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醒吧!
就在慕雨軒收下天玄花的時候,素白從門外走進來對毛韻寒說道︰「小姐,少城主的管家求見。」
毛韻寒和慕靈、水靈泉皺著眉頭,這個時候,炎安陵想干會麼?
「請他進來。」毛韻寒說道。
炎安陵在無極之淵也是個人物,他的管家當然不是一般人,一身文雅氣息帶著狡黠之意,進來後,他在大廳里掃了一下,目光落在段凌雪、慕靈、毛韻寒、藍憐兒四位女子身上。
不知道這四位女子,到底哪一位才是他要找的人呢?
「在下找慕小姐。」炎安陵的管家說道。
大家都知道他找的是毛韻寒,但是,慕靈一時來了興趣,走上前兩步說道︰「我就是!」
管家審視著慕靈,仿佛在看他們的未來女主人。
所有人狡黠地看著管家,不知道他意欲為何。
慕靈被他看著,也不便扭,站在大廳之上落落大方地任由他看。
管家滿意地點點頭之後說道︰「見過慕小姐,我家主子說,煉器大會馬上就要到了,他需要變異地甲獸的獸殼,希望小姐能夠割愛,送一具過去給他。」
「我沒有變異地甲獸的軀殼。」慕靈干脆說道。
管家一怔,臉色變了變說道︰「慕小姐不原意割愛?」他終于知道主子為什麼不願意自己上門來拿了,原來慕小姐這麼摳門。
慕靈雙手抱胸說道︰「我不是不願意割愛,我是真的沒事。」
管家迷惑了,難道是主少抓弄他?
有可能!
誰不知道,變異地甲獸是少主的寶貝,他寶貝的東西,怎麼會那麼輕易地送人?
「這、那、我!」一時之間,管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到管家迷糊的模樣,所有人都抿嘴偷笑,毛韻寒知道適可而止,她開口說道︰「這里有具變異地甲獸殼,你拿去給炎少主吧。」
炎安陵已經被她控魂,怎麼說,他都已經是她的人,讓他在煉器大會上大展風采,也是她的實力不是。
看到毛韻寒拿出變異地甲獸,管家怔住了。
他木納地接過變異地甲獸說道︰「你、你才是慕小姐。」
毛韻寒好笑地搖搖頭說道︰「不、慕靈也姓慕!」
管家看向慕靈,頓時黑臉。
知道自己搞了個烏龍,連忙拿著變異地甲獸殼就走人。
炎安陵的管家走後,公孫楓調侃地說道︰「你把變異地甲獸殼給他,就不怕炎安陵在煉器大會上搶了你爹的風頭?」
「有實力,就應該公平競爭,如果真的輸了,我也會輸得心服口服,更何況,這些變異地甲獸殼本來就是他的。」慕雨軒說道。
毛韻寒點點頭,爹爹說得沒錯。
轉眼間——
煉器大會的時間已經來臨,舉行的地點就在浮沉城最大的廣場上。
今天,浮沉城的廣場一大早就站滿了人群,百年的煉器大會吸引了無極之淵所有的煉器師們。這樣的大會,就是煉器師一生追隨的腳步,就算得不到冠軍,進入前十名的煉器師都可以光宗耀祖。
毛韻寒和慕雨軒帶著所有人站在人群之中,這時,炎安陵的管家好不空易找到了他們,把九張貴賓卡塞給了毛韻寒後,又遁入了人群之中。
「什麼東西!」公孫楓好奇地問道。
毛韻寒把九張貴賓卡拿了出來。
「是貴客卡,而且還有九張!」段凌雪意外地說道。
「有什麼驚奇的嗎?」慕靈問道。
「其實,憑我的身份,我也可以拿到兩張貴賓卡,也只是兩張而已。」楊文說道。
「那楊公子為什麼不拿?」水靈泉迷惑地問道。
「楊文想和你們一起,所以就沒有拿那兩張貴賓卡。」段凌雪說道。
毛韻寒微笑,沒想到炎安陵還會為她著想,給她安排貴賓的坐位,他們一行人剛好九人,九張貴賓卡,把楊文和段凌雪都算計了在內。
「走吧,讓你爹先去報名。」藍憐兒說道。
「走!」毛韻寒與大家向報名處走去。
——
拿了報名卡,毛韻寒一行人找到了貴賓卡上的號碼排坐下,坐在了貴客卡的位置上,才發現這里的視野遼闊,比在蒼穹大陸的排名賽更加輝煌,更加震撼人心。
「韻寒,無極之淵的各大勢力都到了。」慕靈看著周圍的人說道。
毛韻寒和慕靈、水靈泉在炎域幽谷搶奪玄冰晶心的時候就見過這些人,聖殿的聖子水清泉,藍家少主藍幽,慕家少主慕天,司徒家的少主和司徒清溪,煉藥工會、馴獸工會的長老等。
這些人都坐在貴賓席的位置上,離他們這一行人很近。
讓毛韻寒和慕靈、公孫楓震驚的是夜殿的聖子,這次居然是唐朝陽。
「空竹公子什麼時候變成了夜殿的聖子了?」慕靈壓低聲音說道。
毛韻寒和公孫楓擔憂地看著唐朝陽,他們都知道邪魔的事情,不知道此時坐在夜殿位置上的聖子,是邪魔還是唐朝陽。
「韻寒,你們看,那是空竹公子,唐憶茹居然還一直跟著他。」楊文驚訝地說道,他萬萬沒有想到,空竹公子居然是夜殿的聖子。
夜殿的聖子,可是讓人仰慕的存在啊。
毛韻寒望向坐在唐朝陽身邊的唐憶茹,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唐朝陽的身體狀況。
毛韻寒注意到了這位勢力的聖子、少主,他們同樣也看到了毛韻寒,看到毛韻寒坐在貴賓席上,坐在司徒少主身邊的司徒清溪深不見底的眼眸變得更加深幽。
而水清泉則意外地說道︰「咦,丫頭,你們居然到貴賓席上來了。」
慕天和藍幽在驚天瀑布的時候見過毛韻寒一面,他們都知道毛韻寒擔任著家族的使命,體內有玄神之光和斗聖之力,他們一直沒有把她接回來,是因為憑她的力量還沒有能夠保護自己,接回來也只會被有心人利用或暗殺。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區區一年,她就從尊神突破了聖神,這種進步,簡直堪稱妖孽。
如今看到她已經有資格坐在貴賓席上,心里都很欣慰,是接她回來接受家族使命的時候了。
毛韻寒望向水清泉笑道︰「怎麼,憑我整個南方的實力,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有有有,慕小姐不要生氣,你統一了整個南方,如今的地位和我們這幾位少主差不多,怎麼會沒有資格坐在貴賓席上呢。」水清泉笑道。
水清泉的話一出,坐在貴賓席上有不少人仇視著毛韻寒,她就是南方的那個統領小姐?
南方崛起,他們又有一個競爭對手了。
楊文和段凌雪則是震驚地看著毛韻寒,和她相處幾天,怎麼沒有听說她是南方的統領小姐啊?
如果她是統領小姐,那伯父豈不是南方的統領?
這次的煉器大會,參賽者只允許百歲以下的選手,無極之淵還是頭一次有一方巨霸去參加比賽,這……還真是讓人無語,也太不可思議了,有哪個勢力的霸主,會這麼年輕呢?
貴賓席之中,炎安陵坐在首位上招待著眾人,這次煉器大會在浮沉城舉,他是這里的地主,所以他做東。
當回來之後,他得知南方已經統一,毛韻寒還請到了一個了不起的符文師在南方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建立起了結界和傳送陣時,他自己都愣住了好久,不知道自己被她探制是好是壞。
看她那麼狂傲,敵人一定很多,如果有一天她死翹翹了,那他豈不是也跟著賠命?
想到這里,炎安陵的心那個揪啊,得保護她的安危才行。
——
參賽選手都已經拿了號碼牌,比賽正式開始,慕雨軒和炎安陵都已經進入了比賽會場,慕雨軒和炎安陵的身份特別,兩人都站在了會場的最前方。
毛韻寒向炎安陵望去,見他用的是一個特別的鑄造爐,眼神一眯,她好像沒有看到過爹爹的爐子,爐子對煉器師來說非常重要,如果沒有好爐,不知道爹爹能不能拿到冠軍。
慕雨軒並不急著把爐子拿出來,他有條不紊地把器材擺好,等待主考官宣布比賽。
比賽分三場,第一場為淘汰賽,煉制出的幻器等級越高,進晉的機會越大,這麼多人當中,只選前一百名進入第二場比賽。
毛韻寒也算是一個煉器師,雖然煉器水平不高,但是煉器知識還是很淵博的,看到慕雨軒和炎安陵擺出的器材,她就能斷定兩人都是打算煉制皇神幻器。
「比賽開始!」主考官宣布比賽開始,賽場上的煉器師們開始了動作。
這時,毛韻寒才看到慕雨軒的鑄造爐,那鑄造爐並不像炎安陵那樣精致,從表面上看上去,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慕雨軒拿著它,卻充滿了自信。
毛韻寒仔細地觀察了鑄造爐一會兒,發現它發出的能量與慕雨軒配合得相當完美,爐身隱隱發出屬于天力的靈光。
看上去這麼平凡的爐子,居然這麼有靈性!
毛韻寒不得不贊嘆世間的千變萬化。
「娘,爹爹用的鑄造爐叫什麼名字?」毛韻寒忍不住發問道。
藍憐兒的眼神變得明亮,她就知道女兒的眼光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出了丈夫的爐子不凡。
「叫凡夫俗子,在神壇里得到的。」藍憐兒說道。
毛韻寒的嘴角一抽,凡夫俗子?
看那平凡的外表,果然真像凡夫俗子。
比賽正在進行,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賽場之上,沒有人發覺,唐朝陽的黑眸變成了血紅,在人們察覺不到的地方,一絲絲黑色的邪氣從陰暗的地方涌出,無聲無息地沒入人們的身體。
比賽進入了**的晉段,選手們的幻器已經初步形成,這時,會場上不少人的幻器開始有了神威。
慕雨軒和炎安陵站在會場的最前方,他們兩人的幻器都散發出濃濃的靈氣,一看,就知道是一件不錯的皇神器。
「娘,你知道爹爹要煉制什麼樣的幻器嗎?」毛韻寒問道。
「應該是一柄劍,是要送給泉兒的。」藍憐兒說道。
慕雨軒還沒有進入會場的時候就告訴過她,他要在初賽上煉制一柄皇神器給泉兒當武器,泉兒用的是劍,應該就是劍了。
「哦!」毛韻寒認真地看著。
水靈泉听到了藍憐兒的聲音,清澈的眼眸含著水光。
就在這時,原本蔚藍的天空出現了烏雲。
轟隆隆——
天雷響起。
雷劫!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天空,不知道誰的幻器引來了雷劫。
是聖神器出世嗎?
不是吧,才第一場比賽就煉制聖神器,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大家迷惑的時候,天空中分別閃出了兩道天雷,一左一右分別劈向了幕雨軒和炎安陵的鑄造爐里。
「是那個南方的統領和炎少主!」
「他們煉制的是聖神器嗎?」
轟隆隆——
三道驚雷劈下,兩人的幻器成。
當兩人的幻器出現,卻驚了一大干人。
「不是吧,居然不是聖神器,不是聖神器也可以引來雷劫,這麼牛逼!」
慕雨軒鑄造的果然是一柄劍,劍上並沒有華光,也感覺不到它的鋒芒,它的本質就像凡夫俗子一樣平淡,慕雨軒害怕水靈泉覺得樣式太過普通,也就在劍身上瓖著一些花紋,可以看上去特別一些。
不管這柄劍看上去有多麼普通,能引來雷劫的幻器都不簡單,在無極之淵,聖神器少之又少,煉器師們已經有千百年來沒有煉制出聖神器了,所以,慕雨軒和炎安陵的皇神器實在讓覬覦。
慕雨軒的神劍一出,就有人出了價碼要拍下這柄看上去很普通的劍︰「慕統領,我出一千紫晶幣拍下這柄劍,你看怎麼樣?」
南方建設了無數道傳送陣肯定花費了不少金錢,說不定南方的財務正出了問題。
慕雨軒不為所動,他撫模著劍身說道︰「你是凡夫俗子所出的第一柄劍,就叫凡塵吧!」
「慕統領,我願出五千紫晶幣買下凡塵!」貴賓席中,另一道聲音響起。
听到這道聲音,剛開始出價的人黑了臉,他瞪了那名男子一眼說道︰「我六千紫晶幣!」
「八千紫晶幣!」
「一顆聖光晶石!」
「嘶!」
就連貴賓席的人都倒吸了口氣,一顆聖光晶石買一件渡雷的皇神器。
不過,無極之淵都那麼久沒見過聖神幻器了,一顆聖光晶石換一件渡雷的皇神器也不虧。
就在這兩個人繼續叫價的時候,慕雨軒已經把劍銷鑄造出來了,他把凡塵送進劍銷內,看著叫價的那兩個人道︰「兩位,不好意思,這把劍是我送給兒子的禮物,再高的價錢本統領都不賣!」
慕雨軒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抿嘴失笑,這兩個人叫價了半天,等人家爭得臉紅耳赤的時候才說不賣,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慕雨軒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拿著凡塵等待裁判的判決。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慕雨軒的劍上,這時,人們才注意到炎安陵煉制的是一條鑰匙。
看到那條鑰匙,毛韻寒的嘴角抽了抽。
大家都不知道炎安陵的鑰匙有何用處,只知道能引來雷劫的皇神器也不容小覷,炎安陵是煉器工會的少主,他煉制出來的東西一般都不會拍賣,所以,沒有人出聲叫價。
「炎少主煉制出那條鑰匙有何用處?」藍憐兒怪異地說道,總覺得他手中的鑰匙可以破她們的一種東西,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毛韻寒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對藍憐兒說道︰「是用來打開棺木的。」
看來,炎安陵是計恨被關在棺木里,所以才會想著煉制一把可以打開棺木的鑰匙吧。
棺木原本只是一個聖階幻器,爹爹把母親救出來後,就把棺木改良成了一件尊神幻器,而炎安陵的鑰匙卻是皇神器,打開它,是輕而易舉的事。
听到毛韻寒的話,藍憐兒的臉色也布滿了黑線。
慕雨軒看到炎安陵的鑰匙時,好看的劍眉挑了挑,他突然對炎安陵道︰「是被棺木關怕了?」
炎安陵冷冽地瞪了慕雨軒一眼不說話。
比起年紀,炎安陵比慕雨軒還要大二十歲,看到慕雨軒比他還小,卻生了一個壓制著他的毛韻寒,怎麼想,怎麼便扭。
如果可以,他不想再見到他們一家子。
「時間到,第一場比賽結束,請大家把作品放在自己桌案前。」
所有人都把作品放在了桌案上,有少部份人的幻器居然是半成品。
「拿出你們的號碼牌,號碼牌為綠色的晉級,紅色的淘汰!」
這時,會場上的選手都拿出了號碼牌,大部份人的號碼牌都就成了紅色,只有少部份的人得了綠色。
當然,這個綠色的號碼牌當中,包括了慕雨軒和炎安陵。
「得到綠色號碼牌的選手晉級到下一場比賽,比賽時間在明天舉行。」
隨著裁判的聲音落下,會場上的選手慢慢散開,拿了紅牌的選手們神情黯淡,紅牌的選手神采激揚。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慕雨軒的身上,看到他拿著凡塵向毛韻寒一行人走去,都暗自打算。
「爹,丹塵被人盯上了。」毛韻寒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眼神,對慕雨軒說道。
慕雨軒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想搶!那也看他們有沒有本事。」
比賽結束,他們再也不想留在貴賓席上,正想離開,唐朝陽就帶著唐憶茹走了過來。
毛韻寒和公孫楓的神色一動,慕靈老友地說道︰「空竹公子,沒想到你成了夜殿的聖子。」說完,她復雜地看向唐憶茹,如果她記得沒錯,在蒼穹大陸時,二王子對她很有好感。
而今,唐憶茹又是什麼樣的身份呆在唐朝陽的身邊?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追隨著唐朝陽,不離不棄。
唐朝陽緩緩地走到毛韻寒的身邊,他的神色清淡,華貴帶著清冷,依然和以前一樣,屬于空竹公子的氣息不變。
「我送你回去!」唐朝陽淡淡地說道。
毛韻寒知道唐朝陽是好意,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沒能逃過他的眼楮,有他這個夜殿聖子在,那些人肯定不敢動他們任何一個人。
她想告訴唐朝陽,那些人,她從來不會放在眼里,讓他不必擔心。
但是,毛韻寒想到他體內存著邪魔,如今好不容易是清醒著的,她不忍駁了他的意,只好點頭說道︰「有勞了。」
唐朝陽清淡的眼里閃過一絲色彩,跟著毛韻寒走出了比賽會場,那些原本想打他們主意的人們,看到唐朝陽護送他們離開之後,只能不甘地停住了追蹤的腳步。
——
回到別墅,素白給唐朝陽和唐憶茹添茶,毛韻寒好奇地問向唐憶茹︰「唐姑娘,你怎麼來到了無極之淵?」
此時的唐憶茹已經不像在乾坤之境那樣活潑,她的神色冷冷清清,如果毛韻寒不主動問她問題,她也並不打算開口說話,听到了毛韻寒的問話,她傷感地看著毛韻寒,欲言又止,最後又看向唐朝陽黯淡地說道︰「公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毛韻寒的眼神一眯,不動聲色地品著茶。
「朝陽,你曾經說過我爹是你的主子,怎麼你們見面了,卻好像不認識一樣?」毛韻寒隨意地說道。
慕雨軒復雜地看著唐朝陽,這個少年,是蒼穹大陸那個唐家的人?
要說唐家人認他為主,倒不如說唐家人在完成他們家族的使命,唐家歷代都在尋找大界主,而玄神之光和斗聖之力都是大界主的一部份,當初遇上他,一直幫助他,也都是因為他身上有斗聖之力的原故。
當初,司徒家和藍家追殺著緊迫,就算他的實力不錯,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抵擋那麼多高手,一次偶遇,唐家的人知道了他身上有斗聖之力,憐兒身上有玄神之光,從那以後,唐家里的人就一直糾纏著他,要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惡意,他都覺得他們是司徒家或藍家派來追殺他的人了。
後來,他和憐兒幾次遇難,都是唐家的人幫忙躲過,直至憐兒懷孕。
說來也奇怪,藍家和慕家傳承了玄神之光和斗聖之力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父母傳給孩子這個現象,為什麼一落在到毛韻寒的身上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听到毛韻寒說的這句話,慕雨軒迷惑地看著唐朝陽,難道是唐家人搞的鬼?
唐家人幫助過他很多事情沒錯,但從來沒有說過認他為主啊。
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被毛韻寒這麼一問,唐朝陽也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毛韻寒會在慕雨軒面前說起這件事情。
「這……」唐朝陽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毛韻寒。
難道他要告訴她,唐家人認的主,是玄神之光和斗聖之力?
藍憐兒曾經受過唐家的恩惠,見唐朝陽沒有惡意,不想自己的女兒為難他,便上前解圍說道︰「寒兒,唐家是我們的恩人,別這麼跟唐公子說話。」
「哦!」毛韻寒收斂起心思應了一聲。
所有人都不知道,唐朝陽怔忡的那一瞬間,他在腦海里想起的事情剎那間就被他體內的邪魔撲抓到了,邪魔知道了毛韻寒是玄神之光和斗聖之力的附體,在唐朝陽察覺不到的那一剎那,對毛韻寒露出了殺機。
素白靜靜地站在大廳之內,他對夜殿的聖子非常好奇,當唐朝陽體內的邪魔對毛韻寒露出殺機之時,那一閃而過的紅光,被沉默的素白撲抓了個正著。
素白一驚,再度審視唐朝陽時,唐朝陽恢復了文雅的氣質。
唐朝陽並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變化,邪魔是個禁忌,是被人唾棄的存在,他本以為自己的體內存著邪魔,毛韶寒一群人會防備他,疏離他,沒想到他們還像以前那樣,對他,還像對老朋友。
唐朝陽貪婪這種溫馨,與大家呆到了傍晚才走,走時,新清的別墅中殘留著黑色的邪氣,那邪氣,無聲無息地隱藏在最陰暗的地方。
——
一天就這麼過去,煉器工會的復賽開始,這一次的選手只有百名,能站在百名之列的人,不是煉器技術夠高,就是家底夠厚。
因為,想煉器一件上等的幻器,不但技術到家,還要很多奇珍異寶。
毛韻寒一行人依然坐在貴賓席上,看到慕雨軒拿著凡夫俗子站在炎安陵的身邊,毛韻寒問向藍憐兒︰「爹爹今天煉制的是什麼幻器?」
昨天的那柄凡塵,水靈泉拿到之後就愛不惜手,明明是一個煉丹師,拿到凡塵之後,就開始迷戀起劍法來。
看著水靈泉研究了一個晚上,大家才知道為什麼區區一件皇神器也會遭雷劫,因為,凡塵劍有靈。
這不,站在水靈泉身後的那個少年公子,就是凡塵。
幻器能夠有靈,一般都是聖神器,而爹煉制的皇神器也能有靈,可見他的煉器技術的高深。
知道自己的爹爹有這樣的能耐,毛韻寒怎麼不興奮?
不知道爹爹這一次煉制出的幻靈是什麼樣子。
知女莫若女,藍憐兒怎麼會不知道毛韻寒的心思?她問的應該不是她爹煉制的是什麼幻器,而是那幻器化成人形後,是什麼樣子的吧?
藍憐兒好笑地說道︰「他煉制什麼幻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次的幻器沒有幻靈。」
「為什麼?」毛韻寒問道,初賽的時候都煉出了幻靈,復賽怎麼就沒有了?
「因為,能凝結出幻靈的藥,只有一株,你爹爹昨天已經用了。」藍憐兒說道。
水靈泉听了藍憐兒的話,淚水又開始泛濫了。
慕靈和公孫楓若有所思地看著比賽,就算這一次煉制的幻器沒有幻靈,他也可以進入十強之列。
毛韻寒听了藍憐兒說的話並沒有覺得可惜,就算沒有了靈藥,父親的幻器也是頂尖的,拿一株珍貴的藥材給水靈泉煉制凡塵,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在觀看比賽的時候,那無聲無息的邪氣又開始蔓延,從比賽的會場向整個浮沉城延伸,一些實力底下的人開始受到了影響。
——
會場上的比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比賽到了最**的時候,慕雨軒身邊的一位選手突然暴爐,一些殘缺的器材飛濺到了他的鑄造爐里。
毛韻寒一群人的神色一冷,那選手是故意的。
「不知好歹!」就連斯文的水靈泉臉色都變得陰霾。
毛韻寒給慕靈和素白一個眼色,兩人無聲無息地退離了貴賓席。
貴賓席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那位選手是故意把殘渣的器材濺到慕雨軒的爐子里,看到慕靈和素白離席,一些想給毛韻寒臉色看的人,也紛紛離開了貴賓席外。
看到慕靈和素白被人跟蹤,慕天、藍幽、炎安陵、唐朝陽也紛紛派人跟向他們。
貴賓席上的人搞出了這麼大的動作,怎麼可能逃得過毛韻寒的眼楮?看到每個勢力都有人跟了出去,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賽場上,慕雨軒的爐子被人加了器材之後,臉色變得非常陰沉,那些器材與他打算煉制的幻器性質相反,如果控制不好,他也會跟著爆爐,想進入決賽,那就不可能有機會了。
慕雨軒雖然氣惱那個人的存心不良,但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加大斗氣,把那些多余的雜質都煉化出來。
在煉化的過程中,他奇異地發現,那些原本不融合的器材,開始形成了一種新的材質,這些材質如果煉化得好,這件幻器就有可能比原先預定的還要完美。
要不要融合它?
慕雨軒凝重地沉思著。
鑄造爐沒有給也多少時間,如果慕雨軒再不做出選擇,那些器材就會失去原先的效果。
拼了!
慕雨軒暗想,如果融合了它,這件幻器進入前十名毫無懸念,如果失敗了,大不了就失去絕賽。
站在慕雨軒身邊的炎安陵暗示手下跟慕靈和素白出去以後,這才開始注意慕雨軒的動作,看到他融合那些濺到爐子里的藥材,一雙精銳的眼眸微睜。
果然不愧是那女人的父親,膽子和那丫頭一樣肥。
——
煉器和煉藥不一樣,想要融合器材需要大量的時間,所以,這一場經賽從太陽東邊升起,直至正中,再到西邊,到了傍晚之後才開始落幕。
這時,慕雨軒和炎安陵的幻器已經出來,這一次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出現雷劫,兩人都是皇神器,慕雨軒的是一個額墜,炎安陵的是一儲物器。
看到炎安陵的儲物器,毛韻寒又汗了一把。
炎安陵這是害怕她再一次洗劫他的東西,才會煉器出這樣的儲物器嗎?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可以打開?
百名選手,能煉制出皇神器的也只有慕雨軒和炎安陵,毫無懸念,這一場比賽,慕雨軒和炎安陵都已經獲得了進入決寒的資格。
比賽結束後,大家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慕靈和素白的身上,兩人走出了會場,不知道有沒有遇襲。
「走,我們去找慕靈和素白。」毛韻寒對大家說道。
——
話說,慕靈和素白走出了會場之後,慕靈憑著她超人的感知很容易就找到了對慕雨軒下手的那名選手,那名選手看到慕靈和素白追來,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慕靈和素白一前一後把那名選手攔截在了中間,慕靈清冷地問道︰「說,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那名選手全身都在發抖,慌亂的眼楮亂瞄,期望有人來救他。
慕靈的感知豈是尋常人能比的,感覺到有人靠近,實力遠比她和素白之上,她馬上對素白說道︰「有人來了,來者不善,先撤!」
素白听聞過慕靈的能力,慕靈的話一落,他就閃身和慕靈一起隱藏在了暗處。
果不其然,慕靈和素白剛隱藏起來,會場里就追出了一些人,看到那名選手慌張地站在原地,他們陰霾地問著那名選手︰「人呢?」
那名選手的腳都在發抖,他只不過是拿了一些錢,按照那些人的指示去做事,沒想到會引來了這麼危險的人,看到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他後悔了還不行嗎?
「說!人呢!」看到那名選手還在發抖,追出來的人沒了耐性,語氣也變得凶惡起來。
那名選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兩眼一翻,就暈地過去。
慕靈和素白隱藏在暗處看著一群人,這些人,每一個的實力都比他們高,如果正面沖突,他們都找不到好處。
「可惡的南方走狗,一定要把他們抓出來殺了,想壯大,門都沒有。」其中一個人憤怒地說道。
慕靈和素白剛想退去,慕靈頓時抓住素白,蒼白著臉對素白搖搖頭,示意素白把氣息隱藏到最底。
素白雖然不明白慕靈的意思,卻按照她的指示,把氣息收斂。
就在這時,暗處有一縷黑氣伸延出來,黑氣吞噬了暈在地上的那名選手,那名選手猛然睜開眼楮,原本漆黑的眼眸變得血紅,看到追來的那些人,發了瘋般向他們攻擊。
黑色的邪氣!
慕靈深沉地看著不遠處的情景,她總覺得,那名選手身上的氣息很熟悉。
那名選手的實力不強,按理說,他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但是他身上的黑氣邪氣很詭異,一觸踫到那些人的身上,那些人也開始被黑氣吞噬。
不一會兒,一群人都已經成了傀儡,身上的生機越來越弱。
咻咻咻——
一群人成了傀儡之後,就閃身開始了原來的地方,消失在慕靈和素白的視線之內。
看到周圍恢復了寧靜,慕靈和素白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素白擔憂地問道︰「那是黑色的氣霧是什麼東西?」
皇神高手一觸踫到它,也只有被它吞噬的分,太恐怖了。
慕靈迷惑地看著四周,發動探知再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黑色的邪氣,難道是邪魔?
邪魔沒死?
慕靈的睚眥欲裂,如果真的是邪魔,那整座浮沉城就麻煩了。
可是,如果真是邪魔的話,那些黑氣邪氣為什麼不攻擊他們?
要說黑色邪氣沒有發覺他們的存在,她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就在慕靈和素白迷惑之時,毛韻寒一群人跑了出來,看到慕靈和素白安然,藍憐兒松了一口氣。
毛韻寒和公孫楓發覺慕靈和素白的神色不對,來到慕靈的身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名選手有問題?」
慕靈嚴肅地說道︰「我們回去再說。」
毛韻寒一行人剛想離去,藍幽、慕天、水清泉、司徒清溪、唐朝陽、炎安陵等人也從會場里走了出來,看到毛韻寒安然地站在那里,周圍並沒有打斗的痕跡,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各異。
只有唐朝陽,看到慕靈的臉色蒼白凝重,眼神變得深邃,一雙修長的手握得死緊。
「走吧!」毛韻寒望了他們一眼,一行人往貴人街走去。
回到了別墅,慕靈把之前看到的情況告訴給了大家听,听完慕靈的講訴,毛韻寒和公孫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朝陽。
看來,他並沒有真正的壓制住邪魔。
倒是慕雨軒和藍憐兒,他們見識過邪魔的邪氣,覺得慕靈形容的樣子跟邪魔有些相似,瓖陽城發現了邪氣,如今浮沉城也發現了邪氣,難道,那個傳說就要開始出現了嗎?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韻寒應該要回家族了。
「韻寒,該不會是邪魔吧!」慕靈擔憂地問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
——
是夜,唐朝陽站在屋頂望著星空,閉上眼楮,他感覺到體內的魔氣蔓延到了整個浮沉城,體內的魔氣正在咆哮,它們在瘋狂地吶喊,說要把整個浮沉城吞噬掉,讓浮沉城成為他們的基地。
耳朵微微一動,唐朝陽感應到毛韻寒的氣息正在向他靠來,他苦澀的一笑,身影一閃,屋頂上就沒有了他的身影。
當毛韻寒來到唐朝陽剛才所站的地方時,她已經捕抓不到唐朝陽的氣息。
毛韻寒沉重地看著遠方,她很想知道唐朝陽的身體狀況。
不管在蒼穹大陸還是在乾坤之境,他都無嘗地幫過她很多忙,她不能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袖手旁觀。
「韻寒,離我遠點,我要把整個無極之淵毀滅掉,如果真的想救贖我,就覺醒吧!」空氣中隱約回蕩著唐朝陽的聲音,語氣那麼無奈,又那麼從容。
毛韻寒皺緊了眉頭,覺醒?
她還有沒覺醒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