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澤好歹混過那麼多年了,這點警惕心還是有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歹心他掙扎著要站起,可一扶地的工夫後背就挨了一個重重地低低地聲嘶力竭地一招轉身飛腳,隨之而來是小六他們跑上前來好一通拳打腳踢,這些小賊都知道過著村沒這店了所以分外賣力,欺負小Boss的感覺,真爽。
再看佟澤,此時的他都快哭出來了,這特麼地什麼世道,龍遇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堂堂一個圍棋社的老大竟然被這些**崽子給侮辱了,真矬。
「扒他褲子!」小六玩得興起,一聲號令之後眾人紛紛動手,幾下之後佟澤真的就捂住扶著大柳樹瑟瑟發抖了,看著小六他們的背影他拍拍被一把鎖上了的車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小王八蛋,我草尼瑪地,你給我等著,我記住你了!草尼瑪地——」他帶著無比怨毒的眼神暗暗發狠。
而小六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那些黑社會的對手,要是沖過去肯定是以卵擊石,于是乎這些小王八蛋打完佟澤就志得意滿地跑了,不管怎樣他們終是為老大出了一口惡氣。
「哈哈,這回牛逼了!連佟澤都不是咱們的對手!」小六自欺欺人地揮舞著佟澤的褲子大笑道。
眾小弟听了趕緊應和,正說話間就看見兩旁的步行街上突然沖來一群人,這些人都手里都有東西,甩開胳膊跑得氣喘噓噓。
「我擦,這還有多遠!」遠遠地有個人揮舞著鐵棍埋怨道。
「快了,快了,都跟上!跟上!」他身後有個挺精壯的小個子一邊說一邊朝著後邊的那些人努力揮手。
我擦,小六一看這些人的裝束就知道全都不是什麼好人,小背心大紋身手里掐著西瓜刀這很明顯是要去砍人嘛,他們幾個一下子靠在了一家店鋪的門上,縮頭收月復地極力避開。
您可能已然猜到,文二爺留下的那最後兩批人也耐不住性子跑了過來,這一千多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他們快到了體力上也消耗了大半,起戰斗力可想而知。
但是,不能忽略的一個問題是陸羽這邊的幾個人比他們也強不到哪里去,一個個通身是汗。待到他們沖到近前時,連砍人的力氣都難只剩下六分了。
「羽羽哥,咋辦啊!」齊聞肩頭被斧子給劃開了,正靠在一家店鋪的折頁門上氣喘噓噓,豆粒大的汗珠流到了眼角里,搞得他一個勁地在眨眼。
「報警。」陸羽一口氣放倒了將近二十個人,也有點累,他手里拿著一把從敵人手里奪過來的砍刀站在一邊,對齊聞說。
「啥?」齊聞還是第一次听見陸羽說出這種話來,他哪有陸羽的驚人的耳力,小陸這一听就知道遠處又來了不少人,甭問,肯定是對方的,秦嵐那妮子八成在特麼地裝死呢!
果不其然,在齊聞的震驚中,第三批第四批的人已然沖到了近前,這股新鮮的血液一進來,幾乎被逼入絕境的文二軍團竟然成功的起死回生了!
「砍死他!」人群最後面有個小胖子朝著陸羽的方向大吼一聲,隨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再看陸羽額頭也見了汗珠,他有點疲憊,威風卻絲毫不減,激烈的打斗使得他那原本還算內斂的眼神又開始凌厲無比。
「呵——」小陸勾勾嘴角,掐著手里那把卷了刃的砍刀森然一笑,「來吧。」
此話一出,很牛,卻沒想引來了更多的人,一陣嘈雜中第五批人馬也冒出來了。
外援,文二也有外援!
雙方同時一看,吳二狗子!草,竟然是那個被四個人攆得跑到警局不敢出來的吳二狗子!夜色掩映下的他在臉上纏著紗布,一個特制的超大創可貼粘在額頭的正中間,整張臉上都泛著靛青色,很別扭,蠻淒慘。
更嚴重的是這一次來的還不止是他,他身後站著的足有三四十個人,比方才多了兩三倍!而且他們這些人里全是帶著鼻環耳釘的小混子,看樣子這個數次被陸羽毆打的地痞也學人家吹了哨子!
「雞哥!我來幫忙啦!」吳二狗子沒看到大樹底下的雞哥,轉著身子嘶吼了。
「尼瑪啊!」陸羽听後,咬牙切齒。
「給我上!」隨著對方的一聲怒吼,那些小混子和後來的兩批打手一起涌了過來,他們不管別人直奔陸羽而來,十幾把大片刀紛紛落下嚇得小胖一聲驚呼,「羽哥!」一走神的功夫,小胖的後背又被砍了兩刀,連皮肉都翻了起來。
場面太亂也顧不得多想,不止怎麼回事,陸羽竟然神一樣地從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翻了出來,後空翻!這下子不僅干淨利落而且極具聲勢,啪地一聲悶響陸羽的兩只腳竟然踏進了滿地的彩磚之中。「嗨!」他就勢使出個捧掌打在來人的後腰上,身體下沉斜向上一托,直將他打得凌空而起。
飛魚堂的兄弟們一看老大被圍也紛紛趕來救援,這樣一來原本被壓制住的前兩批人得了空擋,稍作調整之後立即反撲!職業混子、黑社會、黑幫打手,這些人的素質比高中的小孩子可高太多了,頃刻間形勢又很戲劇性地出現逆轉。
姚靖正拿著兩把砍刀沒頭沒腦地亂砍著渾身是血,一條袖子也只剩下半個,小胖二黑已然倒地,齊聞靠在牆角喘著粗氣唯有張凱在打人,他剛把一個人像背口袋似的撇出去卻又被兩個攔腰抱住,一時間也是抽身不得。
偌大的場地上斑斑駁駁地盡是血跡!就連那些在一邊投擲攻擊的非主力成員也被殃及,一陣陣的慘叫聲讓人心悸。
糟了,陸羽覺得不好,他一著急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照這樣下去自己這邊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不管了,殺!想到此處他的手腕一番,反手握刀,身子往下一潛便擺出了詭異而又古樸的姿勢來,銀狐的尾巴終于露了出來。
「嘶——」不遠出的一棟樓頂站著幾個人,看到這姿勢,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拿著夜視望遠鏡的瘸子大驚失色,他支起身子扣住鏡頭,「沒錯!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