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艷蓮殺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何以歸來 二十二

作者 ︰ abbyahy

三生三世艷蓮殺,第一百七十七章何以歸來二十二

「那夫人承認是大冥的子民了?」他凝紅的唇角妖嬈的勾起,看著十五的眼神,帶著情濃的水色光芒。愛夾答列

十五抵不住他這個這種具有挑--逗-性的眼神,將頭扭到一邊,順勢將傘一推,暗示蓮絳拿傘走人。

蓮絳將手里的盒子抱在懷里,噙著笑,錯身從十五身邊走開,往正泰殿方向走去。

「陛下,你的傘!」

十五飛快追上,又將傘舉在蓮絳頭上枳。

他回眸,碧波瀲灩,「既夫人承認是我大冥的子民,那替我這個大冥皇帝撐傘,應該沒有問題吧。」

「………」

十五震驚望著蓮絳那妖冶的臉︰她方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

而蓮絳則揚起漂亮的下顎,以勝利之姿繼續往前走。

十五氣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又不敢讓他就這樣暴露在日光下,只得追上,「殿下,您好歹一個皇帝,出行不帶侍衛,難道不怕有什麼事情發生?」

「似乎,夫人比想象中的更關心本宮。」蓮絳滿意的笑道。

「陛下,您想多了。」十五黑著臉,「我只是想如果有侍衛,那就不用我來撐傘了。」

「是麼?」蓮絳微微失落,「看樣子,不要侍衛隨行,到真是今日的明智之舉了。」

「……」

十五不敢再說話,她發現,她只要說任意說一句,他就能找到機會將她調戲一番。

口舌之爭,向來都是他蓮絳的強項。

可走了一會兒,十五發現,蓮絳已經繞開了正泰殿,正往另外一處走。

「陛下,你要去哪兒?」

「大冥子民,都能隨意問皇帝陛下的去處?」他側首,笑看著她。

十五憋著臉,不敢再回話。

兩人就這樣行了一個時辰,來到了大冥宮南面的高處山坡上。

此處比大宮內更為荒涼,只有一棵稍微比人高的樹,孤獨的立在斜坡上。

因為冬日,這棵樹的葉子早就掉光,又與赤霞山滿山的松樹不同,看起來更為孤零零。

蓮絳上前,將盒子放在旁邊的雪里,伸出一雙如玉素手,開始將樹根下的雪拋開。

十五也不敢怠慢,走近他,將傘舉在他頭上,「陛下,你是要做什麼?」

有些不忍心看那如此漂亮的手,去做這種事。

「一年里,這里有一半時間都在下雪。」他手上動作沒有停,「它又不是抗寒樹,所以每隔幾日就需要將此處的雪清理趕緊。」

「這種事情為何不讓屬下去做?」

「自己種的樹,當然要自己照料。」待做完一切,他又抓了一把雪,將手上的污跡清洗干淨,待起身時,額頭上已有一層薄汗。

他滿意的看著身前比人還高的樹,道,「三年前,我病了一場。醒來之後,很多東西和記憶都模糊不清。我記得我醒的時候,在南燕山,那天早上,下著雨。我從住的地方一直走,來到了江邊,看著翻騰江水,總覺得心中至愛已隨那江水滾滾而去,可卻不知道所謂至愛為何物。于是,我轉身往高處走。"

「爬到了當時最高的山頂,在那兒,我突然想種一棵樹。」

「但是,我要把它種在大洲最高的位置。」說道這里,他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發現十五正望著那棵樹,睫上沾著一片雪,凝化成珠滑過臉頰,「夫人,你怎麼了?」

十五搖頭,沒法開口回答。1

三年前,才南燕山,他終于尋到了她。

在那個雨天,他抱著她哀聲乞求,「你帶走我的衣服,帶走我的孩子,帶走我做的女圭女圭,為何卻不帶上我?」

「他說,孩子出生後,我會種一棵樹,然後陪著它成長,直到它長大不再需要我。」

三年前,他曾說,「十五,你對我怎樣都好,就是不要棄我。」

可最後呢,他種了一棵樹。

而她,棄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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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天色不早了,要回去嗎?」十五艱難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兩人距離,她始終隔著三尺,並且長舉著手,將傘放置在他頭頂,而站位卻又精妙的遮住其他白光。

他凝著她,見旁邊有一塊石頭,拂開上面的雪就坐了上去,「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十五蹙眉,只得跟著過去。

見十五過來,他起身取上的披風,工工整整的疊放在石頭上,「你也來坐吧。」

十五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他眼底溢出溫柔的笑,將旁邊的盒子打開,里面拿出一個並不算怎麼精致的瓶子,「這個給你。」

「這是……」十五不敢去接那個瓶子。

「大冥宮縱攬天下其寶,但有些真正的寶,卻是遺落在明間。」他將瓶子打開,里面是白色凝膏狀物體,夾帶的還有淡淡的蓮花香,「這是赤霞城巷子里一個老人自制的膏藥,抹在傷口上,不出兩日,就會復原,也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可比進貢的好許多倍。」言罷,他目光淡淡的掃過十五的左臉。

十五下意識的模向自己的臉,眼底有一抹慌張。

她已經盡量遮住不讓蓮絳發現了。

「不小心刮傷的。」她不願牽扯太多,還是伸手接過,「謝謝陛下。」

「效果非常好,」他繼續補充。

「陛下怎麼知道?」

他神秘一笑,抬起白皙的手腕遞到十五身前,「有一晚,我明明記得有一個膽子特別大的人咬了我一口,可我醒來之後,不但發現沒有關于她的任何訊息,而身上的傷口不在了。但我發現手臂上遺留著藥味,後面才知道,那一次我感染風寒,睡了三日,有人給我用了藥,去掉了這疤痕。」

他眼眸深深的絞著十五,「疤痕可以去,記憶不能。」

十五一驚,生怕他再提及那日之事,剛好瞧見他眼角處沾了點泥沙,忙轉移話題「殿下,你這兒沾了泥沙?」

「嗯?」他茫然,不知道她說什麼。

掙扎了一番,十五還是咬牙,伸出手,替他擦拭。

手指剛伸過去,不經意間踫觸到他卷長的睫毛,十五手指一顫。

他靜靜的坐在那兒,長發落雪,姿態乖巧,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那樣子,誘人到了極致。

「好了。」

十五有些口干舌燥。她時刻避免著和蓮絳相處,因為,她也清楚,自己總是敵不過他的魅惑。

方才,那小小的動作,卻已讓她心神紊亂。

面對如此妖冶的人,怕是沒有人能保持清醒。

想到當年次次被他蠱惑,然後被慘痛吃干抹淨的經歷,十五心有余悸的扭頭看向對面白茫茫山頭。

「別老看著雪。」

蓮絳輕聲提醒,「一直盯著雪看,會照成雪盲。」

他這一提醒,十五才驚覺,一回頭時,眼前卻一片漆黑,另外一只手下意識的抓向蓮絳幾乎本能的去求助。

「閉上眼楮。」他手伸過來,一下蒙住了她雙眼,「阿初還是說你們住在雪山上,這點常識也不知道。」

十五不敢動,因為,兩人此時靠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得到他淡淡的呼吸。

兩人就這樣緊靠坐在石頭上,她替他撐傘,他替她護住眼楮。

眼眸上滾燙,十五只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握緊那傘,「陛下……」

她開口的瞬間,雙唇被人緊緊封住。

沉重而緊張親吻,他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逃離。

他的吻,從一開始的羞澀試探,到後面的強攻掠奪,期間就是不給她絲毫掙月兌的機會。

直到她呼吸不濟,軟綿無力的靠在他懷里他才不舍的放開,雙手卻是摟著她縴細的腰肢,額頭抵著她眉心,陪著她一起喘息。

風從此西面刮來,兩人的青絲白發交纏,素衣黑袍交織,一柄桃花扇,殷紅點點,如一幅色彩旖旎的畫卷。

「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他趁她喘息的機會,扣住她腰肢又奪吻一番,「這大洲,根本就沒有一個衛霜發。」

十五頓時驚醒,一掌將蓮絳推開,他卻一把亦更快的速度扣住她手。

深碧色的絞著她,十五目光稍微恢復,扭頭不願去看他的臉。

「對不起。」

蓮絳松開了十五。

十五慌忙起身,後退幾步。

蓮絳嘴角掠過一抹苦笑,看了看她,轉身離開。

十五立在風雪中,看著身旁的那棵樹,然後拾起蓮絳的披風和那個小盒子,慢慢的往回走。

回到南苑宮時,天色將黑,流水正著急的站在門口。

「提前行動吧。」

十五疲倦的說道。

=========女巫ソ貓=======

是夜,霜發夫人風寒。

蓮絳趕到南苑宮時,看到白發素衣的女子躺在紗簾後面,臉色蒼白若紙,雙眸緊閉,薄唇無色。

「陛下。」流水上前攔住要進去的蓮絳,「夫人正在休息。」

「服藥了嗎?」

「方才按照夫人的提示,奴婢已經命人去煎藥,服了……」流水頓了一下,神色憂慮,「應該會好很多。」

「若本宮沒有記錯,方才來之前,她就服過一味。」

「這……」流水垂眸。

宮儀推門而入,蓮絳看著端進來的藥,搶過來一聞,「這是什麼藥?」

「奴婢想夫人這次風寒如此嚴重,想及是她連日未曾休息,就加了幾味藥。」

「藥不是她開的,竟要你加?」

流水垂首,似有些為難,「夫人下午歸來時,全是濕透,後面時冷時熱,十分虛弱。奴婢跟隨夫人多年,也略懂些藥理,因此,這藥是奴婢開的。」

「略懂?」蓮絳勃然大怒,「略懂你就敢對你夫人用藥,你這是拿你夫人的身體開玩笑。」

流水嚇得屈膝跪在地上,「奴婢實在沒有想到這麼多。奴婢主要是想大冥宮沒有太醫……」

蓮絳面色陰沉,隔著簾子看著那虛弱的女子,緩緩開口,「本宮傳艷妃來替你夫人把脈,你覺得是否有不妥之處?」

流水垂首,「但憑陛下吩咐。」

「火舞,去傳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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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妃抱著藥箱進來時,看到蓮絳負手立在紗簾後面,雙目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女子。

她想及中午蓮絳發怒的樣子,又見他眼神如此痛苦深處,捧著藥箱的手略微發抖。

「陛下。」她走到蓮絳身後,對著他盈盈一拜。

頭上目光陰寒,她不敢抬頭,卻已知道蓮絳正在審視著自己。

「朕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若再有什麼歹毒之心,別怪本宮不念昔日舊情。」他聲音很低,卻全是殺氣。

艷妃垂眸,眼眸下掠過一絲苦楚,「臣妾明白。只是,臣妾為夫人診脈施針,陛下需要離開一下。」

蓮絳默然,又看了十五許久,這才轉身出去,卻並沒有走遠,而是立在了屏風後面。

艷妃起身,掀開紗簾進去,見十五面若死灰的躺在床上,唇已出現干裂,亦不由一怔。

中午才見的女子,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卻也不至于虛弱到如此地步。

伸手扣住十五手腕,竟是出奇的冰涼,更重要的是,她體內還有一股熱氣在逆行,經脈紊亂。

「夫人……夫人……」艷妃低下頭,伏在十五耳邊輕聲喚道。

床上的女子只是艱難的蹙了蹙眉,卻並沒有氣力睜開眼,再探氣息,十分的微弱,好在穩定。

流水站在側面,神色似乎十分的焦急,「艷妃娘娘,我們夫人怎麼樣了?」

「夫人為何風寒如此嚴重?」她簡單詢問了一句。

「下午夫人出去了一趟,淋了一身的雪,全身都濕透。」

「難怪。」艷妃默默的念叨,然後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銀針。

「艷妃娘娘,可需要我什麼幫忙?」

「幫我退一下夫人的衣服。」

流水坐在床邊,解開十五的中衣,一條金色的細鏈滑落,艷妃目光一閃,道,「等等,還煩請姑娘去幫我取點艾草,先燻一番,我再替夫人施針。」

「是。」流水飛快退了下去。

流水回來時,艷妃正低頭將所需的銀針一根根的取出來,擺放在別處,而床上的十五依然昏睡。

「替你們夫人寬衣吧。」艷妃淡淡的吩咐,流水俯身替十五褪去了中衣和里衣,一枚紅色珠子從滑落,凝紅如血。

依稀中,流水感到手心被捏了一下。「艷妃娘娘,拜托你了。」流水取下那枚珠子,抱著十五的衣服,對艷妃躬身行禮。

「夫人和我姐妹相稱,這是我理應做的。」艷妃也不介意流水在旁邊盯著,認真的替十五施起針來。期間休息時,流水才離開,又換了一次艾草。

到日次清晨,十五幽幽轉醒,看起來雖然虛弱,但是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而蓮絳也在外面守了一個通宵。

「夫人醒了?」艷妃看著十五。

看到眼前的女子,十五微微一怔,直到流水扶著她坐起來,似才反應,「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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