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那藥湯的效力當真是將她這副身子的無限潛能都激發了出來,這已經是距離十八娘喝下藥湯的半年後了。
在這半年里,十八娘的身子就連平常的感冒都沒有,從表面上看,身子像是完完全全地回恢復了一般,因為她的一切都太正常了,讓人無所懷疑,也根本就不會往那個致命的方面想過去。
誰能夠看到在十八娘這一柔順如水的外表之下,是那樣一顆敢對自己下狠手的心?任誰都不會想到十八娘敢對自己這麼下手!
這一天早上,十八娘如這半年來一直的做法一般親自過來給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穿衣洗漱,在別人看來,如楓婆婆還有娟兒等這些不知情的人眼里,她們小姐這是寵愛三位小少爺,現在身子好了,小姐想要彌補之前那些時候沒有照顧到三位小少爺的地方,這才每天都過來的,所以對于小姐的這種做法,實則她們心里是樂于見得的。
可實際上只有十八娘自己知道,她這是在享受這過一天少一天與她三個兒子相處的日子。
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在十八娘那帶笑的俏臉下是一顆被傷的如何支離破碎的心,看著她三個童趣歡顏的兒子,十八娘臉上越是笑得歡喜,而私底下,便是越發的苦澀。
時間如流水,每一天竟都是過得這麼快,轉眼間,她也只剩下榨出身體潛力的這半年的時間而已了。
除了三家藥鋪,十八娘最後能夠留給他們的,便是她的這些關切,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什麼是她能夠做的了。
喝了那藥,現在十八娘的身子狀態已經恢復到比起以往來說更加好的狀態,就連半年前她時常會夢見回到現代的那些夢,近些日子也極少夢見了,但是在十八娘的心中,依舊是肯定自己要是在這古代時間到了,會重新回到現代,結局已定,十八娘希望的只不過是那一天能夠來得晚一些罷了。
長孫長風突然消失的消息十八娘已經從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嘴中得知,想到長孫長風在恢復記憶之後的那種宛如冰山雪蓮一般的冷傲氣質,十八娘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按著她的猜想,恢復記憶的長孫長風定是與長孫家族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吧,要不然長孫家族不可能讓他們的嫡女這一外出,便是十年的長久時間……
十八娘與三小包子穿衣,一面說道,「女乃女乃剛剛讓黃鸝傳了消息過來,說身子有些不適,讓你們今天的朝食便在閣院里用就好了。」
老王妃對仨個孫兒的照顧幾乎可以用無微不至以及溺愛這兩個詞匯表達,這半年如一日的對他們仨人都關心依舊,特別是對瀾懷琛他們仨的飲食方面,那更是變著法地讓廚房給做好吃給他們仨吃,而且也都要將他們都喚到她的院落,讓她親自看著他們仨吃了這才能夠放心下去。
當然,也有一些日子是特殊的,如今天一般,昨夜忽然起了一陣陰風,十八娘想,大概是老王妃身子適應不過來,這才產生了不適,而一旦老王妃的身子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如感冒之類的,她就會立刻讓瀾懷琛他們兄弟暫時不要過去她那,以免傳染了。
十八娘對于她婆婆對她孩子的這種疼惜很是感激,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她也是竭盡全力地去回報老王妃的,藥鋪里進了不少養身好物,幾百兩甚至是上千兩的,十八娘拿了就直接給老王妃送去,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那手筆也是讓三位姨娘听說了之後都暗自咋舌,暗道王妃出手的大方。
听到女乃女乃不舒服,瀾懷琛便點了點頭,表示不會去打攪女乃女乃休息,至于朝食那在哪里吃都是一樣的。
瀾懷墨瀾懷仁則是與他們娘問道,「女乃女乃可有喚大夫過去瞧瞧?」府上的一切,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沉澱,現在仨小包子基本上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的了,對于府上有專門聘請大夫的事自然也是知曉,得知女乃女乃生病了,他們想到的自然便是大夫了。
十八娘淡笑著將瀾懷墨的綢袖拉好,點了頭與小臉寫著擔心的瀾懷仁道,「喚了,大夫看過說無大礙,喝些養身的補物,靜養些日子就能夠好了。」
聞言,仨小包子頷首,臉上的擔憂去了大半,由著他們娘給他們收拾,一面則說道,「午時我們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藥鋪給女乃女乃帶一些回來吧?」藥鋪里有什麼東西,誰誰負責什麼專櫃,現在他們仨人也都是熟悉不已,等他們娘給他們寫了藥方,他們就能夠直接去抓藥了。
「府上可是有了許多。」十八娘給他們收拾好之後,牽著瀾懷仁瀾懷墨,又喚上瀾懷琛,將他們帶過來食廳,一面則與他們解釋道,「而且娘剛剛也已經喚了楓婆婆過去藥鋪再取一些回來,你們午時直接回家就好了。」
話說到這,仨包子自然是沒有意見了,乖乖地上了座椅捧著碗筷開始用膳,十八娘將脆女敕香甜的蒸肉碎給他們每人都舀了半碗,配上旁的青菜與荷包蛋,將仨個小包子都給喂地滿足不已,十八娘看了,自然也是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知足。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每天那充足的運動幫著將那些能量消耗了,三小包子現在絕對會被老王妃還有十八娘養成三個小飯團。
好吃的每天做,變著法做,一天一個樣,加上仨小包子那胃口也跟他們遠在軍營的父親一個樣,基本上就不會挑食,一上了餐桌,那就是直接捧著碗筷開始將好吃的往那小嘴里塞,頓頓都吃得好吃得飽,時不時地又接受老王妃那按著他們娘說的時間給炖的補物,加上他們娘現在身子也好了,他們根本沒有什麼煩心事,所以啊,他們這身板還沒有走形那可不就每天那兩個時辰的習武時間的功勞麼!
對于習武,除了文氣的瀾懷墨之外,瀾懷琛瀾懷仁可以說是極為熱衷,什麼苦都能吃,耐力是十足的好,對于那幾名武師來說,能夠教導到這樣願意刻苦願意用心的小主子,那是使了勁的將那渾身本事都交給他們,希望他們能夠繼承他們的衣缽啊。
瀾鳳蒼的眼光本來就高,能夠被他選過來教他兒子的豈能是泛泛之輩?這些日子以來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那取得的進步那說出去絕對是傲人的!
按瀾懷仁的說法,現在要是三皇子帶人過來找他們打群架,那就是他們讓人家一只手一條腿,那都是能夠在兩個回合內將他們給撂倒了的,仨小包子看看現在的自己,再想想以前跟人揪在一起打架的模樣,真心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弱爆了,不過好在今非昔比了。
而且,他們還會像這樣一樣,繼續成長下去的!
待到三小包子都吃朝食了,十八娘便將他們都送出來王府,往時都是好好的,今兒送他們仨出來的時候,卻是沒想到路上遇見了謝靈楚。
這半年來,謝靈楚雖然顧忌著瀾懷琛這位世子爺之前警告過她的話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但是也沒有怎麼安分,時不時的都會給十八娘找一些麻煩事,不是今兒怎麼了就是明兒出事了。
所以此時八娘看見她,自然是不跟幾個還算相安無事的三個姨娘一樣有好臉色的。
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看著這楚側妃抱著那模樣長開的小少爺,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們說過的他們是不會承認他的,所以便站在他們娘身邊,看看這楚側妃今兒又有什麼話要說。
謝靈楚抱著兒子還有身後的七婆余婆都給十八娘行了禮,然後再給三位少爺道了安,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家父來消息說舊病復發,婢妾得知後擔心不已,所以過來求王妃恩準婢妾回家一趟看望家父。」
忙完府上事的娟兒過來閣院,正好听見了謝靈楚的這話,不由得暗自撇嘴,然後過來攙扶著十八娘。
不僅剛過來的娟兒撇嘴,就連十八娘也是暗暗蹙眉。
這半年來,那謝老爺可當真是虛弱得很啊,不是這里痛了,就是那里酸了,半年來時不時地都要無病哀嚎一下,好讓謝靈楚可以回去看望,而謝靈楚每次回去,自然也都是會帶著孩子一同回去,十八娘猜想,也是大概也是因為謝程希想念外孫所以才用這些小動作,所以她沒有做得太過火,對于他的這些小動作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是原本在十八娘看來很懂得看形勢做人的謝程希在這件事上卻是不知道要收斂一點,前段時間還好一點,這後半段時間,那是每半個月就要來一次,比女人來葵水還要麻煩。
就如今天,半個月前謝靈楚才回去一趟,現在又要回去了,謝程希真以為她這個王妃那麼好說話不成?而謝靈楚又把自己側妃的身份看做是什麼了?難道不知道要與自己父親說一說她身為瀾王府側妃,不能這樣做事嗎!
要是每次她都準許了,只怕是這父女兩是會變本加厲,前些時候允許了,並不代表現在還會允許!所以十八娘看向謝靈楚淡淡的說道,「派人去藥房問大夫取些藥送回去就行了。」人就不用回去了,免得次數多了遭人話柄說事。
仨小包子靜靜地在一邊看著並沒有多言,娟兒在心里更是覺得她家小姐這麼做的對的,要不然,這側妃也太過分了,哪有嫁人了回娘家還回的這麼頻繁的?府上知道的說是回去探病,但是外面那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家小姐虐待了側妃,害得側妃隔三差五的就回娘家去哭訴!而且,這樣做也不符合禮儀。
原本以為十八娘會跟以前一樣同意的謝靈楚一听她不同意,臉上瞬間就揚起了不滿了,兩個眼楮一轉,並沒有與十八娘硬踫硬,說道,「還請王妃能夠讓婢妾親自回去一趟。」
十八娘眼皮不抬一下,依舊是淡淡的說,「派婆子送些藥回去便可。」
謝靈楚聞言,語氣帶著幾分薄怒,「難道婢妾連回去看望一下臥病在床的家父,為他老人家敬一下孝道王妃都要阻止嗎?」將百行以孝為先的大帽子搬出來,而這邊說著,手上卻是暗地里將她懷里兒子的小腿掐了一下,那力道可不小,孩子受了痛,自然是要哭的。
孩子哇哇地哭了,謝靈楚便臉上帶起一抹委屈,帶著幾位啜泣地一邊哄著她兒子一邊若有所指的說道,「鈺哥乖乖別哭,王妃會給咱回去看望外祖父的。」那目光似有似無地向十八娘這邊瞟來,將她兒子哭了的事說是因為十八娘不給他回去看望外祖父上面去,她倒是要看看顧十八娘還怎麼不給她回去!
十八娘柳眉一蹙,正欲說什麼,就見謝靈楚懷里的孩子抽著涕轉過身來,看向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仨兄弟,然後朝著他們伸出小手來,那目的顯而易見的是要他們抱,不想跟他親娘在一起了。
見狀,謝靈楚心下一陣不滿,她的兒子豈會去與他們三個小野種親近!
所以當下就想要再給孩子一下,但是踫上十八娘朝她看過來的眼神,謝靈楚這才作罷,但是她的鈺哥卻是一直伸著手想要他的哥哥們抱,這一點讓得謝靈楚非常的不快,瞪著懷里的孩子不言,心里卻是暗道他們又不是真的是你的親哥哥,干嘛與他們這麼示好!
不說謝靈楚不悅她兒子過來與仨包子親,就是她想要她兒子與仨包子親,但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又豈會抱他的?
即便是這個孩子長得不錯,可依舊是進不了他們的眼,他們也一直以來都沒有承認他是他們弟弟,特別是瀾懷仁,對側妃這孩子是最為抵觸的,當下就朝他說道,「又不是我們弟弟,我們才不抱你!」
瀾懷琛瀾懷墨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對于側妃懷里的孩子態度與他們弟弟一樣,這麼久以來,就沒有承認過他是他們的弟弟。
可是瀾懷仁這一童言無忌般的話,卻是叫做賊心虛的謝靈楚還有旁邊的七婆余婆臉色齊齊一變!
謝靈楚當下就朝著瀾懷仁喝道,「鈺哥他怎麼就不是你的弟弟了!」這一色厲內荏的喝聲似乎要將她那驚怕發泄出來一樣,目光盯著瀾懷仁閃現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旁邊的七婆余婆心下都是有些虛浮,這個秘密在她們心里一直都是守得嚴嚴實實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走露了,可在她們如此膽戰心驚的做著這些防密工作的時候,突然被瀾懷仁說出這麼一句話,那直接就是驚弓之鳥了!
見側妃喝他弟弟,瀾懷琛第一個就站出來,冰冷的眸光看著側妃,冷聲道,「側妃應該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弟弟豈是你一個側妃能夠隨便怒喝的!」
瀾懷墨那斯文的小臉上也是布滿著不悅,加火道,「他本來就不是我們弟弟,仁哥哪里說錯了!」
他們三個從小就一起打滾長大的,那種感情豈是一般人能夠理解,三人同吃同住同睡,加上還是親兄弟三胞胎,那護短的性子更是十足地繼承了他們的父親,弟弟被人喝聲了,他們兩個做哥哥的自然便會第一時間就會站到弟弟身邊!無條件支持瀾懷仁!
在這樣的場合他們三人公開不給她面子,這讓謝靈楚又驚又怒,特別是瀾懷墨瀾懷仁那口口聲聲說她的孩子不是他們弟弟的時候,那更是在她那如履薄冰的心里如一擊又一擊的鼓錘一般砸下來,令得她半響喘不過氣來,似乎那一層她辛苦織護起來窗戶紙就要被捅破一般,這叫謝靈楚心里當真是驚怕但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借口唬弄過去,可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只得瞪著瀾懷琛仨干瞪眼。
旁邊的七婆余婆也沒能夠好到哪里去,畢竟狸貓當太子的事的確是太讓她們從心底里覺得這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听到二少爺三少爺這般篤定的話,那臉色在那一瞬間都是呈現出吃驚害怕的神態,但好在兩個婆子這些年的米飯也不是白吃的,稍稍被驚了一下,也就回神過來了,趕緊上前去攙扶著謝靈楚,然後看向十八娘表現出一幅護主的嘴臉,說道,「王妃豈能容三位小少爺這般說話!」這一句話意圖在將十八娘的注意引到瀾懷墨瀾懷仁他們不懂事上面去。
扶著十八娘的娟兒一听七婆余婆敢指責三位小少爺,頓時就不滿了,看著她們沉聲道,「主子們在說話,哪有我們下人插嘴的份,七婆余婆難道不懂府上的規矩嗎!」從上次回來之後,娟兒因為時常被十八娘派出去與楓婆婆劉姐做事,期間視線開闊了,人自然也不會再與以前一般膽小拘謹,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現在的膽量自然也不是以前那時候可以比擬的了!加上她是十八娘眼前的紅人,身份也高,那說話分量就重了許多,更用不著會怕了側妃這兩個婆子。
余婆七婆被娟兒說得一陣堵,但見十八娘還有三位小少爺看著她們二人帶著危險的那眼神,立刻就低下頭去道罪認錯。
被七婆余婆這麼一說,謝靈楚也稍稍定了定心神,回神過來了,知道自己對上這三個牙尖嘴利的小野種討不著好,也會被當成是以大欺小而站不住理,所以謝靈楚二話不說就與七婆余婆一般,將矛頭對準了十八娘,道,「就算王妃不承認鈺哥,可也不用教三位少爺這樣詆毀婢妾,這樣侮辱鈺哥吧!」她話里的意思,自然就是將這一切的責任都加到十八娘身上,說她是故意這樣教二少爺三少爺這樣說的。
十八娘聞言,柳眉微微一蹙,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因為她在好奇,為什麼剛剛仁哥一句話說出來,謝靈楚連帶著她身後的這兩個婆子那臉色都是變了數變,仁哥的那句話不過是氣話而已,她們可有必要如此?她們那是什麼舉動?後來更是如此,墨哥才一出口,謝靈楚差點就連腳步都沒能夠站得穩,難道她不知道童言無忌的道理麼?這麼失態的動作是為了哪般?所以十八娘在好奇,好奇她們這些平日里老練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失態!竟敢說出以下犯上的話來指責少爺!
另一方面也是讓十八娘從心里不舒服,就算是墨哥仁哥說出這樣的話不該,那也自會有她自己來教訓,什麼時候輪到她們來管她兒子的事了?特別還是兩個老僕婦,她們有什麼資格管三位小少爺要說什麼話?這認真說起來,到底是誰沒有規矩了!
所以面對謝靈楚這火氣沖沖的話,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的十八娘一點慌張的舉動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道,「側妃不必說出這麼嚴重的話,墨哥他們還小,說話沖了點,側妃沒必要這麼與他們較真,而且本王妃私下也自會好好與他們說理。」不冷不淡的看向謝靈楚,瞥了一眼七婆余婆,繼續說道,「倒是側妃應該注意一份,少爺們可不是你一個側室能隨便指責的!還有,管教好自己手下的人,下一次再敢越距過來教本王妃做事的話,那可就不是幾句道歉的話就能夠逃避責罰的。」
剛剛引起的一點疑惑懷疑心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想不到什麼原因能夠讓側妃出現慌張神態的,十八娘淡淡的說完之後,便看向謝靈楚那張頗為豐腴的臉,暗道這側妃自生了孩子之後,倒是變得更加嫵媚撩人了,看著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可反觀她,說白了就剩下一具空殼了……
與此同時,十八娘心里也是失落起來,那男人日後怕也還是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依著他那風流的性子,側妃這麼一個嬌羞美好的人,他如何會不喜歡的?想此,十八娘不由得暗自苦笑搖頭,那時候她都已經不能夠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留下了,哪里還會知道他與側妃以後會發生的事……
而這一邊,謝靈楚但見她並沒有多想,心下卻是悄悄地放心下來了,不過听了她這偏袒的話,還是怒了!但是身份差別擺在那,她即便是怒了,也不敢直接就發泄,壓下心中的怒火,先是道歉道,「是婢妾不該,婢妾定會遵從王妃的教導,好好管教院子里的人。」然後便理直氣壯的抬起眼眸,道,「也請王妃私下能夠好好與三位少爺說說理,請三位小少爺以後不要說出這樣的話,鈺哥再不受他們的喜愛,可鈺哥也還是他們的弟弟,也還是王府的子嗣,這一點任誰都改變不了!」她眸子堅毅地對上十八娘的眼神。
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聞言,皆是撇了撇嘴表示他們的不屑,不過卻是沒有再說出什麼叫的他們娘為難的話來。
十八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剛剛謝靈楚那般失態動作,自然是被她當做是因為墨哥仁哥的話惹的了,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在十八娘的心里正式留下了一條小小的痕跡……
十八娘不同意,謝靈楚自然回不去了,回到院子之後發泄了一通,想起剛剛她兒子去與那三個小野種親密,謝靈楚更是火大地朝著被七婆抱著的孩子的小腿上掐了兩下,這兩下讓得孩子的小腿瞬間烏青了,可想而知孩子疼成什麼樣子了。
整個院子基本上都是孩子的哭聲,七婆余婆被他哭得實在心煩,干脆就將孩子給丫鬟去帶,又不是王府的子嗣,她們才不願意對他那麼恭敬,要哭隨他哭去好了。
謝靈楚很厭煩的擺了擺手,將抱著孩子的丫鬟轟到孩子的房間去,省的在她面前礙眼。
然後又將孩子哭鬧的事做了一番文章,說是王妃不給她們娘倆回去看望外公才哭成這樣的。
傳到十八娘耳朵里,十八娘眼皮都不抬一下,她人正不怕影子斜,謝靈楚要如何說,只要不過分的不牽扯到她孩子的,她沖著自己來,十八娘都是睜一眼閉一眼,不會事事去與她計較。
丫鬟倒是盡責,抱著孩子回房之後就是使勁的哄了,半響之後,孩子哭累了,這才抽搭著鼻涕睡了過去,丫鬟將孩子小心地放到床上去,看到了他小腿上的兩處被側妃掐的青紫,眼中閃過不忍,所以趁著這會子空閑,就去拿了藥過來給他擦,一面則是在嘆息。
謝靈楚對這孩子如何,沒人能夠比她們這些個貼身丫鬟更清楚了,除了利用這孩子之外,她們就沒有見過她什麼時候是關心過他的,這哪里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就沒見過這樣當母親的!不過丫鬟對于這些事也不敢說什麼,她們的職責不過是做好主子吩咐的事而已。
揉了一會,見孩子小腿上的青紫去了許多,也睡得香甜,丫鬟這才給他蓋好被子,出了房間。
大廳里,余婆與謝靈楚說道,「要不要回去稟告老爺,說您這一次回不去了?」說這話的時候,余婆目光帶著幾分隱晦,她們哪里會不知道,明著是去告訴老爺,實則卻是去告訴正在謝府等候謝靈楚過去相聚的表少爺啊!
這半年來,謝靈楚曾經多次回去,明面上都是說回去探望家父,可一回去之後,就將孩子直接丟給她父親,然後自己則在房間里與表少爺糾纏上了,每一次回謝府,謝靈楚與表少爺最少都是要一同進一次房間,然後一兩個時辰時候兩人才面帶饜足之色的出來,七婆余婆等人哪里會不知道他們在房間里都干了什麼啊!不過她們不管謝靈楚與表少爺如何,她們只管煎避子湯,千萬不能在王爺還沒有回來之前,她又給懷上表少爺的種了!要不然,她們就真的是要一起死了。
听到余婆的話,謝靈楚心下很是不爽,不耐煩的道,「讓七婆回去一趟。」
現在她的生活確實是過得有滋有味的,回到王府里有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而去了娘家的時候,還有她表哥肢體上的安慰,她甚至都覺得自己以前為王爺守身如玉那做法愚不可及,干嘛要虐待自己,讓自己每夜都空虛而過?
現在王爺不在府上,她有了她表哥代替,那同樣是能夠帶給她難以預料的快樂,根本用不著去當什麼貞潔烈女,而且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被她表哥的慰藉,連帶著她的氣色,那都是好得不得了,有男人雨露滋潤的自己,從鏡子里反映出來,那眉間帶著的媚態以前就是沒有的,要是到時候王爺回來了,看到她這副撩人模樣,也料定是會喜歡的。
她可是在半個月前與她表哥魚水之後,就在想念著半個月後的今天也能再與她表哥來一次那般汗快淋灕的房事呢。所以對于今天不能夠回去與她表哥在房間里幽會,可想而知欲求不滿的謝靈楚心中是多麼的不爽快了,從此時她那一臉的煩悶之中,就能夠看得出來。
旁邊的七婆听到她的話,便點了點頭,「老奴這就去稟告老爺。」說著,便在謝靈楚的擺手下退了出去。
謝靈楚則是與余婆說起剛剛瀾懷墨瀾懷仁說她兒子不是他們弟弟的事,「那兩個小野種,可是差點把我嚇死了!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說起這件事,謝靈楚到現在都還是心有余悸,他們那般篤定的口氣,像是真的知道她兒子不是他們的弟弟一般,這叫謝靈楚如何能夠不驚怕的?
余婆對于這事也是一樣,唏噓道,「老奴也被嚇到了,不過好在他們只是亂說,我們也沒露出什麼馬腳。」而且那時候都給她們說成是十八娘故意教三位小少爺這般說的了,也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王妃與側妃不和這上面去,就算別人會亂想,那也是往十八娘想要詆毀謝靈楚的方向想去。
想起來謝靈楚又是一陣怒火,怒道,「他們又不是鈺哥的親哥哥,就是不知道鈺哥干嘛總喜歡與他們親近!真是氣死我了!」
前不久也是,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等人都在老王妃院子里用膳,然後她將她的鈺哥帶過去,可是孩子見著了老王妃並沒有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來,倒是一見著了那三個不是他親哥哥的哥哥,那小手就朝著他們伸出去,想要與他們親近了。
而今天更是如此,見著了他們,連她這個娘都不想要就想去與他們親,謝靈楚本來就討厭也看不慣瀾懷琛仨兄弟,她兒子的這般做法,自然是叫她從心底里厭惡的,可想而知孩子回來之後,會被掐小腿掐哭成什麼樣子了。
余婆听了,自然也是沒辦法,只得說道,「孩子還小,見著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大的,都會想要上前去親近想要跟他們玩。」
謝靈楚依舊沒能夠歇下火氣,一拍桌案,怒道,「那劉蘭的女兒兒子,鈺哥見了就不怎麼喜歡與他們親近!」劉蘭自然就是指劉姐了,謝靈楚真不知道她兒子是著了什麼魔,就偏偏喜歡去跟在那三個不待見他的假兄長後面。
余婆給沏了茶遞過去,安撫道,「日後孩子大了您多教教他,定是會懂得您的苦心了。」
謝靈楚接過茶呷了一口,吐了口氣,「但願鈺哥日後能夠出息點,不然的話被欺負了,我也懶得去管他了!」
聞言,余婆面上笑著說是,心里卻是不禁暗道,你什麼時候管過他了?一直以來都是丫鬟們在照管的好不好?
要不是謝靈楚不怎麼重視她的這個孩子,說實在的,七婆余婆即便是知道這不是王府的子嗣,可也不敢對他這麼的沒耐心,帶孩子的事從來都是隨便敷衍過去的,這換做是謝靈楚看重喜歡這個孩子,七婆余婆哪里敢這麼做?
十八娘這邊,將三個孩子送去學院之後,她便帶著娟兒過來賬房這邊看一下賬目。
現在外面的事很多都是由楓婆婆與劉姐出面去處理,當然,娟兒也是在內的,不過娟兒主要的要負責的還是照顧十八娘。
扶著十八娘過來賬房的時候,娟兒讓身後的幾個丫鬟跟遠一點,這才跟十八娘嘀咕道,「側妃可真小氣,不就是墨哥仁哥說了一句氣話麼,用得著氣成那樣麼,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娟兒想起謝靈楚帶著孩子怒氣沖沖的走的那個模樣,撇撇嘴便是自己的不屑,一個大人還去跟孩子的話較真,她這大人當得可真夠稱職的了!
十八娘聞言,柳眉微微一蹙,心下一道什麼念頭突然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過,那念頭閃逝得太快,叫她來不及抓住就沒了。
忽略過了心里的那道異樣,十八娘笑了笑說道,「隨她去吧,我們也不好做得太過分。」畢竟墨哥仁哥的那句話侮辱性可是極重的,當然,十八娘還不知道實情,要是知道了謝靈楚這個兒子真的不是她孩子們的弟弟,那十八娘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娟兒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忍不住嘮叨了一句,謝靈楚喜歡計較的那個秉性,讓十八娘不要對她那麼寬容。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娟兒還有楓婆婆劉姐等人都知道她們小姐對那側妃還有三位姨娘是極為寬容的,小姐的脾氣好,想要和平相處,但是人家不知道小姐的心意啊,三位姨娘這些日子倒是極為守規矩,但是謝靈楚卻是不一樣,那就是個麻煩事精兒!而且接受了小姐的好還是理所當然的心態,這叫娟兒楓婆婆等人都非常的不悅,不過沒辦法,小姐的決定她們從來都不會干涉。
十八娘對她們這些側室寬容一些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至少現在而言,在她的恩威並施之下,那三位姨娘已經從心底里承認了她王妃的身份,到時候她要是時間到了,人不再了,那就可以交托一下三位姨娘,讓她們按著她的意思,不求她們能夠與她一般維護琛哥他們,只需要她們在適當的時候,站出來為他們說幾句話,這就夠了。待到孩子們長大,那時候自然會念及到她們對他們的照顧,不會虧待了她們去!
那謝靈楚野心太大,十八娘沒法掌握,所以對她一直都是一個態度,並沒有改善多少,而也正是利用了謝靈楚的這一野心將三位姨娘克制住,十八娘才有辦法將三位姨娘拉到她這邊來,這自然是要給她們一點照顧的。
三位姨娘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十八娘會對她們變得好多了,不過在這半年時間下來,十八娘對她們好的同時,她們也半點意外沒有發生,所以心底里也就對十八娘也尊敬了不少,畢竟十八娘這是在給她們拋出橄欖枝不是麼?她們被謝靈楚欺壓了許久,哪里還敢去招惹十八娘這個更強大的敵人?
後來收到十八娘病逝之後給她們送來的信,她們才知道原來王妃知道自己壽命將至,那麼做只是在給三位小少爺留後路,但是她們依舊答應了下來,因為三位少爺的為人品性還有價值潛力她們是看得到的,只是在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為三位少爺說話,這筆買賣她們願意做!
十八娘的打算並沒有告訴娟兒楓婆婆等人,所以娟兒她們自然也是不知道十八娘的意圖的。
過來賬房這里將賬目處理後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十八娘將賬本交給她這個從藥鋪里調過來的賬房先生,囑咐了他兩句之後,便帶著娟兒回各院了。
娟兒給十八娘煮藥茶喝,十八娘自己則是拿起針線,開始縫制要給那男人送過去的靴子里衣還有外衣。
昨天才剛做了許久的針線,娟兒見今天小姐又拿出來,便道,「前兩天才將您上次做的靴子里衣送過去給王爺,這會子就先別做了吧,王爺應該夠穿的了。」
十八娘笑了笑,繼續手中的針線活,「他那人大大咧咧的,都不懂的保護好衣服的,加上又是在軍營那種地方,我得給他多準備一些留著不需的時候換著才好。」兩天前給男人送過去了三雙她納了七層底子的靴子,三套她用上好鍛綢用心縫制好的里衣,不說之前讓送過去的,單說這一次,說起來這也已經足夠男人穿好長一段時間的了,不過十八娘總會覺得不夠,所以她一得了空閑,第一時間就是想到給他多做幾件衣服。
軍營是忙碌的,是嘈雜的,有些時候總會叫人心煩意燥,特別是男人這種易怒的生物,所以軍營里設置了一個專門給他們對牛摔肩發泄的地方,讓他們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能夠有所發泄。
隨著戰事的頻繁,大家的心情都帶著幾分煩躁,就連汪森還有其他的幾個將領都曾經進去過那帳營去發泄情緒,全軍營就只有一個男人沒有進去。
這個男人此時正在自己的帳營里比劃他那小女人給他送過來的衣服,看合不合身,又將那些靴子每一雙都試穿了一遍,最後這個雙目帶著精光的俊美男人粗繭的手摩挲著他那帶著粗硬胡須渣的下巴,微薄的唇輕啟,自言自語道,「這小女人怎麼會知道我的腳掌變大了呢?」
思索了一會,半響之後,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嘴邊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走過來床邊拿起她給他寫過來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濃烈思念,男人對著信件喃喃道,「快了,很快就能夠回去將你擁在懷里了,再等等就好……」
這一天晚上,十八娘在伺候完她的三個小包子入睡之後,便帶著娟兒與楓婆婆回房了,待得娟兒與楓婆婆將她伺候洗漱好了,這才讓上了床休息。
娟兒與楓婆婆退出房間。
娟兒對她說道,「回去歇著吧,這有喜兒她們看著呢。」
楓婆婆點了點頭,看向娟兒的肚子,說道,「也有兩個月了,你也多注意點,一起回去吧。」
聞言,娟兒笑著點頭,她月復中確實又有了第二胎,而且兩個多月了,前三個月,她也知道要多多保重,所以便與楓婆婆笑說道,「嗯,明天再過來伺候小姐,」
兩人相攙扶著,也就出了閣院,朝著她們這邊的院子過來了。
于此同時,七婆帶著一個小廝,正朝著謝靈楚的院子走去。
娟兒與楓婆婆二人遠遠的看到她們的身影,娟兒不由得與楓婆婆道,「這七婆在府上都這麼多年,但是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不僅沒有收斂,卻還變本加厲了,前兩天我還看到她在教訓大姨娘院子里的一個小丫鬟,那丫鬟不過是不小心將盆栽換了一個位置,想要保持一下新鮮感而已,卻是被她說多管閑事給罵地一頓狗血淋頭。」
楓婆婆搖頭嘆了一息,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現在有了身孕,別跟她們計較太多,免得她們動一些歪腦筋。」大府邸里邊這樣的事多的是,對于七婆余婆這樣跟在側妃身邊的,楓婆婆自然知道她們會仗勢欺人,不過她們管不了那麼多,唯有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該保護的人。
娟兒嗯嗯的點頭,「放心,我會注意,不會讓她們找著了空兒做一些骯髒手腳的。」
不多時,兩人便走到了路岔口,也就各回各的院子了。
謝靈楚的院子。
余婆拉著七婆出來外面,面色驚怕的道,「你,你怎麼又將表少爺帶進來了?」
七婆一臉喜意的從袖子里拿出一錠銀子,塞給余婆,說道,「知道你家因為上次賭債的事狀況不好,這是表少爺賞的,一共二十兩,我們平分了。」
余婆忙將銀子塞進袖子里,面色一改之前的驚怕,嘀咕道,「怎麼才十兩?」表少爺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可是有足有二百兩呢!
七婆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兩個是什麼交情?從年輕到現在,足足有三十多年的交情,我會私藏銀子嗎!」
余婆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表少爺現在怎麼這麼摳門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錢給我們就拿著好了。」七婆說道,「要是以後不給錢,我們還不是一樣得偶爾將他帶進來,要不然表少爺就直接上門來拜訪了。」
余婆回望了一眼側妃的院子,點了點頭,也就與七婆出了側妃的院子了。
謝靈楚的房間里,雖然是黑暗的,但是依舊能夠模糊看到兩個赤|果的身子交纏與一起。
表少爺在將前戲做足了之後,感覺到了他表妹的需要,便熟練地尋著……過程省略N多字,腰身一挺便……過程省略N多字,听到謝靈楚那嚶嚀滿足的聲音,他嘿嘿一笑,一面開始擺動腰脊一面帶著婬笑說道,「表妹,想不想表哥啊。」雙手揉捏著她的飽滿。
此時的謝靈楚基本上是臣服于他的身下了,嗯嗯地嚶嚀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單,努力地迎合,想要他更加深……過程省略N多字,因為動作幅度大,她的那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不過,卻是死命地忍住不讓自己喊出來。
兩人在床上翻滾著,表少爺更是將他從外面學來的那些姿勢,一個又一個地輪換著用在他表妹身上,那新奇的招式,愣是將謝靈楚整地那魂魄都快升天了。
謝靈楚說的完全是她的心里話,她表哥真的是半點本事都沒有,全身上下唯一能夠入她的眼的,就是他的這些出其不意卻偏偏能夠叫她快|感一陣又一陣接踵而來,叫她戀眷不已的床上招式了,至于其他的,謝靈楚壓根就不把他當回事。
表少爺每次與他表妹糾纏上,那都是卯足了力量地去賣力伺候的,那本來就不凡的技術,硬是被他打出了十二分的成績,要不然謝靈楚為何會一反之前的態度,愣是喜歡上了這種偷情的愉悅的?
埋首于他表妹的胸前,而且腰脊要是半點沒有松懈下來,依舊是一擺一擺地擊打著……過程省略N多字,上下兩邊都受到了這般強烈的感官觸感,已經多次了的謝靈楚在這最後一次,終是受不了,咿呀一聲的緊緊地將她表哥抱住,然後整個泛紅的身軀再也受不了的顫抖了起來。
表少爺身下被這突然而來勒得緊緊的,一不小心便再也忍不住,因為是在王府里,她表妹不能隨意喝避子湯,加上王爺又不在,要是他表妹真的又給懷上他的種,那可就沒人給背黑鍋了!
所以從一開始表少爺就沒打算要將種子灑在他表妹身子里,但是被這麼突然而來的緊致引發的高|潮,卻是叫得他的動作停不下來,一下一下用力地給予著他表妹,在最後一瞬間,表少爺終于是要退出來。
這次的種子是絕對不能灑在他表妹的身子里的,但是在他想要退出來的時候,謝靈楚的雙腿卻是將他死死地扣住。
神態迷失的她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想要她表哥給予她一個安全感的,而表少爺被退出來的動作被干擾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再也忍不住了,心下一狠,就死死地將原本要退出來的又給抵進去……過程省略N多字,抵到最深……過程省略N多字,然後俯去,將謝靈楚緊緊地摟住,腰脊在最後這個時刻,使勁拍打……過程省略N多字,隨著他在謝靈楚耳邊的幾道低沉的喘氣,這才將那灼熱迸發了出來。
這種釋放的快|感,簡直叫他樂此不疲!
謝靈楚被燙得魂兒都快飛了,那種**蝕骨的滋味,怕是只有這個時候,只有與她表哥這個一同升天的時候她才能夠體會得到,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多少年了?怪不得會讓得她從心底里對她表哥的慰藉迷戀不已。
表少爺將那熱液給了他表妹之後,知道已經挽救不了,所以就干脆不再去管它了,將全身都是麻軟無力的謝靈楚抱在懷里,用嘴去品嘗謝靈楚那飽滿的唇,身下那依舊沒有退出來帶著幾分沉迷的在謝靈楚身子里又趁著余韻來回動動了,待得實在軟了,這才戀戀不舍地退出來。
謝靈楚此時滿足不已,所以就勢躺在她表哥的懷里,沒有再繼續怎麼動作,閉著眼楮,享受著她表哥給予她的事後。
表少爺一邊摩挲著她的身子一邊說道,「你的滋味還真是叫表哥愛不釋手啊。」嘴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而且是那麼的婬穢。
他身下這個女人,從以前的那種高高在上,那種高不可攀,對他不假顏色,到現在的臣服于他的身下,對他說著要他更加用力的寵愛,甚至還為他生下了兒子,這一系列的變化,如何能夠不叫表少爺從心底里得意的?她謝靈楚以前再如何高姿態,現在還不是一樣得被他睡,甚至是求他睡!表少爺心里狠狠的想著。
不過不用她求,他願意給她,因為她的這身段還有那緊致的滋味,是絕對在外面見不到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每次都為她這麼賣力的原因了,他就是要她對他從心底里產生一種價值,一種她需要他,少他不可的感覺!
謝靈楚雖說是閉著眼的,但听著她表哥的話,嘴邊也不禁是揚起一道自信微笑,她的身段確實不是一般女人能夠比擬的,對于她表哥的這種坦誠贊美,謝靈楚也並沒有怎麼表示,她的資本她自己自然知道。
兩人緊摟在一起,唇舌又交纏了一會,分開之後這才慢慢睡了。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一早,表少爺看完他的兒子之後,便由著七婆帶著出去了。
余婆進來伺候謝靈楚的時候,那滿屋子的歡愛味道愣是將她燻地老眉頭都蹙了起來,心里暗道這兩人昨晚也不知道來來回回整了多少次了,要不然這味道怎會這麼重!不過那表少爺也確實有幾分對付女人的本事,這從側妃臉色那妖媚的神態就能夠看出,余婆在心里暗嘆道。
過來將謝靈楚攙扶下床洗漱,然後再讓丫鬟扶著謝靈楚過去浴室,余婆自己則是進來將這屋子里的一切痕跡都收拾了,打開窗戶,將這滿屋子的味道散了,這一切都做好後,余婆這才松了口氣,這兩人也太忍不住了,不就是半個月沒有整嗎,這就模上門來了。
然後余婆就過來浴房這邊,將丫鬟們都遣退下去,親自為謝靈楚解衣,為她擦拭身子,那滿滿的一身歡愛過後的痕跡,看得余婆咂舌不已。
謝靈楚一臉饜足之色的靠在浴桶邊,任由著余婆給她擦拭,給她拿捏。
昨晚的魚水之歡,叫得此時的她那神經都是麻軟的,不過,得到那該有的慰藉卻是讓她滿心都是愉悅。
娟兒今天早上起得比較早,黃易生起來的時候,她也跟著起了。
黃易生說道,「再睡一會吧,還早著呢。」他也個會疼媳婦的,娟兒現在又有了身孕,他自然是要更加呵護的。
娟兒說不用,然後下床給他將衣服穿戴好,又打來了熱水,將他收拾好之後,才說道,「婆婆已經將粥端來了,你先吃了粥再去與聞管家忙事。」
黃易生抱住她的腰身,說道,「你也一起用。」
娟兒笑了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間一吻,說道,「不了,我待會過去小姐那邊用就行了。」
黃易生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勉強。
娟兒出了她們的小院子,就要朝著各院方向走去,可走了不遠的一段路程,就看到了前方七婆帶著小廝往前院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要出府,娟兒暗暗蹙眉,這麼早就要出府了?
不過那是謝靈楚院子的事,她也沒必要去管太多,所以就要轉身朝著過去閣院的岔路走去,但就在這時候,七婆身後的那個一直垂著頭的小廝揚起了臉,正欲轉過臉來的娟兒不經意間看到,頓時嚇了一跳!
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楮,再次看去,那小廝已經將頭低了下去,隨著七婆出了後院。
娟兒柳眉一蹙,低語道,「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剛剛那個人怎麼跟側妃的表哥那麼像?」
突然,娟兒想起昨天晚上看到七婆帶著一個小廝,昨晚上娟兒根本就沒去注意這個跟在七婆身後的小廝,但看那身形,昨晚那個小廝絕對就是剛剛這個小廝了!
這個小廝為何長得那麼像側妃的表哥?
這要是真的是側妃的表哥,那他昨夜留在府上了?!
娟兒一想到這,那眼楮瞬間就瞪大了!
這麼一大早就要帶出府去,難道那人真的是側妃的表哥?昨晚上他真的留下來了?
一瞬間,娟兒嚇得唇都白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難道……難道側妃與她表哥……
後面的事娟兒不敢多想,真的是不敢多想!
她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道,「是自己看錯人了,是自己看錯人了。」
這樣的事實在太驚悚了,雖說娟兒平時總會在十八娘的面前嘀咕側妃的一些小事,但是踫上這樣的事,娟兒卻是不敢隨便就說出口的,側妃與表少爺?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
娟兒安撫了自己,再三跟自己說是自己看錯人了之後,這才心神稍稍一定,然後朝著閣院走去。
可一路上她總是忍不住想起這件事,剛剛那人到底是不是表少爺,這要是表少爺的話,那昨晚跟在七婆身後的那個人也絕對應該就是他了!可一旦這個人是表少爺,那也就是說昨晚表少爺留在側妃的院子里了?
孤男寡女的留在同一個院子里會發生什麼?
加上那表少爺的為人娟兒也是知道一些,那就是一個混跡于煙花場所的人,這樣一個男人留在側妃的院子里,加上側妃又是花容月貌,那他們……?
肯定是會發生點什麼的!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娟兒是越想越是驚怕,直到徒步過來閣院的時候,她臉上都是帶著幾分慘白的。
閣院的丫鬟們與娟兒也算熟悉,見著了她與往常不一樣的氣血,便道,「娟兒姐姐今天怎麼了?怎麼氣色會這麼不好?」
娟兒抬起沉思的臉,對上這個熟悉的丫鬟那關切的問候,對她們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你們先去打熱水過來吧。」
丫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也就先下去辦事了。
娟兒看著兩個丫鬟出去的背影,呼了口氣,喃喃道,「還是等一下跟小姐說一下吧,看看小姐要如何處理側妃偷人的事。」
在她心里,其實已經確定了那人就是表少爺的不會錯,不過這種事她沒有證據,絕對不敢亂說,但是對于十八娘,娟兒卻是不會隱瞞。
抬腳過來十八娘的房間,在娟兒小心推門進來的時候,十八娘已經按著生物鐘醒了。
娟兒將衣服拿過來伺候十八娘穿上。
十八娘由著她伺候,一面問道,「今兒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娟兒此時已經定下心了,笑了笑道,「小姐您忘了?昨兒不是說今天要帶三位小少爺過去尚書府接李小公子一同進宮的嗎?」
十八娘點頭,「可你也不用這麼早過來呀,別忘了那肚子里可是有一個呢。」
娟兒將衣服給十八娘穿戴好之後,丫鬟端著熱水進來了。
給十八娘洗漱好,娟兒便扶著她過來坐到梳妝台這,說道,「娟兒正是想與您一起進宮呢,順便去沾沾一點皇宮的福氣。」
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迷信,十八娘搖頭失笑,「我是要給賢妃娘娘看女人病去的,可不是去皇宮游玩的。」不過她也沒有拒絕,與娟兒說道,「到時候到了宮里要注意點。」
娟兒嗯嗯地應下,然後笑著給十八娘挽發,一邊則是在心里盤算著該怎麼開口與十八娘說今早上她看到的事。
將丫鬟喚出去後,娟兒依舊是沒敢如平時一般毫無顧忌地就開口。
主僕這麼多年了,十八娘一眼就能夠看出娟兒是否有心事,從銅鏡里看著映射其中的娟兒,說道,「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娟兒咬唇猶豫了一下,便道,「小姐,娟兒說了您可不要怪娟兒。」
十八娘笑了笑,但見娟兒臉上的凝重,便點了頭,「有什麼事直說吧。」
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詞,稍待半刻之後,娟兒便小聲的說道,「娟兒昨晚上與楓婆婆回去的時候,遇見了七婆帶著一個小廝往側妃的院子過去,不過我們也只是遠遠地看見,他們並沒有看到我們。」重點的來了,娟兒有點後怕地繼續說道,「娟兒剛剛過來閣院的時候,又遇見了七婆,她帶著昨天那個小廝正要出府辦事!」
十八娘點了點頭,示意娟兒繼續說下去,她知道娟兒想說的不是這話,但是娟兒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十八娘將娟兒所說的話上下聯系到一起,害得她從心里一驚!
只听娟兒道,「那跟著七婆出府辦事的小廝,好像就是側妃的表哥!」
娟兒的話一出口,十八娘瞬間就轉過頭來看著娟兒,不悅道,「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胡說!」十八娘這話的語氣不輕,而且也是少有的嚴厲。
娟兒這句話其中的含義意味著什麼?十八娘前後聯系一下娟兒所說的,昨晚帶著小廝進來今早帶著小廝出去這麼一條線路就出現在十八娘的腦海里,而且要是再給這個小廝加上一張臉,還是那位愛慕謝靈楚的表少爺,那後果會是怎樣一種狀況?
十八娘完全不敢想象,因為奸情兩個字昭然所示了!
瀾王府的側妃與外人有奸情,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娟兒知不知道!娟兒說出這麼個消息,叫十八娘心下如何不驚的?這要是傳了出去,娟兒這詆毀瀾王府名譽的罪名,就是十八娘有意為她開月兌,那到時候只怕老王妃也不會姑且娟兒的了!
見得小姐臉上凝重不已,娟兒給嚇了一跳,忙給十八娘下跪下去,說道,「小姐,您先別生氣,听娟兒把話說完。」
十八娘深吸了口氣,看著她慘白之色的臉久久未語。
娟兒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她什麼為人十八娘自然清楚,知道娟兒平時里會說側妃的一些小壞話,但是這麼大膽的事,娟兒是絕對不敢隨便胡說的,半響之後,十八娘說道,「起來說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娟兒起了身,于是便將事情的起末與十八娘說了一遍,從昨晚那時候與楓婆婆見到七婆帶著這個小廝,到今天早上七婆又帶著這個小廝出去,特別是這個小廝抬起臉的那一瞬間,娟兒全全都跟十八娘說了一遍。
十八娘听得袖子下面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她看著娟兒,面色凝重的說道,「你所說的可是當真?」
娟兒死命地點頭,「娟兒絕對不敢用這種事過來與小姐您玩笑的。」
十八娘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那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那人只是府上普通的小廝而已?」謝靈楚偷人,這樣的事在十八娘听來,確實是太過于錯愕,簡直錯愕得叫她都不敢相信了!
娟兒搖搖頭,篤定的道,「娟兒眼楮沒問題,雖然只是一眼,但那就是側妃的表哥!」她與楓婆婆劉姐外出辦事的時候,也不止一次看過這表少爺,特別是看到他的時候,要不他就是朝著那煙花之所大門進去,要麼就是朝著賭坊進去,這叫娟兒等人印象很是深刻,哪里會看錯的?
十八娘閉上眼楮,深吸了口氣,娟兒都說得這麼肯定了,而且她對娟兒又是絕對信任的,那十八娘此時心里的所想還會是什麼?
事實上要是平常時候娟兒說出這樣的話,十八娘絕對會第一時間說她是看錯了的,但是這一次十八娘卻是沒有否定娟兒的話!
因為在娟兒肯定了那小廝是那位表少爺的時候,十八娘的心里一瞬間出現了諸多這半年以來那些原本她不覺得什麼,可是找到了娟兒說的這個突破點之後,卻是變得十分可疑的事件!
最讓十八娘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是,她甚至懷疑,謝靈楚的這個孩子不一定是王爺的兒子,也有可能是……是那個表少爺的!
當初表少爺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會那般激動難以控制……
自表少爺看了那個孩子之後,會隔三差五地就送各種玩具過來……
那個孩子模樣都長開了,可卻半點與王爺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昨天墨哥仁哥一說那孩子不是他們的弟弟,謝靈楚還有那兩個婆子臉色都是變了數變……
還有!為什麼謝靈楚會在這半年里回謝府回得那麼頻繁……
一系列的小事,在娟兒肯定了那小廝就是表少爺的時候,如同洪水崩壩一樣猛然地出現在十八娘的腦海映像之中,叫十八娘此時的那顆心跳動不已,瞪大著眼,白著唇,這實在是太叫人難以置信了!
十八娘身子有點微晃,娟兒眼疾手快地趕緊將她扶住,忙道,「小姐,您先別急,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娟兒還說不準呢。」
「查!」十八娘吐了一口氣,由著娟兒將她扶起身子,與娟兒說道,「查!交代下去,命人秘密徹查此事!」
要是謝靈楚真的敢做出那樣丟盡瀾王府的臉、給她男人綠帽子戴的事,十八娘絕對不會放過她,她平時很好說話這一點沒錯,但是一旦觸及到了她的底線,那麼十八娘絕對是最難纏的一個!
身為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潔身自愛,更別說是謝靈楚這種有夫之婦,她要真是做出那樣的事,甚至那個孩子也是那個表少爺的,那十八娘絕對不會輕易了事!她謝靈楚真敢這麼做,那十八娘就真敢讓她付出這麼做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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