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動個啥.」一邊看熱鬧的陸羽嘿嘿一笑.反問道.
「哎喔.你是不知道.我不是掉進那棺材里了嗎.然後然後」
「然後你跟棺材里的女尸有了肌膚之親.它強行將你推倒還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對嗎.」見他支支吾吾.陸羽說.
「別鬧.說正經的呢.」張震知道陸羽有意拿他開涮.一擺手不做理會.「我在棺材里頭呆了一個多小時.那幫混蛋才找到繩子把我拽上去.等我上去你猜怎麼著.棺材里頭的尸體竟然抱住了我的大腿一起跟來上來.」
張震說著.一個激靈.要多夸張有多夸張.
這下子真把陸羽等人給嚇了一跳.隨後.越南人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扯犢子.你特麼是故意嚇唬我的對不對」
「臥槽.騙你干啥」
張震一听.拍著上的腳印顯得很冤枉.「真的.一開始在棺材里我還沒看清.就覺得有個什麼東西絆了自己一下.當時害怕啊.也不敢動.就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不吭聲.也是該著我倒霉.那棺材在山的北側.照不到陽光.里面黑 的啥都看不清楚.可一上來.能看見了.那東西的一張白臉把我那幾個小伙伴都給下尿了.手一送又給我扔了回去.娘的.要不是我身手好.一下子扒住了棺材的邊緣.老子八成早就死在里頭了.」
「扯」越南人干瘦的臉頰上盡是鄙夷.「你就編故事吧.」
「唉.你什麼意思啊」張震听後直接火了.「我騙你干嘛.這全是真的.那女人還是濕的呢.潮乎乎的.就這麼摟著我好像還會動」張震說著雙手向前環抱.做了個抱著大樹要親嘴的動作.
「好看嗎.」這麼關鍵的時候.陸羽有些不解風情地問道.
話說.建國以後.這種用棺材葬人的方式早已絕跡.听張震講.那棺材是讓他一腳踏碎的.如果棺材不是傳說中那種被稱為「狗踫頭」的薄棺.就應該是經過長時間的腐蝕逐漸脆化導致的.
從這一點看.那棺材和棺材里的女尸少說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吧.
幾十年.這時間可不短.就是保鮮膜里的白條雞也爛成膿水了吧.還抱著你的大腿不松手難不成是傳說中的白骨精來吸你陽氣了.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發光.睇見.睇見心發慌」一首名為《鬼新娘》的曲子在陸羽的腦海里反復回響.
「不好看.挺嚇人的.」張震一咧嘴.表情有些猙獰.
「哦.」陸羽一听.來了興致.「怎麼個嚇人法兒.」
「額」張震猶豫了一下.看看青衣.青衣知道他要講什麼.微微皺眉.
「還是不講了.影響食欲.」
這話一出.大家會意.當時就充分發揮了各自的想象力.將人生中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情景全都想了出來.一時間風雲變化.此起彼伏.
「誒.別開玩笑.你說的都是真的.」坐在一邊.白頭翁問張震.
「真的.千真萬確.為了這事兒我還大病了一場呢.」張震說.
「那女尸呢.怎麼處理的.」白頭翁一听.又問.
「俺們報了警.讓派出所的人給弄走了.連那棺材一起.後來後來我听說.那東西是讓一個大商人給高價收走了.所長收了黑錢.為了這事兒我們那個派出所的所長還受了個什麼處分呢.真的.」張震說.
「這不科學」對張震這套說辭.越南人始終持懷疑態度.「你們想一想啊.那麼多年下來.那尸體早就爛成一堆白骨了.一動就散架.她還怎麼可能抱著你的大腿不放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種事情我也見過.」白頭翁說著.模模鼻子.「而且.比這更邪乎的事情我也見過.類似的事情啊.不好說.其實這世界遠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大.走吧.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就上路吧.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拿到東西就好了.」
白頭翁說著.站起身來.
尼瑪.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覺得這「上路」二字用得很不吉利.可這種情境之下誰也不願意說出口.各懷各的心事.都背上自己的背包繼續趕路.
越往山里走.路途越難走.
陸羽拿著把柴刀在前頭開路.始終覺得這白頭翁可能是帶錯了路.
听趕車的漢子講.往山里去是有一些獵戶山民的.可這一路下來半點人影都沒見到.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對.
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他時不時地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們.可仔細留意之下又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
這一趟出來.定然不會順利.對這一點.陸羽早早地做了準備.可當若有若無的危險緩緩靠近之時.那種明擺著的不安還真的讓人無法接受.
路途艱辛.步履沉重.好在幾個人的身體素質相當過硬.除了張震一直在哭爹喊娘之外.其余的人都沒什麼大的異樣.
越南人一直在找機會狩獵.他離眾人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一會兒鑽過來.一會兒跑過去.背著個黑色的登山包頻繁開槍.樂此不疲.直到打到的東西沒處掛了.他才罷休.
夜里7點多的時候.眾人決定在最近的一處小溪邊上露營.
還是老一套.扎帳篷.打水.生火做飯.有了經驗之後這些事情用的時間明顯縮短.
找了個空子.陸羽跑了出去.順著小溪往下走.沒有多遠就是找到個水潭.潭水很清.
月兌了衣服一個猛子扎進去.陸羽樂顛顛地洗了個冷水澡.
山里的泉水.要比谷口那兒的清澈許多.雖沒有河口那麼溫柔卻也不太冷人.小陸光著身子.在這長不過三十米.寬不過二十米的小潭里撲騰得好不歡樂.很快.一路之上的疲勞感也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