消了婚約,這房子就一直空置了下來。慕沁,是第一個住進來的人。

當泠瞿回來時,洗完澡出來正準備繼續看電視的慕沁有些吃驚。

他的動作一頓,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吸沙發上的薯片屑。

他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卻又有些不確定了。

祁隼翊見他不說話,便忍不住開口安慰。

翌日,慕沁很早便起來了。

「堂堂卓少在X市哪個女人不會爭前恐後地貼上來?怎麼,這麼多的女人就沒一個合卓少的口味?」

她沒等他回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沖口而出。

電梯到達十七樓,她趕緊走出電梯,按響了門鈴。

她雖然出生慕家,但並非嬌生慣養。她打理了一番後便把門鎖上,打算離開。

「快了。」

房門應聲合上的下一秒,他關閉了手里的小吸塵器,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

泠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屋子是六層式的半舊樓,沒有電梯,而她看中的那戶恰巧就在五樓,雖然不是最高的那一層,但爬樓梯的話應該還是會挺累人的。

「不是說明天再搬嗎?怎麼,那房子定下來了?」

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丟下那邊的工作回來這里。踏上這片……他發誓永遠都不要再踏上的土地。

老婆婆把鑰匙給她後就走了,她環視了一圈,兩室一廳,不大,卻很精致。

一抹異光閃過眼底,泠瞿見狀,也不好留她,惟有主動開口請纓。

其實在她進來的時候,他就看見她手里拿著的打包盒了,洗漱後走出來自動自覺地吃起飯來。

她的臉刷地一紅,連帶方才被迫躲在草叢里的窩囊氣一並爆發。

「你怎麼可以不穿衣服?!」

慕沁等了好一會兒,蹲到腳都快要麻掉了,那個男人就是不動一下。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蘇南易在X市應該有些勢力才對,為什麼就沒發現她其實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呢?

泠瞿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目光瞅向了他。

「你听錯了,我什麼話都沒說。」

當她拖著箱子走出來的時候,泠瞿剛好把飯菜吃完,驚訝地瞅向了她。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被嚇了一大跳,手里的薯片有些飛了出來落在了白色的沙發上。她發現了,故意撇過臉不去看。

她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我這是去死啊?還送我一程呢!不用了,我明天自己會出去,你什麼時候在家?我沒有鑰匙,回來的時候要確定你有沒有在我才敢回來。」免得遇見某一個不想遇見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順手將薯片包裝打開,而後才繼續往下說。「你平時出去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啊!所以我看見你突然回來,就感覺有些奇怪。」

他蹙眉。

他坐在沙發里,雙眸有些失神地望著前方。

三天了,他依然沒有找到她。

「會找到的,不要擔心。」

「什麼時候回來了?」

祁隼翊知道這是他約自己出來的目的,他很想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帶來好消息,但是,事實卻並沒有按照他希望的那樣發展。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話普一落地,他便驚得瞪大了眼。

所以,他皺著眉頭湊近了她。

她想了想,盡可能地將自己看見的和自己所想的匯集成總結。

「今天下午。」

祁隼翊撇了撇嘴。

「……」

這個男人,蠻橫起來還真像一頭牛,不撞南牆心不死的那種。不過說起來,跟她的性格還挺像的。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向他揚了揚手。那男子意會,立即退了出去。

當她快要走近的時候,一抹熟悉的身影意外地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張狂的布加迪威龍正停在東方名居樓下,那個她極力想要避開的男人就倚在車門旁,他在抽煙,腳下已經有好幾根被睬滅的煙頭。

「男公關,俗稱牛郎,又稱鴨。」

泠瞿將手插在褲袋里,推開門悠閑地走了出去。

就是這麼一個亦神亦魔的男人,才能一手創造出像「Sexy」這樣的一處墮落跟欲/望之城。

慕沁坐到另一邊,嘴里歡快地吃著薯片,含糊不清地開口。

慕沁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所以,她站起身來,沒有回應他的這句話,而是邊揮手邊往自個兒的房間走去。

能動用的關系,他都已經用了,這幾天以來,他都在暗中找她,只是,如此看來,惟有她自己走出來,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知道她到底在哪。

因為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她便選擇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離開的時候,想著泠瞿可能在家,就順便幫他買了飯。

那一抹只屬于黑暗之中的魅惑,浪漫蒼白,無法言說的詭異高貴。

腳步僅僅只是頓了一下,眼底略過透骨的寒意,然後,走出「Sexy」。

「你認為我是做什麼職業的?」

像方才在樓下的事情,她可不想再上演。她怕她再不搬走,那個男人就會知道她究竟在哪了。

等了一會兒,泠瞿才走出來開門。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他的頭發亂糟糟的,簡單地套了一條長褲,而上身卻是赤果果的什麼都沒穿。

「南易,」他喚著他的名,語調有些低沉。「這麼多年了,放下吧!一直記著,你也只不過是在為難自己。」

他不止一次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暗中幫著她,不然的話,她絕對不可能會隱藏得這麼徹底,甚至是連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去找過慕斯,可以知道這藏起她的人不是慕斯。那麼,會是誰?

她松了一口氣,招來一部計程車坐進去,說了一個地址。

濃烈的酒液滑入喉嚨,帶出一陣陣如火燒的灼熱感。他眯眼,一臉的回味。

「你是想要好好解釋一下,還是讓我把你丟出去?」

終于,又過了十來分鐘,他把煙丟在地上踩滅,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嗤笑。

「我說的一直都是重點啊!」

只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就讓他不再說話。

「想太多了,你應該知道,我回來X市的原因。」

他有些頭疼地看著她,越听越糊涂。

她眨了眨眼,瞧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喝著杯里的酒,隨口一問。

「俗。」他斜睨著他,「你得手了沒?」

話音剛落,那扇緊閉的門突然開啟,而後,走進了一個西裝覆覆的年輕男子。zVXC。

……

泠瞿一臉的若有所思。

瘋狂的快搖節奏充斥在耳朵里,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舞池中,那些不停扭動的身體發/泄著寂寞,曖昧的閃燈之下,盡是一派的婬/穢/糜/亂。

難怪現在的人都爭著去做牛郎,這麼好賺的工作,實在不多見。把富婆侍侯得舒舒服服,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能得到一台邁巴/赫,能不好賺麼?

泠瞿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瞧見這個女人用一種意味不明的曖昧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發什麼呆?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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