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靖和張凱一听.擺出個義憤填膺的樣子.眼楮往外一鼓.像是要發作.那配合、那演技非「天衣無縫」不足以形容.
「怎麼回事兒啊」見小軍師吭吭哧哧地.大金鏈子喝問道.也看不出他是真不知道還是佯裝不知.
「二叔.我不是故意的.這都是那娘們出的損主意.她說我要是不答應.就把我干的那事兒告訴我爸」
「哼.」陸羽氣得差點笑出來.就這種貨色.還能干什麼.關鍵時刻拿女人出來做擋箭牌.真下作.況且.那女人跟陸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憑什麼要坑陸羽一下子.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好意思找人來說情.說情就說情唄.還要找借口.呸.
「這麼說.你.你真跟人合起伙來坑蒙拐騙啦」大金鏈子一听.胸口的悶氣一下子就癟了下去.偷眼一看秦嵐.秦嵐也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湊.」他有點無地自容了.掄起胳膊對著小軍師就是一耳光.
「誒.大哥.手下留情啊.」他那些狐朋狗友一看.這還得了.一個個站起身.趕忙去拉他.
「不行.你放開我.我非打死這小兔崽子不可.」
大金鏈子咬著牙.氣勢洶洶.他這幾句話說得挺狠.卻沒有什麼實際行動.把手抬得高高地等著兄弟們攥住.這不擺明了是在演戲麼.當初帶人砍陸羽的時候.那身手可比現在干淨利落多了.
「等你求情呢.」姚靖一低頭.小聲說.
「知道.」陸羽摟著小花.冷眼旁觀.這種苦肉計他見得不少.小兒科.
「陸羽兄弟.你說句話呀.再這麼下去.這孩子不得被打死啊.」看陸羽沒什麼表示.有個小個子提醒道.
「我說啥.」陸羽挑挑眉毛.開始裝傻.
「哎呀.幫著求個情吧.這時候你說話最管用了.」那人又說.
「我想想.」陸羽說完.拿起筷子.歪著鬧袋看小軍師.
林子房被打了一耳光.捂著臉頰躲到牆角.他看著自己的二叔.滿臉的恐懼.鼻涕眼淚一大堆.狼狽得不行.
「你看.這混蛋跟你一個樣兒.」陸羽笑笑.對小花說.
「你才是.」小花才不會承認呢.
話說.久別重逢的那一天.小花哭成個淚人.鼻涕眼淚一大堆把陸羽的前襟都濕透了.事後.陸羽取笑了她好一陣子.每每想起這混蛋的可惡嘴臉.小花都恨不得把他按倒再咬上一口.
「羽哥」說話這會兒.林子房又挨了兩腳.走投無路的他顧不得顏面.抱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小陸.
「行了行了.別哭了.」小花最看不慣這種軟蛋.斜著眼楮一臉鄙視.「把他饒了吧.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她擺擺手.替陸羽做了一回主.
小軍師一听.如獲大赦.雙手合什一連拜了五六下.上供燒香也沒那麼虔誠過.
他是高興了.可陸羽就不滿了.十幾萬.那是不小的一筆錢啊.就這敗家女人可怎麼弄.想到此處.陸羽真想把她放在腿上狠揍一頓.可旁邊這位根本就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厚著臉皮朝陸羽嘿嘿一笑.又往這邊靠了靠.以示親近.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陸羽擺擺手.反正也不差這點錢.
大金鏈子一听.喜上眉梢.踢了小軍師一腳.又道︰「看什麼呢啊.還不謝謝人家.」
小軍師倒是听話.調整了方向.又趴在地上給陸羽拜了好幾下.
哎喔.遠點遠點.這拜死人的方式陸羽還真接受不了.趕緊擺擺手讓他站一邊去.
「誒.兄弟.來.今天的事兒老哥謝謝你.啊.以後有什麼為難著窄的.甭客氣.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大金鏈子笑了.舉起酒杯要跟陸羽干一個.
「好.謝謝.」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陸羽不願意又能如何.拿起酒杯給大金鏈子踫了一下.一飲而盡.
順水人情就這麼給種下了.和損失的十幾萬的不義之財相比.這代價大了點.老實說.陸羽挺郁悶.因為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小軍師惹了他.他就要讓這人付出代價.錢不是關鍵.這口惡氣咽不下.
「老哥.我想問你個事兒啊.」隔了一會兒.陸羽說.
「你說.」大金鏈子心情很好.挑著眉毛趕緊接道.
「禿老六的吧讓我的人給砸了.雞哥的場子我也砸過.依著他倆的性格這事兒不會善罷甘休吧.」
「這個嘿嘿.」大金鏈子聞言.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兒.我就想問問.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說.」陸羽舉起酒杯.又跟他踫了一下.他知道.這種事兒不能來硬的.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
果然.閑聊幾句之後.大金鏈子開始妥協了.他找了個話茬對陸羽說︰「兄弟.咱跟你說句實話吧.雞哥跟我關系不錯.我了解.上次你到他的場子里鬧.我也知道.這事兒好說.大不了就丟個場子.可禿老六那邊就麻煩了.你是不是以為他仗著雞哥和二爺才敢跟你和嵐嵐叫板.不是的.」
大金鏈子說著.眼皮也耷拉下來.「禿老六以前也是混這個的.你不知道吧.橋三槐這個人.你听說過麼.」
橋三槐.
陸羽皺眉.蘇三炮他倒是認識.橋三槐又是哪路神仙.
她轉頭看秦嵐.秦嵐臉色微變.模著腕表對陸羽說.「橋三槐是個老前輩.在當年是和鷹爪門的我師父、八極門的馮渤海齊名的大高手.虎哥在時.他就是黃門八大將之一.五爺和二爺都要叫他一聲前輩.很厲害.三年前出事.他跟虎哥一起進去了.听說在一個多月前.放出來了.我也是剛知道.禿老六以前是跟他的.」
陸羽听後.默然良久.「那他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說的.到現在也沒找到他.」秦嵐搖搖頭.不像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