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于佐料加得充足.兔子做的很香.吃飽喝足的三個人全都鑽回自己的帳篷各玩各的.篝火邊上只剩下了陸羽和青衣兩個人.
「你吃吧.把那個放下.」
看陸羽在篝火邊上啃著那沒有什麼營養的一條肋骨.青衣拿著那包兔腿塞給陸羽.
陸羽笑笑.又還給她.然後用一種極大溫柔的眼神盯著這個越來越體貼的女人.笑而不語.
太肉麻的話.陸羽說不出.他盤腿坐在一邊.用一種讓青衣看不透的淡定表情啃著那幾根並不豐盈的骨頭.本就俊逸的臉上失了輕佻.異常地迷人.
青衣看了.多少有些小感動.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迫使她輕輕地靠在陸羽的身邊享受這短暫而深刻的溫存.
「青青.有件事我一直沒想通.」腮幫鼓動.陸羽說.
「什麼.」青衣沒動.應聲道.
「你說.虎哥進去了.黃門八大將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進去呢.據我所知跟虎哥一起入獄的只有兩個人.那其余的六個是怎麼逃出罪責的」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那時候我剛剛來到這邊.人生地不熟.不過.我听人說.對于那件事的發生.當時的虎哥似乎是早有預感.在事變的前幾天他早早地將最得力的八個人召集回來做了準備.等他要進去的時候.那些人的罪責都被他和另外兩個承擔了.據說.那些證據銷毀得很徹底.連上面派來的人都沒有辦法.」
「那他為什麼不是死刑.那種涉黑大案.不可能只有年那麼簡單吧.」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不過.依著以往的經驗.大體上有兩種可能.第一種證據不足定不了他的死罪.第二種」
「第二種.是他在審期間有重大的立功表現.」
「對.」青衣點點頭.又說.「別管那些事了.一味地追下去對你沒好處的.」
「恩.我只是很好奇.」陸羽說著.「上次的話還沒有說完.盧天舒那家伙和你們到底有什麼淵源啊.」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以前虎哥在的時候.五爺就和他們師徒有些矛盾.可礙于情面一直沒有撕破臉來.直到盧天舒金盆洗手.尚昆接了他的班嵐姐才接過那段生意要跟他們清算一下.」說到這里.青衣坐在了陸羽身邊沉默了一小會兒.
「那時候.李開和陳誠被嵐姐策反.本可以一舉將尚昆滅掉.卻沒想半路殺出個你來.你知道你的出現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麼.還有那個銀狐.」青衣說著.用一種很不爽的眼神盯著陸羽.
「以前我還真的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銀狐竟然是個女人.我听嵐姐說.你倆的關系很不一般呢.」
「額這個」陸羽一听.滿臉黑線.
什麼叫大名鼎鼎的銀狐是個女人啊.大名鼎鼎的銀狐是你哥哥我.你們見到那個銀狐是小空怨.是自己名號的繼任者.一個剛剛出道的小菜鳥.你們把事情搞清楚好不好.
小空的實力不弱.可跟巔峰狀態的陸羽簡直是天壤之別.好在小空是個挺可愛的妮子要不然為了捍衛「銀狐」這個辛辛苦苦打下的金字招牌.陸羽也要滅了那個特別愛瞪人的小美女.
「喂.」見陸羽嘴角帶著笑容.青衣悄悄地在他懷里捏了一把.「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她是我女人啊.」陸羽說著.臉都不紅一下.
「你.你怎麼又多出一個女人來」青衣一听.剛剛積聚起來的一點好感又被沖散了.她氣鼓鼓地坐直身子瞪著陸羽.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花心得不成樣子的壞家伙.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嚴格地說.她應該是我這一生中的第一個女人呢.恩.是這樣的.」陸羽點點頭.正色道.
「那時候你多大.」青衣想了想.問道.
「十五六歲.記不清了.」
「什麼那那那那時候她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也就大個一兩歲的樣子吧.」翻著眼楮想一想.陸羽直言不諱地告訴青衣.
「」
青衣無語了.此時的小陸在她的眼里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禽-獸.」
「等一下.那你是什麼人啊」好像想到了什麼.青衣臉色一變.「你是銀狐的男人.還有如此好的身手.難道說你也是寒凌十三鬼中的一員」
說道此處.青衣霍然站起.一把銀色的手槍憑空出現.被她握在手里直指陸羽.
「你要干嘛.」陸羽抬頭看她.笑得有點苦澀.很明顯青衣的舉動讓她很失望.
「你先回答我.你究竟是誰」青衣的錯愕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了.看那樣子真有隨時殺了陸羽的可能.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臉色變得可真快.
陸羽不說話.靜靜地在地上拾起一根樹枝折成三節.然後輕輕地扔進火堆里.
時間不早了.天也早早地黑了下來.火光炙烤著陸羽的臉頰.瑩瑩地兩點金光在那雙漆黑的眸子中輕輕地搖曳著.
「過來.」陸羽伸出手.對著青衣.
「回答我.」猶豫了一下.青衣沒有像尋常一樣伸出手來.
「等這次的任務結束了.我會告訴你我是誰.」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女人麼.做為你的女人就連知道這些的權力都沒有麼.」青衣說著.顯得有些委屈.
「那是過去.」說話的時候.陸羽眼楮都沒眨一下.
「什麼.」青衣錯愕.皺眉道.
「你還是我的女人麼.你見過哪個女人是拿著槍指著自己男人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陸羽不再說話.
不知不覺間.已有一抹隔閡橫亙在了二人之間.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陸羽說著.站起身.摟著青衣的額頭親了一下.隨即一挑簾子鑽進了帳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