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王酒店二樓餐廳分為五個區,按照五種風格劃分,中式,歐式,日式,美式,泰式,每個風格的區域分別提供屬于這種風格的美食,並且味道絕對正宗,這也是各國首相為什麼這麼青睞亞瑟王酒店的原因之一。
「蓉媽記憶力衰退?難怪昨天我回來的時候,她一時沒有認出我來。」蔣臣旱拿起銀質餐叉沾了點點鵝肝醬放入口中,接著道,「可是她卻記得我喜歡喝什麼樣的咖啡……今天的鵝肝醬不錯。」
「這是剛剛空運到的新鮮法國鵝肝醬。」餐廳經理恭敬的輕聲答道,帶著潔白的手套捧出一瓶白葡萄酒「DYquem。」待二人點頭,才把已經醒好的酒倒入他們面前的水晶杯中,放下酒瓶,躬身退了下去。
「她的病情的確有點特殊。」唐倉翼輕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晃了晃,輕抵唇邊,喝了一口,對于蓉媽的病不予置評。
「有些女人真是年紀越大越可愛!」蔣臣旱在唐倉翼的態度中察覺出了什麼,笑著說道,話一說完,「女人」兩個字又讓他臉色沉重了起來,嘆了口氣道︰「不過還有些女人就像個謎一樣。」
唐倉翼抬眼看了蔣臣旱一下,低頭細細的切著餐盤里的鱈魚肉。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那天晚上跟你一夜風流的女人是誰嗎?」蔣臣旱傾身向前,雙肘撐在黑色金沙石桌上,「那晚的監控我看過了,那位小姐的遭遇的確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拼命的逃出魔掌,最後還是送入了狼口,生吞活剝,大概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我給過她支票,是她自己不要的。」唐倉翼淡淡的說道,喝了一口酒,示意服務生又倒了一杯,冰冷的水晶杯壁踫到溫熱的唇瓣,他突然想起仲夏那日坐在大床上痛哭流涕的樣子,眉頭微皺。
他記得仲夏,不是因為她長的多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也玩的不少,而是因為她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發脾氣的女人,也是第一個不要他錢的女人,夠特殊,但不是他欣賞的那種女人。
「就是因為她不要你的錢,所以你才更應該感到愧疚,亞瑟王從第一家酒店開張,到現在擁有全球十家連鎖國際性酒店,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連我這個酒店老板都覺得有愧于她,你竟然對她一點都不愧疚?你可是夠冷血的!」蔣臣旱鄙視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要為了這個娶她?」唐倉翼不以為然。
「那倒不至于,可是說不定她是那種是金錢如糞土,視楨潔如生命的女人呢?很可能會為了**跳樓自殺也說不定!」蔣臣旱開始發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意圖引出唐倉翼的同情心,哪怕一點點也好。
唐倉翼倒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性,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蔣臣旱,視線卻被他身後一個快速走來的身影吸引,放下手中的刀叉,慢慢的雙手環胸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嘲諷的道︰「如果你說的話成真的話,那向這邊走來的一定是鬼魂了。」
「什麼?」蔣臣旱沒有听清楚他說的話,見他直視著自己身後,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