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里霧里醒來時霍水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林夏果真是不同的,這種滿足是以往那些男人們所沒有給過她的。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屋子里飄蕩著歡愛過後糜爛又曖昧的氣息,這種味道也許會讓一般人羞澀,卻是霍水最愛的味道。
如罌粟一樣會讓人上癮的味道,她是忠實于自己身體享受的女人,身上這些青紫吻痕非但不會讓她覺得難受,反而更加刺激得她春潮涌動。
浴室中,林夏仰躺在諾大的浴缸中,單手橫過額頭,听到外面細微的聲響後,驟然醒神,動作麻利的從浴池坐起身抓過邊上的褲子往身上套。
霍水心中暗怪林夏的不體貼沒有抱她去洗澡,方才的美味太過開口,讓她忍不住還想膩在林夏的身邊去,故而強忍著身體的酸軟往浴室走去。
輕推開浴室的門,本想給林夏一個驚喜,卻不曾想,林夏正背對著她彎腰穿衣服,渾圓結實的剛好正對著她的方向,彎腰時,配上勁瘦的腰線……
天呢,性感十足!
淺蜜色的背部幾道抓痕,更是提醒著她剛才那場歡愛有多麼的淋灕盡致熱血沸騰。
「老公……」
嬌媚酥骨的聲音讓林夏的身子一震,穿衣服的動作卻依舊繼續,待穿好睡衣時,才滿臉歉意的轉過身,走過去扶她到浴室的椅子上坐下︰「醒了,對不起,累著你了,實在沒忍住。」
霍水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甜到發膩,林夏好體貼,正想著是不是呆會兒來場鴛鴦浴時,林夏卻是更加體貼的從衣櫃里拿出睡衣放好,而後溫柔的開口道︰「我去給你熱杯牛女乃去。」
不過,這也足以讓霍水心神蕩漾好些時間,待水都放好,也沒見林夏回來。
這一身的汗漬也著實不爽,就先洗了起來,那兒知道,她洗完了,林夏還沒有上來……
一切跟掐好時間似的,她洗好澡出來時,林夏也端了杯牛女乃上來了,額頭上還有些許薄汗解釋著︰「家里沒牛女乃了,我剛出去現買的。」
完全沉浸在方才那場情愛之中的霍水完全沒有多想任何,接過林夏遞來的牛女乃,輕抿了一口又放下。她懷孕後口味變了好多,又被逼著每天喝牛女乃,這會兒喝著牛女乃就有想吐的感覺,強壓下那股難受才開口道︰「老公,媽媽想讓我們生個孩子呢……」
水晶吊燈昏合著暈黃跟白熾兩種迷離的燈光,點點灑落在林夏溫潤的臉龐上,挺鼻薄唇襯得他更加清新俊逸,溫潤如玉般地笑容猶如春天里和藹的春風吹過看得霍水如痴如醉。
只見他薄唇輕啟,眼角乏著寵溺的笑容︰「好呀,說不定……」不懷好意的湊上前,貼著她的耳朵低語︰「肚子里已經有了呢。」
一語成讖,說到底也是霍水作賊心虛,吃不準林夏的心思,僵著身子沒敢動彈一下。
林夏卻是笑著拿過一小白瓶倒出一粒葉酸片來放她手中︰「媽媽說這個要記得吃,備孕期一直吃到孕時三個月,你個小迷糊忘記吃了吧。」
霍水這才在心底松了口氣,虛驚一場過後倒越發的疲倦起來,接過葉酸片略皺眉頭合著水往下送藥,小小的一片藥像是跟她作對似的,卡在喉嚨里難受的讓她想吐。
強忍著又猛灌幾口開水才咽了下去,完全忽略了林夏眼眸中的冰冷神色。
轉瞬間,林夏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他,打趣地笑道︰「瞧你吃這麼小個藥片就這麼痛苦。」
「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吃過多少藥,有陰影的。」
霍水嘴快的接了話,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抬眸看著林夏帶笑的眉眼,思索片刻才又開口︰「老公,你會怪我嗎?」
林夏佯裝不解的看她︰「怪你什麼?」
這是霍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過去太過荒唐,林夏這般芝蘭玉樹般的男子,像是塊世間最純種的翡翠,而她的過去讓她站在他身邊就像是純種的翡翠中數條深深的雜質,影響了翡翠的價值和美感。
也是霍水生平頭一次感覺到自卑,感覺到自己配不上一個男人。
命運就是這麼奇特,饒是不相信命運的霍水也禁不住想這是不是老天爺在懲罰她的貪心和過去的荒唐。
她生平的兩個第一次給了林夏,卻不是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
「我,我恢復記憶了,我的過去,你,我,對不起,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林夏解釋這些過去,恨不能不提,可是方才她打嘴巴的提了小時候。
林夏笑了笑,揉揉她的發頂︰「傻瓜誰沒有點過去呀,別想那麼多,趕緊睡會,剛剛累壞你了吧。」
最後那句近似**的話又讓霍水春心蕩漾的飄飄然,見林夏端了她只喝了一口的牛女乃以為他又要讓自己喝時,林夏卻說讓她先睡,呆會還得給林夫人打個電話問問楚銘楓的事。
霍水這才松了口氣,林夏體貼的開了壁燈,幫她蓋好被子,十足的溫柔體貼的丈夫形像,待她閉上眼晴時,才退出房門,順便帶上房間的門。
樓下廚房的流理台前,林夏慢條斯理的清洗著牛女乃杯子,修長的手指在流水中反復的摩挲著透明的玻璃杯,那認真的模樣給人一種好像他在做什麼科學實驗一般認真的神情。
良久,收好杯子,從煙盒里模了根煙點上,煙霧繚繞間那雙原本溫和的眸子中卻隱隱透出嗜血般的狠戾來。
……
是夜,窗外繁星點點,月光明亮,諾大的客廳里卻被厚重的窗簾遮蓋住光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唯有腥紅色的煙頭忽閃忽明。
林夏明明已經很疲憊,卻不想閉上眼,每當困極閉上雙眸時,眼前總會浮現出一雙清明透澈干淨到一塵不染的美目,每每這時,他想抓住,伸手卻只觸到虛無的空氣。
……
當窗外的第一縷陽光調皮的打在霍水臉上時,霍水不耐煩的蒙著眼晴喃喃的抱怨著︰「修,把窗簾拉上了,我要睡覺!」
習慣有時候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譬如霍水,回國這些時間,陪她最多的就是霍修,所以在這個美好的早晨她就先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
沒有听到像往常一樣的回答,霍水驀然清醒,小心翼翼的轉身,看到身邊沉睡著的林夏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坐起身子,還好還好林夏還睡著呢。
懊惱的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巴,心里月復誹著都怪霍修太討厭每天都用這個方法叫她起床。
「睡覺……」
低沉中帶著沙啞的聲音從她後面響起,嚇得她動也不敢動的低下腦袋思考著林夏到底是剛醒,還是先前她說話時就醒了。
等了好久,沒有一點動靜只听到林夏平靜安穩的呼吸時,霍水才舒口氣,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下床往樓下的衛生間奔去。
她雖然吃了止吐藥,可不敢保證早上洗漱時不會吐,所以還是跑樓下去洗漱安全一些。
殊不知,她剛關上房門,那翻身臉朝下睡著的林夏就睜開了雙眼,放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
听到霍水下樓的聲音後才拿出手機,摁了一組短信過去,點了發送鍵……
樓下的衛生間里,霍水長舒口氣站在鏡子前,用水拍了拍自己嚇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這樣患得患失過,實在太過……刺激了。
心還砰砰砰的狂跳著,肚子也隱隱有些抽痛,感覺似乎有點溫熱,急急的月兌了褲子,看到那抹觸目驚心的血紅,心中有什麼東西如水晶般碎了一地……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是昨晚上太過激情造成的!她明明在林夏回來前就吃了好幾種保胎藥的。
怎麼辦怎麼辦?
霍水這兒急得熱鍋上螞蟻似的,那邊客廳里電話滴鈴鈴滴鈴鈴的猛然響起,又是嚇得她身子一僵。
還沒想好對策,只得匆忙的拿了紙巾先墊上,跑出去接電話。
接到電話又是一驚,何忠要打來的電話,打到林夏家里,霍水簡直快要瘋了,這一大早的一驚一乍的讓她都夠煩的了,偏偏何忠要還來湊熱鬧。
要說何忠要那兒可能不著急,霍水什麼樣的人,他一清二楚,所以這一晚上,霍水是睡好了,何忠要那麼大歲數了,抽了一夜的煙,一直到了這會兒,才讓人撥了林夏家的電話。
听是霍水接的電話,這才換到自己手上講話。
「怎麼樣,沒出事吧。」他這一晚上心神不寧的就怕她的肚子出點好歹來。
「你怎麼打電話來,找死呢是不是……」霍水急得快哭了,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但是只要有一個謊言就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遮蓋,而她現在已經想不到該如何是好了。
何忠要听她聲音里的驚慌就更不安了,趕緊安慰她說這電話是保密電話,不會讓人發現時,霍水才松了口氣,隨即又想到方才見紅的事情,就問何忠要怎麼辦。
何忠要一听當下就火了,就知道這女人色膽包天,醫生都說了她胎不穩,她如果不起色心絕對沒事,肯定沒听他的。
真想扔下電話任她自生自滅,卻又惦記著她肚中是自己的骨肉,故而強忍了怒意安撫著︰「你先別急,我來想辦法。」
何忠要沉穩鎮定的聲音多少也是給了她安全感的,放下電話深吸好幾口氣,這才回了衛生間重新洗漱,想了想剛才自己是太過驚慌了,何忠要現在可就指著她這肚子中的孩子呢,肯定會保她周全的。
這麼一想,倒也淡定下來,洗漱完也不敢再上樓去打林夏,生怕男人晨間的再獸性一發,那可就全漏餡了。
頗為賢淑的打了電話叫吳嫂回來準備了早點,端坐在樓下等林夏起床。
吳嫂在林夏家的老人了,但說到底也只是個下人,霍水那天的威脅猶在心間,這會兒就是想提醒霍水去叫林夏下來吃飯,也不敢開口的。
正當吳嫂想著是不是自己上去叫少爺起床時,霍水卻是先開口了︰「吳嫂,你去叫少爺下來吃早餐吧。」
吳嫂應了一聲就趕緊上樓去叫林夏,林夏這會兒剛好洗漱完出來,听天吳嫂在外面喊他就喚了吳嫂進屋。
「吳嫂,把這屋子打掃一下。」
吳嫂應聲後,先進屋收拾床鋪,林夏就在邊上慢悠悠的扣著扣子,順便話家常一樣的問著吳嫂︰「霍水呢?」
吳嫂的手僵了下而後快速又簡潔的回道︰「少女乃女乃在樓下等少爺吃早餐。」
林夏笑了笑,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著︰「吳嫂,以前你可不會這麼客氣的。」
吳嫂正的扯床單的手抖了下,大紅色的床單從她手中滑落,轉念一想,繼續收拾,沒再多話。
林夏倒也不為難她,扣好最後一顆袖扣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腳步沒停卻是倏地回頭,正好看見吳嫂背對著他拍胸口的動作。
霍水在樓下坐著等林夏,看到從樓上翩然走下來的林夏,他今天照舊穿著軍綠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碎碎點點的陽光透過玻璃的反射,映襯著淺藍色基調的裝飾打在他的略顯淺蜜色的肌膚上顯得五彩斑斕,給人一種高貴優雅卻又帶點淡漠的感覺。
卻是讓霍水看得如痴好醉,一眼萬年也不過如此,當初她知道冒牌貨從網上勾搭了一個男人好時,還十分的不恥。
後來听說名字叫林夏,更是覺得不是什麼有魅力的男人。
可是真正的見到照片時,她說還湊合吧,算是冒牌貨承襲了她的記憶,挑男人的眼光也高了一點。
之後呢,看到林夏那麼溫柔深情的對那個冒牌貨時,她心里嫉妒了……
而如今,當自己真正擁用這個男人時,她心滿意足的同時又恐慌起來,在意一個時就人怕失去,一旦擁用再失去,那將是滅頂般的毀滅,最大的打擊。
林夏走到餐廳里在霍水呆愣的面頰上輕親一口後坐到她對面,眉眼間皆是打趣的笑意︰「怎麼?看老公長得帥,又發花痴了……」
霍水驀然心猿意馬的臉紅心跳起來,低頭喝自己杯子里的豆漿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林夏笑了笑垂下眸子吃早點,電話卻又刺耳的響了起來,霍水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子匆忙間還差點打翻了放牛女乃的杯子。
「我,我去接電話。」說話也有點結巴起來。
她剛往前走,又听到林夏笑著說她︰「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家伙,我們是夫妻呢。」
霍水心中月復誹,她才不是害羞,可是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暈呼呼的拿起電話,小心的捂著听筒,生怕會讓林夏听到什麼,她以為又是何忠要的電話呢,接電話時口氣自然沒太好。
電話是林夫人打來的,听霍水口氣不好,趕緊問她是不是跟林夏鬧矛盾了之類的。
而後听說沒事,才放下心來,問她們什麼時候去H市派車去接他們。霍水拿著電話讓林夏過來講電話。
林夏走過去,從沙發後面靠過去,湊到她的頸窩處跟她一起講電話,回了母親說兩個還想過幾天二人世界,又說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霍水心里有事,所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反觀林夏那完全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模範監督著霍水喝完豆漿喝牛女乃過後又體貼的給她倒水拿葉酸片。
霍水一直等著何忠要的安排,到底還是等了些時候,吳嫂收拾了樓上說家里有些事,請了個假就走了。
于是林夏理所當然的在收拾廚房,而霍水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約好了呆會兒陪霍水去逛商場的。
如果不是雙腿間的溫熱時刻提醒著她熟輕熟重,她一定會很開心林夏陪她去狂街的。
可是……
頻頻抬頭看牆壁上的時鐘,又偷偷看廚房里專注打掃的林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之于霍水來說卻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地難耐不安,而這些,林夏都默默的看在眼里。
今天的電話似乎完全就是和霍水作對似的,她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接了四個電話了,第一個是何忠要的說他來安排之後就沒了訊息,第二個是林夫人的,第三個是推銷什麼東西的,第四個是打錯的……
而如今,這第五個電話正響著,霍水有些疲倦的拿起電話輕喂了一聲。
電話里丁洋有些歉意的嗓音傳了過來︰「小嫂子麼?我是丁洋呀,是這樣的……」
丁洋芭啦芭啦的說了一大堆,先是表示歉意,而後才小聲的問能不能讓林夏回來幫他點忙,隊里有點緊急事務,他一個人處理不來。
霍水到此長舒了一口氣,開心的應好,就喊了林夏過來。
林夏洗了手過來接電話,听丁洋說了什麼後,眉頭一皺︰「滾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還有什麼用!」
「我在休假你不知道呀!」
「不管,自己想辦法。」
林夏一直在拒絕,霍水听著丁洋在電話里一直說好話,她都恨不得也上前勸林夏回去吧。
最後,林夏捂著話筒滿臉歉意與不舍的說︰「隊里有點事,丁洋處理不了,想讓我去幫下忙,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去部隊吧。」
霍水剛松的一口氣又緊緊提起,听到這里嚇得手都有些發顫,一對大眼楮滴溜滴溜的直轉動……
電話里,丁洋的聲音還在繼續著,林夏說完又想了一下加了句︰「哎,算了,去處理機密文件,你也不能跟著到哪兒也無聊,還是我自己去吧。」
霍水這下不敢松氣了,一直緊繃著神經,等著林夏離開。
林夏掛了電話,上樓換上軍裝,下樓又親了親還呆坐在沙發上的霍水,說了些親昵的話就離開了。
听到客廳的大門 擦關上的聲音,霍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趕緊抓紙巾擦掉,茶幾上的手機也在這時候滴了一聲顯示有短信。
打開來看,正是何忠要發來的準備一下馬上去醫院。
霍水抹了把眼淚把短信刪除後,往門口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覺肚子像針刺般的疼著。
林夏的車子穩穩的開出別墅區時,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車就跟了上去,林夏從後視鏡看著出租車上空無一人,可是司機卻是緊盯著他的車。
而後到了岔路口,又是另一輛不起眼的大眾車從停靠的路邊跟著他。
模出手機給丁洋打電話︰「怎麼樣?」
「黑色房車CJ—56821牌照,查過了是C城霍家的人。」
「恩,派人去屋子里細細的查。」
丁洋那邊應下後,林夏倒也不擔心後面跟著他的車子了,直接的往部隊開去,到了郊區,跟著他的車子就慢慢的沒了蹤影,估計是放心他是回部隊的。
不過他也沒有掉頭,做戲就要做到底,誰知道部隊有沒有眼線呢。
果不其然,他剛到辦公室還沒到十分鐘,就有軍部一個總參打來電話,問他們的資料什麼時候報上來。
他跟丁洋不在一個辦公室,他出任務時,隊里的事情一直交給丁洋代理,而後還有幾個團長在,這些資料可真不是非他不可的。
掛了電話,他接著听丁洋的匯報,緩緩點頭,記下屬下在屋子里查看到的一些事情。
而後又接到團長喬東城的來電,說他剛任務回來就好好休息,放他假,沒什麼事讓他回家陪媳婦。
林夏笑說不想回去,喬東城問他怎麼回事,林夏想了想,這些還是不要跟喬東城說的好。
如果喬東城家小媳婦上次懷孕出了意外,這次好不容易又懷上了,如果讓知道跟霍水有關的事情,再牽扯到其中就不太好了。
所以,林夏只坦言說跟上次的任務有關,喬東城就沒再多問。
林夏臨掛電話前,又提了下喬東城家小媳婦蘇小寧,狀似無意的提醒喬團城隊里有他在,可以陪小嫂子出去旅游補個蜜月。
喬東城又問這跟任務有關,得到林夏的肯定後立馬就著手安排了出游的事宜。
自從,林夏這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來的路上,給母親打了電話,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卻是讓她在H市多呆些時間陪楚銘楓。
余下的就是安心的等著了……
霍水那兒呢,上了車撲倒霍修的懷中就開始掉眼淚︰「阿修,怎麼辦,我一點也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她想給林夏生一個屬于她和林夏的孩子,什麼地位什麼金錢都不重要,林夏的家底好,她的也不差,根本不需要給何忠要生孩子呀。
自從回國後,霍修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听霍水這麼說時,心中恨極了。
又是林夏!
為什麼?憑什麼?那個男人就真的那麼好嗎?值得她們兩個人都為他著迷嗎?
「阿水,不哭,咱們先去醫院好嗎?」煩燥的安慰著懷中的女人,卻又想拋開這一切不管不顧。
沒多大一會兒,何忠要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問怎麼樣了,並囑咐霍修照顧了霍水。
這事他不方便出面,直接去了一家國際私家醫院,何忠要安排的,絕對保密。
待醫生一通忙活,打了保胎針時,霍水躺在病床上白了一張俏臉對醫生說︰「我要打胎。」
醫生為難的看著臉色鐵青的霍修,霍修卻沒有說話,醫生解釋說打胎有多不好,其實心底里卻是想著還打胎呢,保不保得住都是個問題的。
門口處,何忠要黑著一張臉正好把霍水剛才說的話听了個正著。
待醫生過來,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進得房間,霍修沒有離開,何忠要倒也不回避他。
走到床邊輕撫霍水蒼白血色的俏臉安慰她︰「別胡鬧,好好養著,咱們可是說好的……」
霍水現在後悔死了,那兒還管他是何忠要還是誰,當下就嚷嚷起來了︰「我不想給你生孩子了,我要打胎。」
何忠要氣極的反身就甩她一巴掌,雖沒用太大力氣,卻也打得霍水錯愕不已。
霍修反應過來剛想上前,就听何忠要訓斥了起來︰「這是條人命,你當是胡鬧的嗎?」
「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天真呢?情呀愛呀能當飯吃呀,再說了,你這身子什麼樣醫生也說了,你要真一輩子不想要孩子,那就打掉吧。」
何忠要說完深深的看一眼霍水,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霍水淚流滿面,她想要孩子,想要她跟林夏的孩子,可是醫生也說了,她少女時打過胎,子宮壁薄,如果這胎流掉就有可能不孕。
林夏是林家唯一的兒子,如果她不能生的話,到底最後也不能在林家站住腳的。
「阿修……」
霍修沒說話,走到一邊給她倒了杯水,又拿毛巾幫她把眼淚擦掉才開口︰「阿水,雖然開始我就不贊同你跟何忠要的事情,但我沒資格說什麼,可現在,我想他說的是有道理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至此,霍水肚子里那塊肉,再也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了,而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的。
……
臘月初八那天,白茫茫的小山村里,鎖吶聲在空曠的山谷里格外的響亮,慕顏喜笑顏開的看著穿上新棉襖的大牛。
大牛比她還高了多半個頭,她伸手幫他把棉襖的領子翻好,伸手去捏他黝黑的臉頰︰「大牛,笑一個了,你要不笑我就哭給你看。」
大牛一听她要哭,立馬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惹得慕顏連連嘆氣。
「反正我不想娶她。」可是他不娶,慕顏說了要跟孫寡婦過去,後來慕顏說娶了孫寡婦以後娃兒生下來了,有人帶。
所以大牛才同意了這門親事,因為山里窮,也就放了一串鞭炮吹兩聲鎖納,大牛走到中間那道院牆前,掄起斧頭沒幾下就把中間那道牆給砸倒,兩家合一家。
這日子就這麼過了起來。
不得不說,家里有個會收拾的女人到底是不錯的。
孫寡婦家的屋子比大牛的好一些,再加上慕顏這肚子也一天在一天,晚上起夜什麼的也總需要人照顧,所以慕顏就住進了孫寡婦家,跟孫寡婦一道兒睡。
大牛悶悶不樂幾天,看著慕顏吃孫寡婦做的飯菜吃的香,倒也不郁悶了。
……
B市,林夏這回了部隊,兩天後才給霍水打了個電話,說了下可能短時間不能回家,讓霍水自己照顧自己的。
彼時,霍水還在醫院里養胎,接到林夏的電話只覺得松了口氣,卻不知,林夏這是故意給她的時間。
時間飛逝,B市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的時候,霍水總算被獲準胎像安穩,可以出院了,這一個月來,林夏沒有打過電話,林夫人倒時不時的打電話,她摔倒說回了C城遮掩過去。
這馬上就是除夕了,在外忙了一年的林父和一直照顧楚銘楓的林夫人相約回到B市後,就給林夏和霍水打電話,說他們是新婚,這個年怎麼說也得一家人在一起團聚一下的。
林家大姐林春嫁到外省,本身工作也忙,過年沒有回來。
林家三姐林秋一直在J國做科研,外國只過聖誕節,也不在意這春節這事。
余下的還有個林家小妹林冬兒,前些日子出了些事,讓林夫人指派去南方讓林老爺子管教去了。
霍水回林夏家那天是霍修送她回去的,林夫人對霍修是沒什麼好感,但說起來也算是霍水的娘家人,客氣的留著吃了一頓飯就送走了。
吃過飯,婆媳二人坐在客廳里喝茶閑聊時,霍水手中些忐忑不安的將一紙孕檢報告遞給了林夫人後就低下了頭,那模樣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害羞。
林夫人一看上面一看那報告,面上先是一沉,而後瞄到上面的孕期4周時,又滿面紅光起來︰「水兒呀,是上次林夏回來了,你們……」
霍水長舒口氣,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算是應了是。
林夫人那叫一個高興呀,單手捂嘴,眼淚絲絲的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抹了把眼角的淚痕埋怨著︰「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剛才還在廚房幫我干活來著,這要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媽媽,沒事,那有那麼嬌貴……」
「太好了,太好了,我也要抱孫子了,我得趕緊打電話告訴立琛這個好消息去,哦,對,還要告訴林夏,林夏還不知道的吧。」
林夫人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說著站起身就要去打電話。
推開大門的林夏詫異的笑了笑︰「媽,什麼事這麼高興呢。」說完沖著沙發上的霍水伸開雙臂招呼著︰「媳婦兒我回來了……」
霍水開心的奔了過去,跑得有點小快,嚇得林夫人在後面緊喊慢喊的提醒她︰「哎呦喂小祖宗,肚子里還有個呢,你倒是慢點呀……」
林夏的身子僵了下,而後抱著霍水的手也松了開來,握住她的肩膀低頭問︰「你懷孕了?」
霍水點點頭,看林夏面無表情的模樣心里有些發怵,但事情到了現在,不是她發怵就可以的事。
好半響林夏才咧開了嘴笑開了懷,毫不顧忌的模上霍水有月復部小聲說︰「我上次就說麼,說不定已經在肚子里了,看吧,沒錯吧……」
霍水笑了笑沒說話,林夫人听兒子這麼一說那更是開心了。
先前看到孕檢報告時,第一個想法就是霍水回了C城一個月懷孕了,不一定是誰的呢,如今得到兒子的證實,那是打心眼里高興了,趕緊忙著要安排醫院之類的。
霍水卻是攔了下來︰「媽媽,這些我二哥都安排好了,在納愛斯醫生那里。」
納愛斯國婦科醫院是B市有名的私家婦產專屬醫院,所以林夫人一听這個,倒也沒有反對,高高興興的去做飯去了。
林父還要明點才回來,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估計得除夕當天才回來也說不定。
林夏因著霍水懷孕的事,把隊里的事情都推給了丁洋,安心的在家里呆著置辦年貨順便照顧霍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水吃止吐藥吃多了還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孕吐這些,味口也不錯,只是吃的有些挑食。
好在林夫人專門又請了一個廚師到家里來,霍水想吃什麼有什麼,日子過的別提有多舒心了。
林夫人擔心年輕人年輕氣盛,又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胡來,以此為由把林夏趕去客房睡了。
霍水有些小怨言,可一想到醫生說得話,她這胎保的極難,別說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事了,就是後面一直到生,都不要有這種事,以免引起意外。
臨回來前,她也是跟何忠要千保證萬發誓的才算讓何忠要相信了她會好好的保胎。
林夏的父親是在除夕那天下午回來的,早就听說了兒媳婦懷孕的事情,還帶了禮物回來,給林夫人是的一枚黃金瓖鑽的戒指,送霍水的是一枚別致小巧的胸針。
一家人吃著晚飯,林父又問起林夏的工作,父子倆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霍水這懷了孕後格外的嗜睡,林夫人陪著她上樓去睡時。
林父把林夏叫到了書房,冷著一張臉,抓起桌上的書本就朝林夏身上砸去。
「林夏,你倒是出息了是吧,把人招家里來,就不怕對你媽媽不利嗎?」林父是在回來之前接到林夏的電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爸,對不起,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媽媽的。」他也是沒有辦法,現在A國那邊關于霍雄兵的事情停止不前,就算知道眼前的霍水是假霍水,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最保守的方法,而且經過軍部跟國安的兩方高層都同意她他以此法尋求結果。
也是從軍部那兒他才知道,失蹤的0號,正是先前跟他結婚的小妞兒,想到此,他擔心之余也是恨得牙癢癢。
「哼,我的女人我自己保護,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連自己的女人都認不清你還真讓你老子我臉上有光呢!」林父譏諷著,過後沉思了會又開口道︰「林夏,你的婚事我和你母親一直沒有過多的干涉過,但是這次的事情過後,不過真的假的,那一個都別想入我們林家的門。」
林夏苦笑不已,連聲應下,他只跟父親說了一小部分,沒有全說完,這會兒他真的不求別的了,只要小妞兒還能活著就是天大的恩賜了,至于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父子倆達成協議之後,過完初一,南方休養的老爺子那兒就來了電話,說老爺子有些小中風。
林夫人心疼霍水剛懷孕,怕兒子照顧不好,可是那邊老爺子的事也不能不去,最後只得千交待萬叮嚀的讓林夏好好照顧霍水,有事就給她打電話。
林夏目送父母的車子離開後,帶著霍水回屋去休息。
這邊林母看著兒子回屋的背影,禁不住捂著嘴生怕哭出聲來,林父拍拍她的安慰︰「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林夫人埋怨的捶打著自家老公︰「我是心疼林夏呀,那姑娘是個剛烈的性子,林夏這以後可怎麼辦呀?」
林父挑眉︰「你看出來了?」果真是他的妻子,火眼金楮呀,怎麼就兒子那麼渾開始沒分清楚呢。
林夫人點點頭,一天兩天還看不出來什麼,可是時間長一點,再回過頭來回味一下,還能看不出來嗎?
最主要還是那一次她要給霍水安排孕前體檢時聯系的好友給她說的趣事。
說是有一天,大半夜的,林夏帶著媳婦兒去醫院驗了處女膜的事情。
後來去了H市,ど弟時不時的也會提一句,從前的霍水怎麼著怎麼著,這幾年倒是變了怎麼著怎麼著的……
這樣一樣,林夫人那心里那會沒點疑惑,再加之林夏明明在部隊,也不回家的事情,前思後想就有點問題。
可是兒子沒跟她說,她也不好去問,就裝作不知道,不過還是安排了他們分房睡。
城里平時都熱鬧的不得了,唯獨這春節的時候,格外冷清,除了幾家大商場,小商鋪之類的都關門休業過年了,家家戶戶不是忙著走親戚就是窩在家里不想出去。
不像人家小山村,過年的時候,已經有早春的氣息,太陽早早出來,冰凍的河面融化了,河水也跟著曖了起來,公雞還在打鳴時,大牛就已經在河里模魚了。
小寡婦說慕顏生娃得吃點有營養的,可是他沒有錢買補品,所以只能來河里捉魚。
這不,這大年初一,听串門的嬸子說河面開凍了,他撒丫子就跑來模魚了。
清清的溪水只到腳脖處,沒多在一會兒就抓到兩條大魚十幾條小魚,大牛高興極了的拿好東西就往家里沖去。
「大牛,這抓的魚是給你妹子吃還是給你媳婦兒吃呀……」
村里的大嬸打趣的說著,早先剛跟小寡婦合一家時,村里人沒少說閑話的,特愛說大媳婦小媳婦這樣的說,惹得小寡婦一生氣,拿著掃把就把那幾年嘴啐的婆子一頓收拾,後來就沒人敢再這樣笑話他了。
「當然是給俺妹子吃了。」小寡婦又沒生娃,看在小寡婦對妹子這麼好的份上,等小寡婦生娃時他也給她捉魚吃吧。
「小寡婦,小寡婦快點把這魚給做了,給妹子喝魚湯有營養。」大牛剛到大門口就招呼上了。
孫寡婦一看大牛回來,再看他光著腳衣服也有些濕,張嘴就訓了起來,慕顏看到沖她傻笑的大牛,莫名的就濕了眼眶。
從小,她就一個人,跟著母親長大,父親長年不在家,母親對外聲稱父親工作忙,可一年到頭見不到一次的父親,讓鄰居們慢慢就說起了閑話。
說她是私生女,說母親肯定是小三……
她不服氣,小小年紀,雙手插腰站在那家人門前嘴巴不停跟那家的老女人對罵,引得鄰居的圍觀,老女人也不敢打她。
最後在她罵的口干舌燥時,實在抵不過她纏人的勁頭,連聲說服了,以後再也不說她們家的事,她才罷休。
後來,鄰居家也有個單身女人帶了兩個孩子,男孩子是哥哥,女孩子是妹妹,那老女人也說起了閑話。
結果那家哥哥直接帶著妹妹去把才老女人家的兒子給揍了。
當時她就想,要是她也有個哥哥該多好呀,兩個人一起去揍人。
後來,還真讓她找到一個哥哥,那是街坊趙女乃女乃家的孫子,原先在大城市跟父母一塊兒生活,後來父母離了婚,那孩子沒人管了,趙女乃女乃給帶家里去了。
趙女乃女乃一直很照顧她們母女,最後趙女乃女乃病重時,把孫子趙楊拖付給母親照顧。
那一年,她才八歲,趙楊十二歲。
後來,她經常給人打架,趙楊一直替她打掩護,一直到她十五歲那年,父親來了,要帶她走,她把母親拖付給了趙楊。
大牛是因為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的有點傻了,趙楊不同,從小成績就走,她走那一年,趙楊剛考上大學。
可是他們都一樣,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第一個想到她。
孫寡婦看慕顏紅了眼圈,趕緊的轟大牛去把魚殺了洗干淨,她自己則是走到慕顏的峰邊坐了下來︰「想家了吧。」
慕顏點點頭,她說話少,孫寡婦正巧是個話嘮子,多數時間都是孫寡婦說著村里的趣事給她听。
今天她卻格外的想跟孫寡婦說點什麼,絮絮叨叨的說起她家中也有個哥哥,跟大牛一樣疼她。
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如果當年,她沒跟父親走,留在那小縣城里,這會兒可能過得平凡又快樂。
送走了初一,迎來了十五,山里山村的,熱鬧的方式就是看大戲,慕顏這會兒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子,心里總是裝著事,吃東西也吃不多。
用孫寡婦的話來說,瘦的皮包骨頭,就顯一個大肚子了。
慕顏跟孫寡婦說了孩子生後讓她代為照顧,待她辦完事再回來接孩子,順便接他們一起出去。
孫寡婦也應了下來,雖然沒問慕顏出去辦什麼事,但知道肯定是大事。
慕顏來他們這兒時,那臉上的傷口才剛結疤,那大半張臉疤痕丑陋的跟鬼似的,另半邊臉卻白女敕的天仙般的,還有手腕上那道疤,任誰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才尋過死才那樣的。
所以認定了慕顏這麼一走,沒準就不回來了。
不過她也想得開,反正她沒孩子,那傻大牛也不肯跟她圓房,如果慕顏走了,把孩子留下,她就當自己的孩子養著就成了。
但有時候意外總是那麼讓人措手不及,慕顏懷著身子七個月時總是眼前一黑一黑不是她扶著,幾次都險些暈過去的。
村里沒有大夫,孫寡婦問了生產過的婦人,說可能是營養沒跟上,這到時候生的時候,要昏過去可就是一尸兩命了。
過後,孫寡婦東家借點,西家湊點,給慕顏煮紅雞蛋吃。
就這,還沒養起來,又過一個月的時候,慕顏又一次暈倒後,見紅了……
村里的接生婆來了,模了模肚子,搖搖頭說沒入骨盆,怕是要難產,趕緊送醫院吧。
慕顏昏迷著一直沒醒,急的大牛也跟著掉眼淚。
孫寡婦一咬牙跑到村長家里,把自家和大牛家的房契約地契約全扳桌上,死磨硬泡換了一千塊錢,回到家跟大牛簡單收拾收拾,帶了小鍋小灶的被子衣服的,讓大牛連夜弄了一帶棚的木板車,把慕顏抬上去就往百里外的城里趕去。
一路上,孫寡婦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糖水的,才讓慕顏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
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才到了鎮上,到了鎮上時,慕顏已經昏迷不醒了,鎮上的大夫看了擺手讓他們趕緊往大醫院送。
大牛傻眼的只會听小寡婦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還是孫寡婦機靈,記得慕顏曾給她寫過一個字條,拿出來找人看了看,說是個電話號碼。
到了電話亭,請人幫著撥了電話,那邊的人接了電話,問她找誰?
孫寡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慕顏叫什麼名字,只記得慕顏說過有個哥哥叫趙揚,當下就說找趙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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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妞兒們要淡定哈,這節奏哥感覺比以前寫文快多了,明天兩人就能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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