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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小身上,小毫不畏懼的站在結果旁邊,仿佛沒有听到周圍的聲音。
邪老陰霾的看著周圍的人,他們要是敢對小不利,就算自爆他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周圍的魔獸察覺到了人類的心思,紛紛化成人形圍繞在小四周,以防他們偷襲。怎麼回事?幽谷的魔獸怎麼會幫助那小丫頭?
司徒清風從一開始就沒有動作,他在觀察情形,如果毛韻寒沒有了掙扎的能力,他會毫不猶豫的廢了毛韻寒也要奪回輪回果,可是,看到幽谷的魔獸協助毛韻寒後,他收起了和毛韻寒為敵的心思。
在場的諸位當中,兩殿一谷三家的勢力,如今聖殿被夜殿攔截住,沒法對付毛韻寒,慕家的人又不在,藍家和幽谷看來是要幫毛韻寒了,司徒家又遲遲沒有表態,圍住毛韻寒的人開始猶豫了起來,到底要不要殺了毛韻寒,逼她交出輪回果呢?
這時,舍尉剛好帶著練藥工會的人姍姍來遲,听說毛裂陽被困在結界之內,二話不說就決定守住結界,人群之中,馴獸工會的紅衣少女很氣憤,她就想不明白了,林廣安怎麼就躺了這趟渾水呢!一來就往那女人身邊跑,這下可好了,被人圍住了,林廣安是爺爺的關門弟子,對他愛惜得不得了,所以,迫不得已,她也選擇了支持毛韻寒。
大家看到情況有變,一群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即當大家猶豫不決的時候,水色的結界有了動靜, 的一聲輕響就瓦解了,毛韻寒帶著侍從、毛裂陽、林廣安、炎南天等人走了出來。
此時,毛韻寒的墨發有些凌亂,一身白衣有些狼狽,但沒影響她柔美的姿態,原本蒼白的臉現已殷紅,臉上的微笑想蓮花般聖潔,那還看得出她剛才還處在生死邊緣的樣子?
周圍的人們驚詫的看著毛韻寒,她好了?那兩頭契約魔獸呢?
舍尉看到毛裂陽出來,欣喜的喊道︰「裂陽!」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馴獸工會的紅衣少女看到林廣安平安的出來後,呶了呶嘴,回去再教訓他。
邪老和藍捷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沒事就好。唐朝陽和司徒清風各有所思,都是淡淡的看著毛韻寒,沒有動靜。
毛韻寒一身凜然的站在大家面前,眼神犀利的掃過眾人,剛才那一刻,誰想幫她,誰想害她一目了然,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邪老竟然是她的親舅舅。
大家看到侍從跟在毛韻寒身邊,人群中有人問道︰「侍從管家,不知道這丫頭和幽谷是什麼關系,你為何這麼關照她?」司徒清風和藍捷也好奇的看向侍從,幽谷從來不管人類的事,但他對毛韻寒一而再,再而三的關照實在耐人尋味。
侍從一如即往的溫柔,他微笑地說道︰「毛小姐是我們谷主夫人,大家說,我為什麼這麼關照她呢?」
什麼?
這道消息,雷倒了所有的人,就連毛韻寒出抽了抽嘴角,侍從居然還這麼有幽默細胞。
藍捷听到毛韻寒是谷主夫人後反倒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司徒清風的夫人就好。
唐朝陽滿臉笑意,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司徒清風陰冷地看著侍從和毛韻寒,難道毛韻寒消失的這兩年里,就是與幽谷谷主呆在一塊?二十年前,藍憐兒背板了他投向慕雨軒的懷抱,二十年後,他還是得不到她的女兒麼?
毛韻寒是他從蒼穹大陸弄上來的,不管用什麼手段,他絕對不會讓人得到她。
毛裂陽、炎南天、林廣安听了侍從的話都很平靜,因為他們知道,毛韻寒自己就是幽谷谷主。
周圍的人一時怔住了,如果毛韻寒是幽谷夫人,那麼之前她跟司徒清風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毛韻寒輕快地對司徒清風說道︰「舅舅,寒兒等一會兒會把所有的輪回果都送給你怎麼樣?寒兒的夫君是森林里的魔王,輪回果這些東西他還看不上。」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司徒清風,敢情司徒清風是這女孩的舅舅?他們還以為這少女是司徒清風的寵物呢。
毛韻寒這麼一說,即擺月兌了眾人的疑惑,又把輪回果的注意力轉到司徒清風的身上,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是司徒清風得到了輪回果。
司徒清風眼里劃過一絲陰冷,表面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寒兒這麼有心,現在就給舅舅吧。」等一會兒給?再等一會就找不到她的影了。
毛韻寒一听,惋惜地說道︰「可是,剛才寒兒讓魔獸把輪回果拿回家了,放心,過幾天我到舅舅家去,到時候再拿過給你。」
司徒清風冷笑,毛韻寒這話听在他耳里,仿佛就是在說︰過幾天我到你家去鬧鬧,順便順便把你家鬧得雞犬不寧。
不過,要是她真的來了司徒家更好,進了司徒家的門,就看她有沒有本事再出去。
周圍的人們看到趕來的魔獸越來越多,他們知道不能再為難毛韻寒了,惹火了她,他們別想離開魔獸森林了。
「哎!」有人嘆惜,看來,輪回果是拿不到了。
「回去回去,就連兩殿三家都沒有拿到輪回果,我們拿不到也正常,回去吧!」
不甘的人們最後也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見眾人漸漸散去,毛韻寒調皮地對司徒清風說道︰「舅舅,寒兒就不打擾您了,夜很深了,回去吧。」
司徒清風冷哼,事情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撐控,和他原來的計劃搭不上半邊。
毛韻寒也不理會司徒清風有沒有離去,她走到藍捷面前溫和地說道︰「不知藍少主願不願意到我家作客?」
藍捷受寵若驚,連忙點點頭。
毛韻寒把一顆丹藥喂進邪老的嘴里,邪老一身傷眨眼間就已經恢復,看得藍家的弟子們一愣一愣的,好厲害的丹藥。
邪老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冰冷的氣息散發出去,藍家的人後退了數步。
藍捷看到自己的三弟變成如此,心如刀割。
毛韻寒領著魔獸和藍捷向森林深處走去,她回頭對唐朝陽道︰「你要不要跟來。」
唐朝陽優雅地笑道︰「谷主夫人有請,恭敬不如從命。」
一直沉默少言的唐憶茹說道︰「我也去。」
毛韻寒的嘴角抽了抽,空竹公子原來也很會裝嘛。
毛裂陽經過舍尉身邊的時候,他安慰地說道︰「師傅,回去吧,過段時間我會自己回去的。」
舍尉嘆息,他也是剛從蒼穹大陸回來,本就認識毛韻寒等人,知道毛裂陽與他們情誼深厚,當然不會拒絕毛裂陽的請求,他拍了拍毛裂陽的肩膀,帶著煉藥工會的眾人離開了。
紅衣少女不知道林廣安什麼時候與這些人結交上的,但是多一些這樣的朋友,對馴獸工會也有好處,所以她嘟著嘴對林廣安說道︰「玩瘋了記得回來,爺爺還在等著你呢。」
林廣安有些感動,他對紅衣少女點了點頭。
紅衣少女復雜地看著炎南天,這回就沒有取笑他的心情了。
藍捷和邪老跟著毛韻寒離開,藍家大長老剛才叫藍家的子弟一起跟上,毛韻寒回頭冰冷地說道︰「幽谷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地方,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退回森林等著吧。」
大長老不甘地看著毛韻寒,什麼都沒說,領著藍家的子弟也退出了森林。
侍從帶著毛韻寒、毛裂陽、林廣安、炎南天、唐朝陽、唐憶茹、邪老、藍捷一起往森林深處走去,司徒清風站在原地陰冷地看著他們離開,最後,凌風擔憂地喚道︰「主子。」
「回去!」司徒清風冷冷地說道。
——
雖說毛韻寒在魔獸森林里呆了兩年,對魔獸森林的地形也非常了解,但是,她還真不知道幽谷到底有沒有招待客人的地方呢,當初侍從帶她回來,也只不過領她到一個湖邊就了事了。
看到毛韻寒好奇地跟著侍從,林廣安小聲地問道︰「韻寒,你不是在幽谷里呆了兩年麼?難道你不知道侍從管家要帶我們去哪?」
毛裂陽和炎南天也看著她。
毛韻寒擺了擺手道︰「這兩年來我一直被追殺,哪知道招待客人的地方在什麼地方啊。」
毛裂陽三人悲哀地看著毛韻寒,在自己的勢力里,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住處在哪。
藍捷和邪老跟在大家的身後,看著邪老蒼老的容顏,藍捷心痛地問道︰「三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如玉的三公子不再,骷髏的身形滿是陰冷的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要不是他和邪老較熟,說出去誰會信他就是藍家當年的天才?
邪老痛苦地說道︰「藍家出現了叛徒!」
「什麼?」藍捷的瞳孔睜大。
「憐兒愛慕雨軒沒錯,但她沒有背叛藍家,不是她拋棄藍家,而是藍家有人殺她,要是不慕雨軒,她早就死了。」邪老悔恨地說道。
藍捷顫抖地說道︰「你、你是說,憐兒還活著?那她呢?」
邪老苦笑。
「母親變成了植物人沉睡在我的空間戒指里。」毛韻寒突然回頭說道。
藍捷一陣窒息。
「你是?」藍捷想問,你是誰的孩子。
毛韻寒沉痛地說道︰「我父親是慕雨軒!」原本她想說她是慕家的子孫,可是想到慕瑾如此對她,她改口只認了父親。
果然如此,藍捷輕笑了一聲,十幾年的悶氣終于吁了出來,只是想到剛才慕家的人如此對待毛韻寒,他就一臉愁容。
——
一行人經過了毛韻寒和古修見面的湖泊,侍從把玄力灌入了湖泊之內,湖泊的水面就浮現了一座樓宇,樓宇就建在湖泊之上,湖面的紫蓮開得妖嬈。
「哇,原來這里這麼美啊,侍從,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啊?」毛韻寒驚嘆地說道。
唐朝陽支著下巴說道︰「是結界,結界把這里的來不面目遮住了,所以你之前才看不到。」
原來是這樣,毛韻寒欣喜地跑向樓宇,輕快的像只小鳥,她開心地對侍從說道︰「侍從,這里是我的家吧?」
侍從寵溺地看著她,微笑地說道︰「是的小姐,這里往後就是你的家。」
毛韻寒心里很激動,來到異世這麼久,終于擁有屬于自己的家了,能讓自己掌控的家。
藍捷欣慰地看著歡騰的毛韻寒,不管憐兒曾經經歷過什麼,毛韻寒能開心就好。
侍從把大家領進了大廳之內,知道毛韻寒今天帶回來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侍從每人給他們頒發了一枚玉牌,並對他們說道︰「這是到達這里的玉牌,往後你們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找到小姐,拿著這塊玉牌來到幽谷之外,就會有人帶你們進來。」
每人一听,都真誠地把玉牌收下。
待大家收下玉牌之後,侍從再次說道︰「你們先把自己的玄力灌入玉牌之內,再把玉牌放到門邊凹陷的地方,等玉牌驗證了你們的身份再把玉牌收起來。」
林廣安拿著玉牌走向門邊,嘴里喃喃地說道︰「這麼做有什麼作用?」當他把玉牌放到凹版上的時候,玉牌上有一道靈光閃後,玉牌就從凹版上掉了下來。
侍從笑道︰「這是驗證你們的玄力,往後只有你們本人拿著玉牌過來才能湊效。」
原來如此,這麼一說,要是往後他們誰的玉牌被搶了,外人拿著玉牌來頂替他們是進不了幽谷的了?
毛裂陽、唐朝陽、唐憶茹、炎南天、邪老、藍捷都照著林廣安的做法把玉牌放了進去,等玉牌驗證完後他們再站回了大廳。
大廳之內,毛韻寒已經拿出了輪回果出來煉丹,她把毛裂陽用在白澤和英招身上的那顆還給了毛裂陽,毛裂陽安然地接下,退到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煉制丹藥。
藍捷驚訝地看著毛韻寒,她是煉藥師?那麼,在山洞里看到的那些藥渣,是她煉制的了?
看到藍捷震驚的神色,唐憶茹在他身邊說道︰「你的外佷女可是一名了不起的煉丹師哦,她的煉丹技術,就連煉藥工會的舍尉老頭都想拜她為師呢。」
毛韻寒看了唐憶茹一眼,她的事情,她和空竹公子怎麼那麼清楚?
藍捷更震驚了,毛韻寒的煉藥技術高到這種程度?看毛裂陽站在她的身邊,讓他不信都不行。
毛韻寒按照之前與毛裂陽在洞里煉制的程序再煉起了丹藥,當時煉丹時她與毛裂陽一人一半分了一顆輪回果,現在她依舊只是放了半顆,除了毛裂陽外,其他人都不是煉藥師,但是他們看毛韻寒煉藥都看得出神。
毛韻寒的動作行雲流水,雙手穿插在各種藥材之間就像表演魔術,對于外行人來講,煉丹的過程很乏味,藍捷一行人卻看得有滋有味,當藥香從藥爐里散發出來,大家都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
呯——
一聲悶響,藥爐里掉出了六顆丹藥,比之前的還多出一顆,毛韻寒放在手里掂了掂說道︰「不錯。」
毛裂陽噓了一口氣,怎麼可能還是不錯?平常人想要多煉一顆丹藥,沒有十年也有七八年,她到好,只煉了第二次就多了一枚,那是非常非常不錯才是真的。
大家倒抽口有地圍在毛韻寒身邊,白色!
白色剔透,一看就知道是極品。
藍捷感嘆地說道︰「我生平第一次見過玄丹!」
從藍捷的這句話中可見,能煉出玄丹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毛韻寒把的中的丹藥分別給了藍捷、邪老、炎南天、林廣安、唐朝陽、唐憶茹,唐憶茹驚喜地拿起藥丹說道︰「我也有分?」
「見者有分。」毛韻寒說道。
毛裂陽示意他們把這些丹藥服下,大家帶著迷惑服下了丹藥。
轟——
轟——
兩道大君王的晉級陣芒罩在藍捷和邪老的身上,兩人大驚之後,連忙調息體內的玄力、斗氣(邪老是戰士,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否?)
隨這之後,炎南天、林廣安、唐朝陽、唐憶茹身上也罩下了晉級陣芒,一道道晉級陣芒罩下,炎南天和林廣安、唐憶茹經過幾次的驚嚇,終于從領主晉級到了大領主巔峰,這樣的晉級速度,嚇傻他們了。
唐朝陽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好,之前他就已經晉級到了君王初級,服下輪回果煉制的丹藥後,他居然成為了君王巔峰。
毛韻寒納悶地看著他,她與唐朝陽進入乾坤之境時明明都是聖階,為什麼他晉級的速度比她還快?
唐朝陽笑笑,聲音溫和充滿磁性地說道︰「沒想到這次來暮色山脈,輪回果沒搶成,倒吃了輪回果煉制出的丹藥,不錯不錯,收獲不錯。」
毛韻寒白了他一眼,他的收獲當然不錯,丹藥服下了,紫晶石和聖晶石又拿到了,要說收獲最多的是他也不為過。
藍捷平息了體內的玄力後激動地看著毛韻寒,半顆輪回果就煉制出了六顆可以讓人從君王巔峰晉級到大君王的級別,那毛韻寒有六顆,六六三十六,那麼……
「你想多了。」毛韻寒突然對藍捷說道。
藍捷窘迫地別開臉,他一時激動,想一下嘛。
毛韻寒對著大家說道「除去我手上的半顆,輪回果現在還剩下兩顆,這兩顆我不打算再用來煉制提升實力的丹藥了。」
大家沉默,輪回果難得,除了能提升實力之外還有救治的攻效,確實不宜拿來煉制太多的提升丹。
想到這里,唐朝陽關心地問道︰「你那兩頭魔獸還好吧?」被慕瑾打成樣,要是其他人早就已經死了。
毛韻寒神識一動,白澤和英招就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這麼快就好了?」唐憶茹驚奇地說道。
白澤溫和地說道︰「多虧毛公子拿出主人送給他的輪回果讓我們服下,我們算是起死回生了吧。」
眾人恍然。
這時,邪老走出來冰冷地說道︰「大哥,我要回去守著憐兒了,大長老有問題,你一定要小心他。」
「你!」看到那初那個意氣風發的三弟變成這樣,藍捷看多少次都覺得心痛︰「你不回藍家了嗎?」
邪老陰冷的眼里閃過一些什麼,他沙啞地道︰「我已經沒資格成為藍家的人了,憐兒是無辜的,你回去後一定要查明真相,還憐兒一個公道。」
藍捷實在是看不管邪老那蒼老的模樣,他心疼地道︰「寒兒的煉丹術那麼高,你讓她把你的身體治好,好不好?」「不必了。」邪老果斷地拒絕,身影一閃就化成一道黑影注入了毛韻寒手上的戒指之內。
毛韻寒嘆了口氣,要是邪老願意,在蒼穹大陸的時候他就已經答應了,當初她和白澤曾經取笑過他是不是喜歡她母親,他當時隱晦地承認了,原來他的苦衷就在這里。
哥哥愛上妹妹,是不容世俗的。
藍捷五味雜陳,大長老在藍家德高望眾,想要查清他的底細很難,再加上邪老的轉變,藍憐兒的沉睡……
「寒兒,可否讓我看一下憐兒?」藍捷期望地看著毛韻寒。
毛韻寒舉起手一揮,就把藍捷召進了英招送給她的空間戒指之內。
邪老和藍捷不在,毛韻寒對唐朝陽、唐憶茹、毛裂陽、林廣安、炎南天說道︰「我們是一起從蒼穹大陸上來的,我希望大家有事的時候可以互相照應,這次見面,我不能和你們一起,我要回藍家查清父母的事,完了之後我還要到無極之淵找父親和我的本命契約獸,所以,你要努力。」
毛裂陽和炎南天一陣沉默,林廣安卻看著帶著面具的唐朝陽有披著面紗的唐憶茹道︰「他們也是從蒼穹大陸上來的?」
唐朝陽把面具摘下,平靜地對毛韻寒道︰「尋找慕主是我的職責,有無極之淵的位置我會通知你。」
唐憶茹也摘下了面紗,笑著林廣安。
毛韻寒點點頭,唐朝陽是夜殿的聖子,他找無極之淵消息比較靈通一些。
林廣安張大嘴巴看著唐朝陽和唐憶茹,夜殿的聖子和聖女居然是空竹公子和他的跟班。
炎南天沉默過後問道︰「我們這些人在這里了,那其他人呢?他們在哪里?」
毛韻寒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該見面時,就會見到的。」
——
暮色山脈靈物出土的一夜是那麼的驚心動魄,毛韻寒的出現打亂了眾人的計劃,靈物沒有搶到,損失卻不少,輪回樹把他們的同伴射倒一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場面讓他們至今難忘。
第二天清晨,除了那些別有用心的話外,人們都已經撤離森林,毛韻寒這個絕美的少女深深印在了他們的心尖。
扶搖城︰
是一個屬風性的城池,柳風的樓閣里,司徒清風靜靜地站在護欄旁邊遙望著森林的方向。
這時,一道身影閃在了他的身邊,恭敬地對他說道︰「主子,那丫頭已經出來了,剛進城門。」這人不是凌風又是誰?
司徒清風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精光,隨意地問道︰「她身邊都跟著了些什麼人?」
凌風臉上含著迷惑,肯定地說道︰「就只有藍捷一人。」
司徒清風若有所思。
城門之外,毛韻寒一身勁裝跟在藍捷身邊,自從來到乾坤之境,她都沒有好好地逛過這里的大街,這里的風土人情與蒼穹大陸的不一樣,人來人往的城門充滿了朝氣,從來往的人群身上感覺到強烈的玄力或斗氣的氣息,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
今早,毛韻寒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幽谷,離開幽谷的過程當然也是激烈的,不為其他,因為毛韻寒的歷練還沒有完成。
一群人和魔獸打打拼拼,終于在響午的時候走出了森林,毛韻寒告捷了兩年的歷練生涯,打算和藍捷回到藍家查明母親離族的真相,出了森林,和毛韻寒來了一次深情的告別,毛裂陽、林廣安、炎南天、唐朝陽、唐憶茹各自往自己勢力的方向飛去,只剩毛韻寒和藍捷往最近的城池走去。
進入了城門,藍捷知道毛韻寒第一次逛乾坤之境的城池,給他介紹說道︰「這座城池叫扶搖城,柳風雖非城主,卻猶如城主,你見過他一次,就是兩年前在賭場那位肥胖的中年人,這里是他的勢力。扶搖城的千里之外就慕家,慕家佔地遼闊,慕家主對你懷恨在心,我們想要從慕家的領地回到藍家,得小心一些才行。」
毛韻寒默默地听著,她現在想見一見兩年前和她一起從賭場走出來的少年,當初他護她之心,她現在還記得。
「那個暴發戶柳風?」毛韻寒問道。
藍捷輕咳出聲,他很想說柳風不是暴發戶,但是想到柳風肥胖的樣子,確實又像暴發戶,所以他就簡略掉了柳風的稱呼對毛韻寒說道︰「他的實力很強,在君王巔峰之間,你見到他,還是不要頂撞他為好。」
毛韻寒服下輪回果煉制的丹藥後,藍捷看不出她是何等修為,以為她還是君王初級,害怕她在柳風面前吃虧,所以出聲提醒。
毛韻寒不以為意地看著藍捷,悠然地說道︰「我現在可是藍家少主的外佷女,有了這樣的身份,柳風那個胖子還敢得罪我麼?舅舅,難道我的身份只是個擺設而已麼?」
藍捷又是一陣輕咳,被她一聲舅舅叫得心都軟了,他寵溺地說道︰「當然不是擺設,寒兒可是藍家的千金,誰敢得罪,傾了藍家也要教訓他。」
毛韻寒的眼神閃了閃說道︰「希望舅舅記得這句話。」
藍捷的眼神變得堅定,他點了點頭。
毛韻寒頓時笑逐顏開,她要求說道︰「我要見柳風。」
藍捷皺著眉頭說道︰「你要見他干嘛?」
「就要見他。」毛韻寒堅持說道,想要找到那個少年,找柳風最便捷。
「好吧!我們去見他。」藍捷依了毛韻寒。
毛韻寒和藍捷氣質非凡,女的絕世無雙,一身勁裝把她惹火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男的俊朗,冷冽的臉部帶著柔和,尊貴的氣息隨身而散,兩人走在大街讓人矚目。
人群之中,當然不缺眼利之人,他們指著藍捷驚訝地說道︰「那不是藍家少主嗎?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好漂亮。」
人們從來沒有看到這麼美麗的女子,一時之間,不少人看呆了。
「他們好像往柳大人的住處去了。」
「走,我們到賭場看看,說不定在賭場看到他們。」
毛韻寒和藍捷仿佛沒有听到他們的議論,兩人愜意地往柳風的閣樓而去。
柳風的閣樓之上,司徒清風看著藍捷帶著毛韻寒緩緩而來,想到毛韻寒此時的身份,他一臉陰霾,看到毛韻寒難得的勁裝,火爆的身材和英姿煥發的五官都讓他心猿意馬,她如此凜然,與藍憐兒真是天差地別,想到這樣里,司徒清風又是一陣揪心。
毛韻寒感覺到司徒清風犀利的目光,她抬頭看向閣樓,見到司徒清風慵懶地依在護欄旁邊,一臉陰冷地看著她,她回目一笑。
「他怎麼會在這里?」藍捷不爽地說道。
毛韻寒心情很好,她對藍捷笑著說道︰「整個乾坤之境的人都以為他是我舅舅,都知道我拿了輪回果是為了孝敬他,你說他感不感謝我?既然感謝我嘛,沒有見到我,他怎麼會舍得離開?」
藍捷突然恍然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同情地看了司徒清風一眼,想他一世英名,就這樣被小丫頭給毀了,不過,如今司徒清風休想從他手上奪人,他可是乾坤之境的大君王之一。
想到司徒清風知道自己成為大君王的表情,藍捷就覺得一身輕爽,臉上的表情和毛韻寒一樣,輕快得不得了。
看到樓下兩人欠偏的笑臉,司徒清風就是一陣郁結。
毛韻寒和藍捷得了通報,兩人上了閣樓,毛韻寒驚喜地對司徒清風說道︰「舅舅,原來你在這啊,寒兒找你找得好苦啊。」
司徒清風冷笑,心里恨毒了毛韻寒,表面上卻和藹地說道︰「舅舅還沒得到寒兒承諾的東西,當然要在這里等你啊,來來來,柳兄也在這里,讓柳兄為個證明如何。」
毛韻寒的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她埋怨地道︰「舅舅,我們是自家人,自家人做事,還要讓人來做證明嗎?你就是這麼疼寒兒的啊?」
毛韻寒一身英氣的裝扮,說起這些話來卻顯得天真,司徒清風額頭的青抽了抽,毛韻寒卻繼續說道︰「再說了,舅舅要的東西,我已經叫夜殿的聖子送去給聖殿了,舅舅這麼急著要的話,還是趕緊回去拿吧。」
司徒清風懷疑地看著她。
毛韻寒湊近司徒清風,聲音帶著嘲諷地說道︰「舅舅難道以為那麼種要的東西,寒兒會帶在身上?」
司徒清風身上暴發出煞氣,眼看司徒清風就要把毛韻寒拍死,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柳風客氣地對藍捷說道︰「藍少主,不知你找在下有何貴干?」
司徒清風突然意識到藍捷也在場,瞬間收起了殺氣,一派悠然地走到藍捷的對面坐下。
毛韻寒意味深長地說道︰「舅舅,你再不回去驗收那東西,說不定就會被夜殿的聖子私吞哦。」
司徒清風的牙關動了動。
藍捷仿佛看不見司徒清風的隱忍,他沉穩地對柳風說道︰「是我佷女要找你。」
毛韻寒收起與司徒清風的玩笑,一身凜然地走到藍捷的面前對柳風說道︰「柳大人,我想讓你打听一個人。」
從毛韻寒上了閣樓開始,柳風就一直注意著毛韻寒,毛韻寒一身勁裝豪爽,身上的流露出來的硬氣絲毫不比司徒清風和藍捷少,她與司徒清風的談話看似天真,句句充滿玄機,面對司徒清風暴發出來的煞氣可以面不改色,證明她的心是強大的,將來必是個人物。
柳風慢條斯理地問道︰「不知姑娘要打听何人?」
毛韻寒走到柳風的面前,讓柳風可以看到她的臉,她問道︰「柳大人還認識我嗎?」
柳風迷惑地看著毛韻寒,她的絕色是世間少有,如果認識,應該印象很深刻才對,等等,好像兩年前他也見過一個絕色大美女,只不過,當初那女孩只有十三四歲,臉上的稚氣還沒褪去,現在看著毛韻寒的臉……
比以前多了一股霸氣,一股英氣,臉蛋雖然還沒完全長開,但細看,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娃又是誰。
「是你!」柳風驚喊,當初她被幽谷的侍從帶走,現在怎麼跟藍捷一塊了?還喊司徒清風舅舅?
毛韻寒說道︰「柳大人記起來了?」
柳風收起心中的情緒,平靜地問道︰「不知姑娘要找何人?」
毛韻寒雙手環胸,凜然地說道︰「當年和我一起從賭場出來的那個少年。」
司徒清風在一旁無聲地品著茶,听到毛韻寒的話,柳眉挑了挑。
柳風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他取笑毛韻寒說道︰「姑娘是對他念念不忘?」
司徒清風和藍捷猛然看向毛韻寒,她可是幽谷夫人。
毛韻寒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她皺了皺眉,這兩年來她一直記得那位少年,應該算是念念不忘吧,不忘他的相護之情。
點點頭,毛韻寒說道︰「是啊,這兩年我一直記得他。」
柳風的笑聲更洪亮了,他贊賞地說道︰「姑娘好眼光,這男孩成長得特別快,兩年來,他已經從神帝三階晉級到了領主初級,是我的賭場里最厲害的戰神,不管賭的條件有多高,他都能從賭場里活著出來,這不,現在他剛好也在賭場,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毛韻寒意外地挑了挑眉,爽快地回答︰「好啊!」說著,她便瀟灑地轉向,往扶搖城最大的賭場飛去。
看到毛韻寒來去匆匆,柳風調侃說道︰「少女懷春,見情郎心切啊。」
司徒清風突然冷颼颼地來一句︰「她如今是幽谷谷主的夫人。」
柳風頓時停了笑聲,臉上的表情僵硬,他、他剛才拿幽谷夫人來開玩笑?
柳風哭笑不得,這能怪他麼?
明明已經身為人婦了,干嘛還去見情郎啊。
藍捷見毛韻寒走了,他站了起來沉穩地說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司徒清風說道。
藍捷挑了挑眉,清冷地說道︰「司徒少主不回去看看東西收到了沒有麼?如果你不急,就不要總是問寒兒要東西。」
司徒清風冷哼說道︰「不勞藍少主費心。」
兩人站了起來,同時往扶搖城的賭場掠去,藍捷服下了輪回果煉制了丹藥,晉級到了大君王,速度肯定比司徒清風快了許多,司徒清風見此,驚駭地說道︰「你突破大君王了?」
藍捷懷著深意對他笑笑。
司徒清風憤怒地說道︰「你服下了輪回果。」
「是啊!」藍捷爽快地承認︰「我在扶搖城遇到司徒少主,司徒少主念我保護他外佷女有功,便贈了我一顆輪回果,我服下輪回果後,終于突破了大君王,司徒少主可是我的恩人啊。」
「胡扯!」司徒清風大喊。
「哈哈哈!」看到司徒清風吃鱉,藍捷心情爽朗。
——
毛韻寒的速度也很快,當她一身勁裝出現在賭場的高處,少年也正好結束了戰斗,他的反應很敏捷,感覺有強大的氣息靠近,抬頭看向高處,就見毛韻寒一身凜然地立在上面迎風飄揚。
對于毛韻寒,少年印象深刻,毛韻寒的著裝雖然與兩年前相差很遠,但是少年一眼就認出了她。
少年的眼里出現了震驚、狂喜、迷惑、擔憂多種情緒,當看見司徒清風和藍捷雙雙來到她的身邊,少年的眉頭一皺,閃身向毛韻寒飛去。
圍在賭場的人群里有人驚喊︰「看,是街上的那位美女,她真的來賭場了。」
「我說得沒錯吧,她長得漂亮吧?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司徒清風冷眼看著少年向他們飛來,毛韻寒就是為了他,特地去找柳風麼?
少年來到毛韻寒的身邊壓抑心中的情緒,千言萬語化成一句︰「你還好吧。」
毛韻寒英氣的臉一笑,爽朗地回答︰「很好,這次我是來找你的。」
少年的心狂跳,她還記得他?
「走!」毛韻寒拉著少年的手就往偏僻的地方閃去。
少年痴痴地看著毛韻寒拉著他的小手,滿懷漣漪已經讓他臉色通紅,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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