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雷雨現在怎樣了,為了救丁丫頭,他獨自一人前往縹緲宮,真不讓人放心,那丫頭情況怎樣,也是放心不下。」張雪瑤這些日子,因這件事,一直擔心,人都瘦了一圈,面露憔悴之色。
「師妹放心吧,那後山的大佬都沒有說啥,我們還擔心什麼,再說了,這件事,我們也不能出面,只能隨其自然了。
不過我覺得這小子真不簡單,那位大佬對他很上心,說不定在背後罩著他呢。也不知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讓一個大佬出面,來做這些事。」丁宗主勸說道,悄悄地說出了後山大佬的關照。
「你真能確定那位大佬會管雷雨的事?他的修為不知有多高,若他出面,或許事情有一些轉機。」
「我們也作好準備,一旦有事,即刻前去解救,絕不能讓他出丁點意外!」丁宗主道。
……
「什麼,中峰的內門弟子全數被他擄走了?」縹緲宮大殿,歐陽元修的房,劉子明單獨在與他匯報。
「我敲了六聲示警鐘,沒一人出現。清查了內門弟子的人數,除了值守的弟子外,現有一百四十三人失蹤,也就是說被他擄走。」
「他是什麼修為?竟然能悄沒聲響,就能將一百多名內門弟子擄走。」
「築基中期修為,不過他暗藏的實力,絕不止他表面看上去那麼好對付。」
「此話怎講,難道你與他有接觸?」
「說來慚愧,連老夫也中了他的招。」劉子明于是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真的如此厲害?」歐陽元修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知道的,劉長老的禁制修為,不說是縹緲宮數一,也決對排在前列,竟然不能破解那年青人當面制作的禁制,真是聞所未聞。
「最後他放你走時,說了些什麼?」歐陽元修急切地問道。劉子明將雷雨所說的條件一一說了出來。
「他說他叫雷雨,還提到了雙橋一舉全殲異族之事?」
「嗯,是的。」
「那他說沒說他是神雷宮傳人?」
「那倒沒有,只是希望此事能就此罷休,開出了賠償條件。」
「我倒想去見見這個年青人了。通知所有長老,隨我前往中峰,按最高級別開啟大陣!」
雷雨坐在餐廳里,听到縹緲峰大殿傳來尖厲的示警聲,隨之感覺到了大陣被開啟了,整個山峰,除了道路外,所有一切,全都隱入大陣之中,整個宗門的山峰,全是白茫茫一片。
「應該快來了。」雷雨淺淺一笑,走出了高大圍牆的通道,來到了那片空地,好整以暇地迎接歐陽元修等人的到來。
除了留守大殿的幾位化嬰期修為的大長老,其余三十多位金丹期修為的長老,隨歐陽元修,來到了下山的那道關卡,僅距雷雨布置的大陣,不到十丈遠。
「來者何人?」一個金丹後期修為的人,陰測測地說道。
「你就是擄走我宗門弟子,叫葛長老之人吧,我雷雨和貴派無怨無仇,你竟然以大欺小,也不怕天下修真界恥笑!」雷雨不屑地說道,先撇開與縹緲宮的恩怨。
「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為的人,膽敢闖入縹緲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放過所擄之人,可饒你不死,否則你是來得去不得!」葛長老臉一陣發燒,高聲地說道,放出神識威壓,想制服眼前長生門派的弟子。
「元修掌門,你們這樣做,還有待客之道嗎,是你的人,要我獨自前來,現在我來了,竟然這樣對待我,是你指使的嗎?」
「休得無禮!」站在前排的一個六旬老者,器宇軒昂,不怒自威,立即阻止葛長老的所為。
「雷雨是吧,听說你擄走了我內門弟子,請勿虐待他們,一切事情好商量。」歐陽元修說道。
「歐陽掌門,我來的目的,想來劉長老已告訴了您,還是那句話,到此為止,無傷兩派的和氣。我答應的事,照辦,只是請歐陽掌門,即時放還我的師妹。」雷雨平靜地說道。
「桀桀,既然敢只身闖入我縹緲峰,哪有那麼容易就放人,讓你的師傅親自前來,否則你也休想離開!」葛長老惡狠狠地說道。
「你能代表縹緲宮嗎?」雷雨平靜地道。
「你…,你…,如此狂妄的小輩,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葛長老被雷雨的話,點中要穴,很是羞憤,惱怒地說道。
「既然你不能代表縹緲宮,那就站一邊去,我們之間的恩怨,會有時間解決!」雷雨毫不客氣地說道。
此時,歐陽元修面對眼前這個年青人,沉著、冷靜、上位者的氣度所折服。面對三十幾位修為比他高得多的人,態度不卑不亢,毫無畏懼之心、據理而談。
若本宮能有如此後輩,真是足足矣,他暗自比較,他的弟子中,誰能與之相提並論,對他二人針鋒相對的對話,視而未听。
此事,完全是葛長老一手策劃,不過自己也是首肯了的,若是這樣就算了,本門派眾人的面上,也過不去,如何完美了解此事?
「那就讓我來教訓下你,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葛長老陰測測地說道,又想出手。
「不能這樣,你眼里還有歐陽掌門嗎?」一個同樣金丹後期的老者,看不過去了,出言指責葛長老。
「你們不會是與他一伙的吧?」葛長老陰測測地對劉長老等人說道。
「夠了!」從深思中回到現實的歐陽掌門吐出了兩個字,一道威嚴的目光掃向葛長老。
「年青人,有沒膽量先行放出我的弟子,我保證你師妹絕對安全,隨老夫到縹緲宮大殿一敘?」歐陽掌門說道。
「好,我答應您!」
雷雨走回餐廳,隨即將所拘的內門弟子全數放出,讓他們通過那個出入通道,出現在牆外的空地。那一百多名弟子放出後,一下就向長老們所在的位置跑去,生怕再被雷雨拘禁。
「不錯,年青人,有膽量,老夫佩服!」歐陽掌門見放出的弟子,一個都沒受傷,一個不少,不由得稱贊了一句。
「該是歐陽掌門履行您的承諾了吧!」雷雨走出通道,平靜地說道。
「桀桀,你現在還有什麼手段,讓我們懼怕你呢?」那葛長老總想挑起事端,惡狠狠地道。
「堂堂縹緲宮掌門的承諾,還有比這更大憑據嗎?」雷雨不屑地回答道。
「讓我來會會你,你使詐騙了我!」姓柴的那內門弟子,趁此站了出來,他可是凝脈後期之人,中里面什麼都招了,若不能盡快解決眼前這人,萬一他說出來,那自己還能在縹緲宮立腳嗎,況且,葛長老是他的可靠支柱,也容不得他褻瀆。
「歐陽掌門,按您承諾放出了他們,難道真的可以翻臉無情了嗎?」雷雨仍然平靜地問道,完全沒將姓柴之人的挑戰放在眼里。
「不關掌門的事,是我向你挑戰!」姓柴之人說著,奔向了空地之中的雷雨。
「去殺了他!」葛長老對那些內門弟子發話,命令道。他是何等身份,話語剛落,先前被關押的一百多人,一下就全都奔向了雷雨。有長老的命令,這群內門弟子的憤怒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一百多人,修為不是築基期,就是凝脈期,只需片刻,就會將他撕成碎片。
「不能這…」劉長老實在看不過去了,出聲阻止道,卻被葛長老一把拉住。將他的話語打斷。
「好,這就是縹緲峰的承諾!」雷雨冷笑一聲,高聲地說道。
先前他們所站的位置,距雷雨不過幾百米的山道上,片刻間,就沖到了圍牆的空地之中,最多再有數息,就會來到雷雨面前。
走在前面的姓柴之人,此時已祭出長劍,正蓄勢,想全力一擊,刺向不到一百米遠的雷雨。
雷雨動了,出手幾枚上品晶石飛出,五陣合一大陣,頓時發動,倏然間,空地四周騰起白霧,將所有沖進來的弟子,一下全都罩住。
雷雨幾個轉身,丘尚彪等幾十個金丹期、凝脈後期修為的人,出現在陣中,早已熟悉大陣的他們,在三個捉一個,沒一會,全數又被捉回到了血雷珠,真是兵不血刃,快如閃電。
待那些長老們正驚駭不已,想出手時,戰事已經結束。白茫茫的大陣,又是清朗一片,仍是一個空地,只是那一百多名弟子,又都消失不見。
「歐陽掌門,還有何話說,還不想到此為止嗎?」雷雨有些氣憤地說道。
「你將我們的弟子怎樣了?」那葛長老急切地說道。
「姓葛的,這一切都是你所為,那個姓柴的弟子,早已招供,你們狼狽為奸,想搞垮縹緲峰的事,要不要我說出來?」雷雨氣憤地說道,就想誘他出來。
「你…你血口噴人,我要殺了你!」葛長老急切地說道,一個騰身,飛向半空之中,存心一舉殺人滅口,絕不能讓這人,說出他過去的劣跡!
「住手!」歐陽掌門喝道,可是已經晚了,那葛長老是存了心想滅了雷雨,根本沒听他的話,及時收手。
雷雨在長生芥子‘琢玉堂’面對化嬰後期的前輩,都有一拼之力,眼見這個金丹後期的葛長老發威,輕篾地一笑,只等他俯沖下來。
「去死吧!」葛長老,發出金丹後期強烈的神識威壓,一柄長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殺伐之氣,那強烈的劍意真是銳不可當,直逼雷雨而來。
想法是正確的,先用神識威壓,讓眼前之人神識短暫呆滯,然後用形成的自我空間,罩著雷雨,收了他的法寶,再用裂爆法,將雷雨化成齏粉,就算歐陽掌門,想通過搜魂法,來找出這人腦海里存儲的,有關姓柴弟子的招供證據,也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