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謙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打開她的粉拳,她掌心里那些深紅色的指甲痕跡深深刺入他的心里。
「月兒,不要這樣。」低沉的聲音里帶著疼惜,也帶著對她才有的溫柔。
大手和她十指相扣,任她把力道都加注在自己身上,他不想她在傷害到自己。
秦月雙眼放空的盯著天花板,不去看他,不去听他,也不去感受他,她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了,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了……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讓我離開吧……」,她喃喃自語般的聲音,飄渺的像來自遙遠的天邊,應該是說給他听的話,卻更像是說給自己听的。
「月兒,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想著要離開我?是我對你不好嗎?還是你怪我白天都沒有陪著你?」他凝視著她的目光里,帶著一抹心碎。
「你對我很好嗎?」她刻意忽略掉他眼里的那抹心碎,告誡自己那一定是她的幻覺,或者是他偽裝出來的欺騙。
「月兒,難道你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嗎?」他看見身下的小人此刻空洞的就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他的心仿佛也被掏空,他現在只想急切的跟她解釋,他只想讓她相信他。
「上一刻你還在這張床上摟著夢嫣然,現在又對我說些虛情假意的話,你到底要玩弄我到什麼時候?!」秦月拼命不讓自己哽咽,不讓自己淚流,可越是隱忍,胸口就越是沉悶,沉悶到快要窒息。
「月兒,其實你是愛我的,否則你不會這麼在乎!你相信我,我沒有,真的沒有,到底是誰對你說的這些,我一定要殺了他!」他無力的嘶吼,眼中凝滿了痛苦。
「如果我相信,你就會放了我嗎?」他的話仿佛在她的心里注入一道蜜汁,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也許她真的願意相信他。
「不會,永遠不會,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就注定永遠都只能屬于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你走!」他慍怒的向她低吼。這一生,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就算她的心一刻都沒在自己身上,但她的人一刻也無法逃開他,因為他知道,她的身體始終都會迎合自己。
他現在只想快點讓她懷上他的子嗣,也許那時候,她再也不會想著離開自己。
秦月認命的閉上眼眸,既然他不肯放過自己,那自己只當個軀殼好了,反正他要的也只是自己的身體。
慕容瑾謙輕易將她的兩支小手禁錮在頭頂,大手恣意的游移在屬于自己的領地,放肆的釋放著自己被她點燃的欲念。而那只大手所過之處,帶給她的除了顫栗,就是一種無法抗拒的火熱。
有力的雙臂一把摟起她,托著她光滑的後背,而熾烈的吻不容反抗的落在她的檀口,強烈的男子氣息充滿著她的呼吸之間,卻也是避免了她再一次咬唇傷害自己。
晶瑩的淚珠,如一顆顆珍珠一般,滾落在兩唇之間,給了兩人相同的悸動。
「月兒……」一記雄猛的挺進,緩解了自己,也進一步激惹著她。隨著他一聲粗吟,她的眼淚在這一刻決堤,因為身體對自己的的背叛,也因為自己的屈服!一陣腥咸的味道充斥在兩人之間,有著眼淚般的苦澀,也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戀。
秦月猛的推開他,一處嫣紅的血跡在他的薄唇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他寧願被自己咬傷,也不讓自己再次受傷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他的暴虐呢?他的憤怒呢?
由黃昏,到黑夜,空氣因榻上的糾纏旖旎而有了醉人的味道。愛與情的花朵,開的皆是如此酴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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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丞相府
一位發色有些花白,年約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五官深刻,劍眉星目,雖然臉上已有了歲月雕琢的痕跡,但絲毫不難看出,年輕時是何等的俊逸不凡,身著一襲藏藍色錦緞華袍,袖口上用銀色絲線繡上的翠竹,烘托著這件衣衫的主人更為尊貴。
一旁站立的一位華貴婦人,歲月好似對她尤為眷顧,並未在她精致白皙的臉龐上留下太多痕跡,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年輕很多,身姿卓絕,風韻猶存。
果然是一雙俊男美女的爹娘,才能生下蕭璃這般絕色的美人。
「璃兒,你的氣色比以往好了很多,看你過得好,爹娘就放心了。」中年美婦激動的握緊秦月的手,眼中積郁著點點淚光。
「娘,您別擔心,璃兒過的很好」,秦月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心中的親情撲面而來,聲音已有些哽咽。
「好了,娘,璃兒也累了,還是讓她回房休息吧」。
秦月聞言轉頭看向一旁出言的俊美男子,果然眉目間與蕭丞相有幾分相似,從他身邊站著的玉寧,就能猜出他就是蕭璃的大哥蕭逸寒。
「是啊,夫人,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讓王爺和璃兒就留宿在此,明日再回府吧。」蕭敬文看了一眼慕容瑾謙的臉色,試探性的開口。
「也好,璃兒好久沒回娘家,今日本王就和璃兒留宿一晚。」慕容瑾謙慵懶的開口,大手一直未曾離開秦月的腰際。
「王爺,草民斗膽想與舍妹敘敘舊,還望王爺恩準。」蕭逸絕恭敬的開口,高瘦的身影已經攔在了秦月的身前。
「王爺,璃兒也很想念二哥,不如王爺先回房休息,璃兒去去就來。」秦月輕輕推開腰間的大手,還不等慕容瑾謙開口,已拉著蕭逸絕離開了廳堂。