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流光飛行的速度極快,只是寥寥數分鐘便轟然自青雲山飛了過來,隨即眾人也都是看到了這一道火紅的流光實是一把紅色的長劍,只是此時這紅色長劍之上,卻是站著一位身形有些矮胖,其貌不揚的中年道士,看起來卻是有些滑稽之色。
看到此人,唐飛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濃,自然明白,這一位踏著紅色長劍的人,就是青雲門大竹峰的首座田不易了,而他腳下的紅色長劍就是赤炎。
田不易這個人在唐飛心中的評價是極高的,雖然為人外表嚴厲非凡,但內里卻是極為的護短,只是他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或是表達的方法有些怪異。也估計也都是太強的自尊心導致的,但歸根究底,田不易還是一個極富正義感和責任心的人。
只是可惜最後卻間接的死在自己的師兄道玄手中,而且田不易也是一個難得極為重情義的人,就算是在張小凡入了魔道後,在他的心中還是那個沒有出息的‘老七’,這也是為何他的妻子蘇茹得知其死訊後一起殉情的原因。
「咻!」
田不易控制著赤炎劍在空中一個流轉便降落到了水月的身旁,瞄了瞄水月又看著四周幾乎被摧毀成平底的河陽城街道,眉頭深皺,但其中更多的卻是驚訝,只因為此時在他身旁的水月竟然微微的受了傷。
「這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受傷了?」田不易看了看水月又看了看遠處唐飛一行人,不禁皺眉道。
「還能有什麼事?我和人家交手輸了唄。怎麼?你是在趁機挖苦我?」听到田不易的話,歲月沒有一絲好臉色的對著田不易說道。
「真是不可理喻……」
田不易向來因為自己原本要和蘇茹結婚時,受到水月的極力阻攔而和水月水火不容,如今听到水月的話,心中頓時有些氣憤。轉過頭卻是不再和水月說話。
直接對著唐飛一行人高聲道︰「對面不知是哪一門派的修士,為何要和我青雲門人交手?」
「你說話倒是比這一位師太要客氣不少了!」
看著眼前的田不易,唐飛輕笑開口道︰「在下唐飛,卻是無門無派,至于為何要和這一位水月大師交手,只因她要強行帶走在下的內子加入你青雲門。遭到在下內子的拒絕反而要來硬的,身為男人,我必須要為此事出頭
田不易一開始便看到了兩邊的人停止了打斗,而且在水月受傷之後唐飛等人也沒有趁機出手,反而是一臉停戰的意思,看樣子已經是互相停戰了。
聞言,田不易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原本他看到唐飛一行人中的周一仙,便是認為出手之人是周一仙。可此時听到唐飛的話才是知道。剛剛和水月交手的人竟然是眼前這一位青年,不由暗道︰「這唐飛的年紀看似也不算大,應該也是駐顏有方
《誅仙》世界還是有著駐顏這一說法,就好比水月和田不易等人,雖然看起來是三十多歲,但實際的年齡卻是要在兩百歲左右。畢竟他座下的弟子中,光是大弟子宋大仁就參加過兩次‘七脈會武’,而‘七脈會武’的時間是一個甲子才舉辦一次!
而宋大仁的外貌也就二十七八。卻是要比唐飛還要看起來成熟一點。
但唐飛實在是太年輕,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在田不易的心中。就算是唐飛天資聰穎,修煉速度快到極致,也絕不會比宋大仁要年輕。
畢竟在田不易的心中,就算是他和水月不和,但水月的修煉速度也是極為頂尖的,想要打敗水月。單單是修煉的境界便是要很高,而境界高,幾乎是代表著年歲隨之變高。
「原來是唐飛道友,幸會幸會听聞了唐飛的話,田不易的心中倒是幾乎一瞬間便把所有的過則推到了水月的身上。強拉別人的妻子進門派,不同意還要用強。身為男人不和你打起來還有天理?
「哪里,我可是對青雲大竹峰的首座久仰已久了,如今得見倒是三生有幸!」唐飛臉上帶笑,微微的拱了拱手。
「哦?」
聞言,田不易的心中微微一驚,自己算是青雲門中比較深入淺出的人了,而眼前的唐飛和自己素未謀面,竟是可以一眼便看出自己的身份,卻是對唐飛的身份有了些許好奇。
而田不易此時也是看到了唐飛身旁,有些緊張之色看著自己的白笑,當下便也是點了點頭,心中道︰「這唐飛的妻子的確是修行的好苗子,而且這資質竟也是算是很高的一類了,水月強行動手也倒真說得過去,這是……為何這女子的修為卻只有這麼低呢?」
「田不易!」
看著幾乎和唐飛快要噓寒問暖起來的田不易,水月終于是呆不住了,對著田不易便是吼道︰「我可是要先和你說一件事,如今我和這唐飛的戰斗已經是在整個河陽城傳遍了,要是我戰敗這件事傳出去,可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最後丟的是我青雲門的臉!」
「哼!」
聞言,田不易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下來,轉過身悠悠道︰「沒想到小竹峰的首座還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丟的不止是你的臉,還有我們整個青雲門的臉言語之中滿是嘲諷之意,此時田不易卻是不忘要數落一下水月。
「你……咳咳……」
听到田不易的話,水月頓時便怒火中燒,手中的天琊頓時便散發出一道道藍色的豪光,作勢要對田不易出手,但剛剛舉起天琊劍,體內那亂竄的劍罡卻又是差一點月兌離自己的掌控,不禁再次罷手。
見狀,田不易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水月,雖然我對你有很多的看法,但你這話倒也說的不錯,這河陽城此時已經幾乎沒有人了。剛剛來到之時,城外不知聚集了多少人,今天你敗了的事情要傳出去,只怕我青雲門千年的名望真要不保了
听到田不易這句話,水月原本還在發作的怒氣頓時一滯,隨即卻沒有再開口。
而隨後田不易便是對著唐飛拱了拱手︰「唐道友。雖然這件事是我們青雲門的人做的不對,但身為同門,也身為青雲門的人,這件事我卻是不能不管,不如這樣,你我再戰一場,無論誰輸誰負,此事就此作罷,而且……而且……這件事最好也不要為外人道也!」
「呵呵……」
看到田不易有些猶豫的樣子。唐飛悠悠點頭︰「你放心吧,這件事本來我就沒有什麼心思到處去張揚,但這一仗的確是要打,不打的話,田道友估計無法和水月大師交待,以後只怕尊夫人也要對此事頗有微言!」
「額……唐道友為何對在下的家事如此了解呢?」
田不易心中滿是驚訝,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驚色。唐飛這話說得很對,但外人是很少知道蘇茹和水月的關系的。心中頓時疑惑非常。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想要知道就太簡單了。好了!田道友還是出手吧,在下也是想要領教一下青雲門高手的精妙仙法!」
說著身子微微一動,已然是到了數十丈之外,雙手微擺,胸前竟然幻化出一道道透明劍罡,但因為鋒芒之氣完全內掩。竟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
白笑只覺得自己現在有些迷迷糊糊,唐飛已經是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及‘內子’的兩字,而且看到唐飛如此的緊張自己,心中除了甜蜜之外,便只剩下對唐飛的愛意了︰「沒想到唐大哥已經是把我當成了……啊!……真是羞死人了想著想著不由臉頰緋紅。
「嗯?」
看著白笑的臉色突然變紅。坐在白笑肩頭的阿狸突然有些奇怪,不禁月復誼道︰「怎麼最近笑笑姐老是臉紅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什麼的
「嗡……」
看著唐飛身前出現的數道透明劍罡,田不易的眼中滿是凝重,雖然這些劍罡沒有發出什麼威能,但既然唐飛可以打敗了水月,那麼至少也是說明唐飛的修為已經是和自己在一個水平線上了,如今唐飛施展的招式,自然不可能像是看上去那樣簡單。
田不易手中的赤炎頓時一揚,光華大起,身子微動隨即便是人劍合一,向著唐飛掠去,速度卻是又些慢得過分,但手中的赤炎噴涌出無數烈焰,將田不易的身子盡數裹在這一團火光之中。
隨即赤炎劍上劍光大盛,耀眼奪目,火焰隨之一凝,竟像是化為了一直仰天長嘯的火焰鳳凰,沖著唐飛壓了過去。
「好劍法!」
看著田不易壓過來的一劍,雖然劍氣還未到,但強大的劍勢已經是將自己死死的鎖定,只是看到這一劍,唐飛便知道田不易的修為是要比水月高上數籌。
田不易這一劍看似很慢,但因為劍勢的鎖定,卻絲毫不擔心唐飛可以閃躲過去。身體在空中飛舞之時,那強大的劍勢越積越重,最後終于到達了最高峰,劍氣傾灑而下,猶如當空噴發的烈焰火山,攜帶著焚地穿空只威能,一劍飛來!
看著壓過來的恐怖劍勢,唐飛的神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此時唐飛的真實修為也不過才是出竅中期巔峰,只是因為種種因素,導致了自己的戰力強得不象話,比真實修為的話,卻是根本不如水月和田不易。
深吸了一口氣,唐飛眼中的凝重卻頓時被一抹炙熱所取代︰「來的正好,要是沒有壓力,我怎麼試一試這剛剛領悟的萬幽劍意!怎麼試一試這真正的萬幽劍訣!」
隨之唐飛身上便突然涌出一股怪異至極的劍意,這一股劍意竟絲毫沒有金之道的感覺,但是一出現,似乎周圍所有的光線,全部像是消失了無影無蹤一般,就連天上的烈日都像是暗淡了數倍不已,以唐飛身體為中心,方圓數百米內一瞬間伸手不見五指,永陷黑暗!
而在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此時的田不易卻是成了唯一的光源,那劍勢雖然恐怖絕倫,但在這一瞬間,卻偏偏失去了對唐飛的鎖定。
「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功法!?」田不易的心中一震,便是要收勢變招。
也偏偏的這個時候,原本唐飛站立的地方突然爆發出一道豪光。這一道豪光之強,在這黑暗中仿佛是混沌中誕生了太陽,但這個太陽的光,卻都是匯聚在一點上的,仔細一看,田不易不禁心中駭然。
眼前這爆發而出的耀眼的豪光,竟是一道劍光!(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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