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開錦繡 第094章 大結局

作者 ︰ 山水綠

遣走了側妃還有三位姨娘,心中依舊帶有一絲波瀾的男人帶著十八娘還有包子們則是過來老王妃這。

仨小包子小臉上並無異樣,那樣子似乎是已經看慣了這個不是他們娘給他們生的弟弟,所以今早上見到他被側妃帶過見他們爹,仨小包子半點驚詫的反應都沒有,而十八娘更是如此了,面對側妃抱著孩子過來與男人相認,臉上全是風輕雲淡,似是這一切半點不入她的心一般。

過來老王妃院子的一路上男人總是忍不住回身過來看他身邊這個小女人,但是回應他的則是十八娘那溫靜的眸子還有嘴邊淡淡的一抹笑意。

這時候孩子在場,男人也就沒有多問側妃這突然給他生出一個孩子來的事,但是心里卻打定注意要在今天晚上與她好好說說這孩子。

十八娘看到他時不時都會看過來的視線,特別是他眼神之中還有一抹擔心與歉意,她的心慢慢的就軟了下去,連那點生氣都不知不覺地被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給消融地煙消雲散。

要是先前十八娘沒有懷疑側妃這孩子不是王府子嗣的事,十八娘定會怪這男人,怪他竟是那般控制不住自己的**,而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找側室發泄也就算了,竟還留了種給那側妃,這不是在告訴她他心中不介意側妃懷上他的兒子麼?明擺著就是在給她添堵。

曾經一度讓十八娘很痛心、真的很痛心,痛心這個嘴上說愛她,但卻總做出這些傷害她的事的男人這種做法!

不過人總是要朝前看的不是麼?這道坎過了,下面的路就能夠好走一點,她不是那種消極的人,所以她會盡力讓自己活得更好。

時間是傷口最好的愈合劑,曾經的心堵在後面的日子就慢慢的淡化了,再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一個什麼勢力都沒有的女人真沒有什麼理由去責怪他的?那些都是他的妻室,他寵幸她們那也是正常。

有這種想法不是因為她大度,而是現實不允許她對他要求太多,她沒能力在這樣的環境下要求他一聲忠貞于自己。

對于那件事她雖介懷,但卻不會再去計較什麼,痛也痛過了,現在她自然是能夠坦然面對。

再說了,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這還有待考證呢!她沒必要揪著他不放。

所以每當他小心翼翼看過來的時候,十八娘目光總是柔和地對上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惱怒的神態,讓他知道她對這件事已經放下了,他不必要擔心她現在還會有什麼太過傷感的表現。

更重要的是,她要找一個機會跟他說,要他去徹查一番這側妃與那表少爺之間是否真的存在那苟且之事!

—★—

在男人與瀾懷墨瀾懷仁的對話下,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老王妃的座院。

黃鸝見到王爺王妃還有三位小少爺都過來了,受了老王妃的命令已經在這里久候的她興奮地臉頰都紅了!

過來福身行禮,抬眸看到平安回來,且變得更加有男人魅力的王爺,黃鸝小臉激動地泛紅,道,「王爺,老王妃已經在里面久候您了。」

「嗯。」瀾鳳蒼淡淡地應了聲,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就轉過臉來跟十八娘說道,「進去與母親請安吧。」

十八娘注意到黃鸝看到這男人那忍不住泛紅的臉頰,再看看這個眉星劍目鼻直口方、全身上下都縈繞著那內斂霸氣的男人,暗地里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確是如此,這個男人不僅血統高貴身份高端,而且長相更是俊美如鑄,本身對女性而言就是一個極具吸引的存在,加上這個男人身材偉岸高大,牽著瀾懷墨瀾懷仁二人的小手,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霸道之外的穩重可靠的氣息,那是一種安全感、是這個剛硬男人散發出來的一種對女性而言最致命的溫柔!

在王府之中伺候這麼多年,丫鬟們總是能看到這個對她們而言是高不可攀的男人,可即便知道高不可攀,在他那強大的陽剛氣場下,這些個年輕女子依舊是如撲火的飛蛾一般,貪戀他的這一份不屬于她們的溫柔。

不止是這黃鸝,老王妃身邊的不少丫鬟都很巴結十八娘,但只有十八娘知道,她們不過是想通過她,搭上這個男人,期盼能夠成為通房或是身份更好的姨娘,分享這個男人偶爾的寵幸與雨露罷了。

她的男人實在被太多女人覬覦著了,即便是收拾了一個,那後面還有來更多個,根本就是接踵不斷收拾不完的。

這些道理十八娘都懂,所以想要釜底抽薪,就只有從這個男人身上入手,只有他自己拒絕外面那些誘惑,這才能真正的消除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在這一點上十八娘其實是願意相信這個男人的,至少他懂得在乎她的感受,即便是那打扮地宛若天人一般的側妃抱著孩子過來給他請安,他顧及到她可能會反感也都對她們不假顏色的不是嗎?十八娘相信這個男人不會再給她整出一個桃花來添堵,對于這些丫鬟們的心思,想必他也能夠猜曉一二,她應該得相信他一次,而且,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無視了黃鸝那昂奮激動的臉頰,對上男人那溫潤的眸子淡淡一笑,十八娘輕輕地頷了頷首,與他說道,「妾在這兩年里沒少受婆婆的照顧,就連琛哥他們仨也一直都是婆婆在幫著看著,婆婆對妾的大恩,妾無以為報。」她笑了笑,「妾這一輩子無父無母,也就只有爺您一人,爺您以後可要替妾照顧好婆婆?」

淡淡的語氣,似是在述說一件平常的事,但是這話卻是讓得男人鋒眉微微一蹙,他怎麼感覺有點不對的地方?不過念頭一閃現,就被他兒子的話給攪混了。

瀾懷仁嘻嘻笑說道,「女乃女乃也跟我們一般,這些日子也甚是想念爹爹,這會子怕是等急了,走走走,我們快些進去吧。」

十八娘沒有注意到男人剛剛那抹猶豫,嗔了老三一眼笑罵道,「哪有這麼說女乃女乃的?」

被他爹爹牽著右手的瀾懷墨大眸帶著笑意地看了他弟弟一眼,抬臉與他爹爹說道,「弟弟總是這般皮,待長大一些了,就會好的,爹爹您勿怪。」

瀾鳳蒼鋒眉微微一揚,「爹爹不曾怪仁哥。」看了瀾懷墨一眼,「倒是墨哥也懂事了不少,知道要照顧弟弟啦?」這兩個小的以前可是時常都會吵架打架的。

被他爹爹夸了,瀾懷墨小臉興奮了一下,小傲嬌的神態,「墨哥懂事了,自是懂得照顧弟弟的。」

瀾懷琛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拆台,昨天要上床睡覺的時候他倆還因為一言不合差點打起來呢……

進來大廳,老王妃已經坐在主座上手捏著佛珠等著了。

瀾鳳蒼見到其母親臉上那帶著的思念,松開了兒子的小手,揮袍單膝給老王妃跪下,「兒子不孝,讓母親擔心了!」聲音包含著濃濃的愧疚之意。

見到她王兒一身平安的回來,老王妃放下佛珠,滿懷欣喜地過來扶起他,看到她王兒那雖然精黑了一點,但是其余的一切卻與兩年前無異的臉龐,老王妃淚眼摩挲,點了點頭,聲音哽著幾分沙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離府兩年,兒子不僅沒能對母親盡半點孝道,反而還勞母親為兒子照顧妻兒,掛念兒子!」瀾鳳蒼說到這里,深吸了口氣,「還望母親能夠接受兒子這一禮!」說著,就給老王妃跪下磕了一頭!

兒行千里牽母心,看到母親那因為看到自己而激動的雙手發顫,還有那雙眼忍不住涌起的水霧,身為兒子的他心中對于這個一生都是為了自己付出的母親滿是內愧!

「兒媳也謝過婆婆這兩年對我們母子的照顧!」十八娘在男人跪下後,也給這個很是疼惜她的婆婆跪下了!

十八娘沒有這種動不動就跪的習慣,但是對于老王妃,對于她這個婆婆,十八娘知道她有資格受他們一家的這一禮!即便是在現代,像老王妃這樣的婆婆,那也是得打著燈籠找的,在這樣的古代環境十八娘能遇到,她豈會不懂得感恩?

瀾懷琛瀾懷墨瀾懷仁仨個小包子見到他們爹娘都給女乃女乃跪下謝恩,很懂禮地也隨他們爹娘跪下了,跟老王妃說道,「女乃女乃,孫兒們都很感激您!」

「好好,女乃女乃接了!接了!」老王妃鳳眼通紅,錦帕趕緊將眼淚給拭了,扶起她王兒,「起來,都起來,母親知道你們有心,地上涼,都別跪著。」

瀾鳳蒼將這個一身都投注在他身上的母親扶過來坐下,然後才過來扶起十八娘,與她相視一笑,皆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難言的情意。

仨小包子在他們娘起來後,也都各自起了身,過來坐到椅上,安靜地看著他們爹與女乃女乃說話。

與兒子兩年沒見了,老王妃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說,瀾鳳蒼這一坐,便是直到午膳時間。

廚房在老王妃的吩咐下端上來了極為豐盛的食物,滿滿的一桌子,除了一半是三個孫兒喜歡吃的之外,其余的就都是照顧到她王兒的喜好口味做的!

汪森等將領已經進了京城,在瀾王府客苑那邊候著了。

十八娘笑說道,「妾已經將旺將領他們安排下去用膳了,待您過了,再隨您一起進宮去復命。」

男人嗯了一聲,「那些事交由我處理就好,你不必掛心,多吃點。」將一道香肘子還有一道香噴噴的炖肉移到她前面來,又給她舀了一碗冬蟲夏草熬的滋補湯,目光寵溺地看著她,「你多吃點。」兩年沒照顧她了,他現在是恨不得什麼事都能夠親力為她做、親力為她為。

看到爹爹對他們娘這舉動,仨小包子彼此對視一眼,皆是吃吃發笑,現在他們是知道了他們爹爹這些舉動的含義了,看到他們爹娘這麼好的感情,仨小包子心情愉悅,就繼續扒飯了。

要不怎麼說要給孩子營造一個溫馨的家呢?見著了自己爹娘感情甚好,身為孩子的他們,又豈會有其他的什麼憂心事?

十八娘抬眸看到老王妃那眼中帶著的笑意,臉頰微紅,小聲地跟這個不知道什麼怎麼就變得寵妻無度的男人參詳,「你…你不用為我做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了。」孩子們與婆婆都在呢,他這做些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在孩子們心中高大的形象的。

做這些事不過是在教孩子們如何疼自己的妻子罷了,豈會影響到形象?思想混亂中的十八娘總是會想些牛頭不對馬嘴的事。

「我給你移過來你方便點。」說著這話的時候,十八娘身前的碗里已經被他放了滿滿的一碗好料了,「可以吃了。」男人鷹眸中精芒閃爍,那深邃如星空的眸光似乎要將她挨個人都吸進來一般。

想阻止他給自己舀食,可是抬眸對上他那溺愛無限的眸子,十八娘硬是咽下到了嘴邊的話,改成,「在外面吃得不好,你也多吃些。」說著,就將他給她夾的肘子放到嘴里吃了,然後眸光對上他淡淡一笑,示意他自己也吃。

見她接受了自己的照顧,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給他母親還有三個孩子都分別的夾了菜,這才開始吃。

十八娘吃的不多,在她吃好後,看到身邊男人那極好的胃口,嘴邊揚起一抹柔柔的笑,便開始給他布菜,在這古代來說可謂說是珍罕的海鮮,十八娘給他舀了許多,「邊關那可沒有這些好物,您多吃點。」朝著他笑了笑,又將香女敕的青菜放到他碗里,「肉吃多了,菜也得多吃些。」回到家中,她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關懷都投注在他身上來。

好久沒有得到這小女人的這份柔情了,男人目光攏斂地看了她一眼,見到她那朝著自己淡笑的臉龐,心下柔塌了一地。

理所當然地接受她的照顧,但是叫十八娘有點不適應的是,這個從外面回來的男人不知道從哪里學回來的招式,一邊自己吃的同時,還會時不時地挑一些最好的出來直接遞到她嘴邊,她不吃他還不伸手回去,那筷子就停在她嘴邊,惱得她無奈便也只能吃了,余眼看到她三個兒子還有婆婆那似有似無飄過來的笑意眼神,十八娘真心有點不淡定,在她兒子還有婆婆面前這般秀恩愛共用一對筷子,即便是她來自現代,可也難免有幾分羞意。

小小的一頓飯里,十八娘就能夠感受到他那對自己翻倍的疼惜,幾乎是將她捧在了他的心尖上去疼,可在自己覺得很幸福的時候,卻偏偏心里酸楚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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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沒什麼事,坐一會便先回閣院歇著。」吃了午膳,男人進宮之前交代她,「等我回來,我還有事要與你說。」

知道他心里是在芥蒂側妃什麼時候給他生下孩子的事,十八娘淡笑著點了點頭,「妾現在身子好了不少,爺不用這麼惦記著。」

男人趁著老王妃帶仨個兒子出去,轉過身來,捧著她的俏臉就著她的朱唇輕點了兩下,十八娘被他這一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看看四下有沒有人,見都出去了,心里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對他道,「在這外面您別這樣。」

男人帶起她的素手在唇邊又惜吻了兩下,目光深深地看著十八娘,「總覺得怎麼疼你都不夠,越是疼你,心尖兒越是酸澀得厲害,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說完,將這女人整個人都抱緊了,心頭上不知道為什麼,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是他心中真正的念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怎麼疼她都是顯得不夠的,不知道自己心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但就是覺得自己疼她不夠,越看她越是覺得她像是一潭幽泉,清冷闢幽,而且隱隱還滲透著神秘,他想要沉溺進去,但是觸手可及的她卻偏偏讓他覺得自己進不了。

十八娘不知道那是他心中不好的預感,以為他又在給自己說情話灌迷|魂湯,但別說,他的這些情話卻能鑽入她的耳朵里,成功地博得她的歡心,難得見到他這麼煽情的時候,一時間十八娘俏臉微紅,眼波流轉間也是水潤不已,那般風情看得垂首下來的男人那邪火又是蠢蠢欲動。

「旺將領他們可都在等了,趕緊出去吧。」十八娘注意到這男人那盯著自己的目光越發的幽深,臉頰瞬間大紅!

這男人怕是真的禁欲太久了,昨晚上她才剛剛滿足他,今早上發春不說,現在又來,他那雄性荷爾蒙會不會分泌地多了點?而且這可是老王妃的院子,她兩年不見他,對他自然是包容非常、只要是她能滿足他的,一切她都會去做,可再怎麼縱他,要在老王妃這里發生點什麼,那是打死十八娘她都不應的。

看著這女人這嬌羞的一面,男人喉嚨滑了滑,不過他也知道在這里不可能發生點什麼,所以湊近她那精致的小耳朵邊,龍舌濕膩地添了她那小耳垂一下,低糜道,「可是忍了兩年了,今晚上還得多多滿足我。」

十八娘揚起臉,看到他眸中的認真與那濃濃的情意,羞燥地臉頰更紅了,推著他出來,嘟囔道,「怎麼總想著那回事,而且昨晚上不是已經給了你!」

「昨晚上可要不夠!」男人呵呵一笑,攬著她的細腰也就走出了大廳,路上還是很認真地跟她說道,「今晚上由我來服侍你。」雙眸瞬間閃過一道邪邪的光芒,再次湊近十八娘的小耳朵邊,「為夫保證你會喜歡、會天天想著跟為夫要的。」為了這個女人,他那些在書籍上看過的閨房之趣,有些手段即便是會使得男人沒有面子,可對象是她,為了讓她體驗到那不一樣的感覺,他也甘願!

這世上,怕也只有她才能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願意如此了。

十八娘可沒有想那麼多,羞紅著臉地嗔了他一眼,這男人對著她的時候,滿腦子什麼都不想,就只剩下那檔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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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帶著一干下屬進宮後,十八娘則將劉姐楓婆婆喚到了閣院。

看到劉姐滿臉的激動與感恩,十八娘知道這是瀾鳳蒼手下那名喚武將的男子剛剛過來與劉姐母子三人相認的緣故,闊別了這麼久,而且本來還以為對方早就不再了,現在重新見面,那種激動與欣喜如狂十八娘也是能夠理解。

「回去收拾一下。」十八娘看著劉姐道,「傍晚武將過來接你們母子,就隨他回去團聚吧。」府上有劉姐的幫助楓婆婆她們會輕松很多,但是十八娘也不能自私到去強留她下來啊,人家孩子都已經五歲七歲了,夫妻之間更是五年沒見,現在重聚了,夫妻連帶著孩子自然得回去好好享受一下重聚的美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十八娘哪能當這個惡人?

「王妃!」劉姐一听十八娘這話,當下就給十八娘跪下了,眼里的淚水忍不住花花地流出來,「要是當初不是您,我與兩個孩子恐怕早就凍死了,豈還會有如今的機會讓小瞳小寶在院子里讀書識字,又哪能能像如今這樣與武哥重聚?」劉姐將止不住的眼淚擦了,目光全是真誠地看著十八娘,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武哥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王爺提拔的緣故,王爺與您對我們這一家子的恩情我要是不報,也枉生為人,孩子送回去給武哥,就讓我留下來報答一點王爺與您對我們一家的大恩吧。」

「府上有楓婆婆她們在呢,再過兩天,娟兒也能幫忙了。」十八娘看到她的認真,不過只是淡淡一笑,讓楓婆婆去扶她起來,繼續說道,「小瞳小寶他們姐弟二人長這麼大了,得抓緊時間讓他們父子多多相處,要不然長大了不容易與他們父親親近。」又道,「你是不得不回去的,要不然他們父子陌生的很,怕是不能更好的相處?」說到這,十八娘還忍不住取笑劉姐,用帕子掩著嘴笑,「武壯士看著你的眼神那火熱勁兒,我勸你啊,回去時候經過藥鋪,可要先進藥鋪那取些藥膏回去,免得今晚得受苦了才好。」

楓婆婆聞言,也是忍不住也掩嘴笑了起來,對劉姐道,「小姐說得在理,待會你回去時候,可得記得去藥鋪里取點。」

十八娘與楓婆婆相視一眼,皆是搖頭失笑。

劉姐鬧了個大紅臉,她男人那看她的目光都快將她活吞了,夫妻之間五年沒見,自是想得慌的,而且那粗漢子還不知道要掩飾一下,剛剛送他與王爺進宮去復命的時候,那眼眸中帶著濃濃的不舍,她看了心中就跟灌了蜜似的,可這還被王妃看到,真真是羞死人了。

十八娘與楓婆婆心有靈犀,其實也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見劉姐沒有再揪著說要留下來報恩的話,也就道,「要是他日得了空,就過來府上走走,如今成了武壯士的夫人,那也是有身份的人,過來王府也算是貴客。」頓了頓,又道,「日後琛哥他們要是想小寶了,過去找他玩了,那也得麻煩你照顧一二。」

知道十八娘善解人意不願意留下她,但是她一家子都會將瀾王府對他們的這份恩情永記于心,劉姐忙道,「琛哥他們在我們心中永遠都是我們的少爺!」

「沒什麼事了。」十八娘淡淡一笑,輕頷了首,「你先下去收拾一下吧。」

劉姐下去後,楓婆婆便道,「她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辛苦將武壯士的兩個孩子拉扯大,這回去後,怕是得被那武壯士當成菩薩一般供起來了。」

十八娘聞言也是笑了笑,「當初也沒想到她們母子會是王爺愛將的家屬,那一次相助倒是沒想到幫王爺徹徹底底將那位猛將給收了。」沒在這話題上說太多,話機一轉便對楓婆婆道,「去將那還沒縫制好的衣緞拿來,爺回來了,我得趕緊將衣服制出來……」

楓婆婆哎地應了一聲就將櫃子里的綢緞拿來了。

十八娘拿著衣緞便開始量縫,腦海里想著那個男人,她做起事來那勁兒也是十足的,想著能夠快點將衣服給制出來,所以手上的速度也就加快了不少。

因為身子不大好,將衣服縫制得只剩下最後一點修邊兒後,十八娘便將衣緞收了,喝了楓婆婆準備好的藥茶,就先回床上歇著了。

傍晚時候醒來,楓婆婆如實稟告道,「小劉母子已經被武壯士接回去了,王爺見您在休息,也沒讓小劉過來辭行就直接將他們一家遣走了。」

「希望他們一家以後能好好的吧。」

十八娘對此並沒有什麼大意見,轉而問道,「王爺呢?」

「王爺回來後見您在休息,就先去書房處理事務了。」楓婆婆扶著她下床,拿著沾溫水擰干的錦帕給她拭臉,「三位小少爺隨老王妃從尚書府回來後,王爺便從書房出來,直接帶他們過去小園子里打拳。」笑了笑說道,「剛剛丫鬟過來拿了干淨的衣服過去,想必這會爺兒幾個應該是在溫泉里泡著呢。」

十八娘由著楓婆婆給她拭臉梳發,聞言便笑道,「琛哥他們念叨了許久了,這會子能跟他們爹爹相處,怕是會歡喜地纏著他們爹爹不放呀。」

楓婆婆老臉上滿是笑意,「父子天性如此,琛哥他們還小,能被他們爹爹這般寵,心里怕也是歡喜地緊的。」將十八娘的發梳好後,便扶著她起來了,「熱水也準備好了,先洗洗再過去找爺他們吧?」

十八娘嗯了一聲,也就先與楓婆婆進來屏風里面的浴桶里洗浴了。

溫泉這邊,爺幾個已經洗好,瀾鳳蒼穿戴好後,就對三個小包子道,「先過去女乃女乃那邊,爹爹去喚你們娘。」

由著丫鬟給自己穿戴,瀾懷琛道,「爹爹去吧,琛哥與弟弟們先過去女乃女乃那。」

「爹爹可要快點哦。」瀾懷仁眨了眨眼楮,用美食誘惑他爹爹,「女乃女乃說給你跟娘炖了好物,得過去喝,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瀾鳳蒼笑了笑,「爹爹記下了,會跟帶你們娘快點過去吃的。」

瀾懷墨也穿戴好了,對著他爹爹說道,「那爹爹快去吧,我們先過去女乃女乃那等了。」

今天他們仨跟他們爹爹可是玩得很高興,都在怪太陽公公怎麼那麼早就下山了,要不然他們準能夠再好好地跟他們爹爹打拳的。

看著自己三個兒子那小身板漸離漸遠,男人嘴邊揚起一抹柔柔的笑意,這一切可都是那個女人給他的呢。

沐浴過後的他身上少了幾分狂傲霸氣,多了一份居家男人的慵懶感,不過這個時候的他,那魅力指數更是飆升了好幾個檔次。

在丫鬟們將他三個兒子帶到拐彎處的時候,男人這才收回視線,抬腳朝著二樓走去。

守在外面的丫鬟見到王爺過來了,忙給行禮。

男人倒是忘了昨晚上這兩個丫鬟對自己無禮的事,問道,「王妃醒了?」

「王妃剛剛醒來。」丫鬟恭敬的應道,「現在楓婆婆正在伺候王妃沐浴。」

沐浴?

男人嘴邊劃起一抹笑意,然後輕輕地推開門進去了,走過屏風,看到那個小女人正背對著他,趴在浴桶邊由著楓婆婆給她細細的搓背。

見到王爺過來,楓婆婆就要給行禮了,男人抬手制止了她,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這里交給他來就好。

楓婆婆看了一眼閉著眼楮趴在浴桶邊的小姐,在看到王爺那帶著簇簇火苗盯著她小姐看的眼神,還能不知道王爺想干什麼?

說來這婆子也是十分的有趣,臨走前還從袖子里舀出一罐藥膏,這是她擔心她小姐身子弱承受不住王爺特別讓人從藥鋪里取回來的,本來是要給她小姐的,但是現在王爺來了,也就交給他了。

接過婆子遞過來的這藥膏,以男人的聰明哪里不知道這是什麼,心里暗道這婆子會照顧主子,也就擺了擺手讓她先下去了。

男人將藥膏放到一邊,就開始將剛剛在溫泉那邊穿上的衣服又給月兌了,露出那精壯銅黑的腰身。

熊背蜂腰,標準的倒三角身材,還有那筆直如長矛的兩條長腿,視線稍稍上移,那挺翹繃緊著的臀部更是完美的不可思議!

挺拔,修健!

男人將衣服放好後,轉過身來,另廣大女性朋友噴鼻血的一幕乍然出現在眼前,肚臍三寸下的五兩肉已經……(過程省略N多字)正在敬軍禮了……

感覺到楓婆婆似是許久沒有動作了,十八娘淡淡的說道,「再給我拿按一下右肩吧。」出于對楓婆婆的信任,十八娘的眼楮依舊是閉著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懶氣。

突然,十八娘感覺到原本到胸前剛剛好的水又往上漲了不少,浴桶瞞大的,她以為是楓婆婆往里面加水,也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是一個人進來浴桶里,更沒注意到一對狼爪正向她襲過來,顧自顧的繼續說道,「不用再加水了,肩膀拿按多兩下就該好了。」

男人聞言,那嘴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按著她的意思,將修長帶著粗繭的手掌便給她拿按肩膀。

感覺到這不是楓婆婆的拿按的力度,還有那手掌的指骨也不是楓婆婆的那熟悉的手掌,再她要轉過身來的時候,男人整個虎軀都貼近了她的嬌軀,在聲音揶揄地在她耳邊響起,「娘子,讓為夫伺候你吧?」說著,那帶著粗繭的大手就由後背摩挲到她的胸前來,握上她的……(過程省略N多字),輕輕地用他的粗繭摩挲著拿捏著。

自己的豐滿被突然而來的粗糙大手引得一陣激靈。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時候溜進來的,感受到他貼著自己的皮膚,不用想都知道他還月兌光了跑到浴桶里。

十八娘按住他那狼爪不讓他繼續作怪,轉過身來,水汽連連的眸子對上這個喘著粗氣的男人,道,「不是跟琛哥他們在溫泉里沐浴麼?怎麼跑到我浴桶里來了?」聲音帶著幾分嬌嗔,對于自己的女性魅力,十八娘心里難免起了一點得意的心思,不過在對上他的那一對寵溺之中帶著**的眸子,十八娘那點得意的心思不僅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著身子都是不由得自主地軟上三分。

兩人此時是赤|果相對,不用說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又不是別人的房間,是他們自己的房間,被他這麼突然跑進來,十八娘肯定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現在她能夠給,那她自然會給他,這沒必要過于糾結什麼,要是還拒絕,那就是矯情了。

看著這嬌媚動人的小人,男人哪里還會去回答她那趣皮的問題,喉嚨咕嚕地滑了滑,答非所問,「我想要你。」說著,一手將十八娘那不知是被熱水燻的還是因為這個突然到來的男人而泛紅的嬌軀更加無距離地緊貼于自己,另一只手則伸入水下。

「哎……」十八娘驚呼出聲。

男人卻是邪邪一笑,一面將她嬌軀緊貼于自己的同時,水下那手卻是作怪不止。

愣是引得十八娘雙手忍不住地攀上他的脖頸,尋找一處她可以借力的地方,以免自己就那樣癱軟了下去。

「磨人的小東西!」

十八娘腦袋暈暈無力地承受著他帶來的那**潮感,如一葉扁舟任由著大海的風浪朝著她襲來,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攀附在他身上,以免自己沉入這片欲念的深海……

見她在自己的下那似是享受又似是難受的嬌樣,男人心中布滿了寵愛,想起了什麼,心念一動,男人俯過來在她耳邊低語道,「記不記得我午時與你說過的話?」

被他這麼一提醒,十八娘隱隱想起了他說要給自己帶來那最享受的事,睜開水光瀲灩的眸子,其中竟是不知不覺帶上了幾抹期待的神態。

男人很敏感的感覺到了這小女人的渴望,在她耳邊低語笑道,「想不到我這小東西也是個色|女呢。」

即便是腦袋昏沉,可十八娘俏臉還是難免一熱,正要將臉埋在他胸前免得被他嘲笑,可在這時候,男人卻是將水下的那手伸出來,把她攔腰抱起。

十八娘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知道他的意思,兩只白藕一般的手如兩條水蛇一般環上他的脖頸,將紅透了的臉埋在他的胸前,由著他對自己上下其手,出了浴桶,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十八娘自然清楚,身體產生了渴望,自然而然的她也難免起了幾分期待。

用錦帕把她與自己都擦干淨了,整個過程將那能吃的白豆腐都給吃了一遍,見到這小女人實在羞躁不已,臉都不敢抬起來看她,男人微微一笑,這才將她抱到床上。

被抱到床上來,十八娘本能的就伸出手想要將旁邊的被子拿過來象征性的擋一下,不過男人卻是不給她機會。

將自己的手與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于一起,然後用那性感涼薄的唇去堵住她的唇,由不得她反抗就再次將她的意識給攪混。

那濕膩細心的吻將十八娘的全身都帶起了一股難以預料的燥熱。

感覺到自己的動作將她徹底取悅,男人嘴邊揚起一抹得意霸道的笑意,然後濕膩的龍舌帶著**繼續一路吻下。

男人欣賞著眼前叫他全身狼血差點爆體而出的蒂花……(過程省略N多字),那目光熱火地幾乎要將整個房間都燃起起來一般。

好美,真的好美。

男人越看,那呼吸越是紊亂不已。

男人嘴邊揚起一抹笑意,忽的湊到她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後用那種邪意的眸光看著她。

十八娘腦袋瞬間炸開了,听得瞪大了眼,忙對他搖頭,「不…要…」話還沒說完唇便被他佔領了,小丁舌被他卷帶著,那一波一波的快|感將十八娘的神經再次徹底的整斷線了。

男人感覺到了她這突然而來的高峰,心下一笑,那唇……(過程省略N多字),那**緊隨而至的快感叫十八娘全身半點力氣全無,她突然很心疼他,半點不願意他這樣對自己,所以即便是全身無力,也還是咬著牙關出聲,「你…你快起來。」聲音充滿了酥麻,同時也是嬌弱感動。

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能為自己做這樣的事,十八娘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既是羞燥不已,但卻又是感動滿滿,他怎會屈尊為她做這些叫她滿心無力的事來?叫她對他的情意在此時爆發到了巔峰。

男人伏到她身上,吻了她一下,語氣濕濕地在她耳邊低低道,「剛剛舒服不?」

舒服不?十八娘想起那感覺,瞬間就羞燥得只剩下那微弱的可憐的呼吸聲了。

哪有問得這麼直接的?

十八娘窘迫極了,說實在的,那種感覺真是叫她無言的舒暢叫她願意那樣沉淪下去,本不想回答,但是看著他那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眸子,最終她還是紅著臉地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回應,男人嘴邊笑意滿滿,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那樣為他的妻子做有損男人的尊嚴,反而還溫柔的哄騙道,「要再來的話我還可以給你,還要嗎?」濕膩的龍舌在她小耳垂上添了添,引得她又不知覺地顫抖了起來。

他說過的,他要給她最美的一切的,他要將這兩年來對她的虧欠,都完完全全的補回來的,所以即便是用那樣的方式去伺候她,他甘之如飴半點不會覺得有失面子,此時看到他這小東西這嬌羞滿足的小模樣,他甚至覺得,他或許應該早些時候用這些手段來取悅她、叫她更愛他的。

听到他還想繼續,十八娘忙阻止,「不要了!」伸手將他緊緊地抱住,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道,「你是王爺,身份無比尊貴,怎可為我一個小女子做這種損你尊嚴面子的事?定是沒有下次了!」而且她也舍不得叫他為她這樣做!

男人半壓在她身上,將她的整個身子都抱在懷里,聞言便是低語一笑,道,「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丈夫,丈夫為妻子做身為丈夫該做的事,做這些取悅妻子的事,這些與面子尊嚴無關,只因為我寵你,想給你最好的。」自上而下地看著他身下這個臉上嬌紅的小女人,「這世上也只有你,我願意這麼做……也只有你讓我願意這麼心甘情願地去為你做…」這個硬強的男人極少說情話,但是每一次說的情話卻偏偏能將她的整顆心都填充地滿滿的,叫她心中酸澀難忍。

「謝謝。」猶豫了許久許久,十八娘最終只說出了這麼兩個字,心頭堵堵的,看著男人的眸子,她的臉上心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男人親吻了她一下,眸中的那邪火已經上升到了最巔峰,在她耳邊低語,「可準備好了,為夫……(過程省略N多字)」

感覺到十八娘那無言的答應,男人……(過程省略N多字),那腰身便是熟練地……(過程省略N多字)真正地進入了片叫他沉迷眷戀的天地、

要是可以,他願意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停在這個與她靈肉結合的最美時刻。

十八娘原本的空虛,也被他這一到來給填充地滿滿,甚至感覺到他還在繼續往里進,等他全全進來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但是卻不敢對十八娘怎麼樣,男人那忍得辛苦的模樣,可還在照顧著她,十八娘心中幾乎完全就柔塌了。

知道他已經忍得辛苦了,所以十八娘摟著他的脖子,半伏起身來輕輕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而這一句話,卻是將男人那眼中僅剩的一點理智給完全抹滅掉了。

那番動作,每一下都擊到十八娘的點上,將十八娘的聲音沖擊地支離破碎,而他的動作卻是再也停不下來了。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但是里面的人卻依舊繼續著那愛浴河里的事,那一**傳來的曖昧聲響,叫守在外面的兩個丫鬟愣是紅透了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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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王妃院子里的仨小包子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們爹娘過來,都等急了,最後還是楓婆婆過來跟他們說讓他們先吃。

听完風婆婆的話,瀾懷仁眼楮撲亮撲亮的,「爹爹跟娘在是要給我們生弟弟妹妹玩啊?」

「好好好,那我們不去打攪爹爹跟娘了!」瀾懷墨同樣歡喜的不得了,拍著小手就是雀躍不已,「讓爹爹跟娘早點給我們生出弟弟妹妹來!」

听楓婆婆說他們爹娘要給他們生弟弟妹妹,就連老大瀾懷琛那嘴邊都是揚起了一抹難得的笑意,他也是歡喜他爹娘給他多生弟弟或是妹妹的。

楓婆婆老臉上一陣燥紅,但是沒辦法啊,她要是不這麼說,這三個小混世魔王肯定是要去敲門壞了他們爹娘好事兒的。

老王妃臉上也是一片喜意,忙跟楓婆婆道,「去將那炖好的物給王爺王妃送過去!讓他們好好補補!」十八娘還要給她生孫兒,這老王妃听了那心中實在是喜得不得了。

吃了晚膳,瀾懷墨瀾懷仁便在老王妃的院子里將以前老王妃給他們仨準備的那些小衣服拿了出來,對老王妃說道,「女乃女乃,你看,仁哥當初說得對吧,這些小衣服留著定是用得著的!」側妃那孩子生的時候,瀾懷墨瀾懷仁都不願意將這小衣服讓出去,這時候他們娘要給他們生弟弟妹妹了,二話不說喜洋洋地就將衣服舀了出來。

「還得多做一些,這十幾件怕是不夠!」瀾懷墨嘟著嘴道。

難得有一個話題是瀾懷琛感興趣的,接過他弟弟的話就朝著老王妃道,「女乃女乃,明兒我們從學院回來,您帶我們去布莊選布吧?」

一說到他們快要有弟弟妹妹了就喜得上蹦下跳的模樣,還張羅著要給弟弟妹妹多做衣裳好換著穿,老王妃高興都來不及,可有阻止的道理呀?當下就給應下來了,「女乃女乃明天就帶你們去布莊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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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營里回來的男人那強健的體能,在別的方面十八娘沒什麼大體會,可是在這床事上面,十八娘是深深感受到了。

等到男人吃飽喝足,她已經昏睡得半點意識全無,全身軟地就跟一攤面一樣,隨便這男人去折騰,她卻是實在頂不住,給暈了過去。

「小東西,還以為你現在能多受我一會呢,沒想到還是這麼快就不行了。」一臉滿足的男人那臉上全是風光得意,俯身下去愛惜地親吻了她那臉頰,然後將她藏進被窩里,自己則是神清氣爽地下床將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打開門出來,外面已經是燈火一片了,丫鬟們端著兩盆熱水在外面候著,見到王爺開門,忙給行禮。

「將熱水端進去便可。」男人淡淡的吩咐道。

兩個丫鬟細聲應是,然後就將熱水端了進去,復而又退身出來,男人將門關了,用錦帕沾濕擰干,伸進被窩之中,給沉睡地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十八娘擦拭身子。

那細心呵護的模樣,不比他此時正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寶細心,神情專注,目光熠熠生彩,她的每一處,他都是細心地不能再細心的溫柔呵護著。

待將十八娘收拾干淨後,男人又將被單換了,月兌去外衣,正要與她一起入眠,外面的楓婆婆敲門了。

「何事?」男人鋒眉微微一蹙。

楓婆婆從兩個丫鬟嘴里得知剛剛已經端了熱水進去,心里知道這時候王爺王妃定是洗漱之後要入睡了,不過他們還沒用膳呢,這不,她就給送來了,「王爺,老王妃讓老奴給您跟王妃送點炖好的補物過來,讓您與王妃喝了再睡。」聲音之中無不喜意,看到她家小姐被王爺這般寵愛,倒像是她自己的女兒得了丈夫的疼寵一般覺得從心底里替她家小姐感到高興。

楓婆婆話音剛落,穿著里衣的男人便將門打開了,楓婆婆趕緊在手中的托盤遞上,「這是剛炖的雪蛤,老王妃讓老奴給送來。」前一份雪蛤被老王妃自己用了,這一份是算準了時間剛剛炖好的,滋補著呢,最適合現在的王爺王妃喝了。

瀾鳳蒼伸手接過,「替本王與老王妃道聲謝。」楓婆婆歡喜地應下後,他就直接關了門端著那好物進來了。

將托盤放到一邊,男人將那躲在被窩了沉睡的小貓咪給半哄半騙扶了起來,伸手拿過那小碗,用湯匙舀送到她嘴邊,「小東西,喝點東西再睡。」可是被他折騰得厲害,十八娘沉睡地深沉,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話,躺睡在他懷里,嘴巴一點反應都沒有。

「倒是拿你沒辦法。」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碗直接就湊到自己嘴邊,喝了一口,再對準她的小嘴,龍舌伸出來撬開她那小嘴,嘴中的液體一點一點地傳到她嘴里。

還別說,這種辦法對沒什麼意識的人來說還是最管用的,按著本能的需要,十八娘接受到了那液體後,便貪婪地吸允起來,被他折騰了那麼久,她可是一點水都沒沾呢,遇到這滋補的湯,她可是久旱逢甘霖了。

見這招受用,男人一笑,接下來的也就很簡單了,如法炮制,用嘴對嘴的方式,將那一碗滋補的湯夜都喂了她,然後再端起另外一碗,自己仰頭喝了。

給她拭了嘴,彈指熄了燈,男人躲進被窩里,抱著這個睡得極深極穩的女人一臉的滿足愜意,被子下面那只手,正在給十八娘傳輸著一陣又一陣溫柔的勁力,不用想都知道,男人這是在用自己的內力給她蘊養身子。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感覺到懷里這女人睡得越加的沉了,男人這才收回內力,將她緊貼于自己,一同入睡。

今晚他本是要問她側妃那孩子的事,她也正要告訴他側妃與那表少爺有苟且的事,但卻不料因為這件事給耽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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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正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此時心中正是七上八下,他表妹真是瘋了,真是瘋了,竟然叫他做這種事!

心下實在憋得慌,怒拍了一下桌案,對著七婆吼道,「你們是這麼伺候我表妹的,為什麼她突然之間會有這種不該有的想法!你們跟在她身邊不知道多勸勸她還跟著她胡鬧!」

「表少爺,側妃不听我們的勸啊!」七婆臉色煞白煞白的,「老奴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這事要是失策,那我們可就都得……」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完,但那意思顯而易見。

謝靈楚傳來消息,要他趁著十天後瀾王府老老小小全都去佛寺燒香還願的時候雇派殺手過去,逮住這個機會秘密做了那王府的三個小子,可這說是說得容易,要真做起來,那是多大的難度?

那些人那是好對付的麼?以為瀾王府那些守衛都是吃白飯的?要真是那樣,瀾王府早在當初就被人給滅了,還會有今天的無上榮耀?而且在那成批成批的護衛後面,還有那些武功絕高的暗衛!這才是最讓人膽戰心驚的!

沒有一個周詳的計劃,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說出這‘刺殺’二字,這無異于找死的行為!

「回去!」表少爺對著七婆道,「回去讓我表妹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要細細策劃,要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七婆一听,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心下暗喜,忙應道,「表少爺您放心,老奴一定將您的話帶到!」表少爺不肯幫就好,這樣的話,側妃就不敢動那歪念了,要不然這計劃要是不成功的話,她的小孫兒怕是會被連累死啊!

可就在七婆轉身剛要退出來的時候,一聲熟悉嬌氣的聲音傳了進來,「表哥這是慫了麼?」在七婆驚恐的目光中,謝靈楚以一身普通的丫鬟的妝扮走了進來,臉上帶有一道並未消散去的慍怒與諷刺。

見到側妃突然到來,七婆驚道,「側妃,您怎麼出府了?」這種重要關頭,側妃怎麼能隨便就出府來!

「後門的小廝被余婆塞了銀兩離開了一會,我秘密出來的,沒人看到。」謝靈楚不屑地瞥了一眼這辦事不力的老奴一眼,「出去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這側妃一來,七婆心里已經絕望了,她知道這次刺殺計劃怕是真的會執行啊,因為側妃親自過來,那就是表少爺沒那個膽,怕是也抵不過美人關啊!

七婆出去後,門就被關好了,表少爺忙過來,臉上還帶著一抹不悅,「表妹,你是怎麼回事?這樣的刺殺豈是你想做就能做的?」這不是要害死他嗎!

「我受夠了!」謝靈楚低聲怒道,看著她表哥,「現在整個瀾王府,所有人都是朝著那顧十八娘還有那三個小子看去,而我與鈺哥的地位越來越低,連院子里加一個杯子那都得過問他們,連給鈺哥多做幾件小衣,那都得去看他們的臉色,照這樣下去,瀾王府還有我們母子的地位嗎?將來我們母子是不是要去過那些下人一樣的生活?」

說到這,眼里的霧氣便蹭蹭直冒,謝靈楚吸了吸鼻子,放柔了聲,道,「鈺哥可是表哥你的兒子,讓你的兒子被他們那樣看待,表哥你心里就能好受麼?表哥你那麼疼我,那麼疼鈺哥,就願意讓我們母子在里面受人家的白眼看人家的臉色過活麼?」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我當然不願意!」表少爺想都沒想就道,又勸道,「要不你們主動月兌離瀾王府,由表哥養著你們吧?」看到謝靈楚那沉下去的臉色,他忙保證道,「我爹還有許多產業,讓你們母子一輩子豐衣足食那絕對不成問題,而且表哥跟你保證,你們母子出來後,表哥再也不去沾花惹草了,就守著你們母子,帶你們四處去游山玩水可好?」

「不行!」謝靈楚毫不猶豫地拒絕,看到她表哥那失望的眼神,又放柔了聲音,「表哥,你想得太天真了,我既是已經嫁進了瀾王府,又怎能出來?」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表哥,「他們不知道鈺哥是我們倆的孩子,都以為是王爺的子嗣,要是真願意放我出來,那鈺哥他出得來麼?沒有我守在鈺哥的身邊,表哥你以為鈺哥能有命長大?」又惡狠狠的說道,「那顧十八娘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我今天離府,指不定明天就會傳來鈺哥病逝消息!」

「她敢!」表少爺瞪目。

「她為什麼不敢?」謝靈楚冷笑了兩聲,「現在整個王府全是她說了算!她要收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那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看到表少爺那臉上難看至極,謝靈楚突然躲進了他的懷里,聲音帶著幾分啜泣,「表哥,我如今也是你的人了,鈺哥更是你的孩子,你就真的願意留我們母子在王府里受人白眼受人冷落麼?」

佳人柔弱如此,看得他心腸都軟了,表少爺抬手撫著她的背,「可這件事實在太嚴重,刺殺那人,這跟刺殺皇上的親兄弟差不多,要是一旦失手,那恐怕……」

「不會失手!」謝靈楚從他懷里抬起臉,看著她表哥篤定的道,「表哥你不會失手的!」聲音一轉,又帶著幾分哄騙,「多想想得手之後的事,要是那顧十八娘的三個小子沒了,表哥你說,將來繼承瀾王府的,會是誰?」

「是鈺哥!」表少爺月兌口而出,這話一出,那心頭便是又驚又喜!

要是事成的話,那他的兒子,他的血脈,那就是瀾王府未來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瀾王爺!

看到她表哥臉上那抹飛揚的神態,謝靈楚笑了笑,「沒錯,要是那三個小子不在了,那繼承瀾王府的,便是表哥你跟我的兒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但要是那三個小子活得好好的,將來鈺哥不僅得不到瀾王府任何庇佑,而且還會成為那三個小子踩踏的庶弟,身份地位全部沒有!」

即便是誘惑太大,可他依舊是不大敢,「這件事實在太過危……」表少爺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靈楚踮起腳尖,用唇堵住了嘴。

兩人唇舌交戰了一會,那氣息已經不穩定了。

機不可失,謝靈楚趁熱打鐵,「表哥,幫幫表妹,幫幫你兒子,不要讓我們母子受人欺負受人奚落。」說得柔柔弱弱,那一雙小手,則是伸進她表哥的衣衫里摩挲,那番技巧,引起了她表哥陣陣抽氣。

表少爺心里正在天人交戰著,他到底要不要冒險一次,為他表妹還有他兒子冒一次險?!

而在他猶豫的時候,那衣服卻是被謝靈楚一件一件地月兌去,只剩下那里衣,謝靈楚的小手一下子就鑽了進去,貼在了他表哥的腰背之間四處點火,拉開他前胸的里衣,那唇便印了上去,在他的那小豆子上輾轉,吹著熱氣,道,「表哥,幫幫表妹,表哥是最疼表妹的了,為了表妹跟鈺哥,就拼一次吧?」

表少爺再也忍不住了,攔腰就將她抱起。

謝靈楚看到她表哥那眼中的情|欲,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故作嬌羞地笑了笑,「表哥,待會表妹還要回去,你可要輕點疼表妹哦。」

「放心,表哥懂分寸的!」說著,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一面則是將她抱到後堂的貴妃榻上。

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出來,隨著謝靈楚一聲滿足興奮的嚶嚀出聲,兩人開始那事兒。

事後,謝靈楚任由著她表哥拿著錦帕給她清理,也由著她表哥給她穿衣,穿戴整齊後,雙手環上她表哥的脖子,又與她表哥交吻了一陣,松開後才臉色嬌紅地與她表哥說道,「謝謝表哥剛剛那麼疼表妹,這世上也只有表哥是最懂得疼表妹的了。」

「那是自然,就是表妹你要表哥的心,表哥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你掏出來!」表少爺一笑,戀戀不舍的捏了捏她剛剛被灌澆過得臀兒,「要不是惦記著你要回去,表哥可還想要呢。」

「總是喂不飽你!」謝靈楚故作羞澀地瞪了她表哥一眼,「那事成了,表妹日子好過了,還……還會出來給表哥疼的。」說完,又是不好意思的將臉低了下去。

「這可是表妹你說的。」表少爺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對著那唇親了一下,「事成之後,表妹你得了空就出來,表哥還會給你最好的,保證叫你魂兒都飛了!」

謝靈楚臉蛋一紅,「都听表哥的!」說著,又很是不舍地抱了一下她表哥的腰身,「表妹得回去了,要不然鈺哥怕是會被他們欺負了去!」

表少爺點了點頭,「回去吧,一切交給表哥,你就等著表哥的好消息就成!」

守在外面的七婆見到側妃一臉事後紅暈的出來,心里已經知曉了全部,表少爺那德行,如何能抵抗得了側妃主動獻身?

知道事已成舟米已成炊,再阻止已是無用,七婆殷切地迎上來道,「側妃,表少爺可願意答應咱的計劃了?」

謝靈楚淡淡地應了一聲,「表哥應下了,我們就等他的好消息好了。」說罷,便與七婆分道而行,自己朝著後門的小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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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的日子過得可叫一個甜蜜多彩,從軍營回來後,這男人似是變得越加的疼寵她了,拽一句現代文藝詞來說,那就是這男人變得懂…懂風情了,對她的照顧,那全是面面俱到,呵護的差點就成了妻奴了。

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轟地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十八娘生活在這樣甜蜜幸福的日子里,實在是做夢都能夠美得冒泡了。

剛剛回京,還有許多事沒有落定下來,所以他的事務很多。

前七天,男人都很忙,可是他再忙再累,那都會將她的事全全給安排好了,這才會去忙他的事,王爺這般翻倍的寵她們小姐,這叫楓婆婆還有娟兒都暗暗替她們小姐高興。

短短七天時間里,府上就請了三批樂師外加兩班戲子,那些姨娘們听曲看戲,一個個歡喜不已,但是這些古代娛樂對于從現代過來的十八娘來說,無異于是吹眠曲了,她實在對這些不感興趣。

才坐了一會,她就坐不下去了,每每都是趁著男人外出辦事的時候,自己躲在閣院里給他多做幾件衣服。

還別說,男人穿了她的衣服出去,那番瀟灑姿態就是夏皇見了,那都眼前一亮,要宮里的裁縫師也給他做,只是可惜了,人家裁縫師做出來的,沒有瀾王爺身上那幾套衣服的感覺啊,為此,男人在夏皇面前,那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氣得夏皇拍案說要將他送入天牢。

從楓婆婆娟兒那得知十八娘不喜歡這些樂曲,男人便沒有再繼續招來那些人,而鐘意這些戲子樂曲的謝靈楚還有三位姨娘得知後很是失落,在失落之後,謝靈楚于王爺對十八娘的這種偏疼,那是瘋狂的嫉妒了!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那個計劃!要是顧十八娘沒有了那三個兒子,看王爺還會不會這般寵她!

男人白天很是忙碌,到了夜間,特別是這些日子,十八娘總會親自拿藥材給他泡腳拿按。

今晚也是如此,用了晚膳,與孩子們去書房讀書默文,待回到閣院了,十八娘便帶他過來坐到床邊,給他將那靴子月兌了,讓他將那大腳丫伸到泡著藥材的熱水里。

瀾鳳蒼道,「要不我們一起泡吧?」這藥材泡腳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听說,但別說這懂醫的女人照顧起男人來,那是事半功倍的,這些天天天被她這麼親自伺候著,他平時的排泄非常痛快,而且睡覺時候穩了許多,在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那雙眸也是精明的很,精神勁兒十足的好,這麼好的功效,他自然也要拉著她一起才好。

十八娘看到他眼中的寵溺,笑了笑,「這是專為你而準備的,我可不用。」說著,就坐在小椅子上,將素手伸入水里給他按腳,一面說道,「這個療程要半個月,現在才七天,還有八天,這剩下的八天,就由我給你做全了吧。」這男人在外面經歷了太多風雨,身上也不知道落下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病根,這泡腳治療,特別是她特意從藥鋪里取回來的這些藥,那藥效是毋庸置疑的,她就想著,用這辦法,多多少少地將男人那些將來在老了的時候,她不在他身邊了他會出現的一些疾給去了。

男人不知道她心中是在為他將來老了的時候打算,但是卻能夠隱隱地感覺到她的心意,所以並沒有拒絕她這些伺候,很滿足地享受起來。

「這輩子能夠與你做夫妻,也算是為夫賺到了。」

十八娘抬起眸,對上他那對熠熠生輝明亮如朝陽一般的鷹眸,笑了笑,回道,「這輩子能與你結識成夫妻,也是我十八娘做得最無悔的一件事了。」

男人被她這麼一說,嘴邊揚起了笑意,須臾,又催促道,「可泡好了?」他都忍不住要將她抱到懷里來疼了。

「還得泡一會。」給他拿按好了,十八娘便起身過來將泡好的藥茶端過來給他,「別忘了這藥茶。」小小的一杯藥茶,是與這泡藥的藥材一起內服外用的,兩者合一,藥效加倍。

她懂藥對他來說,那是他大賺了,有什麼好的,她第一時間就往他身上補,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男人笑了笑,接過來就仰頭將之喝了,然後茶盞放到一邊,攬過她就將她抱到懷里來了,腳下雖說泡熱水,但他做這動作還是那麼流利,低語著濕膩著語氣在她耳邊道,「身子好了吧?」

瞧他這樣十八娘還能不知道他想干嘛呀?

兩眼一轉,道,「好是好了,不過……」拉長了音。

「不過什麼?」男人一听她身子好了,立馬就精神起來了。

「不過在你泡腳期間,不得行房!」十八娘一臉專業人士的表情,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

「哈?」男人錯愕,前幾天她身子不適,所以沒有,這兩天她身子都好了,他精神氣足的很,正打算來呢,怎麼就突然又不行了?

「那德行!」十八娘笑罵道。

男人眨了眨眼,看到了這女人眼中的捉弄,雙腳從水里伸出來了胡亂擦干,直接就朝著十八娘撲過去,「你個小東西,現在膽兒倒是肥了,連爺都敢隨便拿來開刷!」一邊撓她癢癢,「還敢不敢啦?嗯?敢不敢?」

「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十八娘笑得無力,但是又掙扎不開,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得求饒,「爺……爺放了小女子這次吧,小女人肝腦涂地相報您。」

「還肝腦涂地,哪學來的詞兒?」男人停下了動作,「打算用什麼補償爺啊?」他可半點不願意吃虧的,自上而下地盯著她猛瞧,目光灼熱集中,那樣子似乎要從他身下這女人臉上瞧出一朵花兒來一般。

十八娘對上他那深邃如海的眸子,不知不覺地便沉溺于其中了。

見她盯著自己發呆,忘了回應他的話,男人一笑,俯到她耳邊來,添了添她的小耳垂,道,「我想要你。」

「哥哥。」十八娘看著他輕輕的喚道。

這一聲呼喚,將男人那整個身子都給刺激地緊繃了起來,他沒想到她會這麼喚他!

「哥哥給你。」男人喘著粗氣說著,那濕膩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唇舌都被佔領,在他那技巧的帶動下,慢慢的感覺也就上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由著他為所欲為。

在小小燈火的拂照下,這一室的春意叫人慢慢的為之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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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日子總是會叫人無可自拔沉溺其中,兩年不見的十八娘與這個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這些日子是最難得的甜蜜時光,所以不僅十八娘自動將那側妃的事暫時放下,就連這男人也是暫時不願意去追究那個孩子的事,這樣美好的時段,他們倆都不想提及別人,被別人破壞。

灌了蜜水一般的日子實在難得美好,以前他還沒有回來,十八娘夢中的一切,都是冰冰涼涼的,那孤寂冷淡的夢叫十八娘很不是滋味,每次夢醒,心中滿滿的都是失落。可現在他回來了,那夢中原本的冰天雪地全化為他那暖爐一般的呵護,鼻息之間全是他身上那特有的男性味道,聞著這種味道,十八娘總是能夠安安心心的睡好她的每一晚,如一只小貓一般睡在他的懷里,享受著他那無以倫比的疼寵。

每當睡熟中的她表現出那無意識對他的依賴,特別是他想動一子,可她那環在他腰間的手,就會緊緊地將他給摟住,生怕他給走掉,不給她溫暖了,這叫男人哭笑不得,懷著滿腔的柔情,嘆了一息,也就從了她,不換姿勢了,大手一納,就將她抱在懷中,給予他最溫暖的自己。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美好,今天瀾王府上上下下可都要去佛寺那還願呢,所以十八娘小小地貪戀了一下晨間他帶來的溫暖,也就與他一同起身了。

洗漱間,三個小包子已經穿戴整齊過來喚人了。

小臉上滿是歡喜,朝著門內就喚,「爹、娘,你們可要快點哦,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

里面傳來了他們娘的聲音,「快了,你們再等等。」

「好,我們不急……」

房內。

「不急還過來催。」十八娘失笑,「許久沒有帶他們出門了,听說要去寺里燒香,個個都上蹦下跳的。」手中的錦帕則繼續給他擦臉。

男人享受著愛妻的親手伺候,「這陣子忙完了,我帶你們去華城住些天。」

華城是京城隔壁的一座城池,雖說繁華不比京城,但是那里特色特產卻要比京城多上許多,是京城諸多富貴人家極喜愛過去的一個城落,當然,也只有有錢人過去了,那才叫一個享受,要不然只能看著那些好東西干瞪眼了。

十八娘笑著點了點頭,孩子這個年紀確實要多帶他們出去走走,不然總是皇宮藥鋪瀾王府三點一線的生活,過久了可是會煩躁的。

兩人昨晚只是抱在一起睡覺,並沒有累得滿身是汗,所以很容易就洗漱好了,出來外面,兩個小的就笑嘻嘻地撲過來了。

一家五口過來老王妃這用膳之後,便與老王妃一同出來。

謝靈楚抱著孩子與三位姨娘已經在院子里候著了,見到老王妃王爺還有王妃出來,忙給行禮。

老王妃淡淡的頷首,然後帶著兒子媳婦還有三個嫡孫就先出府了,幾位側室在後面跟著。

「我們要做爹爹的馬車!」

瀾懷墨瀾懷仁出府後,直接就躍上他們爹爹的馬車了,老大瀾懷琛隨後也躍上去,三人小臉上皆是帶著歡喜地就躲進馬車里面去了。

老王妃笑了笑,交代了十八娘兩句自己就乘坐她的馬車了,待十八娘與瀾鳳蒼上了馬車,謝靈楚等人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上次那個道行高深的解簽和尚說的話可是叫十八娘一直耿耿于懷,再一想到他當時的那些話,十八娘也只能苦笑幾聲了,可不是應驗了他的話麼,身子拖沓成這樣,再過不久就要與丈夫兒子陰陽相隔,這種痛苦本來就不是她應該承受的,可現在卻偏偏要她承受。

「怎麼了?」感覺到她身上那種油然而起的悲慟,男人目光帶幾分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到她現在就如一個謎一般,他看不透猜不著,更總覺得她會突然離他而去,這叫他心里很是惶恐。

身子被他摟了過去,十八娘順勢靠在他的懷里,淡淡的說道,「我無事。」

「無事就好。」男人手上又將她緊摟了一分,這句話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但很明顯的,男人那眸光卻是帶著不安。

希望那些暗衛早日將常太醫喚回來,現在他心里的不安是越來越重,可夜間察看了她的身子狀況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切都正常,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總會偷偷地用內力給她蘊養身子。

不多時,瀾王府浩浩蕩蕩的馬車就出了城外,朝著這佛寺而來,那般聲勢,愣是引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

而在暗處,那一雙雙帶著殺氣的眸子,也正在盯緊著這些馬車,無論她身子如何,他給她蘊養著,這就不會有錯!

遠近聞名的佛寺早就接到了瀾王府老王妃瀾王爺還有瀾王妃以及諸位少爺要過來的消息,所以當馬車到來的時候,場上的主持等人都已經在恭候了。

下了馬車,十八娘環顧了一下,就連老主持還有旁邊幾個一看身份就不低的長老級人物都出來了,可卻偏偏沒有看到那天那個解簽的胖和尚,十八娘柳眉微微一蹙,道,「貴寺的解簽師傅呢?」

男人心下疑惑她為什麼問解簽和尚,不過卻是沒有多問,老王妃由黃鸝喜鵲扶過來笑道,「是啊,怎麼沒看到那個解簽師傅?」

主持沒想到她們竟還是上次過來的那兩位貴人,心下一滯,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坦言道,「師弟有禪機要參悟,已經閉關一個月余了,沒有出來迎接諸位貴人還請貴人勿怪。」

老王妃禮貌的頷了頷首,「無事,帶我們進去給佛祖燒個香吧。」

見到十八娘微微蹙起的柳眉,男人問道,「那解簽和尚是什麼人?」

十八娘搖搖頭,「上次他幫我解了一簽,我心中有疑惑,這次過來想要再問問,倒是沒想到,那師傅卻是閉關月余了。」

見她口氣頗為遺憾,男人道,「待會直接就喚他過來好了。」閉關參悟什麼玄機之類的,他可不信,看她因為心中疑惑這一路上臉上都帶著一抹掩飾不去的憂愁,他才不管那和尚是不是在閉關呢,直接將人喚來不就得了。

「好大的佛寺哦,爹,娘,我們趕緊進去里面看看吧。」瀾懷仁看著這宏偉的大佛寺感慨道,這廟宇比起那時候在小鎮子里那個土廟,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呢。

十八娘淡淡一笑,「進去。」說罷,便跟他帶著三個孩子先走了。

後面緊隨而來的側妃看到他們一家子這和睦的模樣,眸中嫉妒的火焰恨不得將整個人都燒了,她懷里的孩子不是孩子嗎,為什麼王爺他就不能看看她的孩子?那滿腔的鐵血柔情,全都向著那顧十八娘還有那三個小子!

哼,她倒是要看看,今天這三個小子被除了之後,王爺還會不會這麼照顧她!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等人注意到了側妃那盯著王爺王妃還有三位小少爺背影嫉妒的眸光,撇了撇嘴,「側妃,走吧。」

正在想著要顧十八娘三個小子沒了的謝靈楚被這麼一聲呼喚嚇了一跳,還好有余婆七婆扶著,不然準摔了,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大姨娘,「本側妃要如何還用得著你教嗎!」

即便是側妃不得寵,可她手里還有一個死小少爺啊,大姨娘自然是不敢去與她斗,忙低聲道,「不敢。」

二姨娘道,「側妃息怒,大姨娘也是好心,看王爺他們都進寺了,我們還在這……。」

「姐妹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三姨娘笑了笑,「側妃大人有大量就先請吧。」

謝靈楚沒空跟她們閑扯,哼了聲,抱著孩子甩了個冷眼直接就與兩個婆子走了。

「拽什麼拽,還不是跟我們一樣不得王爺的寵。」待謝靈楚走遠了,大姨娘冷笑道。

「哎,人家再怎麼說也給王爺生了一個少爺,算了吧。」三姨娘語氣帶著幾分頹廢的說道。

二姨娘搖了搖頭,「走吧,我們也進去吧。」

三個姨娘的背影很是落寂。

她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是不得不看側妃的臉色的,身份比不得側妃,而且人家手上還有一個兒子,她們怎敢去與側妃斗?側妃那手段也是極為狠辣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利用那兒子給她們下什麼絆子,她們就算是滿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萬事只能忍了。

人都到齊後,便開始進行程序,一切程序落定,小和尚將裊裊而起的香恭敬地奉給諸位貴人。

接過香,全家都給下跪在佛祖面前,由老王妃訴說著感激,然後叩拜。

十八娘帶著三個包子,齊齊地給佛祖恩感道謝,謝謝佛祖保佑他們瀾王府的主心骨平安回來。

燒了香,佛寺便開始準備齋飯,今天要過來吃一頓齋飯的。

將仨小包子交給老王妃還有楓婆婆娟兒帶去隨意參觀,男人帶著十八娘則是過來找主持。

「不用了,既然那解簽師傅在閉關,我們就不去打攪了。」十八娘朝著他搖搖頭。

「閉關也有出關的日子,我們這只不過是讓他提前出關而已,再說都閉了個把月了,看來是那和尚看悟不透那禪機,我們此番過去,沒準還倒給了他一個契機也不一定。」男人不可置否的說道。

十八娘對于他這話表示無奈,但也只有隨他了,知道他看出了自己心中有事,而且還是要這個解簽和尚來解,按著這個男人的心性,怕就是現在那胖師傅閉死關也會被他給挖出來。

本來以為要見那胖師傅還得他出馬,倒是想不到找到主持後,主持便主動開口了,「王爺王妃,請隨老衲過來。」

十八娘與他面面相覷,這麼巧就踫上那胖師傅出關了?

到了這偏遠的禪房,主持停下了腳步,跟瀾鳳蒼道,「王爺請留步,師弟只讓王妃一個人進去。」

「本王還不能與王妃進去?這是什麼道理!」一听這話,男人那虎眼就是一瞪,全身那種沙場歷練出來的煞氣愣是叫主持給嚇了一跳。

「還請王爺恕罪,但是師弟就是這麼說的。」主持一臉的愁容,他也搞不懂他這閉關一個月余的師弟這樣的交代。

「我進去吧,你在這的等我就可。」十八娘抬眸看向他,私下捏了捏他的大手,「放心,就在外面守著就行。」或許那胖師傅參悟了什麼禪機,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關于她的,那絕對不能讓旁人、甚至是他知道的事。

男人蹙了蹙眉,明顯不滿了,「我不能進去?」

十八娘歉意地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我就進去與大師聊聊,很快就出來了。」

男人凝視了她一會,半響後才點了點頭,「他要是敢說什麼危言聳听的話,這座佛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旁邊的主持又被嚇得半死,早就听說了這王爺是一個冷血暴怒的人,這剛剛才見他與王妃好言相談,這後一刻就揚言要將他的佛寺給端了,這……這怎麼好!

「這話可不可胡說。」十八娘抬手捂上他的嘴,嗔了他一眼,然後雙手一合朝著不遠處那座小廟道,「無心之言,佛祖勿怪。」

男人眉都沒挑一下,神佛在于他來說那是不信的,不過是他母親還有這個女人信,他才跟著過來罷了。

十八娘隨後又是叮囑了他不可再說那些話,被她嘮叨的實在煩,男人這才道,「記下了,這麼多年,這嗦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改。」

沒有理會他埋怨,十八娘推門就進來了。

這個禪房很簡樸,一張四方桌,幾條凳子,桌上一個茶壺還有幾個杯子。

十八娘直接走進來,那位解簽的胖和尚正坐在床板的菖蒲上打坐,在這胖和尚身後的牆上還掛著一個黃葫蘆。

整個房間,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施主,好久不見了。」胖和尚睜開眼,看著十八娘一笑。

十八娘淡淡地回視這個胖和尚的審視,「大師好。」

胖和尚點了點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施主請坐。」

「多謝大師。」就近坐到一張樹藤編織的椅上,十八娘看向這個胖和尚,「大師近來可好?」這個胖和尚比起之前見到的時候,那雙眼楮變得更加智慧與高深了,坐在他的面前與他對視,十八娘都覺得自己的靈魂都是在他的注視。

「多謝施主掛念,貧僧很好。」胖和尚微微一笑,看向十八娘,「倒是施主的狀態似乎不大好。」那雙眼眸微微一眯,似乎看到了十八娘身上那靈魂的力量的稀薄。

十八娘淡淡一笑,反問道,「大師可參悟了什麼玄機?」對于她看得出自己的狀況,十八娘並不驚訝,這個胖和尚的道行,比起兩年前不知道高多少,至少兩年前,他給她的感覺不會像現在這樣如一個看不透的無底洞。

胖和尚呵呵一笑,「這還得多虧了施主成全。」看到十八娘疑惑的眸光,他繼續說道,「兩年前給施主解簽,那時候施主的來歷就如一個豌豆子卡在貧僧的喉間。」

聞言,十八娘淡笑道,「那就是大師現在知道了我的來歷了?」

「貧僧道行不夠。」胖和尚搖了搖頭,「施主的來歷貧僧也只是管中窺豹罷了。」

既是不知道,那他說參悟了?十八娘不解,「大師近一個月可參悟出了什麼?」

「施主,你本來早就應該不在了的吧?」胖和尚小小的眼楮閃露著精芒,看著十八娘那極其不穩定的靈魂之力直言道。

十八娘眼楮直視著這個胖和尚,半響後才微不可查地頷了頷首,嘆了口氣,「大師無需多心,我心願未了,還不能走。」閉上眼楮,又呼了口氣,聲音滿是無奈,「下一次,或許就算我想留,那也無能為力了。」

「貧僧幫不到施主。」胖和尚突然說道。

十八娘淡淡的點頭,「大師不必介懷,我命該如此。」在她將那一碗藥湯喝下去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今天過來見這個和尚,十八娘心里並沒有多少僥幸的心態,只是冥冥之中想過來與他說說話罷了。

「施主能看得開是最好的。」胖和尚笑了笑。

「今天也見過大師了,那我就不打攪了。」十八娘起身,說罷便要告辭。

胖和尚出言挽留她,「施主勿急。」從袖子里舀出一條帶有銀色神秘符文的石墜,遞給十八娘,「它能讓你回去原來的地方,開始你新的生活。」

看著他那雙帶著一縷聖潔光芒的眼楮,十八娘知道這位大師其實已經大致知道了自己的前身後世,只不過有些事像他這樣能夠窺探天機的人不能言明罷了,猶豫了一下,十八娘接過那透著暖氣的石墜,頷了頷首,「多謝大師。」

目光很深意地看了十八娘一眼,「有緣的話,或許我們還能見面。」胖和尚笑了笑,這句話說完,就重新閉上眼楮,不再繼續多言了。

十八娘出來後,朝著那男人微微一笑,「讓你久等了。」

男人見她第一時間出來,盯著她的臉頰看,在確定了沒有半點不愉快,且那眉間也沒有進去之前帶有的幾縷愁絲之後,這才點了點頭,「無事就好。」然後轉過臉來與那主持道,「明兒本王會讓人再送來千兩白銀添做香油。」

主持方丈手轉佛珠,念了一句‘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男人轉身帶著十八娘走出來,半路時候,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跳出來,單膝跪在地上,「見過王爺王妃。」

十八娘剛開始還被嚇了一跳,不過知道這是男人的暗衛,很快也就放下心了。

「那些人處理得怎麼樣?」男人說了一句十八娘模不著頭腦的話。

「全部殲滅,但是頭兒還有兩個黑衣人逃了,現在我們正在全力追擊。」黑衣人恭聲道。

男人點了點頭,「吩咐下去,本王要活的!」

黑衣人應了聲是,然後立刻就盾身消失了,十八娘暗暗咋舌這黑人的武功高,然後轉看向他問道,「又有事情要忙了?」

男人看著她那微微撅著的飽滿紅潤的朱唇,俯首下去就一吻,不過只是一瞬即逝,十八娘瞪大了眼,「這里可是佛寺!」

「佛寺又怎麼了。」男人半點不在乎,忽然在她耳邊低語道,「要不我們去跟主持要一件禪房?」

十八娘羞死了,「不跟你說話了!」說完,就直接甩下他自己走了,看來是她平時太慣他了,在這種地方他也敢跟她耍無賴。

剛邁出兩步就給他伸手撈了回來,將她抱在懷里,「呵呵,勿惱,只是跟你開玩笑的而已。」

十八娘這下不信他了,那雙眸子全是堅定的目光,「在府上隨你胡鬧,在這佛寺里你不能褻瀆!」

剛剛他不過是不想她過問那些敢覬覦他瀾王府的殺手而已,插科打諢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女人認真上了,他本來還沒那個意思,但是看到她那小眼神還有那微微撅著的小嘴,他胸口突然有點熊熊的火焰在燒。

看著他那越來越炙熱的眼神,十八娘實在是又羞又惱,他怎麼就能隨時隨地就能發情的!想掙月兌他,但卻掙月兌不了,只得色厲內荏地道,「你要是敢在這里胡來,我……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還不理他了?男人那雙眸子頓時就惱了,多大點事就不理他啊?可是感覺到她身子微微一顫,男人那心瞬間就軟了下去,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面,四目相對,「知錯了沒有?」

「哪錯了!」十八娘咬著唇,倔強地看著他,半點不肯退讓,今兒她是不能再慣著他了,要不然在什麼地方發情,逮著她就直接吻,這苗頭定是要掐了。

「還不承認錯?」男人鋒眉一挑,一只手直接就要朝著她小打去。

「你敢打看看!」十八娘看到他那大手就要下來,本能地就朝著他的胸膛里鑽,一面則是驚呼出聲。

男人那大手毫不留情非常用力地就打下去,但可能是空氣阻力太大,那打下去的力度看似氣勢洶洶,打到了某女嬌臀的時候,卻是如鴻毛一般落下來,似乎被她氣得不行,又不敢真的打她,只得將那觸感叫他邪火大漲的嬌軟狠狠地模了兩把。

「你……你流氓啊!」十八娘身子一顫,後面被襲擊,更是往他懷里鑽了。

「才知道你嫁的是流氓?」男人一笑,接著就開始警告,「以後再敢說不理我的話,好好掂量掂量。」說著,還輕輕地、暗示性地拍了兩下那會叫他邪火直冒的小嬌臀。

他每拍一下,十八娘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這男人真真是,太讓她沒面子啦!

她都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就是用這打去威脅她那三個兒子,那都指不定會被她兒子鄙視,可這會子她倒被他給威脅不听話要打了?這叫什麼?

晚節不保啊有木有!

「這下該說了吧?」十八娘羞燥了一會,還沒有忘記剛剛那黑衣人來報的事。

男人心里無奈一笑,見她機睿也沒有再隱瞞,道,「從我們出城之後,就有一批殺手跟在我們身後。」

「殺手?」十八娘錯愕地看著他,「大夏還有人敢動咱瀾王府的人?」

「正在查。」男人攬著她的細腰往外走,「放心,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這可是關乎她兒子安全的大事,十八娘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查到後我也要知道。」

「嗯。」男人應了一聲。

—★—

「該死的,都是一群飯桶!」表少爺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扯下臉上的黑布朝著下面兩個黑衣人怒道。

兩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左邊這個高一點的站出來道,「這也不是我們的錯,瀾王府的暗衛我們也沒想到強到以一敵五的地步還能穩勝。」

右邊這個矮的道,「我們一共損失了四十名兄弟,還望公子能將這一筆賠償還給我們!」

「事沒辦成還想跟我要賠償?」表少爺冷笑了兩聲,「來人,將他們的腦袋留下!」

這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瞬間就知道不好,兩人迅速要從兩邊窗戶逃出去,可逃到一半,就被藏在房間里的人給腰斬而死。

看著那尸體,表少爺面上一片陰沉,「倒是沒想到這瀾王府的暗衛真的那麼強!」他們還沒有動手呢,就被人家從後面給捅了刀子,這要不是因為他跑得快,連帶著他,恐怕都是只有死路一條!

三個從暗處走出來的人對著表少爺抱拳道,「主子,要不讓我們去會會那些暗衛?」

「算了。」表少爺擺了擺手,「他們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比你們低,而且他們人多,你們這一去,我身邊怕是再也沒有人保護了。」

三人聞言,眼中皆是有不服氣,不過還是退回暗處去了。

表少爺坐回到椅子上面,搖了搖頭,「看來要行刺的話怕是不可能了。」以他的能力雇佣到那一批殺手已經是極限,可是他花了大價錢雇來的這些殺手連人家的一根毛都比不上,那麼多一等一的暗衛,光是他想想,那都是從心底里覺得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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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她表哥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謝靈楚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表哥下手,明明王爺與那顧十八娘都先離開了,這時候要對那三個小子下手不就是最好的機會麼?剛剛出府的時候,她表哥易容藏匿在人群之中,已經給她使了一個萬事俱備的眼色,可等到現在都沒能等到動手,這可是急死她了。

王爺與顧十八娘進去佛苑的時候她就沒跟以前那般跟個跟屁蟲似的跟上去,目的就是為了要親眼看看顧十八娘那三個小子被她表哥的人給滅了的場面,可一等再等,她等到現在連她表哥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就在謝靈楚暗惱的時候,瀾鳳蒼帶著十八娘出來了,謝靈楚見著他們,那心就沉到底了,王爺都出來了,那她表哥今天可還會出手?

剛剛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有出手,會挑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王爺回來的時候動手?

無疑是不可能的了!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則是沒有說話,不過她們卻是好奇這側妃是怎麼回事,怎麼目光總是朝著四面閃爍不斷?還有她身邊那兩個婆子,平時穩得不得了,剛剛她們還拿著錦帕在擦汗?這天氣一點都不熱,她們擦什麼汗?看她們好像緊張地很的樣子。

「爹,娘。」見著了十八娘與瀾鳳蒼出來,被楓婆婆還有娟兒照顧著的包子們就歡喜地喚了。

見著了小臉都帶著歡喜之意的仨小包子,十八娘心中原本的一點芥蒂就暫時放下了,與他一同朝著孩子這過來。

謝靈楚知道今天她表哥那個慫貨已經不會出手的了,抱著孩子就朝著王爺走來,瀾鳳蒼心中非常膈應她懷里的孩子,自然沒有好臉色給。

可謝靈楚臉皮厚啊,將她懷里孩子的小手露出來,孩子手中還拿著一張平安符,「王爺,這是鈺哥給您求的平安符。」笑得很是燦爛,原本謝靈楚就長得極為不錯,現在被這麼一偽裝,那般風采更是嫵媚溫柔的不得了。

一歲多的孩子已經有了一點小小的意識,嘴里會咿咿呀呀說兩句大人听不懂的話,但是真正的話卻還不會說,這回倒是聰明,也不用他母親教,舉著手里的平安符就要給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特別是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伸手抱起他哥哥的時候,他也想要他抱。

孩子的眼楮遺傳了謝靈楚,長得很是漂亮,加上孩子的純潔,那眼楮里還帶著一抹孩子自己不知道怎麼表達的渴望之意。

瀾懷仁被他爹爹抱起,見這不是他弟弟的弟弟也要抱,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很不客氣的說道,「就是不抱你!」

說完,還將他爹爹的脖子抱緊了,表明不給他分享他爹爹的懷抱。

側妃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看著男人,那眸中瞬間就帶起了水霧,「王爺,鈺哥他想要您抱抱,您就抱抱他吧,他也是您的兒子。」說得很是淒婉悲切,不知情的人听到,那瞬間就會產生對她母子這一弱勢群體的同情之心。

要是沒有懷疑她這孩子也許不是她男人,十八娘見著孩子那不會表達但卻顯示出渴望父愛的眼神那心也是會軟的,她與謝靈楚的恩怨,與下一代無關,孩子這樣渴望父愛,上輩子在醫院工作,見多了可趣的孩子,叫十八娘去對一個孩子下狠手,十八娘實在做不到。

可她原本的心軟,卻是被謝靈楚被抹滅了,她害娟兒流產痛苦成那樣,她不可能放過她,而且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所想,這謝靈楚一定是與那表少爺定是有貓膩存在,而這個孩子,也極有可能就是那表少爺的!

別人的孩子來跟她的兒子強奪她兒子真正的父親,十八娘要是會心軟的話,那就不是她心善,而是她傻了!

所以十八娘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立在一邊看著男人自己處置而已。

對上謝靈楚那希冀的眼神還有那孩子伸過來的小手,男人鋒眉蹙了蹙,口氣冷漠的說道,「我懷里已經有仁哥了,孩子你自己抱著就可。」要是十八娘給他生的,那他見著了指不定會喜歡成什麼樣子,但是謝靈楚給他生的這孩子他卻是親不起來,要他抱那更是不可能了。

謝靈楚被男人的這句話噎得差點吐血,他懷里的瀾懷仁多大了?七歲了!七歲還被他抱著,可她的兒子呢?才一歲多,這麼小的兒子不抱去抱那麼大的,瞧瀾懷仁那一臉嬌氣的樣子,王爺也不怕將這個兒子慣壞了嗎!

心里不管怎麼咆哮,但是臉上卻是半點沒有表現出來,「婢妾知道了。」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退到了一邊,那背影無一不是述說著委屈與苦奈。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等人過來道,「王爺,婢妾等人已經為婆婆、您還有王妃祈福了,願婆婆,王爺與王妃一切安好。」

有听他的三個兒子說這兩年來三位姨娘對十八娘很是恭謹,所以瀾鳳蒼難得有了一點好臉色,「三位姨娘辛苦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差點叫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三人喜極而泣。

王爺有多久沒有這麼溫柔地跟她們說話了?她們都忘記日子了!再想想王爺對待側妃的態度,三位姨娘瞬間就覺得自己身處在天堂一般。

趕緊道,「王爺不必這麼見外,這都是婢妾等人應該做的。」說著,就很識時務的退到一邊,這度把握的非常好。

王爺是什麼人她們最清楚不過了,要是現在她們得了王爺的兩句好話不懂得知進退的話,那緊隨而來的怕就是王爺的冷漠目光了,她們都有自知之明,她們不是王妃,不可能得到王爺那樣的恩寵與包容。

去求簽回來的老王妃一臉的欣喜,十八娘看了,知道老王妃定是求到了什麼好簽吧,至于是什麼好簽,十八娘沒有多問,老人家求了一個安心那就好。

在佛寺里用了齋飯之後,瀾鳳蒼留下了一箱銀錠做香油錢,說明天還會再送來一千兩,然後帶著妻兒與母親就打道回府了。

沒有吃過齋飯,坐到車上來的時候,瀾懷墨瀾懷仁總說廟里的豆腐青菜好吃,十八娘笑罵道,「你們是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來一點小豆腐小青菜還好,要給你們天天做,看你們吃得慣不。」指不定樹上的鳥兒都得被他們給打下來加菜。

瀾懷琛煞有其事地搖了搖頭,「天天吃可不行,我們要習武,多吃肉才能長得好,看那小沙彌天天吃齋菜,可是瘦的厲害。」

對于老大這萬事總是一副認真的小模樣,十八娘搖頭失笑。

瀾懷墨瀾懷仁就開始說了,剛剛那個叫悟天的小沙彌可是有趣得很,他們很談得下話,都成了好朋友了,要不是人家是和尚,他們都將將人家給領回來了,不過他們答應了悟天小沙彌,得了空就會去看他,還會給他帶一些素齋過去。

由著仨小包子去嘀咕,男人大手將身邊這女人攬過來,十八娘嗔了他一眼,孩子在這呢,但見他臉皮厚還攬緊了,十八娘干脆就不管了,半靠在他身上。

—★—

這天晚上,男人由著她給自己按腳,待喝了藥茶,男人便將她抱到懷里來。

十八娘道,「消息這麼快就傳回來了?」

男人惜吻了一下她光潔的臉頰,笑了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趕緊說唄。」她對這事自然是關心的,剛剛去書房,不就是因為暗衛將消息傳回來了麼?

有一次刺殺就有第二次刺殺,這一次被他提前將敵人給滅了,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能保證麼?

十八娘嘴上說得這麼輕松,但是心中卻是憤怒的,她自問沒有做什麼得罪人的事,甚至因為最近藥鋪生意盈利狀況很好,她還吩咐藥鋪里佟白兩位掌櫃秘密給不少實在買不起藥的人免費送去,不說她做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善事,可也不至于被人派殺手刺殺吧?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心思?

「柯良朝雇佣的殺手!」在十八娘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男人淡淡的說道。

柯良朝?十八娘瞬間瞪大了眼,月兌口而出,「這件事是側妃的表哥干的?」話一出口,緊隨而起的便是滔天怒火!

那批殺手竟然是那表少爺派的!哼,這麼快就按捺不住想要動手了?不過他真以為瀾王府的人都是吃素的?隨便他派十幾個殺手就能夠攪動得了的麼?要是這樣,瀾王府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人端掉了,豈會留到今天?

要真是他干的,那目的還不明顯?想將他們瀾王府滅門,然後好與謝靈楚雙宿雙飛!

想要對瀾王府出手?不可原諒!十八娘袖下的手握得死緊!

感覺到懷里人的異樣,男人一面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背,一面則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

十八娘冷笑了兩聲,然後正對他的臉龐,凝重的說道,「爺,妾有很重要的事要與您說,您可以認為妾是誣賴,但請爺您派人去徹查一番證實。」

「怎麼了?」男人鋒眉微微一蹙,「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我信!」這女人還真是,什麼事能讓她臉色這麼凝重的,很早以前就說好了的,與他之間不用妾這個稱呼的,他允許她用你我,這突然之間又來了?

「那妾就說了!」十八娘深吸了口氣,看著男人的雙眸,「妾懷疑側妃與柯良朝有染!」

看到男人那沉下去的眼眸,十八娘將整件事的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然後才急道,「妾找不到證據,證明不了側妃是否與柯良朝之間是否有不可見人的事,但是爺您一定要相信妾,妾不會無中生有誣陷側妃。」

男人見到她臉上都是著急,對著她的小嘴就是一堵,卷出她的小丁舌吸允了一陣,待得她冷靜下來了,男人才松開她,看著她說道,「你說的我信!」他的暗衛過來稟告的時候,也提及一些側妃與柯良朝之間似乎不簡單,但是他听後除了臉色沉下去之外,並無半點心痛的感覺,倒是想不到從這女人嘴中也听到了這樣類似的話,暗衛那邊加上她這邊都說了這件事,那這男人心中還沒有定義麼?

似乎覺得他信得有點快了,她可是準備了一大堆說辭要說服他的呢,這一下子全部都沒有用上場,「你怎麼不質疑我一下?」十八娘看著他問道。

看著她眨著眼楮問他這傻問題,男人覺得甚是好笑,他一開心,十八娘的小嘴就要糟糕了,俯下來對著她的小嘴又是一番甜蜜的蹂躪,待到十八娘接受不了他這熱情,快覺得無法呼吸了,這才松開她,然後不說話,就那樣緊緊地看著懷里這個女人。

十八娘被他看得全身都發毛,「你怎麼回事呀,干嘛不說話?」

「要我說什麼?」男人抬手擦拭了一下她唇邊那被自己吸出來的銀絲,「側妃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實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听到這,十八娘哪里還能不知道他在自己說出來之前就已經懷疑謝靈楚了?

一想到他得知他的側妃給他戴了綠帽子那種心情,十八娘突然很心疼他,口拙的安慰道,「你別傷心,謝靈楚要真是做出那種事來那就好好地收拾他們,你還有我,不必要去傷懷她的事的。」

「哈哈。」男人忍不住一笑,看著她那小心翼翼安慰自己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整顆心都被一種幸福填充得滿滿的。

「你…你別這麼激動。」十八娘以為他是怒極反笑,看到他那樣子,她擔心的不得了,他要是傷心一下憂愁一下,或許她還能將他擁入懷里安慰,但是她這樣子,她還真不知道要撫慰他受傷的心了。

看到她眼中對自己的心疼,男人將緊擁到懷里,在她耳邊低語道,「傻女人!」

十八娘安靜地給他抱著,半響後感覺到他真的很平靜的模樣,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道,「真的不傷心了嗎?」

「傷心!」男人說道。

十八娘沒有抬眸,要是有抬眸的話她就能看到這男人那眼中真的半點憂愁的情愫都沒有,而且還有一種濃濃的柔情,那是對他懷里這個女人的愛惜!

側妃偷人,在他得知之後真的半點憂愁的情感都沒有,而且就連那原本該有的怒火,也只是持續了小小的一下,這事真的沒有傷到他半點。

十八娘只得回抱緊他,生怕他一生氣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來,「事情交給暗衛去查就好了,要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關系,還想對我們王府出手的,那麼受到懲罰,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男人道,「事情已經交代下去,過兩天就會有消息傳來,你別想太多了。」

十八娘抬起眼眸,看著他,見到他臉上與平時無異的臉龐之後,才點了點頭。

惜吻了她的臉頰,「今天累了,早點睡吧。」

—★—

事情一旦被他入手,那效率絕對是十八娘望塵莫及的。

在第三天,暗衛就已經傳回來了消息,十八娘得知他帶人過去書房,放下手中的衣緞,帶著娟兒就朝著這邊過來。

「王爺,王妃過來了。」老管家見到十八娘來,朝著書房內喚了一聲。

瀾鳳蒼鋒眉一挑,她倒是急性子了,擺了擺手讓稟告消息的暗衛退下,就道,「讓王妃進來。」

十八娘朝著管家輕輕頷了頷首,留下娟兒守在外面,也就進來了。

繞過外廊,直接朝著里面走來,看到男人正一身悠閑地躺在靠椅上,十八娘忍不住問道,「消息查到了沒有?」

將走過來的女人抱坐到懷里,男人對著她的唇膩歪了兩下,這才願意告訴她,「查實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側妃與人有染的事確定了!

雖然早就料到事情屬實,但真正確定之後,十八娘還是忍不住呼了口氣,腦袋產生一瞬間的呆滯。

半響後十八娘看著他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置謝靈楚?」現在那女人已經沒有資格稱作是他的側妃了,十八娘自然不會還用側妃二字。

「該如何辦便如何辦。」男人態度十分冷漠,口氣帶著濃濃的不屑,道,「他們倆很早之前就已經存在苟且,等整件事全部查清之後,他們……」說到這,男人只是冷笑了兩聲,便沒有多言。

他們倆敢做出這樣的事,結局自然是慘的,不過對于他們的事十八娘半點同情都沒有,她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孩子呢?」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男人的鋒眉微微一蹙,那天晚上他確實留在了謝靈楚的院子,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還不能確定,不過關于這件事,他想有人應該會知道的,沒有回答十八娘的問題,起了身,攬著十八娘的腰過來書櫃這邊。

「嗯?」十八娘不知道所以,還以為他是想過來找書看,正郁悶他這時候還有心情看書呢,就見他將那格書本拿開後,那里還有一個按鈕。

「機關暗門?」十八娘眸帶驚訝的看著他。

看著她那趣樣,男人一笑,用行動告訴她,按了那按鈕,旁邊原本是一堵牆的,在十八娘那驚詫的目光下慢慢地就打開了一扇石門。

十八娘眨了眨眼,呼道,「還真是暗門。」

「進去吧,里面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男人挽著她的腰,就朝著暗門進去了,在他們進去後,暗門就慢慢關上了。

里面沒有那種暗室的陰悶,反而顯得空曠,周圍都是用石磚砌成,而且每隔五步便有一個小小燈,一盞燈不夠亮,但是整條密道上百個小燈,那燈火就很是明亮了。

「怎麼以前沒有听你說過?」十八娘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四周的一切。

男人挑眉,「你也沒有問。」

十八娘黠促著眼楮看著他,「這里可是很隱秘啊,爺,您說這是不是很方便您金窩藏嬌?」

停下步伐,那對眸子半眯起來看著她。

十八娘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你干嘛這麼看著我,不會是被我猜到了?」

男人一笑,俯首到了她的耳鬢,「多日未來,娘子是不是想要了?」說罷,還添了添她的小耳垂,「這里確實很方便,琛哥他們都打攪不到。」

耳邊環繞著他那低靡磁感的音道,十八娘身子一顫,開始有點發軟了,「誰……誰想要了!」

男人見狀,低低一笑,從她那敏感的耳邊開始親吻,一路直下,吻到十八娘那修長的脖頸上面來,帶著一道道小小的粗喘。

十八娘被他這濕膩的吻給迷昏了腦袋,身子半軟在了他的懷里,都忘記他們倆進來是來找答案的,兩人一時間迷了性,那吻越是糾纏越是曖昧。

「這邊有房,我帶你過去。」男人喘著粗氣低語在她耳邊,然後攔腰將她抱起。

十八娘面轉向他的胸膛,呼吸同樣有些不穩,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她是永遠都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了,被他這麼三兩下立馬就繞暈了頭。

進來密道這個臥室里,連門都來不及關兩人就相擁于一起,滾到那柔軟的床上來。

就在唇舌交纏地最激烈的時候,密道深處隱隱傳來了一聲慘叫,十八娘被嚇了一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別怕。」感覺到她被驚嚇到,男人心中一惱,趕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安慰。

氣氛被那一聲慘叫給破壞了,十八娘哪里還有心情繼續?頭腦也恢復了清明,他們進來原本的目的就不是進來干這個,她會迷性,這都是被這個男人給帶壞的。

羞惱地捶了他兩下,「里面是什麼人?」十八娘將身上被他給整亂的衣服穿戴好,走出石室看向密道深處,剛剛那一道慘叫明顯就是女人的,這里怎麼會有女人的?

男人也沒想繼續,攬著她往里走,「是謝靈楚身邊的兩個婆子。」

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的,謝靈楚身邊這兩個婆子或許能夠給予他答案,按著他對待敵人的一貫手段,他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十八娘點了點頭,跟在謝靈楚身邊作威作福的七婆余婆現在正被關在里面受刑,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們招出側妃的一切,這一點十八娘自然是理解的。

他的手段她早就了解到一二,但是沒有想到看到了,依舊是激起了她全身的雞皮疙瘩。

諸多石室之中,這一間明顯就是專門用于刑罰的,鞭子板夾鐵烙還有許多十八娘說不來名字的刑具樣樣俱全。

七婆余婆二人被麻繩綁在十字架上,兩人的模樣披頭散發,那慘白的臉色上布滿傷痕,看起來極為恐怖,周身衣服也滲滿了血痕,兩人在旁邊那燒得 啪作響的炭火的襯照下,那一副模樣,就跟散鬼一般猙獰無二。

十八娘看到她們二人這幅樣子,下意識就朝著男人的懷里躲去,兩人竟然被折磨成這樣,太可怕了!

這幅場景,就算是做多了手術見多了鮮血的她見了,看見了那雙腿都不由自主地有些發軟。

「沒事,有我在。」男人知她不喜這種畫面,將她整個身子都抱進他懷里。

四個專門負責審訊余婆七婆的壯漢看到王爺王妃過來,忙放下手中的鞭子過來行禮,「見過王爺王妃。」

十八娘側目,目光放到她男人的胸膛上,不忍去看到這樣的場面。

男人攬著她走進來,對著四個手下道,「招了沒有?」

為首的壯漢點了點頭,「回王爺,願意招了。」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暫時退下,然後轉過來與十八娘道,「出去外面等我?」

十八娘使勁地搖頭,「不要,我要留下。」她雖然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但是她想親耳听她們說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看了她一眼,男人嘆了口氣,心中有點擔心那孩子還真是他的,不過沒有拒絕她,要是那真是他的孩子,那他的母親做出這樣的事,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帶著她走過來,男人看著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的七婆余婆,冷漠的說道,「將你們知道的通通說出來。」

七婆余婆兩人見到王爺,那身子明顯就是一顫!

兩人無力地對視了一眼,知道王爺已經知道了側妃與表少爺的事,如今大勢已去,側妃是必死無疑的了,她們再堅持下去那也無濟于事,還不如干脆為她們孫兒求情一次。

「王爺,老奴會如實說,您想知道什麼,老奴都會說,但請王爺救救我們的孫兒,他們如今還在側妃的手中。」七婆淚流滿面,悲悲戚戚。

余婆哭求道,「我們一定照實說,王爺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還請王爺救救我們的孫兒吧。」

「你們沒有資格本王談條件,不說,本王也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你們不說,你們的孫子只會死得更慘而已。」瀾鳳蒼冷哼了一聲,目光看著死人一般地看著她們。

十八娘拉了他的袖子,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男人見後,輕嘆了口氣,也就隨她了,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朝著面如死灰的七婆余婆道,「那幾個小奴會遣出府,其余的是死是活,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七婆余婆知道王爺這是放了她們孫子一命,嘴中不斷地說著謝謝王爺謝謝王爺的話。

「將你們知道的,全部如實說!」男人打斷她們的話。

七婆余婆二人沒有再猶豫。

從謝靈楚嫁進瀾王府後第一次對王爺用藥開始說起,不留半點隱瞞,全部交代。

「兩年前王爺過去側妃院里,被下了藥,但是那一整晚王爺從始至終都沒有踫過側妃,那孩子是側妃後來與表少爺搞上,懷的是表少爺的種,但是側妃想到這個沒人知道王爺那晚上沒寵幸過她,所以將錯就錯,生下了表少爺的兒子冒充是王府的子嗣。」

明明白白的告訴王爺與十八娘,王爺兩年前根本就沒有踫過側妃,那孩子,更不是王爺兒子。

十八娘瞪大了眼,而她身邊的男人那鋒眉只是微微一挑,並沒有什麼大舉動。

見王爺王妃沒有阻止,繼續說,「側妃後來時常回去謝府看望謝老爺,其實是回去與表少爺偷腥!謝老爺根本就沒有讓側妃回去,都是側妃與表少爺兩人為了行那事還整出來的借口。」

「此次為了滅掉三個少爺讓表少爺的兒子取而代之的刺殺,更是側妃一手策劃。」

……

兩人一言一語,完完本本一五一十地將所有事情都給說了。

真相確實是如此,但是其中少不了她們二人添油加醋將所有責任都推到謝靈楚身上,不過為了讓王爺放過她們的孫子,她們不得不這麼說!

十八娘听得實在是氣惱地不得了,這謝靈楚不僅干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而且還想以次充正,想對她的三個兒子出手,讓她那個外來種繼承瀾王府!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

瀾鳳蒼嘴邊仰起一抹諷刺的笑,看著七婆余婆道,「你們確定那天本王並沒有與謝靈楚發生什麼?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七婆余婆已經全招了,這時候自然不會再有什麼隱瞞,「都是她做出來的偽裝,想讓王爺您誤以為寵幸了她。」

男人聞言,轉過臉來看著懷中這個女人,「我沒有跟她發生什麼。」

得知真相後,對于那件事十八娘知道自己這是誤會他了,點了點頭,「我知道。」又道,「對不起。」

男人笑了笑,「可不是簡單的對不起三個字就能夠償還的!」

十八娘抬眸看她,見她這幅模樣,男人惜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好用你這輩子來償還我!」攬著她,也就出了這個刑房。

至于七婆余婆,那下場可想而知,他因為身旁的女人答應放過她們的孫子,可沒說會放過她們這兩個為虎作倀的惡婆子。

—★—

側妃院子里。

七婆倒了一杯茶給謝靈楚,道,「表少爺那人辦事真不靠譜,虧得我們對他的信心還那麼大,真是白瞎了我們的一番計劃。」

余婆怒瞪了七婆一眼,「你就不能少說了兩句話嗎?」

兩人的表情還有對話與往常半點詫異都沒有,謝靈楚也根本就沒去注意她們之間那眼神的交流,呷了口茶,道,「七婆說得沒錯,我表哥辦事確實不靠譜,至今連半點消息都沒有給我傳來!他辦的到底是什麼事!明明答應我要除掉了那三個小子,但是不僅沒有動手,反而還半點消息不給我傳來!」她美人計都用上了,可是她表哥明明睡了她,在床上答應她的了,現在真正要辦事了,他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余婆與七婆不敢多言,謝靈楚看了她們一眼,冷笑了聲,「別以為我會就此作罷,後門那兩個小廝打發了沒有?」

讓余婆給她換衣服。

一邊的七婆勸道,「側妃,您還是別出去了,表少爺會給傳來消息的。」

謝靈楚冷哼了聲,「我等了這麼多天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再不去找他要個說法,他怕是一輩子都躲著不敢見我!」

余婆給她換好了衣服,囑咐道,「您要早去早回,老奴在這給您守著!」

謝靈楚淡淡地應了聲,然後朝著鏡子又照了照,這才由七婆領著走那安排好的,沒有人經過的小道過來後門。

七婆開了門,然後對著謝靈楚道,「您切記早去早回。」

謝靈楚不耐煩地應了一聲,然後就出去了。

關了門,原本只有七婆在的,余婆不知道從哪里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將面上那面具撕了,露出兩張年輕的臉龐,肥胖的身子不知道何時,也已經不再。

「她出去了,你去稟告王爺!我跟著她!」假扮七婆的人年輕女人道。

另一個假扮余婆的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分頭行事。

听完收下的稟告,瀾鳳蒼眸中的諷刺不加掩飾,「果然是賤人,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王爺,那現在?」那手下請示道。

男人眸中帶起一抹嗜血的殺意,「讓影衛將柯宅包圍!」

說完,他便帶著時常守在他書房外面的兩個暗衛出了王府。

—★—

表少爺見到他表妹過來,明知故問道,「嘿嘿,表妹你怎麼來了?」

謝靈楚臉色不是很好,沉聲道,「表妹要是不來,怕是表哥你一輩子就將表妹忘了!」

「受委屈了?」表少爺見她這一臉的煩悶,環上她的腰哄道,「表哥怎會舍得表妹呢,既然在王府里受委屈了,過來表哥這邊,就讓表哥好好疼疼你。」說著,那唇就吻著謝靈楚的脖子,雙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別……別呀。」謝靈楚阻止他,看著表少爺那不滿的眼神,委屈的說道,「表哥你上次為什麼不出手?你明明答應過表妹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表少爺暗惱,不是不出手,而是還沒有出手就已經敗了!不過這話他可不能告訴他表妹,拜得那麼慘,實在太丟人了,在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他怎麼可能說出他連與那瀾鳳蒼還沒過招就敗了的話?

「表哥那時候是臨時有事。」表少爺一邊哄著,一邊月兌著她的衣服摩挲著她的皮膚,「別生氣了,本來表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沒想到被別的事給耽擱了。」

謝靈楚豈會相信,「表哥你別動我,我得回去了!」沒給她辦事,還想玩她?天底下可沒有這樣免費的餡餅!

「來都來了,還走什麼?」表少爺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則從懷里舀出一個小瓶,拇指打開瓶蓋之後,便給謝靈楚聞去,「表妹,來,聞聞,這可是上好的香。」會叫你**跟他喊要他愛的藥。

「你放開我,我不想聞!」謝靈楚掙扎,不過她哪里是表少爺的對手,不想聞,下巴被掐住了,最後還不是聞了。

感覺到他表妹那軟下去的身子正在慢慢發熱,表少爺將手中的瓶子丟到一邊,「嘿嘿,表妹,今天就留在表哥這吧,讓表哥好好地給你一晚!」

說著,就將她抱起,隨便出來找了一個客房兩人就直接進去了。

謝靈楚知道自己被她表哥下了藥,雖然這藥效果不是那麼好,但她卻是沒有再反抗,反而抱緊了她表哥,「表哥,好好疼疼表妹,好好疼表妹。」

「表哥會好好給你的。」表少爺最喜歡他表妹這一副浪蕩的模樣了,那藥效力太低,本來都要丟掉的,倒是沒想到藥效這麼低的藥對他表妹這麼有效。

那雙手將謝靈楚的全身都模了個遍,兩人很快就赤|果相見。

多日未與謝靈楚一起了,表少爺見她渴望得很,當下就沒有在猶豫,跪在她腿間,那一挺,讓謝靈楚臉上的笑意瞬間就蕩漾開了去。

兩條身體很快就纏在一起,忘情地一波接著一波來,絲毫不知道這行為全在別人的控制之中。

兩人在房間里水火交接,而在外面不知道什麼,三顆人頭滾落了下去,那三顆人頭正是守在表少爺身邊的那三個保鏢。

瀾鳳蒼看了一眼那三個腦袋,「不知死活的東西。」目光轉看向房門內,「他們倆正在里面?」

十幾名暗衛已經將整個柯債全部掌握,為首暗衛首領聞言便回道,「是的王爺!」

瀾鳳蒼大步邁了過去,一腳就將那門踢開,全身赤|果的表少爺正趴在謝靈楚身上,兩人半點遮物都沒有,就連那地方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怎麼進來的!」表少爺大驚失色,正要從謝靈楚身上起來,可是寒光一閃,瀾鳳蒼已經冷漠地揮刀、干脆利落不留半點余地地砍向他的那地!

「啊!」表少爺一聲慘叫,倒在了床下,捂住了那鮮血狂流的地方,另一半還留在謝靈楚的身體里,不過下一秒就滑了出來。

被表少爺這一聲淒厲的慘叫,謝靈楚也回過神來了,看到王爺目光如看著死人一般的看著她,在想起剛剛自己與表哥正在床上糾纏!

‘抓奸在床’四個大字瞬間在謝靈楚的腦海里炸開了去。

緊隨而來的,她整個心都哇涼哇涼的。

「賤人!」瀾鳳蒼冷哼了一聲,「本王倒是沒想到堂堂二品大員謝大人的女兒敢做出這苟且偷人的賊事!」那目光,殘辣地叫謝靈楚如墮入冰窖一般。

謝靈楚回神過來,慘白著臉色驚慌失措,爬下床,哭得花容失色就要去抱他的腿,「不要…不要王爺…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轉過臉死死地盯著在地上哀嚎的表少爺,指著他,「是他,是他給我下了藥…王爺…你要相信我呀…我是一心一意對你的…王爺,我是愛你的!」

瀾鳳蒼見她那一副骯髒的模樣要過來抱他腿,一腳毫不留情地就踢了出去,「滾!」

那力度絕對不輕,謝靈楚被一腳踢出了三米遠,撞在床上的時候那口中的鮮血直噴出來,看著瀾鳳蒼,還鍥而不舍地抬起了手,想要博得他的同情,「王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來人!」瀾鳳蒼看都不看這兩個狗男女一眼,暗衛進來後,直接就吩咐,將柯良朝灌入啞藥,腳筋手筋全挑丟到菜市場旮旯處去要飯,不準他那麼快死!

並且不要讓人認出那是他,給他帶一個面具!

面具當然不是普通的面具,而是那種燒得最燙的,那面具一接觸到皮膚,那立刻會與皮膚黏合在一起,給柯良朝的臉戴著這樣一個面具,要是哪一天一些紈褲子弟想尋樂的,摘了他的面具,那麼他整張臉都會連帶著面具被撕下來!

謝靈楚雖然被他那一腳給踹地死了八成,但是還沒死透,听到王爺這麼狠的手段,那膽兒差點都被嚇破了,努力地爬過來求情,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她表哥求情,是為自己求情,「王爺…饒了我吧…看在我曾經跟過您的份上,您饒了楚兒吧,楚兒以後一定好好伺候您,一定……」

「閉嘴!」瀾鳳蒼喝道,一想起自己寵幸過這個女人,他那全身都是一種忍受不住的惡心!惡心!

再不給自己求情,她就沒有機會了,謝靈楚絲毫不介意他的怒喝,「王爺,楚兒知錯了,楚兒不該被迷惑的,王爺您饒了楚兒吧。」

「你不是很蕩麼!」瀾鳳蒼俯視著她,諷刺一笑,「那我成全你!」

這輕輕的一句話,不僅沒有叫謝靈楚看到希望,反而猶如听到地獄惡魔一般厲吼的聲音,瀾鳳蒼直接下了死命,「給本王將這賤人拉到城外那乞丐聚集的破屋里,一個月之內不準她死!」

「不要!」謝靈楚淒厲至極地喊了一聲,然後與那表少爺一般,暈了過去。

當天傍晚。

平民菜市場的一個污跡橫流的旮旯處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全身髒得不能再髒的乞丐,很多小孩都喜歡拿小石頭去砸這個乞丐,因為這個乞丐臉上帶著的那個面具被石頭砸出來的聲音很好听。

那乞丐用狠狠的目光盯著這些孩子,孩子被嚇到了,告知他們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孩子被一個乞丐欺負,那家長過來,對著這乞丐就是一頓狠揍,揍完了,朝著這乞丐吐了一身口水,踹了他一腳,「狗東西,下次再敢對我兒子瞪眼,看老子不把你揍死!」

說完,朝著他兒子道,「拿石頭砸他,找大一點的,玩夠了今晚上回家去,爹給你準備了一塊雞腿呢。」

那孩童聞言,歡喜的拍手,然後帶著伙伴選了不少石頭,朝著這乞丐就砸去,「臭乞丐,看你還敢不敢瞪我!」

……

城外乞丐聚集的一個擋雨的破屋,這一天外出討飯的乞丐回來後,竟是看到了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人一絲不掛地躺在稻草堆上,這漂亮的女人人是醒的,這些骯髒的乞丐目光貪婪地注視著她那美麗曼妙的酮體,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眼淚流了出來,但是身體卻一動不動。

看著她那嬌美的模樣,這些不知道多久沒動過女人的乞丐口水狠狠地咽了咽。

漸漸的有一個大膽的乞丐伸出了一只又髒又瘦如柴的手朝著她那圓潤抓去,有了第一只伸出來,自然有第二只手,漸漸的,所有的乞丐都圍了上去。

「…哎喲我的媽呀,這娘們還真夠夠味的,老子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爽過…」

「…是啊,爽死我了,這娘們一身的騷味,等老子歇歇,老子還來,不干白不干…」

「…哎哎,你插什麼隊啊,該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去去去,老子進都進去了,等老子爽爽再說,你等著下一個,嘿…」

……

—★—

「你怎麼了?」正在縫制衣緞的十八娘驚呼了一聲,但是人卻是已經被這個男人抱了起來,直接給壓到床上來。

「要你!」男人的口氣前所未有的不客氣,說罷,就將那些十八娘那些衣服給撕了。

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他,十八娘慌了,「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去處理謝靈楚與那表少爺了嗎?為什麼一回來會失控成這樣!

可是男人根本就不給她解釋,將她身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地剝落了,伸手除去她的小肚兜,便直接埋首于她的胸前。

那啃咬吸允的勁兒,叫十八娘柳眉都蹙起來了,「疼…你輕點。」

知道他定是因為謝靈楚的事失了分寸,十八娘雖然疑惑,但是卻並沒有怪他,可是自己被他這麼不疼惜地掌控著,身體上的折磨卻是叫她咬緊了牙關去忍受。

男人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呼喚,大手掌握著她的柔軟,任意地拿捏著、吸允著。

被他這樣掌控著,十八娘實在不適應,只得一遍一遍地喚他,「你輕點…輕點。」抱著他埋于自己胸前的大頭,雙手並入他的墨黑的頭發里,輕輕地給他拿按,希望他能不要這麼控制不住。

男人終于抬起那雙赤紅色的眸子,朝著她怒問道,「為什麼當初不好好听話,為什麼!」口氣十分的暴躁,要是那時候她的好好听話,他不會抬這些側室進來,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一想到自己曾經過那個萬人上的賤人,他全身都充滿了一種暴怒的情緒!

髒,是的,他覺得自己髒,很髒很髒,髒得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要她來淨化他的心神!

他這無厘頭的話十八娘根本就不知道在說什麼,完全不知所措,不過見到他這一副樣子,她還是很聰明地順著他的話,「是我錯…是我不該…你別氣壞了身子…一切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哼!」男人冷漠地冷哼了一聲,然後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那般模樣,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

這樣的他太過于陌生,十八娘一時間蒙住了。

男人這一次毫不憐惜她,月兌了衣服那昂藏便狠狠地就要了她的身子,沒有足夠的滋潤,加上他又是那麼堅毅,十八娘那身子瞬間就忍不住抽了一下,倒抽的冷氣聲從牙關傳了出來,但是還不允許她適應他的突然來訪,男人便開始大動了起來,赤紅著眼楮,那嘴邊還不斷地重復著,「都是你…都是你!」

痛,好痛!

十八娘那小臉都皺在一起了,這種撕裂的痛痛到她心里來了,努力控制著不讓它流出來的眼里,不知何時已經將她的雙眼模糊了。

但是他卻視而不見,臉埋到她的脖頸間又舌忝又咬,腰脊依舊是大力的擺動。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失去原有的冷靜與對她的疼寵,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痛苦,十八娘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配合他,一面則不斷地在他耳邊,用被他撞擊地支離破碎的聲音去哄他,「你別…別生氣…都是我…我的錯…你罰我好了…不要生氣了…不要生氣了好嗎?」

被他這樣毫不憐惜的撞擊,十八娘那身子即便是慢慢有了滋潤,可身子的那種痛還是很明顯,一下一下,無助地承受著他那緊接而來的沖擊。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身下這女人的痛苦,處于暴躁之中的男人那一口氣慢慢地平息下去,抬起臉看著她,特別是看到了十八娘那已經被淚水沾滿了的小臉,似乎恢復了一點理智。

看到她那發白的小臉,男人心里一疼,抬起手來撫模這張引入他靈魂的俏臉。

感覺到他平息下去的怨怒,再看到他眼中那對自己的疼惜,十八娘由著他對自己珍惜一般的撫慰,抬起手去觸模他的臉,沙啞著聲音,「跟我說說好不?」

「不好!」男人一喝,那腰脊瞬間又動了起來。

「你…你輕點。」實在太痛了,十八娘眼淚又控制不住流出來。

男人一面動,一面道,「我髒了,我髒了!」

「你沒髒…沒髒!」十八娘皺著眉吐聲道。

男人根本就不听她的,「髒了,就必須得由你來替我洗干淨!」那身下,更是毫不留情地擊打過來。

這男人已經魔障了,十八娘自知自己沒能力拒絕他,只得忍著不適,蒼白著臉承受他那沖撞。

許久許久,男人在她體內不知道釋放了多少次,可是看他那樣子,似乎還不打算停下來,十八娘身子實在是熬不下去了,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暈迷得不省人事。

這一昏迷,整整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里,十八娘臉色慘白如一張白紙,氣息更是浮弱飄渺,躺在床上,常人見了,怕是一眼就會以為這已經是一個死人。

整個王府,頓時間陷入了陰沉昏暗的氛圍之中。

府上諸多丫鬟小廝老奴,在這半個月里,被斬的斬了,被賣的賣了,原因只因為說了一句王妃看樣子已經不行了的話,傳到王爺耳朵里,那幾個丫鬟當場就被毫不留情地斬首!連帶著跟她們同一個院子的,那都被賤賣到妓院里去。

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以前的王爺不會這麼狠……不會這麼狠的!

烏煙瘴氣,整個瀾王府只有一個烏煙瘴氣可以形容!

「…十八娘,醒醒,是我混蛋,是我雜碎,十八娘,你醒醒好不好,別睡了,醒醒好不好…」

「…飯桶,已經第三天了,王妃還半點沒有醒來的跡象,你們這群庸醫,治,給本王治,要是王妃出現半點差錯,你們整個太醫院還有所有的家眷,都得死!本王親自帶人去抄家!」

「…七天了,十八娘,你已經睡了七天了,醒來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起來打我好不好?你起來打我,起來打我出氣好不好?」

「…顧十八娘,你最好給本王起來,听到沒有,睡了十天了,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你不知道琛哥仁哥墨哥他們都成什麼樣子了嗎,起來,顧十八娘,你給本王起來,本王不許你睡!」

「…十五天,你們這群庸醫,十五天過去了王妃還沒醒來,來人,給本王把這群庸醫拉下去斬首示眾,讓汪森帶兵過去,將他們的府給本王抄了!」

—★—

「水…水…」喉嚨干涸地厲害,如貓咪一般的喚聲傳了出來。

房間里一直守著的男人,听到這一聲低低的呼喚,整個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步邁過來床邊,「十八娘,十八娘?」

「水…水…」喉嚨火辣辣的,十八娘意識很低地重復著這話。

「好,好,你等等,我給你倒水。」緊張慌忙的步伐離去,很快又回來了。

十八娘只覺得有一條帶著甜甜的水的泥鰍跑進自己的嘴里,不斷地朝著自己的嘴里帶進來拿甘甜的水。

渴,好渴。

十八娘本能地不想放過任何一點那泥鰍帶給她的滋潤,昏迷之中的她直到要夠了自己要的水,這才繼續昏睡下去。

「太醫,將那些太醫帶回來!」

男人的爆吼聲令地十八娘柳眉一蹙,可她實在是疲憊得很,不多時就又昏睡了過去。

太醫們從死門關走了一趟,這又被抓回來給王妃看病,心中的驚怕還沒有壓下去,不過,在號上脈搏之後,感覺到了王妃身子那越來越明顯的脈搏,終于是放心了下去……

十八娘慢慢地,努力地想要睜開眼楮,但是奈何眼皮太重,使了勁她都睜不開來。

不過,慢慢的她還是睜開了眼,似乎沉睡太久了,這突然睜開眼楮,那眸子接受不了太亮的房間,又閉了回去。

滿屋子的藥味撲鼻而來,叫十八娘那眉頭都忍不住蹙了起來。

適應了一下,十八娘才慢慢地再次睜開眼楮,入眼的是一雙布滿疲憊之態、帶著血絲的雙眸,「你…」一出聲,十八娘那喉嚨便滿是沙啞。

「別出聲,你才剛醒,得緩一緩才能說話。」看到她醒來,男人笑了笑,很是平常的說道。

他努力不讓自己失態,但是那忍不住發顫的雙唇卻是叫這個剛毅的男人此時心中的那壓抑著的波動表現了出來。

男人眉眼之間原本的傲態全無,小心翼翼,看著她的時候除了小心翼翼還是小心翼翼。

在這小心翼翼後面,十八娘看到的,那是他緊繃神經之後滿滿的疲倦。

此時的他是不修邊幅的,臉上甚至還帶有幾抹飛塵,唇邊下巴滿是胡渣,兩只精芒頓現的鷹眸凹了下去,周圍全是青灰之色,男人過去的那種瀟灑飄逸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著他半響後,十八娘也緩過神來了,努力地抬起無力的手撫上他的臉,嘴邊輕輕揚起一抹笑,「陪我睡一會好不好?」她看得出來,他很累,累得就是他想掩飾都掩飾不了。

男人顫抖著手握上她撫在自己臉上手,帶著她的手撫模自己的臉頰,「你睡了好久,睡了好久好久了,不要再睡了好不好?」這個時候的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叱 風雲的王爺,只是一個用著哽咽聲音哀求著自己妻子要好好陪他的普通丈夫。

十八娘淡淡一笑,「那好,我不睡了,我看著你睡。」慢慢的,身子恢復了一點力氣,努力地挪了挪身子,要他別撐在自己身上,要他睡。

「我不累,看著你就好,看著你就好。」男人躺了下來,但是那眼楮卻是緊盯著十八娘的臉,半點想要閉上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他那不滿血絲的眼,十八娘柳眉微微一蹙,「你睡不睡?」

「我不累!」男人笑了笑,將她的素手帶到嘴邊惜吻了一下,「不用擔心我,要是累了我自己會睡。」

十八娘側身過來,用唇去堵住他的嘴,卷帶著他粗莽的龍舌吸允著,而他由著她這親昵的動作,半響後十八娘才松開他,看著他說道,「我沒事了,你好好睡一覺。」抬手環上他的腰,「我不下床,你睡醒了還能見到我。」

許是十八娘的聲音太過輕柔,也許是這男人太過疲倦,在十八娘那一句一句的輕哄下,慢慢的男人竟是願意合上眼楮。

看著他這幅模樣,十八娘幽幽地嘆了口氣,「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後一切就都好了。」

待到他睡得極穩了,十八娘才起了身,給他蓋好被子後便下了床。

坐到梳妝台上,看著銅鏡里那個臉色煞白的自己,十八娘搖了搖頭,被他這麼一鬧,她怕是堅持不了幾天了。

收拾好後,便開門出來了。

守門的兩個丫鬟見到王妃醒來了,頓時大喜,十八娘淡淡一笑,「去叫廚房給煮些清粥來。」

一個丫鬟立刻就下去辦了,而另一個丫鬟則是過來扶著十八娘,過來主廳這邊,十八娘才听丫鬟說這陣子府上發生的一切。

殺奴賣奴,甚至連那些太醫都不放過,要抄他們的家,這個男人這是要做什麼?

十八娘搖了搖頭,讓丫鬟去拿來筆墨,然後道,「去將楓婆婆娟兒喚來。」她這身子已經沒幾天時間了,不將最後的事交代了,她怕自己死不瞑目。

丫鬟退下去後,十八娘執筆開始寫,給三位姨娘每人書信了一封,放好後,又給男人以及三個孩子各寫了一封,那三間藥鋪的歸屬以及她走後求他善待三個兒子的事,全都清清楚楚地寫了。

楓婆婆娟兒過來後,滿臉都是淚水,她們小姐終于醒了!她們從心底里高興,忍不住眼淚就流出來了。

十八娘面無表情,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們。

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小姐冷靜成這樣,楓婆婆擦了眼淚,驚疑道,「小姐,你怎麼了?」

「我時間不多了。」十八娘平靜地說道,「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

楓婆婆與娟兒這一听,兩人瞬間就嚇趴在茶幾邊,慘白著臉,目露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們小姐,「小姐…小姐您別嚇我們,您這不是好好的麼?」

「保密。」十八娘說道,然後將信交給她們,「我不在後,將這些信交給王爺。」又將要給三位姨娘的信給娟兒,「到時候交到三位姨娘手中,她們知道該如何做的。」

整個過程,十八娘都很平靜,平靜地叫娟兒楓婆婆拿著手中的信,那手全是顫抖的。

「小姐…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楓婆婆揣著信,那老眼中全是眼淚,旁邊的娟兒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們知道十八娘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看到十八娘這麼平靜地交代後事,她們除了哭,腦袋完全就失去的反應能力。

十八娘將一年前喝的那湯的事簡略地告訴了她們,然後淡淡的道,「按我的吩咐做就好。」說罷,便起了身,朝著書房這邊過來。

楓婆婆與娟兒在她走後,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仨個包子被喚到書房中,看到他們娘仨人的眼眶齊齊紅了。

「娘,娘!」

瀾懷琛還好,瀾懷墨瀾懷仁那眼眶里的小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十八娘笑了笑,將他們仨都納到懷里來,「瘦了好多,這陣子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

「我們想娘,吃不下去飯!」瀾懷仁說著,抱著他娘的胳膊那小眼淚又是忍不住掉下來。

「爹爹壞死了,他不讓我們見娘,明明知道我們擔心娘,他還不給我們見,墨哥討厭爹爹!」瀾懷墨哽咽著聲音,仰著臉看著他娘吸鼻子。

「你們要好好听爹爹的話,不可以再說這些討厭爹爹的話知不知道?」十八娘笑了笑,在他們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爹爹是你們的親爹爹,沒人比他更疼你們的了,要好好听爹爹的話,不可頂撞忤逆他。」

「娘!」瀾懷琛突然出聲喚道,看著他娘,那眼中全是探究。

十八娘笑道,「娘只是在教弟弟們要多听爹爹的話,琛哥也是一樣的,要听爹爹的話,照顧弟弟們。」

……

仨個包子被領下去後,十八娘便回到主房里,清粥已經煮好了,十八娘喝了兩碗,就讓丫鬟收下去,走過來衣櫃里,拿出那件還剩下一點才能完成的衣緞開始縫制。

這…應該是她最後給他縫制的衣裳了吧。

男人一覺睡到這一天傍晚才起來,驚醒之後,就是忙著尋找床邊的女人,看到身邊沒人,他立刻就慌了。

「這麼快就醒了?」十八娘的聲音傳了進來,「要是醒來,就出來試試衣服吧,給你新做的。」

男人听到她的聲音,連靴子都沒穿直接就大步邁出來了,十八娘朝著他微微一笑,咬掉那線頭,將針放好,拿著衣服走過來,「你穿穿看好不好看。」

「好!」男人接過她的衣服,迅速地套在他身上,但是那眼楮,卻是半刻鐘都不願意離開眼前這個微笑著的女人。

十八娘忽視了他那專注的眼神,笑著給他整了整衣袖衣領,帶他過來鏡子這邊看,「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很好看!」男人只是瞥了一眼,便沒有繼續將視線留在銅鏡上。

感覺到他精神似乎恢復了不少,十八娘帶他過來桌上,舀了一碗粥給他,「先吃點東西墊墊胃。」

為什麼他會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在做夢一樣,看著她還是這麼關心自己的一言一舉,他竟是覺得那麼揪心。

「你也吃?」

「我吃過了,再吃可就要吃撐了。」十八娘淡淡一笑,轉過臉去吩咐丫鬟將洗浴的熱水端進去倒在浴桶里,然後才跟他說道,「吃飽了,我給你擦背?」

「好!」男人很快地將碗里的粥吃了,十八娘又給他舀了兩碗,待喝了粥,便進來沐浴了。

男人听她的,趴在浴桶上,由著她給自己搓背,十八娘淡笑道,「你幾天沒洗澡了?味可真夠重的。」

「很難聞嗎?」男人抬手將自己的上上下下都聞了一遍,然後看著十八娘,「會不會燻到你?」

十八娘失笑,「可是習慣了你這個味道了。」

他問,「那你喜歡麼?」

她答,「喜歡呀,沒有聞到你這難聞的味道,我都睡不著覺呢。」

他追問,「那我這輩子都陪著你好不好?」

她俏皮道,「看你表現咯。」

她溫柔地給他搓背,與他說著窩心的話,叫他那原本帶著愁絲的額間不知不覺都松開了,原本他以為他們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了回憶……

男人看著冰棺里熟睡的女人,如往常一般看著她美麗如初的臉頰,如痴如醉地低語道,「我表現得很好,女人,三年了,你該醒了吧?可是你承諾我的,要是我表現得好,你這輩子都會陪著我的……」

不過躺在冰棺里的女人卻是沒有了生息,對于他這一句這三年來每天都要問她幾百遍的話,她全然不知。

這個地方是大夏的龍脈,處于龍頭的上等位置,這個冰棺是從這塊地低下挖出的一塊萬年冰玉刻制而成,躺在里面,如常太醫的老師兄古封靈所說,能夠蘊養她那被斷魂命湯榨干的身子精氣,之後,又喂了十八娘一顆妖異紅丹。

時間一晃就是三年,如古封靈所說的,他這個躺在冰棺里的女人臉上的氣色越來越好,就連容貌,那都宛如一朵冰蓮一般炫目得叫塵世間的眼楮不敢直視。

只不過這樣一個絕美的女人,在冰棺里躺了三年卻半點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是每天都在這個皇宮地底守候她,與她說話解悶,三年來,一直都是他在說她在听,听了之後,她卻是半點回應都沒有給他……

—★—

「大師,三年的時間到了。」李錦繡看著對面的長相如古代那個解簽和尚的活佛道。

「你在這里過得不好麼?」活佛看著她,「去了那里,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生老病死,你都只會在那個地方,再也別無去處。」

李錦繡笑了笑,「我本來也以為自己能夠重新開始,但是……」將前面的碎發捋到耳後,目光遙望向天空的遠方,「但是那里有我的丈夫還有孩子,我忘不了他們,而且,我很想他們。」

對于她的執著,活佛閉上眼楮,道,「坐到蓮台上吧,靈魂一旦追隨著石墜回去,你的身體便會隨風而散。」

听到他的話,李錦繡沒有半點猶豫毅然坐到蓮台上去,閉上眼楮。

脖頸間的石墜嗡嗡地發出銀色光芒,主動月兌離李錦繡如一道流光一般射入天空。

頓時間,風雲色變……

—★—

第二天早上,男人從這個地方出去,與平常一般將自己洗漱干淨之後這才回來,這是他答應過她的,要表現得好,她才會回來,所以不管如何,對于自己的儀表,他每天都會清理好。

當他重新邁入石室的時候,目光如以往一般第一時間就落在那個冰棺上,但是以往半點波瀾全無的眸子,卻是在這一次,泛起了滔天巨浪,心口宛如被堵塞住了一般。

十八娘坐在冰棺上與這個進來卻駐足不前的男人對視著。

許久許久。

十八娘嘴邊揚起一抹炫彩的微笑,與他說道,「冰棺里都沒有你的味道,我睡不著?」

男人淡淡一笑,雙目緊盯著她的臉,邁著僵硬的步伐慢慢走過來,「那我這輩子都陪著你好不好?」

------題外話------

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或許會有很多親不滿意綠這樣的結局,但是對于綠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正文內容就這樣算是結局了,還有番外,不知道到時候親們還願不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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