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夏就接到了軍部來的消息,說是緊急情況。
于是乎,霍水成功的留在了教職宿舍休息,而林夏則急忙忙的往軍部趕去。
晚上十一點多到的軍部,軍部分機密會議室中,國安和軍部的兩方高層已經到達,林夏過來後打了招呼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把玩著手中的鋼筆若有所思。
難道事情有變?
正這麼想時,國安那邊的高層指揮官開口了︰「這次聯合計劃的部署也許需要稍作改動。」
然後大影慕上出現了圖像,那是整個潛伏計劃的全部影像,跟縱橫交錯的人物關系圖。
其中重點就在0號和1號身上,而那高層也說了,這次的計劃改動來自于0號,而後十分喜悅的宣布0號目前已回歸,馬上就會過來與大家見面。
林夏的心倏地緊揪起來,慕顏也要來了嗎?但那里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那里怪了……
會議室的門讓人從外面推開了,而後進來的女子,身材高挑,一身黑色勁裝作戰警服肩膀上那兩杠一花明光閃閃,長發烏黑漆亮,斜蓋著半張臉,只露出姣好的半邊容顏……卻已是讓林夏驚天動地到移不開視線。
妞兒?不是慕顏?
她直直的朝著林夏走來,而後站定,伸手白女敕縴細的右手︰「林中校,合作愉快,我是0號狐妖。」聲音那麼熟悉,嬌女敕嫵媚中又帶些許清冽。
林夏的身子僵直住,沒有起身,眼晴死死的盯著那伸到自己跟前的白女敕的縴手,只覺得苦不堪言。
「哈哈哈,林中校讓我們美麗的0號震撼住了吧。」國安的一個高層哈哈大笑著打趣。
林夏這才站起身來,握上她的手,仰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她就近在眼前,比慕顏給他的感覺更為強烈,但她眼中的那份疏離,卻是讓他心疼不已。
「你好。」
簡單的問好,點點頭,而後兩人松手,林夏看著她轉身往台上走去,她動作利落的把從褲子口袋里模出一個U盤來。
而後放在電腦中播放。
那視頻正是霍水跟霍琦在包間里的畫面,播放完畢之後才開口︰「這份視頻,經過語言專家分析,得出的對話如下……」
而後大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對話︰
「琦……」
「濕得這麼快,怎麼?那個男人中看不中用,沒滿足你吧……」
「不是,是我現在不能……」
「那個女人,你想辦法從老二那兒套出話來弄那去了。」
「怎麼?要她還有用嗎?」
「恩,總之,你盡快的找出來,還有,老爹如果找你,你千萬不要見他。」
「不會是……」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老爹很生氣,不過還好我拖了些時間,說一定能找到人。」
這段對話在大屏幕上播放完畢之後,現場一片死寂,有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向林夏,有人則是暗暗為林夏悲哀。
而0號卻是站在台前,朗朗開口︰「林中校,你是否該做個檢討,這麼重要的線索。」嚴肅認真的說完這句話,又玩笑般的補了一句︰「當然,我可以理解林中校的心情。」
林夏有一種想掐死這0號沖動,那種情況下,他只是看到霍水跟霍琦那樣惡心,完全就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借偷情的空間說這些事。
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他的疏忽。
「恩,我當然得檢討,還得請教0號小姐指教一番如何把情感剝離出身體來。」
林夏是生氣的、憤怒的、委屈的、更多的是一種絕望!
這般冷嘲熱諷的話語一出來,眾人全都低頭,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心的,全當沒有听到這兩個的扯皮。
0號出任務假扮的是霍水,跟林夏之間扮演的是夫妻。
而之前,林夏並不知道這一層,所以難免動真情,這點從林夏發現是0號假扮的霍水,而0號失蹤後林夏的暴怒與後面策劃時的積極參與可以看得出來。
「OK,算我錯,我倒是忘記了,特種作戰軍也帶個軍字,正義昂然當然不是我們這種……」說到此停了一下想了一個比較愉當的比喻之詞接著說︰「恩,不是我們這種死士能比擬的了……」
對,死士。
慕顏以此來形容國安的這些秘密人員,她們不屬于任何一個級別,對外沒有她們的名字和資料。以後除非是退出才會有榮耀,否則,則是一輩子默默無聞,甚至可能連死亡都不會被家人朋友所知道。
現場一片靜謐,在這場戰斗中,他們這些幕後策劃人員,一步步的看著一個如花的小姑娘,被他們當成工具一樣完成任務。
要說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林夏的心也像針刺一樣疼,她說的,他何嘗不懂,所以,他心疼她,只是他的心疼,她要麼?
像她所言,她們是死士,活著就是為了任務,那樣的一群人,有多麼的忘我,是沒有人知道的。
在A國時,他就這個問題跟1號談過,1號說常常為了任務,特殊的潛伏,他們會提前洗去自己全部的記憶而後確保任務的萬無一失。
那時候,1號說,在我是1號葉,我就是沐不歸,會記不起自己以前是誰,做什麼的,腦海中只有關于沐不歸過去的記憶。
「OK,我們繼續……」台上的女子聲音依然嬌女敕宛如黃鶯鳴叫。
她字字珠璣吐出的言語,卻是犀利而又冷酷,像一只正在布網捕食獵物的非洲獵豹,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
接下來放的是一個模擬畫面,一個女子,跟0號和霍水形似的女子,那張臉,只有半張臉,眼楮是閉上的,睡著粉色的大床上,粉女敕女敕的,像是閉著眼晴沉睡的天使。
到此,畫面 擦一聲關掉,屏幕換成亮白底色,只余下0號裊裊挺秀般的立在那兒。
「所以,下面我要說的,就是霍琦這次回國的目的,有可能霍雄兵會親自回國。」
畫面又重新打開,出現是的那沉睡女子的另半邊側臉,伴隨著0號的解說︰「大家應該清楚23年前,霍雄兵是蘇景山的保鏢,蘇景山被捕之後霍雄兵隱匿一段時間之後出現在蘇如玉身邊……」
下面眾人竊竊私語,這的確是個轟炸性的消息。
連林夏也是僵住了,蘇如玉還活著?
仿若嫌這個消息還不夠驚爆一般,0號緊跟著又開口了,不過這次開口前,卻是轉身,撩起了自己的長發,而後回身站定。
視線掃過,淺淺一笑,意料之中,眾人的嘴巴都張大成o字型,所有的人只看一眼就下意識的收回目光。
卻只有林夏,穩定下心神,睜大眼楮,那一片,不大不小,正好在半邊臉上,就像一幅畫被稚子拿蠟筆亂涂一氣,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能通過殘留的部分細細琢磨。
他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速,腦海中努力利用那完整部分修補著疤痕,以此克服著心痛,那麼光滑的外沿,像是描繪出來一般,讓他的心隱隱的泛著疼痛。
這是……他不敢相信,她是如何受得了那樣的酷刑。
「OK,其實還好,當時那幾個外國醫生見我這麼勇敢,也是拼了全力,動作干淨利落,不然的話肯定比現在還丑。」0號的語音是輕松的,像是在描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輕快。
可是眾人的心頭卻都堵堵的,特別是國安那方的一個高層,心疼的喚了一聲︰「丫頭……」
0號抬手︰「我讓你們看這些,不是讓你們心疼或愧疚,而是讓你們明白,霍雄兵還會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就會拿真正的霍水開刀,而這次,不會是半張臉,而是……」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0號到底經歷過什麼樣的事,但這麼一個小姑娘,她怎麼能如此的鎮定自若,而後這麼平淡的講出這些話來呢?
她鎮定的好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好像不是她讓人剝去了半張臉……
而她代表了那群隱藏在暗處,默默無聞的國安特殊的一群人們,眾人心中默默起敬,只有林夏心中是無盡的心疼與絕望。
會議結束時,0號喊住了林夏留下。
國安的高層,走到她跟前,嘆了口氣,拍下她的肩膀後離開。
諾大的屋子里,只有她和他。
安靜的似乎能听到彼皮的呼吸。
「你有問題要問我嗎?」0號的聲音平靜無波,只有放在身側的左手攥緊了手中的圓珠筆。
林夏抬眸︰「你覺得呢?」
慕顏有些挫敗,她之所以選擇這種直接的方式出現在林夏面前,就是不想讓林夏懷疑她慕顏的身份。
慕顏是她真身,而且她也有打算,這件任務結束後就退下來。
所以,可以說她去軍校,一半是為了任務,一半是為了將來退下來做準備。
當她決定要退下來時,軍方跟警方的人都在爭取她,她把這個選擇權給了趙楊,趙揚說和平時期還是選擇軍方吧。
由此,她才確定了後面的計劃。
「OK,那沒問題就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慕顏伸了伸胳膊,算是結束談話的意思,轉身就要離開。
「如果一定要想幾個問題的話,我倒真有幾個,不知道警督同志能不能為在下解答。」林夏的聲線醇厚似乎有些壓抑,這讓慕顏眉頭也微微蹙起。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用面對的。
正如對林夏,她是必須要面對的,一味的躲著,只能說明做賊心虛。
「恩,你問吧。」慕顏攤攤手,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意思。
林夏剛想開口,慕顏又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給你三個問題,想好了就可以開始了。」
林夏氣得牙癢癢,恨不能撲上去咬死這女人,但是,他不確定這樣的話,這女人會不會翻臉。
「那好,我也給你三個問題問我,你先問吧。」
慕顏愣了愣,旋即一笑︰「我沒有任何問題。」
林夏氣結,真的就沒有任何想問他的嗎?真的嗎?
可是人家那一副我就是沒問題的模樣,可真是氣人呀。
「你……」林夏月兌口而出一個你字就猶豫了,只有三個問題,那他這三個問題要一直問不完,那是不是就能多跟她呆一會兒了。
「林中校,你不困嗎?三個問題,速度。」
慕顏有些煩林夏這樣磨磨唧唧了,她是偷偷跑出來的,這會兒三點多了,她還是趕緊的回去,要是讓趙楊發現了可不太好。
林夏冷眉一挑︰「你似乎很趕時間?」
慕顏笑了笑,伸手比了個1,而後快速的回答︰「是的。」回答完後,又接話道︰「第二個問題?」
林夏真是快氣死了,這麼說來白白的浪費了一個問題。
「你是慕顏嗎?」這個才是他開始最想問的問題。
慕顏心中暗驚,看來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林夏果然是懷疑了,還好早有準備︰「我是0號,代號貓妖,你只需記得這一點便可以。」
沒有正面的回答是與否,而是很官方的給出了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慕顏還在邊上催著。
林夏憋屈的受不了,可是怎麼辦,這女人跟催命似的,就等自己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人家就準備走的。
「好,最後一個問題,跟我上床時,你有感覺嗎?」
……
慕顏張了張嘴,而後又閉上,愣是沒有說出話來,靠,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這一點也不科學。
林夏卻是心情很好的欣賞著小妞兒臉上那片粉紅,白晰的脖頸都乏起粉粉之色了︰「我還記得在床上你**時的樣子……恩……很美。」
他像是在回味一般,雙眸乏著欲的色澤,不知何時已欺近慕顏身邊,這些低語的話,就這麼悄無聲息又毫不遮掩的進到了慕顏的耳中直達心髒的某一處。
慕顏幾乎是僵直住了,平時沒有去關注,也沒有時間和機會去想這些關于感情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個曾經跟她做過最親密事情的男人就在她的身邊。
她嗅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味,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他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洗澡的模樣,精瘦的腰身,倒三角的完美身材,白淨中帶點淺蜜色的肌膚在燈光下乏著誘人的光澤……
噢,天呀,來個雷劈死她吧!怎麼能想這些呢?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把她圈在懷中,單手挑起她的下巴,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柔情。
「我很想念你的味道……」
林夏的聲音在這暗夜中,格外的低沉讓人迷醉。
就在慕顏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她,激烈的,熱不情的,毫不掩飾他想要她的欲,像是他們最初的接吻模式,完全的啃咬式。
慕顏心驚的用手去推他,卻讓他反舉了手圈在他的脖頸上,吻越來越深,**越漲越高……
「唔……」
不自覺的嚶嚀出聲,那些屬于她扮演著霍水的記憶,青澀的,熱烈的,全部充斥在腦海中。
雖然明知那是任務,但那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任務,所以,那個時候的她,也是她慕顏的一部分。
不可否認,她受了林夏的影響,她的理智在排斥,身體卻背叛理智很快的就熟悉了這種激情的頻率,用回味無窮來說都不為過。
林夏主導了這些,她的沉浸其中讓他欣喜若狂,完全的忘記了這兒是會議室,唇齒交纏凌晨,早就逼出了她的情動,大手技巧的探入她的警服內……
背後突來的一陣涼意讓曲調驀然清醒,天呀,她在這兒做什麼,這還是會議室,指不定還有監控呢。
纏在林夏脖頸上的兩只手倏地收緊,用了些力,連帶的把林夏也更往自己身上帶了些,而後拉低他的身子,報復性啃上他的唇……
林夏唇上傳來絲絲抽疼,可這是多麼熟悉的接吻方式呀。
他們開始時,就是這麼開始的,所以,林夏完全的放松了,甚至享受般的恩了一聲,性感低沉。
慕顏正是看準了這時候,干淨利落的屈腿而後用力,那原本還在激情的海浪中的林夏疼的當下後退兩步彎下了身子,暗咒一聲,怎麼忘記這妞兒還有後著呢!
大意失荊州呀!
慕顏站定身子,看著林夏彎腰的痛苦模樣,有些流氓的伸出舌尖兒輕刮過紅色的唇瓣︰「林中校的接吻技術,恩,還不錯,只不過提醒林中校,激情中也要保持理智呀。」
慕顏說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轉身就走,林夏疼的厲害,那種情況下讓人這麼狠狠的來一下,再來幾次,小林夏肯定得罷工了。
「慢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夏忍著痛喊住走到門口的慕顏,又重復了下自己先前的問題。
「跟我上床時,你有感覺嗎?」
慕顏笑得眯了一雙美目,似乎是在懷念,又似乎是在思考,而後就听她聲音甜美的回了一個字︰「有,畢竟我也是有**的,你的那什麼還不錯,需要我付錢嗎?」
如果說前一刻林夏是欲火憤身,那麼這一刻,就立馬變成怒火憤身了。
偏了那女人還像是沒有打擊完他一樣,又說了句︰「我覺得咱們誰也不吃虧,畢竟雙處呢。」
林夏目瞪口呆的彎腰看著她轉身離開,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靠靠靠靠,他想罵人,他想打人,他想咬人,最好是咬死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妞兒。
等林夏平復了小林夏的疼痛,飛快的追出去時,那兒還瞧得見慕顏的身影,可是這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不至于找不到人吧。
也許,她還在里面也說不定。
殊不知,就在剛才那間屋子的對面屋子,慕顏正在接受易容師的重新易容。
用的是藥水改變的皮膚,臉上則是一張仿人皮超撥面具,先前的長發,自然是假發,為的就是讓林夏不再懷疑慕顏的身份。
「剛才我都看到了。」易容術也是個女子,一張帶笑的女圭女圭臉跟她的職業可一點也不相襯。
「切,這有什麼,看到就看到了,別說你初吻還沒送出去就成。」
女圭女圭臉易容術听她這麼說神情一滯而後手上的動作繼續,卻是勸著︰「有沒有想過任務結束以後,你們也許可以……」
「NO,從來沒有想過。」慕顏伸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明顯不想談這個話題。
一個小時之後,慕顏又變成了之前平凡無奇的模樣,而先前那女圭女圭臉女子卻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電線桿一樣立在大樓門口的林夏。
「他怎麼辦?」
慕顏挑眉︰「當然是你去引開。」
女圭女圭臉女子沮喪的嚷嚷著︰「又是我。」嗚嗚嗚,她好命苦,大半夜美容覺沒睡成,讓人挖來干苦工,還沒加班費。
春日的夏夜還有些許涼意,夜空中星星正在眨眼,一個穿著粉藍色裙子的女孩白晰的皮膚粉粉女敕女敕,烏黑的頭發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
就這麼出現在林夏的視線之中,而後,林夏走上前。
「我送你。」
女子一對大眼楮滴溜滴溜的轉著,似乎有些吃驚,又有些詫異︰「大叔,你想跟我玩419嗎?」
林夏滿頭黑線,被氣的大手一伸抓上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完全沒有察覺女子那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與嘆惜。
但只走出軍部的大門時,林夏就站住了腳步,剛想回頭,卻被女圭女圭臉的女子纏住了手︰「大叔,你說你送我的喲……」
至此,林夏別無選擇,把女圭女圭臉女子帶上車,開車離開。
卻不曾想,這讓人整的,繞著B市大街小巷的繞了個遍,那女圭女圭臉女子竟然一臉茫然的說,再往前走。
一個小時過後,林夏終于沉不住氣了。
打開車門,扯了女圭女圭臉女子就要讓她下車。
剛才走到門口時,他就發現了,就是再能變裝易容,手感也不會錯的,這女子的右手只有食指跟拇指脂肚處輕微的發硬,掌心卻滑女敕,根本就不是小妞兒。
「喂,不行不行,你不能扔我在這兒,我不下車不下……」察覺出林夏的胳膊意,女圭女圭臉女子死抱著安全帶,一副我就不下車的模樣。
「那就說,你到底住哪兒?」林夏黑著臉沉聲問。
「就……就剛才那兒呀……」女圭女圭臉女子似乎有些懼怕林夏了,怯生生的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可是把林夏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嘔出來。
「你是說你就住軍部,那你……」
女圭女圭臉女子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搶話過去︰「我又沒讓你送,我就是出去看星星的,你把我拉走的……」
「我……」林夏被氣死了︰「好,是我把你拉走的。」靠,天知道他想拉的不是她好不好!
「你笑起來真有意思。」女圭女圭臉女子眨巴著一雙星星眼,說的話也是天真可愛。
林夏卻是氣得無力了,調轉方向,半個小時後,車子又開入軍部的大門口。
女圭女圭臉女子這才長舒口氣,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又轉頭看林夏︰「你不問我點什麼?」
林夏想也沒想的白了她一眼︰「問你會就會說實話嗎?」
女圭女圭臉女子想了想︰「恩,你問我名字我就說實話。」其它的,當然不會說實話了,這是常識呀常識呀有木有。
「沒興趣。」
林夏煩悶的抽了根煙出來,這一晚上的驚喜交加,可真夠他受的了。
……
等林夏把女圭女圭臉女子送回去,自己又開車回學校時,已經早上五點了。
這一夜給他折騰的,可是夠嗆,沒想到,一打開房門,就看到沙發上睡著的霍水。
听到開門聲,霍水就睜眼了,看到林夏站在門口,當下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林夏覺得自己得心理多強大,才能接受這樣一出出狗血的事情。
明明是相同的容貌,明明是一樣嬌女敕的嗓音,可他就能看出不同听到異樣來。
……
這一天,林夏破天荒的又請了一天的假,好在這兒也是學校,霍水正新鮮著地兒,也有方綠花和格格烏•桑麻沒事陪她,倒是沒有惹林夏煩的。
也足夠他去思考眼下的形勢,按0號所言霍雄兵的確是變態之極,為了一個蘇如玉就……
那麼,如果蘇如玉的老情人們都知道這個消息,該是怎麼樣一番盛況。
林夏剛想到這點時,手機就響了起來……
「林夏,是我……」是林夏遠在H市的舅舅楚南。
楚南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剛才,就在剛剛,他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那郵件上沒有任何信息,卻有一只照片。
照片像是合成的,又像是真實的……
「恩,舅舅有事嗎?」
楚南語氣沉穩的說自己收到一張霍水的圖片,很恐怖讓林夏上線去看看。
林夏快速的打開電腦,而後接收到楚南傳過來的一張照片。
當下腦袋都大了,他剛還在想這張圖片沒弄來,這楚南就收到圖片了。
這毫無疑問就是0號所說的主動出擊。
但是怎麼會是楚南舅舅呢?
手機還在通話中,楚南的還在問林夏,這上面的人是不是霍水。
林夏靜下心神來,听得出楚南的心急,只听母親說過舅舅為了一個女人而單身至今,就連母親也不知那個女人是誰,讓他大膽猜測下,會不會是蘇如玉。
「恩,不是,霍水好好的。」
電話里傳來楚南那邊有什麼東西掉地的聲音,而後久久沒有其它聲響。
「舅舅,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里依舊沒有聲響,然後是切斷通話的忙音。
林夏不得不在電腦上敲打出問話了舅舅,沒事吧?
那邊很久才回了兩個字沒事。
林夏想了又想,在對話框打了一行字舅舅,你認識蘇如玉嗎?
楚南回了個……
林夏直覺有些不對勁,是不是他錯過了什麼細節,0號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蘇如玉,她還活著。
林夏打完這句話時,听到有開門聲,就立馬刪除了對話框並關閉了電腦。
是霍水回來了,林夏皺了下眉頭沒有出去。
就听霍水進房間的聲音,而後關上了房門。
林夏這才頭疼起來,這屋子里沒有安裝監控的地方,所以……
那邊的確是霍水,她急急的進了房間就拿電話,她剛才接到一個電話,那麼巧,她走到校園內的公用電話亭,電話就響了,她也不知怎麼想說的,就接了起來……
然後,然後,她听到男人輕微的呼吸聲,當時腦子一懵,就想到是不是老爹找來了。
昨天晚上她就一直做那樣的夢,夢到自己讓老爹抓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把她剝干淨了放在手術床上,挖了她的心肝肺,剝光了她全身的皮膚,換到了蘇如玉的身上。
之于霍水來說,她一點也不想承認她是蘇如玉的女兒。
如果找不到那個冒牌貨,她未來的命運就跟夢中一樣。
霍雄兵那變態,用了特殊的藥物,撐著蘇如玉做了這麼多年植物人,到了極限,可是卻不放過,妄想以跟蘇如玉血緣近似的自己或是冒牌貨的心肺等器官來做移植,以保證蘇如玉不會直接死去。
雖然霍水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上,她跟冒牌貨的確是姐妹,連霍雄兵都沒法解釋那冒牌貨到底是哪來的,但DNA顯示,她們的確是姐妹。
只能說,天意如此,七年前,她失手殺了人,對方財大氣粗,什麼賠償都不要,非得置她于死地報仇才行。
所以,霍琦和霍修不知道從那兒找來了冒牌貨,而後自己順利出國。
霍琦和霍修用找來的冒牌貨代替自己坐了牢受了刑法。
一年多前,冒牌貨出獄後,本來可以換回來,再秘密的把冒牌貨處理了的。
但霍琦擔心當年那家人見她出來,會私下報仇,所以讓再等等……
這一等可就等到了一年之後,沒想到冒牌貨還挺折騰,勾搭到了林夏。
那個時候,霍水心里不服氣,以她的名義勾搭的,本就該是她的人。
再加上,這世界上有一個跟自己八分像的母親蘇如玉就夠了,怎麼還能多一個冒牌貨的姐妹,有血緣關系不說,還長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于是,她充當好女兒,不厭其煩的在霍雄兵跟前說換臉的事情。
蘇如玉當年車禍受傷後成植物人,臉上一大塊燒傷,疤痕猙獰,所以,她以自己是蘇如玉女兒的身份,說明她的感受,再加上換臉對蘇如玉並不是什麼壞事。
故而找來了世界上頂級的科研團隊,費時了一百多天,才研究出最好的方案。
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冒牌貨被剝去了半張臉皮。
按她來說,該要殺了冒牌貨的,可是霍修卻說要留著,萬一還有用處呢……
當時她以為霍修是舍不得,再加上也許真的有用處。
是真的有用處,可是那冒牌貨卻憑空消失了,連霍修也找不到,霍修是真找不到還假找不到她不管,反正她一定要在霍雄兵找上她之前,把冒牌貨給揪出來。
所以,她這會兒是在給霍修打電話。
霍修在C城,雖然出來了,但卻被限制了活動範圍,他不能出C城,要隨時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
電話很快接通︰「阿修,你找個說話方便的地方……」
半個小時候,霍水紅著眼把掛掉電話,心中的恐懼更深了一層。
霍修說當初把那這冒牌貨帶回國內時,那冒牌貨的臉上傷口都潰爛了,當初找到她的那個地方,早幾年前就拆遷了,壓根沒有任何線索,再加上霍修現在被公安機關的人監視著,壓根就不能出C城。
該給誰打電話,到底該給誰打電話?
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想到了,對,她可以給何忠要打電話。
何忠要那邊,電話響了幾下沒有被接听,而後她的手機上,接二連三的響了三四個號碼……只響一聲便掛斷,但這是她跟何忠要的暗號。
撥了第二個號碼過去,果然很快就有人接起,而後電話轉到何忠要的手中。
「你幫我做件事,C城公安正在監視霍修,你幫幫忙解除這些……」
何忠要那邊也是頭大,這霍水到底小孩兒心性,不就是霍修讓監視著麼?等幾個月公安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來,自然會放棄監視的。
如果是平時的霍水,一定會听進去何忠要的話,但今個兒,恐懼襲上心頭,想當然的不管不顧了。
「我不管,你知不知如果不按我說的去做,這肚子里的孩子都生不出來的!」
霍水的反常引得了何忠要的在意,特意讓霍水注意下周邊,而後才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可能霍水這些時間太過壓抑,沒有得到過林夏的重視,也或者肚子里懷著何忠要的孩子,所以听到何忠要好生好氣安慰她時,她倒也不鬧了。
抽泣著說了霍雄兵的變態事。
沒成想,她這麼一說,可是把何忠要給驚著了,滿腦子都是蘇如玉還活著這件事。
生活就是這樣,當你已經絕望或者心死了的時候,總是這麼給你意外和驚喜,讓人措手不及,不知該喜還是驚。
對于何忠要來說就是這樣,連日來工作上的煩惱家庭的煩惱好像全都不值一提,唯一讓他記起的只有蘇如玉還活著這個事實。
不過霍水那邊不是要安撫的︰「恩,這事我來跟你父親談,你不用管了,安心養著就可以。」
有了何忠要的保證,霍水算是心安了許多。
何忠要是霍雄兵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可是說霍雄兵的發家史就從何忠要這兒開始的。
所以,她認為何忠要肯出現跟霍雄兵談,或者跟霍雄兵講明她肚子里懷的是何忠要的孩子,這樣一邊是江山一邊是蘇如玉沉睡二十年的容顏。
霍雄兵會選那個?
霍水偷笑,不用想也知道,霍雄兵是不會放棄他費時二十幾年打下來的江山。
林夏那邊自然在門口听了個七八分,雖說不知道霍水給誰打電話,也听出個七八分來。
只是沒有想到霍水肚子里的孩子是何忠要的,他還一直以為是霍修的呢。
這下好玩了?何忠要當年跟蘇如玉如何接觸上的,怕得從蘇景山的案子說起了……
這點上,林夏是知道的,但如果這何忠要真在二十幾年前跟蘇如玉有關系的嗎?那麼……
想到此,林夏抓起電話就撥了個號過去。
沒多大會兒就接通了電話,約好了見面時間,裝作不知道霍水在家輕悄悄的出了家門。
林夏是以談何藝蘭的事情為由約見的苗紅玉,上次何藝蘭的事件過後,苗紅玉的助理曾經給他來過一個電話,說是有時間苗總想給他談談。
那個時候,林夏沒有細想,如今再細想。
苗紅玉早就發表過聲名,跟何藝蘭解除母女關系,苗紅玉這樣的人,不像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
所以怎麼可能在何藝蘭行凶殺人未遂時又提出談何藝蘭的事情呢。
這麼一細想,想到苗紅玉跟何忠要不和的傳聞,林夏就覺得見苗紅玉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苗紅玉接到助理的匯報,說是林夏要過來,只怔了一下,就會意過來……笑了笑,看來這小子還不是太笨。
兩人見面的地方就是苗紅玉的辦公室,林夏到的時候,苗紅玉正悠哉的在泡茶。
動作優雅又唯美,苗紅玉也是一個集高貴優雅與一體的女強人,只不過所遇非良人罷了。
「還好,你比我預想的來的還早了點。」
苗紅玉說罷請林夏坐下,親自給林夏泡了一杯茶。
兩人品完茶之後,林夏就開口了︰「霍水懷了何忠要的孩子,這事您知道?」
苗紅玉點點頭︰「別給我說你剛剛知道,這也太OUT了……所以你今天來是問罪還是?」
林夏滿頭黑線,卻是無可奈何,為什麼這種事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那是先入為主,以為是霍修的罷了。
「不,我想知道當年苗紅軍在H省任書記時,何忠要在他身邊是一個什麼角色?」
苗紅玉神情一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這些官方的事情,你想知道容易著呢,可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林夏,你既然來找我,怕不只是問這些的吧,明人不說暗話,看著你父親的份上,我也會幫助你的。」苗紅玉放下手中的杯子定定的看著林夏,眼神中帶著抹堅定。
林夏點頭贊道︰「苗阿姨不虧是女諸葛,我听我父親提過苗阿姨,當年可是經過不讓須眉一代女強人呢。」
苗紅玉老臉一紅,也不知是讓林夏夸的還是听林夏說他父親說起過她。
「少貧了,問吧。」
林夏收起笑容正經認真的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蘇如玉跟何忠要之間的事情。」
苗紅玉笑了笑︰「這個問題,你還真問錯人了。」
林夏愣了愣,不解苗紅玉的意思,苗紅玉卻是笑著說︰「這個問題,你去問你舅舅楚南,相信得到的答案會比我給的更準確,但前提是你那舅舅願意對你說實話。」
一點就透,林夏的腦海中涌現出許多東西來。
霍水在H市把王紫綺跟何藝蘭給收拾了之後,母親曾說何忠要那兒的事情是楚南幫著處理的。
那個時候,他只當楚南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去做這些。
但是現在,聯想到楚南之前傳給他的照片,心中那疑惑就更重了一層,也更明確了一點,如果說楚南跟蘇如玉也有關系,那麼一切似乎就很容易解釋了……
不過,苗紅玉還是說了自己所知道的,比如當年何忠要的確是借著苗紅軍的名義,騙過蘇如玉,而蘇如玉當年之所以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就是因為何忠要的謊言。
事發生,蘇景山沒有救出來,蘇如玉當然去質問,但何忠要的矢口否認讓蘇如玉真的以為自己進錯房間,上錯床的。
殊不知,那不過是何忠要逃避的辦法而已。
「那你當年為什麼……」林夏月兌口而出這句話時就見苗紅玉自嘲的笑了笑。
「林夏,你以為何忠要沒點手段的話,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苗紅玉的眼中有著隱隱的恨意。
她為什麼嫁給何忠要,無非是政治下的犧牲品而已。
林夏從苗紅玉的公司出來後就拿手機給楚南打電話,卻是關機,打到給他的助理,助理說楚南飛B市了。
而此時,何忠要那邊,也剛結束了一個費時幾十分鐘的重要電話。
一張老臉上寫滿著喜悅與激動,拿出手機給霍水發了條短信過去放心,事已辦妥。
霍水接到電話時,心中那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歡快的差點沒跳起來……
不得不說,她這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節奏呀!
五個小時後,林夏是在B市機場接到楚南的,也可以說是截到楚南的。
「舅舅,你要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楚南面色沉重,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林夏,找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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