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他神情一冷,她故意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幫他治腿,而且冬冬說,不好了,顏茹素活著回來了……
難道她,真的是故意的?她想要拆散自己和素素,為什麼?
「姬筠風,你對得起我嗎?她只是一個棄妃,一個你三哥不要的女人,為什麼你要幫著她如此欺負我?」顏茹素哭著,不住哽咽,眼圈通紅。愛睍蓴璩
「茹素,對不起……」姬筠風在心里,頓時將鳳棲霜分成了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那一類人,連帶著對冬冬的喜愛,也下降了很多,他握住顏茹素的手,「別傷心了,我現在就去跟顏伯父商量,我們的婚事!」
「可是,你為了鳳棲霜不救我的事情,爹爹很生氣,他是不會答應讓我嫁給你的!」顏茹素哭著,委屈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墜落輅。
「我會說服顏伯父!」姬筠風雲淡風輕的道。
*
邊城衙門的屋內,冬冬安靜的躺在床上,他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夢境中,似乎看見什麼不好的事情,不住的囈語,有時候想要伸手,抓住什麼驊。
他確實抓住了什麼,那是一雙手,溫暖的,白皙的手,他著急的喊著,「娘,娘,快讓開,讓開……」
「冬冬,冬冬——」鳳棲霜喊著冬冬的名字,搖晃著他,想要讓他從夢中醒來。
可是冬冬卻始終未能醒來,喊聲越來越尖銳,最後是淒厲的大叫,他張牙舞爪,驟然坐起身體,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不要,不要……」
「冬冬,你看見了什麼?」鳳棲霜著急的握著他的手,想要讓他從睡夢中醒來。
冬冬睜開眼楮,人顯得有些虛弱,他喘息著看著鳳棲霜,神情落寞,「娘,我看見皇子叔叔還是娶了顏茹素,為什麼,你不是已經攔下了皇子叔叔,為什麼他還是要娶顏茹素……」
「冬冬,有些事情,是人力無法改變的!」鳳棲霜嘆息著道。
「可是娘,我只是希望,跟周周一樣,有一個爹,開心的時候,爹爹會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不開心的時候,他會拿著鞭子教訓我,哪怕我滿身都是泥土,他也不會嫌棄我,娘,這個希望,真的很奢侈麼?」冬冬苦著小臉,僵直身體坐在那里,小臉上都是夢靨之中流下的汗珠。
鳳棲霜撫模冬冬的小臉,「冬冬,對不起……」
「娘,不要說對不起,你最近小心自己,小心顏茹素,我在夢里面看見,你被她綁在一個柱子上面,她拿著刀,一片一片的將你歌成碎片!」冬冬撫模自己臉頰上那雙柔弱的手,皺著眉頭,擔憂的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鳳棲霜凝重起來,她知道,冬冬有陰陽眼,他可以看見未來不遠的事情,若是冬冬看見的,那麼就一定是要發生的了。
冬冬搖頭,惆悵起來,「不是我看見的,只是一個夢,夢而已……」
鳳棲霜松了一口氣,握住冬冬的手,「冬冬不用擔心,娘親現在什麼都不怕了,若是冬冬不想他娶顏茹素,那麼娘親會阻止!」
「娘,我是不是讓你,很為難!」冬冬低下頭,黯然的道。
鳳棲霜搖頭,「沒有,以前的因,是該到了收果的時候了!」
她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鳳棲霞火急火燎的朝著這邊走來,踫巧迎面走來鳳棲霜,她頓住腳步道,「姐姐,童童開的方子,把東村所有的豬,全部治死了!」
鳳棲霜眉頭一簇,定在那里,怔怔的看著鳳棲霞,鳳棲霞上前,著急的道,「你快帶著冬冬躲躲風頭吧,東村的那些人,對你和冬冬很不滿呢,現在正在到處找你們!」
「冬冬開的方子,他們不是試過嗎?」鳳棲霜不解的問道。
「是啊,向左拿方子去試的時候,明明那豬已經可以站起來走路了,可是這一會兒的時間,所有的豬都死了,第一個拿著方子試的,也死了……」鳳棲霞嘆息著道,「冬冬也真是的,這個時候,出什麼風頭,現在好了,被人家當做神棍……」
「帶我去看看那些豬!」鳳棲霜抬步往前走,鳳棲霞跟在後面,「姐姐,你行不行?跟著鬼醫學醫,學的可是治人的本事……」
鳳棲霜沒有理會她,只是趕往東村,看了一眼豬的尸體。
當地的村民正要將所有的豬全部燒掉,病豬是不能殺了吃肉的,看著舉著火把的村民,鳳棲霜沒來由的,心突突直跳。
這些豬,已經不是死于豬瘟了,看樣子,是暗中有人動了手腳,目的是針對冬冬。
他們剛來邊城,究竟會是誰,將矛頭對準她和冬冬呢?她站在那里,思索良久。
回到衙門的時候,整個衙門已經被東村的人包圍,她現在明白,為什麼剛剛去東村,東村人那麼少了,原來他們都來這里,堵她和冬冬了。
姬筠風沒有回來,向右復雜控制局面,很顯然,他控制的很吃力,站在那里,又不能動手,只能攔著村民,不讓他們往里面沖。
向右不斷的解釋著,「等主子回來,一定給大家一個交待,滿意的交待!」
安撫了半天,終于那些人肯退下,向右倒是一頭冷汗。
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若是在京城,他們敢這樣聚眾攻擊衙門,早就被抓起來滿門抄斬了。
主子這些年,對他們太和藹了,他們幾乎要忘了主子的身份。
冬冬躲在屋內,怎麼都想不通,那個藥方,沒有出一點錯誤,熬的藥也是向左親自監督,怎麼可能就將所有的豬全部吃死了呢?
他盤腿坐在那里,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粉雕玉琢的臉上,顯現出和這個年紀不符的深沉。
鳳棲霜回來的時候,冬冬還在冥思苦想,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別想了,有人若是要針對你,對付那些豬簡直太容易了,這髒水肯定潑在你的身上!」
「娘,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抓到凶手,洗刷我們的清白!」冬冬站起身,篤定的道。
「清不清白,自在人心,豬已經死了,凶手是誰根本不重要,只是下次做事小心一點,別再讓人扣了屎盆子!」鳳棲霜放下杯子,清漠的道。
冬冬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不再說話。
姬筠風回到衙門,每一家死了豬的農戶,補償紋銀十兩,這事算是翻過,他和顏茹素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初八,時間很緊迫,這些日子忙的底朝天,也沒有空理會冬冬和鳳棲霜,兩人就這麼在衙門的後院,閑了下來。
婚事將近的時候,太子姬澄和瑞王姬瑞居然都從京城趕到,並且帶來了皇帝的賀禮,兄弟三個,表面上也算和睦。
但是三人都知道,京城的風波平息了這麼多年,恐怕最後的戰爭就要打響了。
因為皇帝年事已大,雖然用上好的人參鹿茸將補著,但是也就是近一兩年的事情了。
而且這些年的修養,鎮北王府和嶺南王府都已經成了氣候,顏家因為顏茹素的緣故,自然是明著站在姬筠風這一邊,而季家卻韜光養晦,誰也不知道,季家的實力究竟幾何。
清風樓中,姬筠風,姬澄和姬瑞把酒言歡,三人都沒有說一些尷尬的事情,只是說了近些年宮中的趣事,各自心中有個小算盤,所以這頓酒,算不得暢快。
姬澄和姬瑞住在行宮之中,而姬筠風回到了衙門,大概了喝酒的緣故,他站在不遠處進後院的圓門旁邊,看見不遠處葬花的女子,竟然覺得,美的驚心動魄。
她素顏白衣,一頭黑瀑布般的秀發,沒有綰任何發髻,松散的垂在腰間。
額頭上幾縷青絲,遮住了眉心那一塊黑色的疤痕,在這里清冷的月里,她手中拿著花鋤,將地上刨出一個不大一小的坑,然後將旁邊的花一起葬在了里面。
她的手縴細修長,白皙的仿佛上好玉石雕刻而成,她彎腰蹲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捧著一邊枯落的花瓣,將花全部灑在了土坑之中。
雖然茹素告訴過自己,不要接近這個女人,自己也無數次的提醒自己,鳳棲霜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她來到邊城,接近自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他忍不住心里的蠱惑,依舊緩慢上前,站在了鳳棲霜的身邊。
鳳棲霜抬眸看著他,眸底光華無限,猶如白月光般,將一切都照耀的瑩潤無比。
她直起腰身,沒有說話,只是受傷沾染泥土的站在那里。
鬼使神差的,姬筠風握住了她的手,緩慢開口,「霜兒……」
這話一出,他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他叫她什麼?他竟然叫她霜兒?
他和她不熟,甚至,他完全不認識她。
落荒而逃般,他松開她的手,轉身想要離開。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從後面摟住他柔韌的腰肢,用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不要走……」
姬筠風站在那里,心「突突」的跳著,他臉色微紅,大概是喝酒了緣故,他口干舌燥,莫名其妙的伸手,他握住了腰間的那只略微冰冷的手,讓她緊緊的貼近自己。
「不要走,不要娶顏茹素,也不要討厭冬冬……」鳳棲霜緩慢的,仿佛魅惑般的開口,她上前,摟住他的腰身,然後貼近他,讓自己的臉正對著他。
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混沌,仿佛被什麼吸引一般,她的唇瓣,有一種磁性的魅力,他看著她粉色的,一張一合的唇瓣,竟然無法自拔。
沒有辦法思考,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略微拒絕了一下,就迎合上了他。
她的舌尖試探性的觸踫他的唇瓣,他猶如被閃電擊中一般,身體一個瑟縮,狂風暴雨般吮住了她桃花瓣的唇。
強壯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身體,他抱著她,一路吻著,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鳳棲霜低吟,睜開迷茫的眼楮,順著他,讓他將自己一路推到他的房間。
將她壓在床上,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就開始揉捏起來,薄唇更是施虐著她的唇瓣,她被吻的氣喘吁吁。
門口大開,屋外的涼風,卻沒有能吹涼這熾烈的情-欲,他壓著她,想要撕開她的衣服。
她卻不願意,只是握著他的手,他想要移開唇瓣,專心的解開她的衣衫,她卻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唇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
門外傳來一個冷哼之聲,接著是女子低低的哭泣,鳳棲霜微微一笑,松開了姬筠風的手,他的腦子還沒有清醒,只見鳳棲霜已經一把推開了他。
她整理著衣服,起身,拍拍姬筠風通紅的臉頰,彎腰親了他一口,「我先回房了,記得睡覺把門關好!」
她一邊整理自己的頭發,一邊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視站在一邊的顏青和顏茹素為空氣。
顏青氣的跳腳,指著屋內依舊迷糊的男子咆哮,「姐,你看看,這就是你自己挑的夫婿,你確定真的要嫁給他嗎?」
顏茹素哭的更加大聲,姬筠風驟然醒來,像是被涼水兜頭潑下一般,他不解的看了一眼跳腳的顏青和哭泣的顏茹素,顏茹素哭著跑開,他趕緊上前去追。
忽然之間,他明白了什麼,這個該死的鳳棲霜,她是故意的。
她竟然真的安了破壞自己和顏茹素的心思,這個人,不能再留在衙門了。
鳳棲霜坐在屋內,看著小不點冬冬正在收拾包裹,冬冬埋怨的道,「娘,你說你這事辦的,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個不用交錢就住宿的地方,可是現在……」
「你不是不希望顏茹素嫁給你的皇子叔叔嗎?娘親都是為了你!」鳳棲霜不緊不慢的道。
「可是你這樣,皇子叔叔會討厭你的!」冬冬恨鐵不成鋼的道。
他是不希望顏茹素嫁給姬筠風,可是這因為,他想要自己的娘親嫁給自己的爹爹,誰知道,娘親這麼不爭氣。
「好了,知道你想住在衙門陪著姬筠風,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姬筠風會求著我們回來!」鳳棲霜拍拍小冬瓜的頭,微笑著道。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存心想要氣走茹素,我告訴你們,有我在的一天,不可能!」門被一腳踢開,顏青走了進來,跋扈的看著小冬瓜和鳳棲霜,冷聲說道。
「冬冬,你什麼時候招惹瘋狗了?」鳳棲霜回頭看著收拾東西的冬冬,揚聲問道。
「沒有啊娘!」冬冬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順便看了一眼門口的顏青,這沒頭沒腦的愣頭青,他懶得收拾他,不過他千萬不要太過分的好。
「沒有怎麼跑我們門口來咬人了……」鳳棲霜淡漠的站起身,幫冬冬一起收拾東西。
顏青氣的跳腳,說誰是狗呢?他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早就進門打她個萬紫千紅了。
冬冬收拾好了東西,帶著鳳棲霜一起飄然離去,將半夜還在睡夢中的鳳棲霞從床上撈了起來。
三人還沒有安置,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門被撞開,姬筠風冷著一張俊臉站在那里,定定的看著幫冬冬蓋好被子的鳳棲霜。
鳳棲霜知道,他會找自己,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她微微一笑,走了出去,鳳棲霞則是目瞪口呆,這麼多年過去了,姬筠風還是那麼好看,歲月幾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的美更加樸實震撼。
皮膚黑了一些,整個人瘦了一些,沒有了在京城中浮夸,他似乎沉澱下來,從外形到氣質,都美的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鳳棲霞就那樣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隨著鳳棲霜一起消失不見。
向左只是皺眉,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屋外,鳳棲霜站在那里,看著身後的一排官兵,冷漠的一笑,「四爺好大的排場……」
「你究竟看中了我哪里,為什麼這樣算計我和茹素?」姬筠風開口,冷漠的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見不得別人好,你就當我神經病好了!」鳳棲霜淡漠的回答。
姬筠風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咬牙切齒,「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茹素喚醒,然後徹底滾出我們的視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鳳棲霜沉默,定定的看著他半響,忽而一笑,這笑容蒼涼,帶著譏誚的味道。
她點頭,「下個月初九,初九之後,我會將她喚醒,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姬筠風冷笑連連,現在她在他手中,卻還敢威脅他答應她的條件,不過他倒是想知道,她的條件究竟是什麼。
「什麼條件?」他咬牙,眯起狹長的鳳眸。
鳳棲霜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姬筠風的下巴,宛如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的紈褲子弟一般道,「跟我春風一度!」
姬筠風听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咬牙冷笑,邪魅的鳳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最後停留在胸前並不豐滿的地方,吐出的話,讓鳳棲霜氣絕。
「想的美!」他冷然,隨即打掉鳳棲霜的手指,然後轉身離開。
鳳棲霜咬唇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嘆息,姬筠風,我只是想要救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果然,姬筠風還是做了傻事,他請了一個很是高明的玄術師,在衙門的後院挖出了一包尚未腐爛的花瓣,里面包裹著指頭大的草人,上面寫著生辰八字。
赫然,正是顏茹素的生辰八字,毀掉草人,顏茹素醒了過來,下個月初八的婚禮,依舊繼續。
冬冬惆悵的坐在客棧,看著鳳棲霜一針一線的縫著他過冬的衣服,他上前,一把奪過鳳棲霜的衣服,「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封衣服!」
「他自己一心要娶顏茹素,我能怎麼辦?」鳳棲霜將針線放在一邊,嘆息道。
「你不能施展你的魅力,讓他跟著我們一起離開,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嗎?」小冬瓜異想天開的道。
鳳棲霜凝重起來,「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不然你會被綁起來毀容毒打,最後被囚禁殺害!」
「為什麼?」小冬瓜仰著臉,天真的問道。
「因為娘親當年,就是這麼過來的!」鳳棲霜說完,拿起針線,依舊開始縫衣服。
冬冬生氣了,跺腳跑出去,「娘,我自己去找他,我不能看著他倒霉!」
「去吧,早點回來!」鳳棲霜叮囑的時候,冬冬已經跑的沒影。
郊外,冬冬站在那里,氣喘吁吁,對面站著玄色衣衫的姬筠風,他長袖迎風,飄然鼓起,看著冬冬,眉頭不悅的皺起。
大概是因為鳳棲霜的原因,他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接近他的目的,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叔叔,你能不能,不娶顏茹素?」冬冬天真的問道。
姬筠風搖頭,他覺得,他今天壓根就不該同這個孩子一起出來。
茹素剛剛醒來,一會兒看不見他,就哭的厲害,他必須時時刻刻守在茹素身邊。
這麼多年,茹素待他一心一意,甚至為了他背井離鄉,他不能對不起茹素。
「叔叔,如果你娶顏茹素會倒霉入獄,你也要娶她麼?」冬冬上前,握住了姬筠風的手。
姬筠風彎下腰,撫模冬冬的頭發,「回去吧,以後沒事不要來找叔叔,叔叔很忙!」
說完,他轉身離開,心里覺得惋惜,這麼可愛的一個好孩子,卻被他娘教的……
冬冬失落的回到客棧,鳳棲霜的衣服剛好縫完,她站起身,抖抖衣服,招呼冬冬,「快過來試試,我覺得這顏色很漂亮呢!」
冬冬看著自己的娘親,鼓起嘴巴,「娘,為什麼他們所有人,都不肯相信我說的話!」
鳳棲霜彎腰,將衣服套在冬冬的身上,「他們不相信沒有關系,娘親相信冬冬!」
「可是沒用,他要娶顏茹素,就算我告訴他,他會為了初八的那個婚禮倒霉入獄,他依舊要娶顏茹素!」冬冬不服氣的道。
「冬冬很想幫他嗎?」鳳棲霜小聲問道。
冬冬點頭,「他是我爹,我必須幫他!」
鳳棲霜沉默起來,下個月初八,他和顏茹素大婚,卻在禮成的那一刻,皇帝病逝,他會被皇後以喜煞沖撞皇上為由,抓起來入獄。
後面的事情,冬冬沒有告訴她,但是她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皇帝病逝,面臨著的,是新皇登基。
最有威脅的皇四子被抓起來,登基的毫無疑問,會是姬澄,姬澄會怎樣對她?沒有人可以說的清楚。
「娘,幫幫爹爹……」小冬瓜抓著她的手,不住搖晃。
「我已經用離魂咒讓顏茹素昏迷過去,打算過了初八再讓她醒來,可是他自己不相信我……」鳳棲霜惆悵的道。
「不如,我去夢里,殺了顏茹素!」冬冬閃爍著眼楮,興奮的道。
鳳棲霜一連嚴肅,「不行!」
她忽然感覺到了冷,哆嗦一下,回頭冷厲的看著冬冬。
冬冬可以在夢里殺人,這點毫無疑問,她記得第一次發現冬冬在夢里殺人的時候,她嚇的差點驚叫起來。
那個時候,蝸古山下住了一群閑言碎語的村民,他們沒事總是喜歡對著冬冬指指點點,因為冬冬是沒有父親的孩子。有一次胖大嬸竟然將冬冬推進了河里,只因為冬冬和她兒子搶玩具,她兒子搶輸了。
冬冬回家哭了很久,胖大嬸卻帶著她的兒子找上-門來,非要冬冬的娘親賠禮道歉,鳳棲霜不想惹事,只能賠禮道歉。那個時候,鳳棲霜分明看見了冬冬眸中仇恨的眸光。
晚上,她听見冬冬囈語的聲音,殘忍的可怕,她听著他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冬冬在夢里面把胖大嬸殺掉了,可是翌日,眾人議論紛紛,都在討論胖大嬸的死。
她死的很慘,幾乎被割成了碎片,渾身都是血,她的相公兒子在旁邊哭著。
眾人都覺得奇怪,因為她睡在兒子和相公的身邊,她相公晚上並沒有听見任何聲音,連她的慘叫都沒有听見。
按理說,一個人被凌遲成這樣,不可能慘叫一聲都沒有,可是偏偏,她就這樣被割成碎片死了。
眾人都道,她平時作惡太多,因為她在山下的名聲,並不怎麼好,報了官,可是官府也沒有辦法。
回到家里,冬冬臉色慘白的縮成一團,鳳棲霜只當他是害怕,便安慰他,然後哄著他睡覺,讓他看看誰是凶手。
他死活不肯,只是縮在鳳棲霜的懷里,瑟瑟發抖。
後來鬼醫看了胖大嬸的尸體,這才找到了冬冬,將冬冬胖揍了一頓,鳳棲霜不明所以,一直護著孩子,鬼醫才不得不說,冬冬離魂,殺了胖大嬸。
鳳棲霜這一刻,才覺得這個孩子的可怕,他竟然在,夢中殺人。
鬼醫收冬冬為徒,順便教鳳棲霜的醫術,後面冬冬在鬼醫的督促下,再也沒有離魂,陰眼雖然經常開,可是並不影響他。
鬼醫告訴鳳棲霜,夢中殺人的事情做得多了,是要影響冬冬的壽命的。
他原本就只有八年的壽命,經過這一次折騰,可能只有七年了……
冬冬今年四歲,也就是說,還有三年,她必須生下另外一個孩子,拿胎盤做偽,騙過冬冬的天劫,看看冬冬能不能平安活到六十歲。
天道是六十歲一結算,所以冬冬最大的壽命,就是六十四歲。
可是只要冬冬能活到六十歲,她這個做娘親的,也心滿意足了。
「娘,我沒事的,上次岳止延說我會折壽,可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冬冬搖晃著鳳棲霜的胳膊,撒嬌似的道。
「我說不行!」鳳棲霜冷著臉,怒視著冬冬,「你若是再敢夢中殺人,行不義之事,我定將你趕出家門,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兒子!」
冬冬嚇了一跳,娘親平日里待他溫和無比,哪里曾說出這種嚴厲的話,他站在那里,頓時眼淚就打濕了眸子。
他因為,只要殺了顏茹素,爹爹就能回到娘親的身份,他真的真的很想試試有爹爹的感覺……
「娘,我要爹爹,哪怕只有一天,哪怕用我剩余四年的壽命交換,我也不後悔!」冬冬眼眸噙著淚水的道。
鳳棲霜抿唇,「我們有別的辦法,既然改不了他娶顏茹素的時間,那麼就改皇帝病逝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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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哎呀,我精分了,總是寫錯,顏茹素應該是鎮北王府郡主,季揚才是嶺南王府質子,我靠,我該咋辦,VIP章節不能修改,親們看見錯誤表奇怪,我這就趕緊去聯系編輯,順便問問,誰有治精分的藥物啊?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