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陌陌那家伙會提醒我來接你?」凌峰神情緊張的看著舒情。
「沒什麼。」舒情無力的轉過頭不敢正視那雙關切的眼楮。
怎麼可能沒什麼,凌峰很了解舒情的個性。如果不是有特別難過的事情她絕對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落淚,更何況是在她朋友的訂婚宴上。
那雙紅腫的眼楮足以說明,今天在喬家一定發生過什麼令她無法控制情緒的事情。
難道和喬英有關,凌峰只要一想見色眼開的公子就忍不住細細打量舒情的脖頸和胸口。
舒情緊張的躲閃著,唯恐凌峰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可小心翼翼的動作恰恰反映出她內心真實的恐慌,凌峰不用確定也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沒有誰可以傷害你,包括我在內!」凌峰滿腔怒火調轉車頭開往喬家。
「阿峰,我求求你別去,我再也不想見到喬家任何一個人。」舒情哽咽的懇求。
「你可以不見,但今天你的委屈我卻不可以視而不見。」凌峰攔了一輛出租車讓舒情先回家。
舒情唯恐氣頭上的凌峰做出什麼沖動的行為,急忙讓出租車跟上前面的車。
一路狂飆的凌峰不斷的自責,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不帶舒情過去喬家參加什麼狗屁婚宴。
剛才听小情的意思似乎對喬姿也很不滿,難道那個女人又為了自己的哥哥是非不分了嘛。凌峰加快車速只想盡快幫舒情討回一個公道。
剛踏進喬家大門就听到女人的哭鬧聲,凌峰心中一緊加快了上樓的腳步。
「你憑什麼不放我兒子出來,說到底你還是顧著那個女人。」喬夫人激動的對著喬鴻的臥房又踢又撞。
「媽你先冷靜點,爸爸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冷靜過後的喬姿不再一味的偏袒母親。
「他的用意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懲罰我的心頭肉,對我宣戰。」喬夫人又哭又喊。
喬夫人句句不離那個女人,喬姿的心被攪得亂極了。只要一想到受辱離開的舒情,她是又擔心又愧疚。
「喬英快給我滾出來!」樓下的怒吼聲一聲高過一聲傳上樓,喬夫人驚得哭聲戛然而止。
難道是凌少跑來算賬,喬姿急忙迎向樓梯口。
雖說這件事情是哥哥和媽媽的錯,但是身為喬家人,喬姿絕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
「凌少來了,請樓下坐。」喬姿笑臉迎人。
「我的女人都快被你們欺負死了,喬小姐您認為我還坐得住嗎?」凌峰冷言譏諷。
「既然到了我們喬家,我們豈有怠慢之禮,凌少這邊請。」一直在房間里回避的喬鴻穩重的站在女兒的身後。
「少在這里跟我一唱一和,你們今天說什麼都必須把喬英交出來。我不讓這無恥之徒月兌個三層皮我就不姓凌。」凌峰絲毫不肯妥協。
「凌少看在我曾今和你們的交情上,我求你饒了我哥哥。」喬姿見凌少來勢洶洶,緊張得連忙替哥哥求饒。
「交情,我和你這個只會包庇,是非不分的女人還有什麼交情可言。喬姿我念在你曾今幫助過我和小情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喬英我決不可能輕饒。」凌峰滿臉慍色的逼近喬姿。
「你是哪根蔥,敢動我兒子!說到底你只不過是被那個賤女人迷惑得神魂顛倒的笨蛋而已!」喬夫人滿臉憤恨的沖到凌峰的面前。
「我就算不是一根蔥,也絕不能讓我的女人受到半點委屈。」凌峰臉上的怒氣更盛,舉手掐住這個上前挑釁的女人。
喬鴻頓時傻了眼,急忙喝止凌峰放手,喬姿更是急得直接上前拉扯。
「阿峰放開她!」正在四人扭成一團互相廝打時,舒情趕了過來。
「她不跟你道歉,我就不放手!」凌峰加大手上的力度。
喬夫人被掐得滿臉漲紅連呼吸都困難,嘴上卻依舊振振有詞辱罵舒情是個賤貨。凌峰氣得恨不能將她掐死。
「松手!」舒情生氣的低吼。
凌峰無奈的松開手,喬夫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請你們離開!」喬姿看著表情痛苦的母親心里氣急了。
「不交出喬英休想叫我走!」凌峰為舒情討回公道的信念絲毫沒有改變。
「你不要以為就只有女人受傷了,我的媽媽因為舒情的生母委屈了十幾年。所謂母債女償,那我是不是應該從她女兒的身上討回來呢!」喬姿看著眼神始終停留在舒情身上的爸爸心里又恨又氣。
喬姿激動的討伐讓凌峰一頭霧水,他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阿峰我們走!」舒情慌亂的想要拉著凌峰離開。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到底有什麼債你要從舒情身上討回來。」凌峰摟住舒情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
「你自己問你的女人。」喬姿轉過臉不忍心看到舒情那張無辜的臉。
舒情沉默了,眼眶中的淚水一直在打轉。喬鴻見了心疼極了,只好站出來將當年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上一輩的風流韻事,如今怎麼可以牽扯到下一代。更離譜的是你們還扭曲事實的認為喬英侮辱舒情還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的腦子都進水了嗎?」凌峰氣急敗壞的怒吼出聲。
剛才還在振振有詞的喬姿心里突然沒了立場,哥哥這次似乎是真的錯了。
「上一代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什麼,馬上叫喬英出來跟舒情磕頭認錯。這件事情就算完了,否則…。」凌峰話還沒說完,喬鴻便一口答應。
剛才還在翻白眼的喬夫人頓時傻了眼,心中盤算著只怕兒子這一劫想躲都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