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歡,攻身為上 110反攻嘉嘉,當年真相(萬更)

作者 ︰ 搖情月

110

因為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寵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寵康國直接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媒體記者抓不到寵康國,自然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家人身上。

沈丹芝也不敢出門去和她的女伴們逛街做美容了,偶爾出個門,都是司機不離身,甚至買個衣服,都是把店里的人請出去,只留素常為她服務的導購員在店中,更不應說其他顧客了。

「老婆子,原來親家是這樣的人啊,你說咱們小天進了他們家門會不會吃虧啊。」秦父拿著遙控器擔心的說道,電視上正在報道寵康國的‘奮斗史’,這幾天,各大電台幾乎輪番報道,寵康國真要比那當紅明星還要紅幾分。

秦父覺得他那未來兒媳婦可不像表面表現的那麼乖巧,現在又曝出來寵康國如此的忘恩負義,他擔心兒子在寵家受苛責。

「你就知道瞎操心,咱們天娃兒是男人,有什麼好吃虧的。再說,等寵家拿老頭老太太死了,那財產還不都是咱家天兒的。該吃虧的是姓寵的那家子。」秦母嗑著瓜子說道,瓜子皮從她嘴里吐出來,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寵嘉嘉精心挑選的高檔地毯上。

「你就知道錢錢錢,跟賣兒子似的,咱們家要本事沒本事,要地位沒地位的,你說她怎麼能看上小天?我還是覺得不放心,他們城里人心眼子可是多的很。」秦父越是想越覺得這婚訂的太過簡單,先不說以寵家的身家地位能不能看上小天,就說這訂婚,他家可是一分錢沒出,全是兒媳婦一家掏的錢,這還不說,還給了他們好幾萬塊。

幾萬塊錢在寵家可能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是在秦父這個莊稼漢眼里,那可是天文數字。他就是趴在地里干一年的農活,累死累活,再去掉成本,一年也整不了一萬塊錢。

「什麼叫賣兒子?」秦母把果盤一摜,赤腳踩在滿地瓜子皮的地毯上,掐著腰說道,「咱家沒錢沒本事怎麼了?還不是你這個死老頭子沒本事只知道種地?我跟著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好在我兒子爭氣,繼承了我的優點。我天娃兒那叫一表人才,討那些大小姐們喜歡,那個小**叫什麼來著……對了,簡溪,她還不是為了咱天娃兒要死要活的。你自己沒本事,可比喪門星地咒天娃兒。」

「你你,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叫我咒他,我是他爹。」秦父無奈的看著自家不講理的老伴,這人苦了一輩子,他可不認為天上會突然掉下來一個大餡餅正好砸他腦袋上。

「老頭子,你就等著跟著天娃兒好好享受就行了,有這麼個好兒子你還不偷著樂,還疑神疑鬼的。他寵家怎麼著也不關咱們的事兒,只要倆老家伙死後能把錢留下就行了。」她才不管她親家寵康國道不道德,是不是狼心狗肺呢,要是沒有他的狼心狗肺,她天娃兒還不能得到那麼多遺產呢。

寵家二老還沒死,秦母就想著遺產的事兒了,不知道寵康國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秦父知道和老伴兒說什麼也說不通,自從兒子在城里交了有錢的女朋友,老伴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蠻不講理不說,還掉錢眼里去了,也不想想,人家憑什麼把錢給你一個外姓人?

電視里來來回回都在報道名企業家、地產大鱷寵康國拋妻棄子、薄情寡義的新聞,秦父打了一圈的台,看著煩,便想關掉電視出去走走。

這城里看著是好看,小洋樓一座座的,可是人心也忒復雜,本來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的挺好,突然一聲地雷,一個人所有的事跡都公開了,媒體恨不得連他幾歲尿褲子都給扒出來。

這些他倒是不關心,可是,就因為這個,弄得他兒子天天工作到深夜,有時候就那麼湊合著子啊公司里睡一覺,他心疼啊。兒媳婦更是,這都好幾天不見人影了。

「哎……等等。」秦母放下手中的瓜子兒,拿了個香蕉剝了吃,「倒回去,倒回去。」

「有什麼好看的,來來回回還不都是那樣。」秦父不耐煩道。在城里不像子啊鄉下,左鄰右舍的都不認識,也沒個說話的,只能窩在家里看電視。

「是嘉嘉,嘉嘉上電視了。」秦母咬了一大口香蕉,含含糊糊的說道。倒是這幾天,秦母跟吹氣球似的胖了一圈。

秦父一听,重新坐回沙發上,「有咱兒子沒有?」在他們眼里,能上電視的都是名人。

「哎呀,你急什麼,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母興奮的說道。

現在寵康國不能出面,公司許多事都交給秦天去處理,寵嘉嘉也暫緩了自己的事業,出來幫忙。

電視熒屏上,只見沖甲就愛被記者們圍著,保鏢和助理伸手把她護在中央也抵不住記者的圍攻。

「寵小姐,請問你對這幾天有關你父親寵康國先生的報道有什麼看法?」有記者問道。

「寵小姐,您母親真的是第三者嗎?您真是是私生女嗎?」

「寵小姐,請問您對小三上位有什麼看法?」

「請問您認為您的母親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嗎?您認同這種做法麼?寵小姐,我很好奇令堂對你的教育,能談談令堂在愛情觀上是怎樣教育你的麼?」

這句話問得就毒了,潛台詞便是問寵嘉嘉有沒有上沈丹芝的後塵去做小三。

寵嘉嘉臉色變了變,拿過問這句話的記者的話筒,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麼感興趣,今天我就仔仔細細的回答你的問題。」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等著寵嘉嘉的回答。

這幾天,他們對寵家是圍追堵截,甚至在寵宅和寵家的公司外面蹲點,可就是逮不著機會。寵家人幾乎是一出門就由保安護送著上車,根本不給他們接近的機會,更別說采訪了。

「第一,我媽不是什麼第三者,倪詩顏才是。」寵嘉嘉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初我媽和我爸相愛至深,是倪詩顏從中插足,拆散了我的父母。想必大家這幾天已經把我寵家的老祖宗都給扒出來了。

我的父母,在當年只是一文不值的窮學生,而倪詩顏卻是富家子弟,當年,是倪詩顏愛上我的父親,以我的母親來威脅我的父親,我父親才會跟她假意結婚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這簡直是顛覆事實的真相。有記者問道,「那是不是可以說,寵先生為了報復前妻的要挾,聯合令堂搶奪了前妻的家產,制造了車禍?」

寵嘉嘉眼里閃過凶光,急速的掩飾過去,微笑著說道,「我想這位記者可以去當編劇寫劇本了,您寫的劇本一定會大賣。」

「據權威報道,寵先生的創業基金確實來自他的前岳父倪家,而現在的寵氏公司的前身也確實是倪家的。」

寵嘉嘉聳聳肩,「我很感謝你說的權威報道能夠如實報道新聞,但是……我也要批判你所說的權威報道,不要斷章取義。」

「寵氏的根本確實是倪家家產,這點我不否認,」寵嘉嘉滿意的看著采訪的眾位記者一個個睜大了眼楮緊張地听著她的回答,「但是,這是倪詩顏自願奉上的,其間的內幕原本我不願意說,畢竟會傷害一些人。可是,某些人卻不懂得適可而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在這里,我先警告某些人,我母親沈女士心地善良,不想往日的糾葛給你帶來傷害,就連你這樣污蔑我母親,她也從未想過要把當初的真相說出來,你,難道就只能欺負一個苦難的女人嗎?

但是,我不是我母親,我要保護我的家人,保護我可憐的母親,所以,我決定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寵小姐,請問你說所的真相是指令尊奪家產的事嗎?」

「這位記者朋友,請注意你的用詞,不是我父親搶了倪詩顏的家產,而是她為了保護她的女兒自願奉上的。大家一定會說,是我那惡毒的母親威脅她女兒了麼?」

「不,恰恰相反,是她的女兒傷害了我的母親,當年,她的女兒把懷著身孕的母親推下樓,導致母親失去孩子,險些跟著送了性命。是她們害人心虛,為了給女兒洗月兌罪名,拿了身家來換,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謂奪家產一說!各位若是不信,我會提供當年母親流產的病例。」

「至于您……」寵嘉嘉指了指最後問出問題的那個記者,語氣嚴厲的說道,「……所問的我對第三者是否認同,以及我母親的教育問題,我想不需要我來回答。想必各位還記得半年前,寧非寧先生發表聲明與我訂婚之事,而後來,我們莫名解除婚約,訂婚對象換了人。我可以把你剛才的問題總結為,‘請問寵小姐,你對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怎麼看’,那麼我現在問你,你怎麼看?」

寧非和寵唯一坐在房車內,寧非捻起一顆葡萄剝皮,听到電視里寵嘉嘉那番長篇大論,唇角微勾,好看的手指捏著碧綠的葡萄如上好的碧玉。他瞟了一眼某個小饞貓一眼,把葡萄送進那盈潤的小嘴里,借勢挑逗了一番。

寵唯一惡狠狠的咬上去,叼著他的手指坐起來,含糊不清道,「寵嘉嘉還真是長了本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這一出演得雖不說腦殘,也高明不到哪兒去,」寧非壓了壓她的小舌,寵唯一立刻嫌惡的吐出來,跟小野貓似的盯著那根邪惡的手指。

寧非假裝沒看到某只炸毛的小野貓兒,又剝了一顆葡萄送進自己嘴里,還邪惡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手指,邪魅的掃了寵唯一一眼。

寵唯一渾身汗毛直立,一陣惡寒,「寧非你真惡心。」

「就跟你沒吃過我口水似的。」寧非不以為然,早晚他要她把他那兒也吃一次。

寵唯一自然不知道他腦中的齷蹉想法,听著寵嘉嘉胡編亂造了一會兒,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咱們去干嘛?」

「這水攪得這麼渾,當然是去渾水模魚了。」寧非把沾著葡萄汁的手指在寵唯一唇上擦了擦,舒展開雙臂仰靠在沙發上,「不過,我倒是沒想明白誰跟寵康國有這麼大仇恨,把他老底都給扒拉出來了。」

「難道不是你這個喪心病狂狼心狗肺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麼?」唯一沾著不明汁液的小手就要往寧非雪白的襯衣上擦,被寧非警覺的揪住小手,塞回她自己嘴里。

寵唯一炸毛,騰地坐起來,「寧非你惡不惡心!」

「你自己吃自己的,我惡心什麼?」那說的叫一個無辜。

唯一抽了紙巾擦干淨手,往寧非肚子上重重一壓,听到他悶哼一聲才滿意,「哎,人家開記者大會,你屁顛屁顛去干什麼?」

「原來不笨啊。」寧非笑吟吟的戳了她腦門一下,連唯一都看出來,這場所謂的采訪是寵嘉嘉的自導自演。既然她可以自導自演,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一直嚴防死守的防著記者,怎麼就突然被記者輕易的堵在了公司門前呢?寧非勾唇,顯然是寵嘉嘉故意放出的風聲,等著記者來采訪。

擋板前面,傳來王秘書的聲音,「寧總,一切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寧非淡淡應了一聲。

車子繼續行駛了幾分鐘,到達寧氏總部。這里是繁華的商業區,寧氏和寵氏只不過理了幾十米的距離。

而寵氏門前,正在采訪寵嘉嘉的記者中爆發出一陣騷動,不知哪位記者喊了一句,寧非和寵唯一在寧氏門口出現。

記者們已經從寵嘉嘉這里得到他們要得到,自然都往寧非那里跑。寵嘉嘉還在扮演苦情女主角,正訴苦訴地酣暢淋灕,記者就跑沒影了。不過,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哼,她就不信寵唯一還有什麼法子擰轉。

寵唯一在寧非的護持下下了車,還未走幾步,就被蜂擁而來的記者給為了個水泄不通。

「請問,您的母親是第三者嗎?」有心急的記者問道。

寧非蹙眉,撥開人群走到那位記者面前,「你該回去問你母親,我想你母親會給你很完美的答復。」

「你……寧先生怎麼能這麼隨意誣陷人!」那位記者氣憤地說道。

「哦?你也知道這是誣陷?那你說一個被趕出家門,身無分文,在病床上躺了十二年的植物人原配妻子是第三者是什麼?」寧非緊緊盯著那位記者說道,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我可以配合各位的采訪,但是,我不接受任何有攻擊性的訪問,無論是攻擊我的愛人還是我的家人!」

「是寵小姐說她的母親是第三者……」被寧非的氣勢嚇到,那位記者小聲說道。

寵唯一拉住要發作的寧非,面帶笑容走到記者面前,朗聲說道,「我認為,一個成年人,首先要有的就是辨別是非的能力。雖然我很不想承認我有那麼個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父親,但是,我想,作為一名優秀的記者,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原配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吧?」

「各位的現場報道我已經看過了,其他我不想多說,我只問各位女性朋友一句,一個男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和你結了婚,他是否應該負起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若是真愛,有什麼可以把兩個人分開?我想,能分開的愛情,根本不叫愛情!」寵唯一毫無懼色的站在記者面前,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還有什麼問題嗎?」

「寵嘉嘉小姐說,是您搶了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寧非先生,您有什麼要說的嗎?」經過寧非和寵唯一兩人的一唬一炸,記者問的問題也委婉了許多。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不知各位還記不記得我當時發表的訂婚聲明,我寧非將與寵家大小姐訂婚。」寧非站出來,把寵唯一摟在懷里,兩人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鑽戒被太陽一照,折射出亮眼的光。切割精致的鑽石瓖嵌在鉑金戒圈上,稜形的鑽石閃著淡藍的色澤,而在他人看不到之處,緊貼著她的手指的地方,可這四個字「我的唯一。」

「而想必各位都知道,唯一才是真正的寵家大小姐!」寧非侃侃說道,「當初我答應與寵家訂婚,就提出是與寵家大小姐訂婚,而後來我發現寵嘉嘉根本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所以,大家認為我該不該取消訂婚?嗯,好像如此說來,我才是受害者。」

「那麼寧先生既然認定另一半是寵唯一小姐又為何會搞錯自己的訂婚對象呢?」

「這個……」寧非略微遲疑,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可以稱之為害羞的表情。

寵唯一也疑惑的抬頭去看他,小聲說道,帶著幸災樂禍,「你也會害羞?」

可是他們是在人群之中,再怎麼小聲還是會讓人听到的,人群中爆發出善意的笑聲。

「咳咳。」寧非瞪了寵唯一一眼,清了清嗓子,語氣怪異道,「因為我們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失散了。」

寵唯一歪著腦袋想了想,開口道,「我怎麼不記得我認識你?」

記者群中有人竊竊私語,眾人似乎已經忘記他們采訪的本意,被這小兩口給吸引了。

「寵唯一你是來給我拆台的是不是?」寧非咬牙切齒道。

「我確實不認識你啊,寧非,撒謊是不對的。」寵唯一一本正經說道。

寧非惡狠狠地瞪了寵唯一一眼,把王秘書招呼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王秘書走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王秘書回來了,手里托著個盒子。

「喏,打開看看。」寧非別扭的把盒子遞給寵唯一。

盒子像是裝禮服的黑絲絨盒子,上面還精心的綁了個蝴蝶結。

寵唯一帶著疑惑,在眾人的期待中打開盒子,驚喜的表情還未醞釀出來,臉就垮了下去。

她拎著盒子里樣式大約是上個世紀的小蓬蓬裙,白色的綢紗有些發慌,可見有些年歲了,「這不會是你要送給我的吧?」

寵唯一拎著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劃了比劃,苦著臉道,「我覺得我要是想穿上得穿越回我上小學的時候。寧非,你就是再摳門,好歹買個我能穿上的好不?」

「嚴肅,那是我要求婚用的!」寧非冷著臉說道。

寵唯一嘴角抽了抽,「我以為你會給我換個更大點的鑽戒,而不是送給我一件不知何年何代已經穿過的裙子。」

眾人被寵唯一的誠實逗得笑出聲來,就在眾人的笑聲中,寧非拿過寵唯一手中的裙子,小心的疊好,單膝跪地,執起唯一的手,深情的望向她,「唯一,嫁給我。」

來真的啊?

寵唯一再次凌亂,她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不打算換個求婚禮物?」

寧非霍地站起來,把小裙子往唯一懷里一塞,「要不要由不得你,反正你這個人我寧非要定了!」

不等寵唯一開口,寧非再次說道,「寵唯一,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好好看看這件裙子,你要是想不起來點什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哦——」記者們起哄地唏噓道。那樣子,恨不得跟著寧非回去,看看寧非會怎麼收拾寵唯一。

「呃……」寵唯一抓耳撓腮,「這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裙子……」說完,抬起頭看看寧非,見寧非臉色陰沉,唯一無助的求助記者們。

在外人看來,這小兩口鬧別扭的小樣兒可甜蜜極了。

「這種裙子我上小學的時候也穿過。」一位和唯一差不多年紀的女記者說道,「當時還挺貴呢,我記得我吵著媽媽要了好久,花去我家里半個月的生活費。」

「對對,我也記得,當時有錢人才穿得起這麼好看的裙子,可饞死個人。」有女記者附和道,「像唯一小姐那樣的家庭,小時候肯定有很多這樣的裙子吧?」

「嗯,我是穿過,可是……」寧非拿一個小女孩兒穿的裙子干什麼?難道他……咦,太惡心了。

「寵唯一你那破腦袋想什麼呢!」寧非看著寵唯一那糾結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也是,那時候你也不大,應該不會有戀童癖。」寵唯一自說自話道,絲毫沒有發覺身邊的男人已經臉黑到極點了。

「寵唯一,你找死是不是?」寧非捏著她腰上的軟肉發狠道。

「哎哎,注意市容,注意市容。」唯一拍掉他的爪子,突然古怪的看了寧非一眼,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你……哈哈,寧非竟然……竟然是你……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哎呦媽呀,你讓我再笑會兒……」

「寵唯一,你覺得很好笑?嗯?」寧非冷哼。

「不……哈哈,不好……。哈哈……笑死我了……」寵唯一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小美人兒,老娘接受你的求婚了……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被寵唯一笑得莫名其妙,唯獨寧非恨得咬牙切齒。

「寧非,我要把你的光榮事跡公告天下,哈哈……」寵唯一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你敢!」寧非黑著臉去揪她的後衣領,「給我回去!」

「不……哈哈不回去,大家想不想知道寧太子的光榮事跡?」寵唯一竄進記者群中,躲在一個人後面吆喝道。

「想——」齊刷刷的聲音響亮的響起,像是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

「哈哈,我告訴你們,寧非他小時候……哈哈,他……」寵唯一正得意忘形間,冷不丁的被人揪住後領,還未反應過來,天旋地轉,被人夾在胳膊底下就給拽了出去。

寵唯一不死心的拽著一位記者,「救命啊——救命——」

王秘書急忙上前處理,把那位記者的外套月兌下來,隨後送上棉服給記者穿上。

寵唯一就那樣可憐兮兮的抓了件衣服被寧狐狸給就回去了。

寧非夾著寵唯一直接進了辦公室的休息室,一甩手把她摔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很好笑?」

「不好笑。」寵唯一憋著笑搖搖頭,隨後不死心的問道,「真是你啊?」

「寵唯一!」寧非怒吼。

唯一伸出小手撫模著寧非的臉,一臉的慈祥,就在寧非生出不祥預感之際,寵唯一已經改撫模為捏,嘴里念念叨叨,「唉,當年的小美人兒怎麼就長成這個樣子了呢?」

事情發生在寵唯一七歲剛上一年級的時候,那時候的寵唯一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漢子心。

某天放學,寵女漢紙又因為打架被老師留下給狠批了一頓,不過,咱女俠不受影響,依舊哼著小調,啃著冰棒一蹦一跳的走進她喜歡的小胡同里。

為何寵女俠喜歡這條小胡同?因為她可以避開來接她的司機叔叔,多在外面玩幾個小時。

唯一走進胡同,嘎 嘎 咬著冰棍的她耳尖的听到犄角旮旯里傳出喝斥的聲音。她腳下一停,尋著聲音找過去,發現了個牆縫。之所以說是牆縫,是因為,若是稍微胖點的成年人,非得側著身子才能進去,不過,小時候的寵唯一進去還是游刃有余的,雖然那時候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小胖墩。

寵唯一走進去,發現幾個高年級的孩子正圍成圈,喊著什麼。憑她多年打架的經驗看,這幾個人一定是在欺負弱者。

懲奸除惡的英雄氣概立刻充滿胸腔,寵唯一大喝一聲,還未的等那群人反應過來,就飛踢一腳。她才不會傻傻的跟那些武俠劇似的,來個華麗的出場錯失先機呢,這打架要的就是快、狠、準!

踢倒一個男孩兒,唯一掄起自己的書包砸在另一個男孩兒頭上,啃得只剩桿兒的冰棒順手戳在另一個人臉上。

先頭被踢倒的男孩爬起來,憤怒地看著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掄起拳頭砸去,唯一像是後面長了眼似的,在地上那被打的孩子驚呼出聲之時早就蹲躲過去,伸出小爪,一爪子抓在男孩襠部,男孩哀嚎倒地。

三個男孩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女魔頭,皆露出恐懼的神色。他們也就是看那小孩兒長得瘦弱好欺負,又很有錢的樣子,仗著人多,想要點零花錢罷了,以前次次得手,哪想到今天突然冒出這麼個煞星來。

寵唯一拍拍衣服,伸手拉起地上被打的孩子,抹去他臉上的泥土,頓時發出贊嘆之聲,眼露貪婪之色,「好美哦~」

那小妹妹長了一張尖尖的小臉,與她那肥嘟嘟的圓臉形成鮮明的對比。還有那亮晶晶地像星星一樣的眼楮,眨呀眨的,寵唯一第一次覺得老師的比喻很是貼切。哦,小妹妹的睫毛也好長,像小扇子似的,皮膚也好女敕好滑,她好像咬一口,一定比家里的果凍好吃。

「小妹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寵唯一拿著剛才戳男孩的冰棒桿兒誘哄道,絲毫沒注意到上面還沾著斑斑血漬。

漂亮小妹妹縮了縮身子,掙開寵唯一的手自己站起來,警惕的看著她。

唯一想,一定是自己剛才的英勇之姿把小妹妹給嚇壞了。在多次詢問未果後,寵唯一覺得把這麼漂亮的美人兒給領回家去。

「小妹妹跟著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哦。」寵唯一繼續誘哄,見那小美人兒一步步後退,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邪惡之抓,抓住小美人兒細細的小胳膊,嗯,真滑。

當然,小美人兒是抵死不從的,寵唯一一墩坐在地上,死死拽住小美人兒的手,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撩開嗓子大哭,「嗚哇……司機叔叔,我被壞人搶了,你快來救我……」

寵唯一打完電話,笑嘻嘻地沖小美人兒咧嘴,小美人兒疑惑的看著她,明明是她打跑了搶劫的人,為什麼要說她被人搶劫了呢?

很快,小美人兒就知道為什麼了。因為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說,是他搶了她的錢,還打了她!

司機大叔一听說自家小姐被搶了還被打了,那還了得,立刻就要報警,不過,被寵唯一給攔住了,「叔叔,他還未成年。」

也對,報警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司機大叔在寵唯一的蠱惑下,決定把他帶回寵家,等著他父母上門謝罪。

小美人兒就這麼被寵唯一和司機合謀給綁回了家。

回到家,司機把事情說了一邊,倪詩顏立刻緊張的查看女兒,「傷著沒有?啊?快月兌了衣服我看看,那里疼?」

寵唯一哪顧得上母親的問話,一個勁兒朝小美人兒拋媚眼。倪詩顏邊給女兒月兌衣服,邊對一旁的小美人說道,「搶錢是不對的,你想要什麼可以跟媽媽說,要是你爸媽不給,也可以跟姨姨說,知道嗎?」

小美人兒高傲地扭頭,不去看某個登徒子。

倪詩顏見孩子不好意思看她,以為是孩子羞愧了,忙安慰道,「姨姨不是批評你,姨姨是在跟你講道理,萬一磕到踫到怎麼辦?萬一被人打了怎麼辦?你爸媽該多傷心呀?」

「就是就是,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嘛。」寵唯一已經自己月兌得光溜溜地跑到小美人兒面前,模著小美人的小臉蛋兒說道。

小美人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別開頭,躲過她的祿山之爪。

「媽媽,我餓了,你幫我拿好吃的好不好?」寵唯一撅著小嘴說道。

倪詩顏疼愛的模模女兒,嗔怪道,「我怎麼沒把你生成個小豬。」

倪詩顏走後,唯一邁著小短腿轉到小美人面前,小美人再扭頭,她在轉,最後,她累的呼哧呼哧的趴在地毯上,支著腦袋看他,「嘖嘖,長得真漂亮。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美人不理會。

「喂,他們經常搶你的錢嗎?」

小美人依舊不吭聲。

「喂,剛才你為什麼不辯解?」

小美人瞅了她兩眼,撇開頭,悶聲說道,「她是你媽。」

言外之意,無論他怎麼說,倪詩顏肯定是只會相信女兒的話。

「這倒是真的。」寵唯一爬起來,跟個小老頭似的背著手,自言自語道。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為嘛她在哪兒,他一定就要扭頭看別的地方?

小美人的視線在她光溜溜的小上極快的掃了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倪詩顏端了蛋糕過來,見兩人還在別扭中,拿了塊蛋糕遞給唯一,唯一會意,胖乎乎的小手端著蛋糕舉到小美人面前,「妹妹,吃蛋糕。」

小美人臉一黑,抬手推開她。哪想到寵唯一沒站穩,咕咚一聲,大腦門撞在床角上。

小美人驚慌的看著她,又看向倪詩顏,嘴巴蠕動了下。

唯一艱難的爬起來,揉著腦門上的大包呲牙咧嘴,「哇,你報復我也不待這樣的,人家本來長得就不好看,哇,媽媽媽媽,毀容了毀容了——」

那時候的寵唯一還真稱不上好看,半指長的頭發根根沖天,把圓圓的大臉顯露無疑,活像個假小子。相比之下,小美人兒柔順的頭發長到耳朵,瘦尖尖的小臉略帶點嬰兒肥,即使臉上有擦傷,也是美若天仙般的人物。

「毀不了毀不了,別嚇著妹妹。」倪詩顏拿了藥水給她擦,一邊還安慰小美人,「你別擔心,她磕打慣了,這就是看你在患了人來瘋,哎呀,你這臉也傷著了,我給你上點藥。」

「媽媽,我的藥還沒上完呢。」唯一使勁兒擠,也沒擠出來一顆淚珠兒,索性那手指抹了臉上的蛋糕吮著吃。

「你先吃著。」這孩子哪天回來不帶傷,倪詩顏都習慣了。

等倪詩顏給小美人上好藥,唯一吃的都打嗝了。她把剩下的蛋糕推到小美人面前,小美人抬眼看了她一眼,唯一覺得臥室離開滿了鮮花,好漂亮哦。

「很好吃的哦。」唯一拿著蛋糕誘惑。

小美人垂下眼瞼,咽了下口水不伸手。

這時候,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唯一爆發出哈哈的笑聲,「喏,餓了就吃嘛。」

小美人按著肚子別過頭去,堅決不吃。

唯一撓撓寸頭,深吸一口氣,「好啦,是我錯了。媽媽,我說謊了,你打我吧。」

倪詩顏被女兒弄得模不著頭腦,「怎麼了?」

寵唯一把胡同里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強調道,「我是喜歡妹妹才撒謊的,而且妹妹一個人回家我也不放心嘛。」

「你啊你!」倪詩顏無奈的戳著她的腦門,「小朋友,姨姨帶她想你道歉好不好?」

小美人抬起頭看她,倪詩顏趁機端了蛋糕舉到臉前,「先吃蛋糕,姨姨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美人接過盤子秀氣的吃了一口,寵唯一托著腦袋滴溜溜的盯著小美人,連吃飯都吃的這麼好看。

雖然小美人還是不搭理她,不過唯一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麼,只要她搭理他就行了。

「媽媽,我要和妹妹一起洗澡——」吃飽喝足後,唯一模著圓滾滾的肚皮說道。

正在擦嘴的小美人警惕的看著她,後退了幾步與她拉開距離。

「媽媽這就給你放水。」倪詩顏從樓下上來,見兩人似乎相處的不錯,也不擔心了。

可是,在洗澡的時候,又有麻煩了,寵唯一要和妹妹洗澡,可是漂亮妹妹就是不從。

無奈,寵唯一被母親趕進浴室,她光溜溜的進去,洗了有十幾分鐘,又滴答著水光溜溜的跑了出來。

倪詩顏痛苦的扶額,「你這個小麻煩啊,怎麼把紗布給弄濕了?趕緊的,撕下來,媽媽重新給你上藥。」

「小朋友,姨姨給你放好洗澡水,你自己能洗澡嗎?」倪詩顏問道,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後,才放心的領著寵唯一去上藥。

小美人以為自己安全了,放心的洗澡,哪想到,洗了一半的時候,門咿呀一聲開了,一個貼著撒布的圓腦袋伸進來,眼楮里閃著邪惡的光,「小美人兒,姐姐來給你搓背背咯。」

小美人兒立刻攥緊水里,只露了一個腦袋警惕的看著某。

「喂,你這樣我怎麼給你洗嘛。」唯一扁著嘴道。

小美人依舊警惕地盯著她不說話。

「妹妹乖,姐姐幫你搓澡澡。」唯一輕聲哄著,小美人依舊以仇恨的目光看著她。唯一無奈,扭著身子爬進浴缸,也不管身上剛穿上的新衣服。

小美人終于有了冷臉之外的表情,他吃驚的看著那只濕漉漉的小,縮著身子在浴缸角落里,企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倪詩顏拿著一條小蓬蓬裙進來,看到浴缸里的女兒,哭笑不得地把她拎出去,「你再淘氣,我就沒收你一個月的零食。」

唯一扁扁嘴,被母親給拎了出去。

倪詩顏放下小裙子安撫了一下小美人,「沒嚇著你吧?她就是那樣,這是她表示有好的方式……」

這話連她這個當媽的都編不下去了,最後努了努嘴,「衣服我放在這兒了,你洗好了穿上。」

小美人看著蓬蓬裙皺眉,破天荒的出生道,聲音也是清亮亮的,「我不要裙子!」

「可是家里沒有別的新衣服了。」倪詩顏為難道,「你放心,這衣服是嶄新的,還沒穿過的。」

就在寵唯一望眼欲穿的時候,小美人穿著裙子表情極為不情願的出來了。唯一眼楮瞪得大大的,小嘴張著,嘴角流下可疑的液體。她吸溜一下口水,「沒天理了,她穿著怎麼這麼好看?」

「趕緊去做作業!」倪詩顏苦笑,女兒怎麼跟個男孩兒似的。

「我要跟妹妹睡覺覺!」唯一宣稱道。

「妹妹不回家,她的爸爸媽媽會擔心的。」倪詩顏隨即轉頭問,「你家在哪兒?」

小美人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兒不說話。

「不要嘛,我要跟妹妹睡覺覺。」唯一上前一把抱住小美人,在他身上嗅了嗅,「真香。」

小美人驚蟄般的推開她,像個受驚的小鹿,「我自己能回家。」

「嗚哇……我要和妹妹睡覺覺,睡覺覺……」唯一一听小美人要走,哇哇大哭起來。倪詩顏無措的看著女兒,這淘氣孩子,雖然女兒哭得心疼,可是人家孩子父母說不定爺擔心著呢是不是?

最後,倪詩顏好說歹說,要小美人陪著她吃晚飯,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小美人走。

「妹妹,妹妹,一定要來找我玩哦。」唯一倒騰著小短腿兒跑去把正要上車的小美人一把抱住,在人家臉上啾了個香吻,才咧著嘴樂呵的放開。

小美人抬起小手擦了擦,動作極為迅速的爬上車,回頭瞅了一眼揮著小手跟著車跑的某人,極為惡寒的打了個哆嗦。

自此之後,唯一再也沒見到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妹妹,為此還大哭了一通。

寵唯一咯咯笑著捏著寧非的臉,「小美人,還是栽老娘手里了吧?嘿嘿,你注定就是老娘的。」

寧非臉上陰晴不定,「很好笑?」

「不,當然不,我笑是因為想到咱倆那天注定的姻緣,我這是會心的一笑,你看,我笑得多真誠。」唯一咧嘴嘴,露出八顆牙齒。

「哼。」寧非冷哼一聲,把手探進她衣服里在敏感地兒狠狠捏了一下。

「不過你那時候那副營養不了的小身板兒,還真讓人想蹂躪一番。」寵唯一不怕死的說道,接著,她就嘗到了什麼叫自食其果。寧非大手一揮,身上的衣服盡數褪盡,狠狠一擊,引得她蜷起腳趾悶哼,「啊,你想謀殺啊!」

「不,我想吃了你!」攻勢愈演愈烈,寧非在她耳邊低聲道,「唯一,欠債還錢,小時候的賬就拿你這輩子來還!」敢把他當女孩子,讓他穿裙子,還吃他豆腐,這恐怕是他寧太子這輩子最最屈辱的遭遇了。現在落他手里,他一定不會輕易饒了她!書友可以百度︰苦丁香書屋就能找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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