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會場時,寵嘉嘉正和寧非依依惜別,看著寵嘉嘉那溫婉清柔的模樣,唯一不禁壞心的想,若是寵嘉嘉裝不下去露出本來面目,不知寧非向來雲淡風輕的臉是個什麼表情。
唯一剛要過去,便見一人氣勢洶洶而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寧非臉上就挨了一拳。
唯一捂嘴驚呼,她並不是心疼寧非,而是驚嘆一向溫雅的景修澤竟然動手打人!
只見寧非笑著勾唇,抹去嘴角的血漬,似笑非笑的看著景修澤,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讓景修澤看得窩火。
「寧非,這樣有意思嗎?」景修澤攥了攥拳頭,身上的戾氣遮蓋了平時的溫和。
「很有意思,你不覺得麼?」寧非漂亮的手指撫在唇上,櫻紅的唇,白皙的指,映襯的很是好看,他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頗有一份**的味道。
看著景修澤失去平靜的臉,寧非俊美的臉上暈開笑容,「想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麼?」似是在回味,手指捻在唇上暗示著什麼,「青澀、甘冽,又透著股妖嬈勁兒,那小舌,可調皮的緊,攪得人心蕩漾瘙癢的厲害,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吞噬個干淨。」
「寧非你何必,你要報復沖我一個人來,為什麼要牽扯不相關的人!」景修澤只覺得胸口燒著一團火,蔓延到四肢百骸,吞噬著他的理智,他強自壓下怒氣,「唯一是個好女孩兒,她經不起你的玩弄,她也玩不起。」
「哦?這麼心疼?你猜,她的第一次還在不在?」寧非好像找到好玩的事,看著景修澤緊張,他就心情大好,「有沒有模過她的身體?那曼妙的滋味可是手感極佳……」
「寧非你混賬!」景修澤氣惱的揮起拳頭,被寧非一下架住,「別打上癮了,我讓你打一次,不代表我會讓你打第二次。」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的東西,你都會搶,你搶我女朋友還不夠,還要來搶唯一嗎?沒有誰該是你報復的工具,寧非,住手吧,你這樣,注定一生都得不到愛。」景修澤眼神閃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回落到寧非臉上。
寧非上前走了兩步,上半身微微前傾,忠告道︰「我以為景醫生有自知之明,你該知道一句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我倒是不知道你對那小丫頭這麼上心,喜歡上了?可惜啊,可惜,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似是被說中心事,景修澤臉色微紅,「你別胡說,我把唯一當妹妹,你別想著拿她來刺激我,別把無辜的人卷進我們的戰爭。寧非,你都有未婚妻了,為何要招惹她?腳踏兩條船很爽嗎?」
寧非輕笑出聲,「既然不是你的女人,你多管什麼閑事,別說親她,我就是上她睡她,你管得著麼?你也別口是心非,等我玩膩了,說不定哪天心情好了能給你嘗嘗。」
輕佻的話說出口,帶著譏諷的愉悅,寧非睨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景修澤,了無興趣的轉身,卻在下一秒愣住,臉上很快換上了平素的漫不經心,心里卻沒由來的心煩意亂,勾起唇角向唯一招手,「上哪了?」
唯一動動僵硬的手腳,可見站得時間不短,若無其事的笑笑,「偷偷去看世界之鑽了。」她也沒算撒謊,只不過那顆鑽石現在在她手里罷了。
「修澤哥,你也來參見拍賣會?」唯一向景修澤打招呼,心底卻盈滿疑惑,听兩人談話的口氣,是舊相識,還是有仇的舊相識。
「唯一,」清朗的聲音帶著嘆息,「跟我回去。」
廁所的那一吻,他怎麼還會相信唯一所謂的工作說辭?他們倆明明就是那種關系!
「我……」
「唯一你想讓你媽媽傷心嗎?」他知道唯一的伶牙俐齒,知道她定會編出大堆的理由,索性直接拉著她離開。
「忘了你的身份了嗎?」眼見唯一跟著景修澤離開,寧非臉上的平靜皸裂,聲音也沒了平日的漫不經心。
唯一轉頭淡笑,如綻放的百合,「寧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見她笑,寧非更是煩躁的厲害,那抹笑很純,很真,沒有一絲賭氣的成分,她就那樣淡淡的跟他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後轉身跟著景修澤離開。
寧非緊追上前,突然回神,他這是在干什麼?她跟他走又怎樣?不過是供玩樂的女人。可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他就是不甘心,她是他包養的女人,是他的寵物,敢不听他的話?
對,他只是想把那該死的不听話的女人給揪回來,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主人!
這麼想著,心里好受多了,寧非跟上去。見唯一就那樣穿著昂貴的禮服坐在地上,肆意自在的舒展身軀,愜意向景修澤說著什麼,眼楮亮亮的,笑得狡黠,和在他身邊的溫婉純真完全不同。
想到她在盛世和大漢對抗的強悍,她到底有多少他不知的面孔?
寧非煩躁的耙耙頭發,說什麼說得那麼開心,有那麼多話要說嗎!該死的女人,把他放在哪了!
不在猶豫,決定把這只不听話的小貓抓回來,寧非大步上前。
唯一一轉身,便看到他臭的可以的臉,「寧少。」
那張笑得純美的臉怎麼看怎麼刺眼,寧非一把拽過來,臉色不善,「還知道回來?」
「修澤哥和我說媽媽的病情,對不起啊寧少,讓您等我了。」面對他,唯一始終乖巧听話。
「嗯,」寧非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善的看了一眼景修澤,心里卻不痛快,「你……听到剛才的話了?」
任何女人听到那種話,不都是當場發飆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她不該有所表現嗎?
「寧少您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唯一乖巧的說道,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听聞,寧非立刻變了臉,粗暴的把她塞上車,沒等她系上安全帶,便急踩油門甩車而去。
唯一不明白怎麼好好的把氣撒她身上了,對著車窗無所謂的撇撇嘴,卻不知這一幕正好落在寧少眼里,飆到高速的車一個急剎,唯一差點飛了出去。
「怎麼了?」唯一不明所以,這里不讓停車吧。
寧非沒理她,徑自下車甩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