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城縣東十五公里,有一個村莊叫做大鄭鄉,大鄭鄉村東緊靠一條大河名叫龍河。王世虎一路從碭山到大鄭鄉暢通無阻,一個敵軍都沒出現。王世虎站在龍河邊,哈哈大笑道︰「可笑那個什麼李默涵不會用兵,我們一路過來,經過多處險道,卻無一兵一卒前來阻擊。」
這時,王世虎的副官來了,他向王世虎打了個千,說了句讓王世虎掃興的話,「大人,敵兵把河上的橋梁全部破壞了。」
王世虎的笑戛然而止,喃喃道︰「看來對方也不完全是酒囊飯袋。工兵連的人呢?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讓工兵營上。」
「喳!」于是,辮子軍的工兵營開始在河東岸砍伐樹木,用麻袋填土,準備在龍河上架設浮橋。好不容易在水流湍急的龍河東岸堆砌土堆,正要往上運木料的時候,忽然河西岸邊悄悄出現了幾輛馬車。
這邊辮子軍的工兵門正忙,沒有太在意。只見馬車調轉了車頭,將車廂對準了正在忙碌的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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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棚子上的簾子被猛然掀開,躲藏在里面的機槍手用馬克沁機槍向毫無防備的辮子軍工兵一陣掃射。辮子軍工兵猝不及防,頓時被打得血肉模糊,死的死傷的傷,不死不傷的也嚇的四散奔逃。等辮子軍的步兵也抬著機槍來到河邊準備還擊的時候,這三輛馬車早就一溜煙跑了。可這邊辮子軍步兵剛撤走,那幾輛馬車又出現了,對著辮子軍工兵連又是一陣機槍掃射,等辮子軍步兵再次趕來時,馬車又早已逃之夭夭。兩次下來,王世虎的工兵連就沒剩下幾個人了,更加別提搭建浮橋。
王世虎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于是只能命令部隊向北走,繞到龍河上游的石橋前往虞城縣。來到石橋附近,探子來報,說龍河對岸,黨衛軍的隊伍已經擺開了陣勢準備交戰了。
王世**馬來到附近一處高坡,用望遠鏡查看黨衛軍的陣地。這是三個環形的防御陣地,在環形工事的兩側是兩道比較平直的戰壕。王世武笑道︰「我就說此人不會用兵。如果他謹守橋頭,我們難道還能插上翅膀飛過去?」
副官在一旁拍馬屁,說道︰「大人是沙場宿將,哪是那黃毛小子能比的?不如我們就這麼沖殺過去?」
王世虎白了他一眼,繼續用望遠鏡觀察。只見黨衛軍的環形陣地和兩翼陣地連接了起來。組成了一個要塞式的防御陣地,火力點隱蔽得很好,遠看幾乎看不出來哪里有射口。如果想知道的話,就要要做火力偵察,那就是只有用人命去填。
這下王世虎到是稍稍收起了輕敵之心,下令一營派出兵馬對橋對面的黨衛軍陣地進行火力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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辮子軍4挺馬克沁重機槍頓時火力全開,4道火蛇象鞭子一樣猛烈抽打著用泥土、樹枝和門板搭建起來的陣地。猛烈的機槍掃射過後,辮子軍的步兵開始進攻了。只見至少二百人的辮子軍士兵組成好幾波的松散散兵線,慢慢地貓著腰向前走。走不出幾步,他們就停下來把機槍架起來,朝著黨衛軍的陣地掃射一陣,然後繼續往前走。
環形陣地里,肖文龍和二連長何封一直伏在戰壕里觀察,見此情景,肖文龍笑道︰「張勛能稱霸一方果然是名不虛傳,辮子軍果然還是有些章法的。」
很快,辮子軍進入了射程,何封下令己方的2挺馬克沁機槍分成兩組,輪流開火以保障火力的持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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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挺馬克沁機槍開始輪流噴吐火舌,子彈打出了刮風般的聲音,辮子軍士兵到下一片,其余的趕緊紛紛匍伏下來,伏在地面上慢慢往前爬,配合他們的機槍手也開始在固定位置打長時間的連發來為步兵提供掩護。
「打,給我狠狠打。」何封喝道,他雖然也是前清軍出身,但是和張勛的辮子軍沒交情,所以更加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辮子軍的第一波攻勢只持續了0來分鐘,然後就主動撤退了。第一次交鋒,黨衛軍沒有死傷。辮子軍方面,根據肖文龍的目測,傷亡在40到0之間。
何封覺得這次只是王世虎的試探性進攻。
果然,分鐘之後,辮子軍又開始進攻了,這一次,辮子軍從一開始就低著頭猛沖,但也不是一擁而上,而是分成若干個梯隊,還有4架重機槍從旁支援。
何封部陣地上的步槍、機槍一起開火,火舌將沖在前面的辮子軍象割麥子一樣割倒。但是辮子軍的沖鋒隊形很分散,前面的人被擊中之後,後面的人馬上就趴了下來,借用地形地貌不斷的朝前運動。可是這片戰場是經過選擇的,地形上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只有幾個不甚大不甚深的土坑可以讓辮子軍士兵利用,結果他們還是難逃被機槍射殺的命運。
由于何封部正面的火力較為猛烈,陣地又是環形,沖過來的辮子軍士兵不自覺地往兩邊開始散開,以期發揮人多勢眾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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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環形陣地兩側戰壕里的機槍開始側射,為環形陣地提供火力支援,而且一陣比一陣猛烈,子彈象雨點般潑向辮子軍。肖文龍在陣地正面配備了大量機槍,幾十挺機槍同時開火,又形成了側射的交叉火力,威力之大出乎辮子軍的想象。
不到3分鐘,沖過來二百多辮子軍全軍覆沒,王世虎在龍河對岸直接看傻了眼。他的嘴巴張的老大,半天合不上。這邊黨衛軍的士兵們也是難以置信,就扳機一合,看上去氣勢洶洶的二百多號人眨眼就都沒了。
歐洲戰場上,德國人以平均每百米一挺馬克沁MG08機槍的火力密度,向40公里進攻正面上的4個英國師瘋狂掃射。一天之內,6萬名英軍士兵傷亡。肖文龍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里,投入了幾十條挺馬克沁機槍,而對手僅僅是幾百人,這個戰績已經是殺雞用牛刀了。
被消滅的這個連是王世虎這一營人馬中的精銳,都是辮子軍的老兵了。剩下的兩個連有一半是新兵,正在趕來的兩個營也是新組建的,恐怕一見這場面就得嚇得尿褲子。王世虎右手不斷地握拳又放下,開始為自己的輕敵後悔了。王世虎下令停止進攻,所有人馬在龍河對岸駐扎。
第二天一早,王世虎集中一個營的兵力向黨衛軍再次發動猛攻。
看似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的堡壘里再次爆發出了馬克沁重機槍的狂吼,呈扇面的鋼鐵暴雨鋪面而來。辮子軍沖鋒的人浪前鋒頓時就倒挫了下來,但是辮子軍這次的沖鋒看來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後面的人浪仍然在朝前涌動,又不斷的被打倒。但是這種沖鋒在黨衛軍超高強度的密集火力面前,除了把尸體堆砌成尸堆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這次沖鋒同樣只持續了0多分鐘,辮子軍就因為無法承受巨大的傷亡而不得不撤退。
「大人,對面到底有多少人?為什麼有這麼多機槍?」趕來增援的二營長郝鵬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