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荊刑的話,呂程和袁絕齊齊色變,呂程驚叫道︰「你的意思是說,要對那妖孽修士出手?萬萬不可啊!這種資質的修士哪里是是一般,只怕在超級修真界都是大門派的核心弟,如果他在這里出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對對對!這樣的修士就算是一個人出來,那也是個活生生的馬蜂窩,只怕要是我們針對他出手,就算現在他是獨自一個人,很快就會有門高手過來支援的。」
袁絕也是連忙點頭稱是,一個妖孽弟對于門派來說那可是寶貝,哪里會不緊張他的安危。
听到兩人的話,荊刑原本未眯的雙眼卻忽然閃過一道精光︰「哼!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修士就會如此的好說話?只是單純來這里庇護原世界,要是他的心思不止這些,我們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這……應該不會吧?畢竟我們和那修士也沒有什麼恩怨……」
呂程的臉色變了又變,聲音有些發虛,荊刑這話雖然有些嚇唬人的意味在其,但卻也不是不可能,自己這些人已經來進攻原世界了,能把唐飛那般妖孽修士請過來,足可見請動他的人定然和唐飛關系莫逆,如果那人真的讓唐飛出殺手,也是極有可能。
只是這樣的可能性實在太小,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活了這麼長的時間,經歷的事情也非常得多,呂程卻又不敢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而袁絕亦是躊躇了起來,顯然也是在琢磨這件事情,一時間兩人都不再開口。
「哼!」
看著兩人的表現,荊刑搖頭。冷很一聲道︰「于盟主也說了,這一次我們要自己好好想一想,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五個修真界的災難,這災難一說定然就是那修士會對我們出手,甚至于遷怒五個修真界。所以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
說到這里。荊刑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森然,目光微冷,深吸口氣︰「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先下手為強,將那妖孽的修士直接斬殺,就算日後那妖孽的門派趕過來,大不了我一個人頂下來。絕對不會牽連五個修真界。」
「…………」
听到荊刑的話,呂程和袁絕心此刻齊齊泛出一股股苦澀,原本他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被荊刑一說才是想明白,此時他們已經是卷入這件事情里,主動權已經交予唐飛手。一時間兩人心都有些向荊刑的意思靠攏。
不知道過了多久,呂程終于打定了注意,臉上帶著一抹無奈和堅定,沖著荊刑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也只能如此了,不成功則成仁,那修士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的品行如何。既然都是賭一賭,何不我們佔據主動!」
他的話讓一旁依舊在躊躇的袁絕頓時一驚,如果現在真的直接離開,其實也就是在賭唐飛不會追究,但賭這種東西輸贏沒有誰能夠預料,尤其是主動權還是在別人手里握著。
要是如同荊刑說得一樣,直接出手對付那妖孽修士,雖然也是在賭,但至少這一次的主動權有了一部分在自己手,哪怕是賭輸了。最後也依舊是他們三人出事,身後的五個修真界至少可以免遭其害,置身事外。
想到這里,袁絕的臉色也是逐漸鎮定了下來,目光一凝。雙拳猛地一握︰「好!是生是死大不了豁出去了,總不能被一個分神期的小搞的惶惶不可終日!就算他厲害,難不成還能一個打我們三個?」說著,身上的真元頓時爆發,眼散發出極為了濃烈的殺意。
在唐飛的夢境,此刻他正坐在一處流動的紅色河流里面,這些河流流動起來非常的緩慢,有得地方顯出一抹黃色,有些地方則是赤紅色,但無論是哪一種顏色,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里的景象,頓時就會認得出,這河流其實是一股股恐怖的岩漿。
唐飛就那般的坐在岩漿湖里,身上的皮膚已經變得通紅,雖然以他現在的功力已經完全不用擔心岩漿的溫度,但如果沒有使用真元護體的話,就算是岩漿已經無法對他的身體照成傷害,但那種恐怖的疼痛依舊存在。
「呃……」
喉嚨里發出一陣低沉的痛呼,唐飛的雙眼緊緊的閉上,身也是在一下下微微的顫抖著。他現在便沒有使用護體的真元,完全用肉身在抵御周圍岩漿的高溫,雖然這些高溫無法讓他的肉身受傷,但感受到周圍無窮無盡的劇痛,對他依舊是一種煎熬。
很多人覺得修士的肉身既然那般的堅固,自然對于熱量的忍耐非常的高!甚至于幾萬度的高溫都如同春風拂面,一絲痛楚都沒有。這其實是很錯誤的一種臆想。
如果修士的肉身已經到了這般的地步,說好听點叫做承受的深度很強,說得本質一點就是……感受遲緩!修士已經不能感受到溫度了,這是非常致命的,連溫度的感受都能被虛弱,那麼對于攻擊力度的感受呢?那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通常盲人的雙手的觸覺都要比正常人好很多,這是他們雙手經常觸模之後獲得的一種能力,而不是說越模越模糊,漸漸地直接失去了觸覺一樣。
此時唐飛就是這樣,他的肉身強大的遠超同級修士,但也是因此,他的觸感比之一般的修士也要敏銳很多,現在沒有使用護體真遠,那般滋味已經不用多說。
唐飛就那般安靜地坐著,心卻是在不斷回想這些天的經歷,從最輕微的拍擊,到針刺,到猛烈的刀劍劈砍,骨折,肌肉撕裂。他幾乎從頭到尾一個不少的經歷了一遍,本身對于痛楚的忍耐已經比原本的他高出了一些,但卻依舊沒有到達能夠蘇醒的地步。
而忍受岩漿高溫的痛楚,已經是他現在所計劃的最後一個體驗了,在他的計算,只要自己可以熬過這一次的痛楚,那麼自己的神志就已經到達可以蘇醒的門檻,就算是不能,也已經到了極限了。
從一來身不斷的顫動,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已經安靜下來。從原本他的面容猙獰,到現在已經只是皺著雙眉,唐飛在不斷的進步,終于在一刻,他忽然睜開了雙眼,帶著一股狂熱道︰「看來還是有些不夠,既然這樣……」說著,他直接往後一躺,淹沒在岩漿之內。
而在儲物空間里面,劫依舊站在唐飛不遠處,看著此刻依舊沒有蘇醒過來的唐飛,心有些嘆氣︰「以他的本事,現在應該已經在嘗試承受痛楚了吧?只是可惜了,我現在已經不能再幫你了。」
心如此想著,他忽然轉過頭,望向不遠處坐在小亭哉哉喝著茶水的年輕人。
舉步走過去,劫在那年輕人的對面坐了下來,同樣拿起一杯已經泡好的茶水,目光有些閃爍,輕聲道︰「這一次我的確出手的次數太多了,可是你也不用直接過來提醒我吧?我自己還是清楚我應該做些什麼的。」
「呵呵呵……」
那青年人忽然呵呵一笑,把手的茶杯放下來,轉過頭看了看附在半空的唐飛,臉上的笑容非常有親和力的笑道︰「這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怕你在這里待得實在太久,已經忘記了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
听到年輕人的話,劫皺眉不語,看著手茶杯映出的一張臉,微微嘆氣。
看著劫沒有說話,年輕人再次呵呵一笑︰「好了,這系統不過是你我所做的東西罷了,為的也不過做一個小小的實驗而已,你卻是太過于看重這系統了。」
這年前人的身份自然就是游俠系統的制作者之一,至于名字,一般人常常會說起。
「難道你就不看重?」抬起頭,劫突然目光閃爍著說道。
「看重嗎?」
年輕喃喃的自己囁嚅了一句,隨後緩緩搖頭︰「或許以前有過,但現在卻早已沒有了對這個系統的看重,或許這個系統能夠完成我們的猜想也說不定。」
在劫皺眉的表情,年輕人再次開口,這一次他的臉上變得端正了很多,正聲道︰「好了,這一次我來找你卻不是要提醒你這些,你已經干涉系統寄主很多次了,而且干涉的寄主也有很多人,你已經不再適合待在這里了,找個時間離開這里吧。」
「離開?……」
微微搖頭,劫突然才發現原本自己原本已經從那一個旁觀者的立場,逐漸的轉移到了寄主的立場,他忽然輕輕一笑,對著年輕人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後,我便會離開,我也已經在這個系統里待了太長時間了。」
「…………」
看著年輕人離開,劫忽然自嘲的一笑︰「也許我們就是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樂趣,才會創作了這一個系統,既然這樣的話,驗證我們的猜想,不如好好的尋找一些樂趣,也許會更加有意思也說不準。」
也是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忽然一閃,看向了一個方向︰「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只是唐飛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看來也只能把國收入儲物空間了。」
大手剛要揮動,劫的動作卻猛地一停,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的看向了身後,只見身後此刻浮在半空的唐飛,體內突然開始散發出一股股清晰的神魂之力。
「要蘇醒了嗎?還真是時候!」看到這一幕,劫的嘴角頓時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